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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陳埃,“她……可能不是人類。”

詹撫掌大笑,“那她是鬼嗎?”

醫生頗有些心潮澎湃的說:“如果您同意,我們可能要進一步檢查她。”

這時候,調控電椅的研究員也走進來,說:“我們剛才把電壓調到最大值,常人被電半分鐘肯定就燒起來了,她被電了五分鐘,居然都沒事。……而且她隻是暈了一下,立馬就醒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事了?我都快痛死了!你沒聽見我的慘叫嗎?我皮厚,不行嗎?”陳埃使勁的掙了兩下,“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在占木河長大的野蠻人,行了吧?什麼我不是人,難道我是動物?人就是動物,你們放開我!”

“噓——”那醫生走過去,“彆激動。我跟你講啊,你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你還可以這樣和我們正常說話交流,你自己沒感覺嗎?”

“……”陳埃驚恐的睜大眼睛,她看向自己%e8%83%b8口的位置,再看向實驗室外的屏幕,在那上麵,她的心跳已經顯示為一條直線。

順著醫生指得方向,所有人都看過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詹走過去,挑起陳埃的下巴,低聲問道:“你到底是哪裡來的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好久沒有早上更新噠~

第95章 最珍貴

崖兒海的房子燒了一天一夜,內裡的雕梁畫棟儘數淪為灰燼。

上門行凶的暴徒使用的是特製的燃燒液,連最上等的大理石也燒成了一把焦沙,從海底回到陸麵的詹站在這片黑漆漆的焦土裡,彎腰握住那一把焦沙,緩緩鬆手——黑沙順著手心徐徐墜落。

八名特種兵的屍體陸續被找到,有的在山崖下的礁石上摔成兩截,有的埋在焦土中露出白骨,有的屍體在一公裡外,身上被捅了十幾個血窟窿……

詹半壁蹲下來,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能確認身份的全都確認,麵目全非的詹也隻能憐憫的撫了一下,關湧泉站在一旁,神色肅穆。

國安局的人一共來了五十個,根據他們走訪的結果,昨夜這片富人區的彆墅全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入室襲擊,許多人都被打暈了,所以火燒這麼大也沒人報警,也沒人參與救援。

所有受害者都非富即貴,他們在這樣的安全區受到了這種程度的生命威脅,所有人都義憤填膺,當政府的救援人員趕到時,迎來是一片謾罵,政府隻好派了一個連的兵力駐紮此處,以平息眾怒。

關湧泉給詹半壁遞了一張帕子,詹半壁搖搖頭,“新聞發布會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去政府大樓。”

“您的傷……”關湧泉指了指詹頭上的繃帶,詹搖搖頭,她自己一圈圈的拆了繃帶,關握住繃帶,“稿子準備好了,您要看一遍嗎?”

詹搖頭,她上了車,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問道:“溫禧,還是沒有消息嗎?”

關湧泉點頭,“第二次北南稅務協商會議的邀請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送到溫宅。”

“有什麼好消息嗎?”

“南方有兩個省透了口風,說是要同意北方政府的安排,該收多少稅,就收多少稅。正式的文件還沒簽,等到會議上,他們會支持我們。”

詹彎起嘴角,車向前開,她看到許多原本住在這裡的人都在搬家,大車小車的停在彆墅前。

“一個暴徒都沒抓到?”詹問。

“抓到一個。自殺了。不是南國人。……好像是北國人。”

“好像?”

關湧泉低下頭去,“確實是一個長期窩藏在我國的北國通緝犯。”

詹無話可說,車已經駛入政府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她一下車,化妝師和造型師都站在那裡等著她。

“詹司長,我來給您化妝。”那名化妝師看向詹半壁後腦勺和脖子傷口,一時愣在當場,“詹司長,為了上鏡好看些,隻能給您重新換個發型了。”

詹點頭,坐在位置上,仍有化妝師哢嚓哢嚓的剪去她的頭發。

“就幫我剪成洱善那樣的短頭發吧,利落一點,把後麵那些傷疤都給我遮住。”

後頭全是傷,剪頭發也要格外注意。

白色圍裙一係,詹就低下頭去,看那份講稿。

造型師看向詹的脖子,連忙從衣箱裡抽出滑入牛奶的絲巾來。

化妝師剪好頭發便跪在車內替詹畫眉毛,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講稿,她默讀了好幾遍後,改了幾行字,低聲催促道:“不用化得那麼好看,隻要讓那些想看我死掉的人知道我還活著就行。”

“是,是……”化妝師本想遮住她臉上的一些小傷口,詹搖頭說不用,隻讓她把眼影用上,省得讓全國人民知道她夜審陳埃一夜未睡。

妝發完畢。

圍巾係好。

詹半壁披著稅務司的製服出了地下停車場,她一步也沒停的走到一樓鋪滿鮮花的講台上。

“各位上午好,讓大家久等了。”

她先是溫言問候,後是平實詳儘的講述了整個恐、怖、襲擊的過程,她沒有采取講稿中頗有煽情味道的語言,而是用受傷人數、受傷家庭的數量來直述。

“現在正在看這段直播的人,我希望你們能明白,南國政府這麼多年來都是非常理性的,我不打算向世界宣稱我們因為昨夜的恐襲而感到難過憤怒。”

“我隻想強調,我們會抓住發起這次恐襲的罪魁禍首。”

“謝謝大家前來。”

詹半壁繃緊雙%e8%85%bf,向所有人鏡頭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後就轉身離去。

