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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漢正當時[快穿] 蔦蘿 4301 字 2個月前

觀者沒有絲毫感同身受的憐憫。

他不知道,就是因為他,阮熹的家庭才遭逢巨變,一個人冷漠到什麼程度,才可以如此的雲淡風輕的做了壞事之後,帶給人傷害而無動於衷。

鐘煜其實看著對誰都溫柔和煦,一視同仁,其實不過是另一種冷漠罷了。

阮熹在聽到他的講述後,心情震動,她已經很少流淚了,為了掩飾自己,但是那一刻,心臟酸酸軟軟,連眼睛的是澀澀的。

真恨啊,如果不是鐘煜,她的家庭會好好的,父母不會傷心難過,弟弟也不會變得呆呆的,自己也可以享受在這個世界的美好學生生涯。

可係統為什麼要指派這一個人呢,他表裡不一,看似溫柔,實則冷漠,沒有憐憫之心,能把一個女兒從她父母那裡生生奪走囚禁,隱瞞她的行蹤。

這一刻,阮熹渾渾噩噩的心仿佛再清醒不過,她對鐘煜沒有了任何的依戀,反而是無儘的厭惡。

她揪著鐘煜的襯衫,語氣急促,眼神渴望,“後來呢,我爸媽他們怎樣了?”

鐘煜眼裡隻有自己漂亮完美的娃娃,他把她攬進懷裡,下巴抵在阮熹的肩膀上,片刻後才轉過臉,含笑的對上阮熹那黢黑的眼睛,回答她,“後來啊,後來我把他們請到了公司任職啊。作為交換,你屬於了我,那我總要給他們一點補償。”

他說的理所當然,仿佛那兩份工作換了當事人的女兒,是一場公平的買賣。

“這樣啊。”阮熹仿佛歎息一聲,歇了追問的心思。

鐘煜默默她的後腦勺:“吃水果嗎?”

阮熹點點頭,樣子鬱鬱寡歡。

鐘煜捏了捏她的臉,才把懷裡的娃娃放下,起身去廚房。

阮熹追逐著他的背影,見鐘煜離開,眼神暗了暗,快速的跳下床,在鐘煜的房間裡翻找起來。

她速度極快,床頭,床底,所有的櫃子都打開呼啦啦的翻開裡麵的東西。

噠噠——噠噠噠——

她耳朵尖動了動,吐出一口濁氣,注意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後,看也不看,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快速地把所有東西都恢複原狀,重新爬上鐘煜的床。

鐘煜端著果盤進來,先是瞄了瞄阮熹,注意到那道目光,她朝他乖乖笑了一下,軟噠噠的,鐘煜不禁莞爾,把切好的果盤放到床頭櫃上。

也許,他明白為什麼自己對阮熹有無限的耐心了,比起以前他那些沒有人氣的娃娃,阮熹會哭,會笑,會使小性子,生動而活潑,矽膠娃娃模仿得再像也不是真的,她們除了眼睛會機械的轉動,嘴%e5%94%87永遠固定而冷漠地微微笑著。

鐘煜心滿意足的把那嬌軟的身軀抱在懷裡,空出一隻手端來果盤。

他喂,她就張開嘴吃,乖順無比,萌得讓鐘煜的心都化了,多次愛憐的%e4%ba%b2%e5%90%bb著阮熹的前額。

突然,鐘煜停下來,他停止了投喂動作,把果盤放到一邊,抽出幾張紙巾,抓起阮熹兩隻腳,握住細小的腳腕,仔細的擦乾淨腳上的沾到的灰塵。

阮熹被提起腳那一瞬身體僵住,呼吸小心翼翼,控製著自己的心跳,那砰——砰——砰——

緩慢又重的心跳聲傳到鼓膜,她緊緊的攥了攥手中的東西,抬起頭,若無其事的笑,眼睛盛滿了無辜。

鐘煜抬眼,嘴角笑得柔和,嘴裡卻輕聲責備,“小野貓!我一不在就把自己弄臟。”

阮熹僵僵的笑,仿佛在認錯,蜷了蜷腳尖。

鐘煜神情認真,卻見那嫩白的腳趾作怪,他的心動了動,那種奇異的感覺又來了,仿佛有某種感情悄悄萌發。

他頓了頓,放下阮熹的腳,起身把紙巾扔了。

阮熹趁著空檔,利索的把手裡揉做一團的東西悄無聲息地夾進衣服裡。

她時刻注意著鐘煜的動向,在他轉頭的刹那,恢複原來的樣子。

所幸,直到睡覺之前,鐘煜都沒有發現異樣,阮熹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隱隱有些興奮。

興奮的後果是,晚上失眠了。

第二日,鐘煜看見她的黑眼圈,眉頭皺得死緊,他大約第一次遇到娃娃顏值下降,不是以往見過的情況,他不知道怎麼處理,蹙眉思索了半晌,直到上班之後,都沒想到解決的辦法。

阮熹又被關在了鐘煜專屬的收藏室裡,這一次,她第一次不是彷徨,不是憤怒,而是微微的興奮。

聽到那關門聲,在她耳朵裡仿佛是天籟。

她耐心的算著鐘煜離開的時間,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才將提起的心放回到肚子裡。

阮熹迫不急待的掀開被子,跳起來,在那身睡衣裡,找昨晚情急之下放進去的東西。

她摸索了一會,找遍了所有的角落,甚至把衣服抖了抖,都沒有看見,昨晚自己到底放了什麼。

不可能的,一定在這裡,她不甘心地在找了找。

此時她已經隱隱覺得不妙,早上的衣服照例是鐘煜禽獸替換的,她心裡一個咯噔,不會是發現了吧!

