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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她千萬不要掛心。

又是說情,又是推搡著她的胳膊請求諒解,溫禧也在一旁勸解,莊湄便不再追究,但是仍舊不理會吳洱善。

吳洱善後來就沒哭了,隻是跟在她%e5%b1%81%e8%82%a1後麵,喊她薄姐姐,薄姐姐,央著她要一起玩。

那天好像格外漫長,撲蝶隻是個意外小插曲,女長輩們聊起天來十分投機,隨意訓誡兩句又放著她們一起玩,莊湄衣服臟了,要回臥室換衣服,詹半壁、溫禧和吳洱善就在門口等著。

莊湄知道她們在外麵等著,就故意慢慢換衣服,換了足足2小時才打開門出去。

令她意外的是,她們三個仍舊站得筆直的等待著她。

當她們三人同時側過頭,向她打招呼的時候,年幼的莊湄反而為自己“幼稚”的為難行為感到羞怯。

<我們下樓玩去。>

<嗯,好。>

於是溫禧建議大家可以在草坪上玩排球,莊湄已經換上運動服,玩排球最合適不過,老管家請示了半天才從庫裡拿出排球來,又派了幾個男傭在一旁陪玩。

哨子一吹,排球的從布滿晚霞的天空一躍而起,她和溫禧一組,吳洱善和詹半壁一組,第一回 合她和溫這一組贏了,第二回合吳和詹那一組贏了,最後一局自然成了一決雌雄的對戰,莊湄求勝心切,一個痛擊,那排球就砸中了詹半壁的鼻子,她疼得坐在地上,但仍舊捂著鼻子,擺手道<沒事,我們繼續。>

<算了,不玩了,我讓醫生幫你看看。>莊湄吩咐男傭趕緊將詹半壁攙扶起來,詹家的傭人也慌忙的走過來,而吳洱善就在這時候,忽然跑過來抱住莊湄,並且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小口。

<你砸半壁,就是砸我。>

望著她那張酷似小男孩的生氣臉,莊湄生平第一次忍住痛沒叫,畢竟誤傷彆人亦非君子所為,於是她抱緊吳洱善,並沒有喊管家過來,隻小聲在她耳邊說<我下次一定砸中你,你等著。>

莊湄記得自己當時狠狠捏著吳洱善的臉頰,要不是溫禧過來拉開她們倆,她恐怕就把吳的小臉拉裂了。

然而小孩子之間的友誼就是來得這麼理所當然,等到晚餐時間,莊湄已經能和顏悅色的和吳洱善說話,一邊吃一邊冰釋前嫌,莊湄就是在那個晚餐的餐桌上加入了她們的三人小團體,從此家裡上上下下都以為她和她們三人小姐妹情誼深厚,而實際上……溫禧、吳洱善、詹半壁在年幼的莊湄眼中,和那些常會來她家裡玩的小朋友並沒有什麼區彆,她有一大把這樣的小玩伴和數不清的小團體。

第16章 十五龍女與泥鰍

“牛排還和胃口嗎?”

內陸的高級餐館常從漠克裡運牛肉,這還是溫禧第一次來當地吃當地的牛排,她覺得口感比冷庫運回去的那些好太多。

“嗯。”

當莊湄從記憶裡抽離開時,她已經換上那件薄紗似的晚禮服,坐在了溫禧的對麵。

莊湄低著頭,暗昧的光灑在她的肩膀上,溫禧的視線在她的鎖骨上停留片刻,又側頭喝了一口紅酒。

“下午的事情,我希望你彆放在心上。”溫禧撫著高腳杯,眼神猶疑不定,她刻意放低音量,儘管她已經包場,整個餐廳隻有她們2個人。

嘴裡嚼著牛排,手上還在切割,莊湄並沒有抬頭,她感覺到溫禧在調整呼吸,可能是酒喝得太急,在燒胃。

“我承認,我們現在的關係,有點……有點微妙,但那絕不是你想得那樣。”

