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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隻露出兩隻眼睛來,提溜著看溫禧。

她多像一隻披著虎皮的名種貓啊,溫禧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頭,隨即,她不適的皺皺眉頭,她明明從小到大,最討厭貓的呀。

“是的。我沒時間陪你。”

溫禧抽走了圍在她身上遮羞的虎皮,露出了裡麵鞭痕交錯的白皙酮.體,驟然春光乍泄,令溫禧自己也不禁耳後一熱,她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莊湄。

莊湄則微微發抖的仰視著她。

直到莊湄鼻尖滲出細汗,溫禧才結束這漫長的注視,她轉過身去。

“我這輩子也不會變成你想得那種人,如果還有下次,仍然會和這次一樣。你要是喜歡玩,我們可以換很多種花樣,慢慢玩。”

莊湄望著溫禧繃緊的背影,她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

“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那鞭子,抽過孔玉梁嗎?抽過彆的女人嗎?”

“……”

“你回答我。”

“沒有。”

溫禧大步走出臥房。

門合上的那一刻,莊湄閉上眼睛,呼吸了很多下,才把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

她下了床,走到浴室裡,看向鏡子裡渾身鞭痕的自己。

這個自己,是多麼陌生。

這頓鞭子,溫禧揮得十分儘興,她知道她滿意了,那麼這頓鞭子會換來什麼,莊湄已經開始預估————

拿起羊脂玉小盒子盛得藥膏,對著鏡子,一個鞭痕一個鞭痕的擦拭,為了看清楚這鞭痕,莊湄高高的抬起頭,擦藥時,她本該疼得呲牙咧嘴,或者是悲戚屈辱,可是這次,她麵無表情的擦著藥,眼睛定定的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像是給自己承諾般的想著,這是最後一次,今後溫禧再也沒機會這樣對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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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禧和孔玉梁約在公司樓下見麵。

孔玉梁今天穿著一身花紋纏繞的休閒西裝,鱷魚紋的皮鞋看得溫禧眉頭抬了又抬。

“你今天怎麼了?穿得這麼花哨。”

“要去你家呀。好歹裝扮裝扮,你繼母不是特彆時尚麼。”

溫禧莞爾。

“工作了一天,很累吧?我給你捏捏肩膀。”

“不用了。不累。”

孔玉梁開車,溫禧坐在副駕駛上,她側頭望著外麵,全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孔玉梁聊天,孔玉梁是個健談的男人,能把一整天發生的事情串成段子講。

他說他的,溫禧腦子裡一遍一遍翻湧著的,和他們聊得絲毫不搭邊,但兩人竟也能聊成相談甚歡的模樣來,這便是溫禧喜歡孔玉梁的地方。

到溫宅時,第一個出來接她的,照舊仍是吳媽。

“回來了啊?今天外麵很冷,快點進客廳去喝杯紅茶暖暖。”

吳媽笑起來,眼睛就眯著,她眼角有皺紋,她一笑,皺紋也跟著笑,溫禧總覺得吳媽的笑容和自己的%e4%ba%b2生母%e4%ba%b2有些像。

“孔先生今天忙不忙?”

“不忙不忙。這是給您的小禮物。今天我頭次上門,府上規矩多有不懂的地方,煩請吳媽照應我一些。”

吳媽推拒不收,溫禧隻好塞進她手裡,吳媽這才微笑著收下。

“今天小家宴,孔先生儘管放得輕鬆自在就好。我們家太太之前去德國呆了一周,回來身體不舒服,躺了一周。”

吳媽交代著溫太太的近況,看似是講給孔玉梁聽得,眼神卻瞅著溫禧,好幾天都沒瞧見了,這個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大小姐……好像是更漂亮了,也難怪,青年人戀了愛,那滿滿濃情蜜意都寫在臉上。

哎,若是她父母還在,定然十分欣慰。

吳媽引至大堂,就準備去廚房了,這一轉身,又拍拍額頭想起來,說:“大小姐,吳小姐也在。”

“……哪個吳小姐?”

“還有誰啊。小時候總來家裡玩的,頭一回來,我還叫她小吳少爺呢。”

溫禧不再說話,她停下來,歇住要去客廳得步伐。

“怎麼在電話裡沒說?”

“和大少爺一起來的。事先,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吳媽和孔玉梁都看向溫禧。

溫禧彎起嘴角,“沒事,玉梁你先過去,我去換身衣服。”

孔玉梁點點頭,吳媽望著溫禧上樓的背影,有些不放心的跟上樓去。

溫禧上樓後,就疾步跑進自己的臥室,“吭噔”一聲鎖上門,扔下包,鑽進自己的更衣室,她對著鏡子,迅速的%e8%84%b1掉外套、鞋子和襪子,她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掀開自己的領口聞了聞,又聞了聞自己的長發——她確定自己的鼻子,根本聞不到一點莊湄的氣味,但是她腦子裡總有個聲音在盤旋,好似這不請自來的吳洱善是能“聞香識女人”的怪獸,隻要嗅一嗅,便能知道她剛才和莊湄在一起。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最終還是決定從裡到外全都換了,她把手上的戒指,耳邊的耳墜也換了,披散的頭發紮起來,又噴上了一款新香水。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委實讓剛換裝完成的溫禧深吸了一口氣,她幾乎有些挫敗的覺得……莊湄已經得逞了,她成功的讓她產生一種她和她之間剛剛做過那種事情的錯覺。

“誰。”

溫禧拿起眉筆,重新給自己化妝。

“是我,吳媽。”

“進來。”

“大小姐,你鎖著門,我進不來的。”

溫禧噗嗤一聲笑了,她去開了門,吳媽便走進來,隨即把門鎖上。

“怎麼了?我化了個妝,就來。”

“大小姐啊,你剛剛是從公司,直接回來的?”