阮熹的頭皮發麻,額上冷汗直冒,不好的預感仿佛警鐘,敲打在她心頭。

如果,如果這次被鐘煜發現,什麼後果呢,她以前所有的妥協都前功儘棄,不僅如此,鐘煜恐怕絕對不會再讓她踏出這個房間的門一步。

阮熹仿佛被潑了一盤冷水,心頭慢慢冷寂,她冷靜下來,表情漠然的疊好被抖亂的睡衣,放回原處。

腳步後退,阮熹有些頹然的坐回床上。

雖然那些精美仿真人的娃娃都被處理了,但是這張床還在,仍舊華美得不可思議,阮熹揪著被子,心卻慢慢冷卻。

手上仿佛摸到了什麼東西,不是被子柔軟的麵料,阮熹一驚,不可置信的緩緩轉頭。

她看到了什麼,那一霎那,她的眼睛仿佛蹦出光來,死死的盯住床上揉成一團的東西。

昨晚胡亂抓在手裡的東西因為睡覺的關係,掉在床上,被壓平了些許,阮熹抓起來,迫不及待的展開。

那是一張五塊錢的華夏幣,早些年的版本,現在市場上少有流通,大多數持這麵額有紙幣的人已經收起來了,當做可以升值的收藏品。

她手裡這張有些陳舊,看樣子已經放了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估計是被鐘煜忘記在角落裡。

看了看手中的紙幣,阮熹神色為難,一時之間沒有想到可行的辦法。

她苦苦思索著,眼神遊移。

當她看到那小小的排氣口的時候,阮熹的眼睛亮了一下。

鐘煜選的房子層高很高,足足有五米,阮熹走到那排氣口,仰起頭來觀察了半晌,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這個時候她無比的慶幸自己昨晚的膽大,在鐘煜的眼皮子底下搞出小動作,而鐘煜渾然不覺。

其實在鐘煜察覺她曾跳下床,在地板上走過的時候,阮熹已經驚慌了,沒想到事情還有反轉,鐘煜自己就揭過去這事,這大約歸功於這些日子阮熹的表現,她那乖巧配合,仿佛任命被豢養的模樣,估計已經讓鐘煜放心了吧。

畢竟,連阮熹,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的迎合鐘煜的喜好。

她病了這事,鐘煜無比的清楚,也樂見其成。

阮熹攥著手中的紙幣,微微吐出一口濁氣。▼思▼兔▼在▼線▼閱▼讀▼

24.民國風雲

現在, 她已經想到如何向外麵求救了。

阮熹心情激動, 她壓了壓要溢出來的興奮, 一頭紮進房間所有的儲物櫃, 勢要找出筆來。

可老天仿佛像她作對似的,在事情就要有轉機的時候,再給她設路障。

遺憾的是, 就算所有角落都仔仔細細一遍遍找尋了之後, 阮熹也沒找到筆來。

她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腦子亂哄哄的,自己這番動作,如果再拖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鐘煜就突然回來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阮熹展開自己嫩白的手,若有所思。

***

排氣口很小, 不過成人的巴掌大,阮熹把紙幣揉成球狀,第n次的往那小口扔去, 都因為準頭不對被牆壁彈回來,落在地上。

阮熹吸了一口氣,彎腰撿起來, 眯起眼, 對準排氣口, 再次用力投擲出去。

看著那球狀紙幣順利飛出去, 阮熹鬆了一口氣, 昨晚開始繃著的神經才開始鬆懈下來,她呆呆的看著那高處能看見天空的口子。

儘人事,聽天命吧。

如果,這次的小動作成功了,那麼自己不久之後應該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鐘煜晚上給阮熹洗澡,擦拭她指尖的時候,發現一個小小的狹長口子。

那雙看人總是溫潤的眼睛第一次出現探究的神色,他拿著毛巾那傷口處頓了頓,不動聲色的繼續手上的動作,卻多次重重的擦過傷口。

熱水碰到傷口,有點痛,但阮熹沒有作做聲。

鐘煜仿佛要逼她似的,捏著那隻手,驟然放到浴缸裡,她的傷口雖然小,但是刺得深,被鐘煜這樣粗暴的對待,又是捏又是擦的,很快,沒有愈合的口子又裂開,緩緩流出鮮紅的血來,飄飄蕩蕩的在浴缸裡,慢慢的往上浮。

阮熹心虛得厲害,但是她斂著神色,盯著那縷散開的紅,理直氣壯的指責鐘煜,“你乾什麼!手指很痛!”

鐘煜像是仿佛注意到自己乾了什麼似的,後知後覺的拎起她的手,溫柔的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剛剛沒注意到。”

他突然對上她的眼睛,目光如炬,“怎麼弄傷的?”

語氣帶了質問,阮熹縮了縮肩膀,委屈道,“換衣服弄到的,上麵有鉤針,我不小心劃到,很痛!”她把傷口伸到鐘煜眼前,控訴他不溫柔的舉動。

的確,鐘煜回來的時候,阮熹已經換了一身衣裙,不是早上他%e4%ba%b2手換的那套,當時隻是覺得詫異,沒有放在心上。

原來是這樣,阮熹充滿控訴的小眼神,令得鐘煜的心軟了軟,抓起那隻小手,想了想,從醫藥箱拿出創口貼,幫她貼上。

“對不起。”他再一次說。

鐘煜滿臉懊惱,他也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