媒體最後也隻能拍到她長身玉立的背影漸行漸遠。

——直播結束,坐在電視機前的容蘭芝也懶得看記者們站在鏡頭前說些忠君愛國的傻話,她讓女傭關掉直播,站起來逗了逗看呆了的小女兒溫儷。

“多學著點,看看人家詹半壁,這就是模範榜樣。”

溫儷吐吐%e8%88%8c頭,“她冷靜的讓我寒毛直豎。”

“政客世家出來的人,就算有人把幻京夷平了,她眉毛也不會皺一下的。這不過是小場麵而已啦。”容蘭芝咳嗽了兩聲,立馬就有女傭端來一碗黑沉沉的中藥,她喝了兩口,“老詹這女兒沒白培養,她去國際維和部隊服役過兩年,回來後就進了財政廳,什麼腥風血雨沒見過。”

溫儷想起上次吳洱善結婚時見到的詹,“她本人很和氣啊。”

“這你就不懂了。你太小。”容蘭芝看向躺在窗邊病床上的溫翀,陽光穿過窗外的葉子灑在他臉上,“溫儷,去給你哥哥翻個身。”

溫儷點點頭,輕手輕腳的給溫翀翻了個身,“哥哥,曬一會兒太陽對你有好處。”

溫翀臉色蒼白,眼睛緊閉,醫生說了,能不能醒過來全看運道。

容蘭芝招招手,溫儷又跑過來偎依在她懷中。

“我的好女兒,第二次稅務協商會議的請柬送來了,你陪我一塊去吧。你就代表我們所有南方的小朋友,投反對票。”

“媽媽,我姐什麼時候回來啊?她去哪兒了呢。”

“……”容蘭芝搖搖頭,“來人,給我把楊梵那個死孩子叫過來!”

女傭連忙傳話出去,楊梵在手機上剛看完電視上的直播,大南國可是十多年沒遇上恐襲,他低著頭走進溫宅,剛跨進正廳,容蘭芝就一根煙杆飛過去。

“溫禧人呢?!!!”

楊梵連忙撿起煙杆,“容姨,我們找遍了,就是沒找著啊。”

“要不是看在你爸份上,我現在就廢了你。”

“是是是,您消消氣。……這詹司長的外宅都讓您給炸了,您也算解氣了。”

容蘭芝臉色一冷,“好好說話,我可沒有那麼多閒功夫去崖兒海放火。”

楊梵立馬低下頭去,看來這火不是容蘭芝放的,那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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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詹半壁%e8%84%b1下製服,她坐到椅子上,正要審批一份文件,一滴血就落在這文件上,該蓋章的地方暈染開。

關湧泉一瞧,有血正緩慢從她後腦勺的發尾滲出來,脖子上的絲巾也被染上兩點血印。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替我叫個醫生,重新包紮一下。”

“總理馬上就要過來。”關說。

不僅詹父過來了,詹半山和詹半泓這兩個剛結束軍演的弟弟也過來了。

詹靠在沙發上,仰頭任由醫生給她包紮。

詹父問她一句,她答一句。

詹半山問:“姐,陳埃去哪兒了?”

詹半壁看向詹父,“那女孩不是陳埃,她現在在海底實驗室。我猜她是陳若熙派過來的間諜。”

“怎麼可能啊?……”詹半山不解的問。

詹半泓彎起嘴角,“那小丫頭確實有點兒……長姐,她是不是也衝著你來的?”

詹半壁覷了一眼詹半泓,“人在我這裡,父%e4%ba%b2若是放心,就交由我來審理。若是不放心,你看給誰便給誰。”

詹父搖搖頭,“陳若熙今早打電話來關切了一下,他不放心他女兒的安全,要我們先送她回去。”

“回去?”詹半壁當即打電話給陳若熙,那頭也立刻接通了,“陳將軍。陳埃她受了一點驚嚇,加上前一晚偶感風寒,有點發燒,現在正在休息。等她修養好了,我%e4%ba%b2自送她回去,您看怎樣?”

那頭正聽著電話的不止是陳若熙,還有薄洄。

陳埃每天清晨都會發平安信號,可是昨夜沒發,她隻在昨晚發過一條信息說馬上就要大功告成。

薄洄搖頭,陳若熙立刻表現出慈父般的急切,詹半壁麵不改色的說:“我非常體諒您的心情。這樣,等她醒過來,我讓她%e4%ba%b2自給您報個平安。……我們南國政府,一定會絕對保障令千金的生命安全。請您相信我。”

薄洄猶疑,陳若熙隻能以退為進,說自己會等陳埃的回電。

詹半壁感謝的掛了電話,她看向詹父,“溫家這次,是派誰來參加會議?”

“暫時沒有名單遞上來。”

詹父望著受傷的詹半壁,“隻剩容蘭芝了。”

“好。”

詹半壁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會議召開前,我都會在海底實驗室。”

“沉住氣,嗯。”詹父拍了一下詹半壁的肩膀,隨即帶著兩個弟弟走了,詹側過頭去,看向跟在詹父身後的兩個弟弟,半山實心眼,半泓心眼太多,這兩個弟弟沒一個省心的。

詹坐在桌前處理了一些公務後,就請病假出了政府大樓,她直奔海底實驗室而去。

她到關押陳埃的那間房間時,陳埃正坐在床上,接受研究員對她的牙齒進行檢查。

“有結果了嗎?”

“沒有。她已經恢複正常心跳了。現在她的生命體征與常人無異。”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主管醫生搖頭,“除非挖開她的心臟看看,否則我們不會找到答案。”

陳埃一聽這話,抬起頭來看向詹半壁。

“無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