“嗯……是啊。怎麼了。”

“哦。……那莊湄?”

“吳媽,你要說什麼?”

“我剛才在客廳裡聽說,吳小姐要在本城呆好幾天的。”

“……我知道了。”

吳媽欲言又止,她想了想,“你們從小都在一起玩的,莊湄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肯定也會幫忙。大小姐,你現在和孔先生這麼要好,乾脆,你把那莊湄撂給吳小姐,這樣……”

“吳媽!”

溫禧輕聲喝道,嚇得吳媽一個冷顫,她感覺自己像是說錯話了一樣。

“我,我,我……是老糊塗,可是,也是為你打算。”

“吳媽。就算莊湄是一隻母老鼠,那我一開始就已經養了,就要養到最後。你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也不要去和她講。”

溫禧加重了一個“她”字,她眼神變得陰翳起來,妝容已經畫好,扮相是十足十的,接下來就是入戲了。

吳媽頓時明白,這個【她】指得是如今能決定他們兄妹二人命運的繼母——容蘭芝。

“吳媽。”溫禧握住吳媽的手,“莊湄的事情,錯一步,就是步步錯,全盤皆輸。”

“是……”

吳媽先下樓去廚房忙了。

溫禧是片刻之後才下樓去的,她步履雍容的走進客廳。

水晶宮燈映得一襲白皮沙發有些耀眼,溫禧眯了眯眼睛,從後抱住了久未歸家的哥哥溫翀。

“哥。你可算回來了。”

“小歡喜,你也可算回來了,我都和家裡的狗打了2次招呼,還不見你人影,來讓我看看,我的妹妹如今是真槍實彈的霸道總裁,比我這個哥哥還要忙咯。”┇思┇兔┇網┇

溫翀笑著站來,用力抱住溫禧,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代我向莊湄問好,我聽說你這邊剛應付完你的2位好朋友就直接飛去漠克裡了,你周末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沒有。>

<你沒有去機場接她嗎?保鏢們看見你送花給她。>

<五年了,用硬得什麼也沒問出來,換個軟得玩玩咯,你要不要一起玩?>

溫禧笑著拍了拍溫翀的背,溫翀笑著握住她的手,以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薄徵燾的女兒,我可不敢碰。>

溫禧笑了。

溫翀拉著妹妹坐下,又看向自己的未來妹夫孔玉梁,“玉梁,我們接著聊。”

“怎麼隻有你們兩個,洱善和……媽呢?”

正麵麵相覷,樓上就傳來談笑聲。

“哈哈,那隻紫藍金剛鸚鵡我還沒訓好呢,改天訓好了,我給你空運去京城,也讓你父母樂嗬樂嗬。”

這笑聲爽朗愜意,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鼻音,她這話裡有彆人學不來的腔調,一點點京城味,一點點南方味,還有點外國腔,據說是當年學阿拉伯語留下的後遺症,溫禧和溫翀一聽這聲音便相視一笑,隨即立刻站起來,喊了聲,“媽。您下來了。”

“坐坐坐,你們這樣畢恭畢敬的,弄得人家孔小先生也不自在了。”

然而,孔玉梁望著這位傳說中的溫家繼母時,已經開始有點恍惚了,誰能想到這當後媽的這樣年輕,又這樣富有朝氣!通身散發出來的,並不是常年守寡持家該有的頹風,反而是一股虛懷若穀的氣場。

那雙眼睛仿佛早就看透世事滄桑,就像是任憑再多風雨,也無法撼動她分毫。

“瞧,你們真是嚇到我們孔小先生了。”

容蘭芝抬抬手,讓女傭把手上的喂鳥長玉勺拿走,她徑自坐在沙發上。

吳洱善笑了笑,走到溫禧身旁,小聲說:“你這未婚夫選得好,夠呆。”

溫禧隻好推了一下孔玉梁,他這才回過神來。

“伯母……呃,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叫您好,初次見麵。”

容蘭芝端起紅茶,抬抬眉頭說:“現在叫伯母,以後該改口叫媽了。坐,坐。等上菜還有一會兒。我也難得和你們年輕人聊聊天,剛才和洱善聊得很投機。”

“您忘了,我打小,頭一回見您,咱們就很投機來著。”

吳洱善也笑了。

溫禧也端起骨瓷紅茶杯,她的眼神在一身白西裝的吳洱善和穿著灰白色高領毛衣的容蘭芝之間打轉,溫翀和她一樣,好奇這兩位在樓上都聊了些什麼,以至於隔輩的人都聊成投機了。

“玉梁大概是從來都沒見過我本人。”

容蘭芝抬抬手,女傭立刻拿來煙,給她點上。

“是啊,伯母。上幾次來,您都不在家。剛才吳媽說,您從德國回來後,身體抱恙,現在好多了嗎?”

容蘭芝吸了一口煙,她歪過頭來,彈了彈煙灰,又看了溫禧一眼,“看來吳媽很喜歡你小子啊。年紀大了,麵上再光鮮,這內裡的心肝脾肺腎都不聽話了,有事沒事就玩罷工。”

“媽,您最近哪裡不舒服看過醫生嗎?”溫禧關切的問。

容蘭芝望著溫禧,“很少見你在家裡穿這套衣服。”

“這套衣服不是您給我買的嗎?我當然要在家裡多穿。”

溫禧看向容蘭芝的手腕,仿佛看到了什麼,而容蘭芝立刻碾滅煙頭,借著這個動作縮起衣袖,她警告意味的望了一眼溫禧,溫禧便不再觀察她。

“你哥哥今天回來了,當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