“如果我以前的任何話語,任何行為,讓你感到……我是那種人,那我表示很抱歉,我不是那種人。”

……莊湄抬起頭,她以一種極慵懶的姿態靠在椅子上,睨著她,問:“所以,你為什麼那樣做?讓我誤會,讓我……誤以為你喜歡我。”

“停停停,那是個荒唐的假設。你知道的,我永遠不會喜歡你。我厭惡你,厭惡你們薄家的所有人。”

“那,就是新玩法對嗎?你在我背後鬼畫符還嫌不好玩,用一些極其下流粗鄙的言語來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暗、示、我,挑、逗、我?這是新玩法,對嗎?”

溫禧撫了撫自己的雙?%e5%94%87,就這麼盯著莊湄,好像要看穿莊湄似的,她頓了幾分鐘,又抿了一口紅酒,“首先,那不是鬼畫符,那是刺青,其次,對,是新玩法,我覺得很好玩,我看你也樂在其中。”

“乾杯~”

莊湄拿起紅酒,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意,好像在慶祝這個絕妙的新玩法,溫禧捏著高腳杯,就這麼看著莊湄自斟自飲。

喝完半杯紅酒,莊湄眼中溢出一點倦色,她望著溫禧,溫禧也望著她。

這餐桌上空盤踞的一點常規的那種約會氣息,慢慢收緊合攏,幻化成一條無形的柔滑絲帶,開始勒住兩人的脖子。

莊湄不適的癱倒在椅子上,雙腳直接搭在桌上,從溫禧的角度看過去,薄紗裙下修長纖細的雙%e8%85%bf泛著白嫩的色澤,裙底的萬種風情一覽無餘。

“全都轉過身去。”溫禧麵無表情的對身後三米遠的保鏢們說。

“不要表現的像個蕩.婦。”

溫禧盯著她繾綣的裙底,仰頭喝了半杯紅酒,正要轉身離開,就聽得莊湄低聲的笑開了。

“嗯哼。當你和你的未婚夫孔玉梁出雙入對的時候,當他抱著你,手在你身上……他%e5%90%bb你的時候,擁抱你的時候,我真是好奇……你會不會也表現的像個蕩.婦。”

溫禧深吸一口氣,她雙手按在餐桌上,低聲說:“夠了。”

莊湄又低低的笑了,“他%e5%90%bb過你嗎?你也在他身上刺青嗎?你們上、床了嗎?”

“嘩啦”一聲細響,溫禧將杯中紅酒灑在了莊湄身上,然而莊湄卻並沒有停止。

“你們一定上過吧。你就不能告訴我一下你的感覺嗎。畢竟我還沒有試過,美妙嗎?”

“夠了。夠了。”溫禧按住莊湄的肩膀,兩人在極近的距離裡再次四目相對。

莊湄眨了眨溼潤的眼睛,溫禧在這一刻很想將莊湄擁入懷中,她也確實抱住了她,可是下一秒,她就覺得莊湄的體溫裡帶刺,慢慢的,刺得她千瘡百孔。

令她,不得不鬆開手,%e4%ba%b2手結束這個短暫的不能再短暫的擁抱。

“我不想呆在這裡。我要回到你身邊去。”莊湄低著頭小聲呢喃著,她吸吸鼻子,渾身又開始瑟瑟發抖,那潑上來紅酒宛若一顆顆圓滾滾的紅珠,在她的晚禮服上瑟縮的滑動,隨著她的輕微顫動,紅珠也顫動。

溫禧坐下來,捂住自己的眼睛,她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再次陷入沉寂。

過了一會兒,溫禧看向莊湄。

“洱善長大了,半壁變得更成熟了,這幾天我們聊了很多。”

莊湄看向溫禧。

溫禧咽下想說的話,她站起來,把手伸向莊湄,莊湄則怯怯的拉住她的手。

就這麼一拉一拽,溫禧就將莊湄摟在懷中,她拿起大衣,披在她身上,整了整她的領子,又捧起她的臉說:“薄湄,我們回去吧。”

