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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醉話呢。”

“噢?難得我們的總理父%e4%ba%b2這樣高興,他在說什麼醉話?”

詹半泓看了一眼吳洱善,他搖了搖頭,不願提那肮臟的醉話,他隨即又立刻握住詹半壁的手,“長姐,你還是沒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沒有人能傷害我。你多心了。”

“長姐,都到這個時候了,大.選已經開始了,你為什麼還不肯相信我的心?”

“半泓,你明知道你姐姐受傷了,就彆抓她抓得那麼緊。天就要亮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不……長姐,這世上能傷你的,就隻有她一個人了。薄湄呢?你心心念念的薄湄呢?”詹半泓見詹半壁和吳洱善都不說話,就大笑一聲,早就料到的說:“長姐,我說什麼來著,薄湄是一個白眼狼,你現在終於知道了,她不過是在利用你!你以為她清高,其實她隻配做你的玩物?你若高看她一眼,長了她的氣焰,她就聯合她那個油鹽不進的弟弟薄洄殺回來!!”

詹半壁瞪了一眼詹半泓,“你給我閉嘴。”

“長姐,我早就說了,如果讓她們姐弟殺回來,那死的就是我們姐弟了。她今天敢對你開槍,明天她就殺了你。為什麼呢,因為你擋了她的路!”

詹半壁坐倒在沙發上,詹半泓見狀,那一晃眼的失落與絕望令詹半泓無端心疼起來。

他沒想到,有一天,他無所不能的長姐,會用這樣的神情來麵對他,眼前就是大.選,要做的事情很多,這接下來就是臨門一腳,她會成功的!

他,則不能看著她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玩.物,喪失了半點兒氣魄和誌向。

“長姐,長姐。”詹半泓虔誠的半跪在詹半壁身旁,“長姐,我從小跟在您身邊長大。我敬重您。長姐,世事變了,有些事非人力所左右,您從未對不起她薄湄過,您不必再這樣毫無底線的彌補她!”

“您明明看到她在眼皮子底下耍小動作,您明明知道她回到您身邊來隻是為了窺探她父%e4%ba%b2的遺願,您喜歡她,可以,但您不能再這樣無條件的愛著她了。”

詹半壁恍然的伸開手,她望著那枚被它攥久了開始發熱的子彈,“噢?那你說,我該拿她怎麼辦?”

“她的見識太短淺,她早就沒了那份驕傲,她在南方待久了早就有了二心,我可以幫您將她抓回來,但我希望,長姐,您能明白,她就,她真的隻配做您的玩.物。”

詹半壁望著詹半泓,詹半泓緩慢的點了點頭,“長姐,隻要你一句話……”

詹半壁輕輕捂住了詹半泓的口。

“洱善,你要去給小歡喜和薄湄送信去嗎?”詹看向吳,吳想了想,她搖頭道:“這一次,我站在你這邊。”

詹半壁鬆開手,她沒來由的再次問道:“父%e4%ba%b2喝醉了,他在說什麼醉話呢?”

詹半泓又看了吳一眼,然後徐徐的低聲開口道:“他在說他的千秋大業,他在說我們的國家會再上一個新台階……他還在,嗚咽著一個人的名字。”

詹半泓和詹半壁四目相對。

“那個人的名字,是?”詹半壁問。

詹半泓不屑而又幸災樂禍的說:“薄……徵……燾…………”

吳看向這對交換眼色的姐弟,聽清那名字之後,她自己立刻嚇得渾身顫唞!

在這一瞬間,她好像什麼都明白了,又好像什麼也沒明白。

天已破曉,詹半壁望向刺破長空的一點明霞,忽然就想到了薄湄的睡臉。

“半泓,你剛才還要對我說的那半句話是什麼?”

“長姐,隻要你一句話,薄湄插翅也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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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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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禧難得睡了個好覺。

她睜開眼睛時, 薄湄正托著腮, 側臥在她身旁打盹兒。

她小黑扇似的眼睫微微閉著,呼吸輕淺, 似夢似無。

早晨好像落了一場雨,也起了風, 那風吹得半掩的窗戶梭梭作響。

溫禧指了指那吵人的窗戶,吳媽便去關緊了窗戶, 她朝紗幔後瞧了一眼,隻見溫禧好像在凝望著薄湄。

這靜謐的氛圍似曾相識,吳媽想起來了已故的大小姐和姑爺。

姑爺(溫父)一去北方就要好幾個月, 等回來了就會累得睡上一天, 大小姐(姑母)就會這麼看著他, 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溫禧察覺到吳媽在望她,就抬抬手, 讓她把兩個小女兒抱過來。

吳媽和奶媽兩個人孩子抱進來了, 倆孩子睡得酣沉, 被挪了窩也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正好對著光, 溫禧就將這倆小東西放在她和薄湄之間。

輕輕這麼一放,溫禧就仔細端詳起來。

寶寶們的臉仍然是皺巴巴的, 先出生那個眉眼真是像極了薄湄,後出生那個折磨了溫禧良久, 本以為是個小事精,可出來了還虛弱的很,乍看是看不出來像誰的, 不過看久了倒和她外婆鄭瀲荷很像……不,溫禧又覺得她長得和自己的母%e4%ba%b2又四分相似,她點了點她的小耳朵。

唉喲,這小耳朵可太軟趴趴了,見這小睡蟲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薄湄又碾了碾她的耳朵。

這下小睡蟲有反應了,吐了一小口口水,眼簾子掀開看了她媽媽一眼,又困極了似得睡過去。

繈褓中的一雙女兒。

大的睡相尚可,小的歪著頭睡得口水橫流,偶爾還溢奶,溫禧那拇指蹭了蹭小的嘴角混合著奶的口水,又伸進繈褓裡摸了摸大的那雙小腳,熱乎的很。

溫禧看孩子看得眼花了,這對小姐妹是雙胞胎,長得卻一點兒也不像,姑且是一個像薄湄,一個像她吧。

這樣也好,要是兩個都像薄湄,可不美死她了!