莊湄“嗯”了一聲。

翌日。

溫禧照常巡視分公司,照例詢問各部門的工作情況,莊湄和趙惠林全程陪同。

恰逢分公司由試營業轉為正式營業,剪彩自然必不可少,鮮紅的綢布拉了一米遠,溫禧和趙惠林站在畫麵中間,在一片掌聲中“哢嚓”一聲剪了彩。

全分公司上下合影的時候,趙惠林招手讓莊湄過來,莊湄笑了笑,並沒有走過去,隻是拿起相機,為大家拍照。

按照慣例,她不能出現在公司的照片上。

因為這些照片要拿去新聞社,作為新公司的宣傳用圖。

下午的聚餐進行的十分順利,兩箱酒都沒見底便結束了。

溫禧自然是先行離開,趙惠林喝多了不能開車,莊湄一行人隻能拚車各自回家。

車上的人一個個離開,最後隻剩下她和趙惠林。

“莊湄,溫總長得真紮眼。”

“嗯……”

莊湄靠在一邊閉目養神,趙惠林又說了許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說要調你回去……”

“我想她隻是說說而已。”

“你和溫總認識嗎?”

“就是上下級關係,私底下沒見過。她是天上的人,我是地上的人。怎麼會認識呢。”

“是啊,她就像個天之驕女。”

醉人醉語,趙惠林絮絮而談,聽得莊湄也熏熏然,她坐在車裡,望著倒退的街景——

溫禧、吳洱善、詹半壁,這些那時莊湄從未放在眼裡的兒時玩伴,如今一個個都出挑成了令常人仰視的天之驕女,而她呢,與其說自己是地上的人,倒不如說是陰溝裡的老鼠,被注銷了姓氏,被注銷了身份,她就是一隻無名的街頭鼠,保不定哪天一個不留神,就被路過的豪車碾成一張爛肉餅。

明明兒時,溫禧,是需要得到她同意,才有資格和她玩耍的人呐,如今卻成了她脖子上“項圈”的主人。莊湄閉上眼睛,她是不是那隻沒越過龍門的小錦鯉呢,而她們都越過了,全都成了活生生的龍女,她沒越過,還重重摔下來,既做不成從前自由自在的錦鯉,也沒法兒成龍化鳳,一落了這地,就成了一條黑不溜秋的泥鰍。

在爛泥堆裡,鑽來鑽去,東躲西藏的保住一條廉價的泥鰍命。

車停在趙惠林家樓下,莊湄目送著她走到門口,便與她揮彆。

“師傅,開慢點,我有點想吐。”

師傅放慢車速,慢悠悠的朝前開——莊湄沒有喝醉,她清醒異常,隻是越是清醒,越是渾身難受,腦殼兒像是被撬開一樣,思緒紊亂而猙獰,她乾脆側臥在後座上,她又開始機械的重複道:“莊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莊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莊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第17章 十六喜歡

十六喜歡

出乎意料的。

溫禧當晚就回去了,片刻未作停留。

莊湄假裝醉意的上樓去時,打開門,早已人去樓空。

她人走了,保鏢卻又加了一倍,也有可能是兩倍,弄得接下來的十天,莊湄午夜去樓下買包煙也覺得暗夜的街巷角落有二十幾雙眼睛盯著她。

莊湄不知道溫禧想要做什麼,她等著她給她答複。

十天後的中午,莊湄正在和新招來的趙惠林秘書阿格爾聊天,手機收到一則短信——

【後天下午的飛機票已經訂好,可回總部,職位未定。】

莊湄看到這則短信的時候,背過身,緩慢的打開百葉窗,讓屋外的陽光撒到室內來,撒到她臉上,撒到她彎起的嘴角上。

離彆之際,最不舍的便是趙惠林。

“趙經理,送君千裡。”

“終須一彆……”

“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也沒想到,能再次被調回去。漠克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