溫禧還想著兩個都能像自己呢,像薄湄的話,將來能有什麼出息?

她把目光移到薄湄臉上,薄湄也睡得酣實,其實她這睡姿真像是睡羅漢,恐怕這麼睡著也不好受。

這一夜發生過什麼,在薄湄沒回來之前,楊梵已經將消息放給了溫禧。

溫禧自然是欣喜的,她沒想到薄湄會這麼快%e4%ba%b2手斬斷她與北方的乾係。她本來已經做好,要等到孩子兩三歲的時候,這薄湄才能回頭的準備。

薄湄素來倔強的很,她是拉不回來她的,隻得她大公主自己鑾駕歸巢才成。

來得太快的東西,溫禧又有些害怕去得也會很快。

聽楊梵說薄湄昨夜在當年出車禍的懸崖邊哭了……溫禧看她眼睛確實是有些紅腫,若是她心裡對詹半壁毫無情感,她為何要哭呢?

薄湄這五年來給溫禧搗亂,說過那麼多絕情的話,每次都是笑眯眯的張口就來,何曾見她哭過咧?這麼一對比,溫禧免不了對薄湄生出來一點不好的感想來。

罷了。

那是薄湄和詹半壁之間的事情了。她過去就插不進她們中間去,她們之間肯定是有感情的,隻是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外人誰也不曉得。

薄湄這個廢物啊,她不想說的,你是怎麼也逼不出來的,你逼她十丈,她還你百裡,逼了隻會適得其反。

溫禧脈脈的望著薄湄,她伸出手去,捏住了薄湄的下巴。

管她的呢,人回來就好。

捏了兩下,薄湄手腕一滑,她這個長長的盹兒就算是打完了。

她是天微微亮的時候才睡的,這時候一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她坐起來,冷不丁瞧見倆孩子就近在咫尺,嚇了一跳又歡喜了一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怎麼把孩子抱床上來了?你不能下床啊!”

“我哪有那麼嬌貴。”溫禧這就想下床去,薄湄連忙拉住她,“哎,你剛生完孩子,不能下床。”

“哦,那你替我下床去把尿壺拿來吧。”

薄湄點點頭,“我去給你拿。你彆動哦。”

溫禧意外的摸了摸後腦勺,薄湄怕不是傻了吧?

她還記得以前有一次她受了很重的槍.傷,讓薄湄去給拿尿壺,她可是當場撲到她身上來說要掐死她呢!那可是生命無法承受之折辱啊,她都氣哭了。

最後無法,薄湄不替她拿,她還是自己拿的。

現在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受了詹半壁或者吳洱善的大刺激?導致……性情大變?

溫禧掂量了半天,打眼一瞧,薄湄還真把尿壺拿來了。

嘖嘖,溫禧朝窗外看了一眼,今兒的太陽肯定是從西邊出來了。

“來,我給你%e8%84%b1。”

“%e8%84%b1什麼……你放著,我自己來!”

溫禧摁住薄湄的手,她眨了眨眼睛,薄湄也笑著衝她眨了眨眼睛,緩慢而又堅定的說:“讓我來吧。你是不是害羞啊?”

溫禧一下子這臉就紅到了耳根,她側過頭去,看都不看了,任由薄湄伺候了一回。

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

無疑了。

吳媽見兩人都起床了,就問她們早餐想吃什麼,薄湄就說,小歡喜吃什麼,她就吃什麼。

“你又不是產婦?你乾嘛跟我吃一樣的?”

“我就是想吃到,你吃的是什麼呀。”

溫禧搖搖頭,“吳媽,給她隨便來一份早餐就行了。不用特彆照顧,我的,就按照原先定下的食譜來。”

吳媽點點頭,她望了一眼抱著孩子就不撒手的薄湄,不由嫌棄的皺了皺眉,說:“薄小姐,您弟弟在外麵等了你一晚上了,怕是有事。”

“好,我知道,謝謝吳媽。”

薄湄頗為不舍的放下孩子,“小歡喜,名字你想好了嗎?”

溫禧靠在枕頭上,“想好了,一個叫1號,一個叫2號,反正都是小試驗品,是你讓陳教授塞進我肚子裡的,也不知道活不活得過18。”

“你……”薄湄被噎得無話可說,是啊,她與她那一夜之後,她未征求溫禧的意見就做了這決定,她懷胎這麼久,受了多少甘苦,她應該生她的氣。“……好,就叫1號,2號,你怎麼樂意就怎麼叫,好嗎?”

溫禧“噗嗤”一笑,她抬抬眉,眼窩一熱,薄湄竟%e5%90%bb了%e5%90%bb她的眼角。

她%e5%90%bb得這樣自然,就如同她們早就在一起過了一生一世。

溫禧看了薄湄一眼,“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