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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漢正當時[快穿] 蔦蘿 4332 字 2個月前

什麼自己突然就維持不住溫柔的外衣,露出心裡的陰暗麵來。

阮熹不同尋常的舉動讓鐘煜有點慌,他總覺得有什麼要發生了,可又看看一臉乖巧的阮熹,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大約隻有擁有過的人才會患得患失,他得了自己人生中最鐘愛的娃娃,才會時常擔憂阮熹會離他而去吧,鐘煜隻能把心裡那無處安放的恐慌歸咎於這點。

阮熹搖搖頭,抬眼對他笑,一副對鐘煜信任至極、無論鐘煜對她做什麼都是對的樣子。

鐘煜深吸了一口氣,那張溫潤的臉重新掛起笑意。

***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過去了整整五天,阮熹都沒有等來救援。

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麵色焦躁起來,可是在鐘煜麵前又不能讓他發現異樣,這樣一來,阮熹更是煎熬。

時間過得越久,失望就越大。

如果沒有人路過下麵,發現她扔的東西,那她……

阮熹不敢想,隻能往好的方向猜測,也許隻是還沒有人發現吧,如果下麵是一個草坪或是灌木叢,她扔的紙幣,恐怕嵌在角落裡了,她使勁的說服自己,把種種的猜想都過了一遍。

她心事重重,還得壓下去那些時刻竄出來的想法。

常常覺得做法這樣不好,這樣會害了鐘煜,他那麼美好,如果被人發現了,鐘煜肯定會被抓走。

這樣的想法時時在腦海裡盤旋,讓阮熹花了大量的力氣暗示自己,才壓下那樣的念頭。

矛盾交織的後果是,最後她崩潰了,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大喊大叫。

她自怨自艾,神情落落寡歡,隻有在鐘煜來看她的時候,才會露出開心的笑容。

***

那日仿佛是一個有風的日子,阮熹剛剛被鐘煜抱回收藏室,讓她躺在床上安睡,不過半刻鐘,那扇仿佛吃人聲音一樣的門發出猛烈的撞擊。

一聲聲,一下下。

沉悶而巨大的撞擊聲。

阮熹揉著額頭,覺得自己耳朵仿佛出現了錯覺,仔細一聽,卻又真真實實的是從門裡發出的。

咚咚咚——

每一下的撞擊仿佛敲在她心頭上,她的心也跟著一跳。

阮熹有些怔愣,而後,那張稚氣的娃娃臉上緩緩露出笑容。

%e8%83%b8腔裡仿佛有什麼蹦出來,真是她想那樣嗎?

阮熹再也躺不住,跳下床,跑到門後,仔細聽了一會對她來說仿佛天籟的撞擊聲,仿佛在應和她似的,外頭更大力的撞擊著門。

“有人在外麵嗎?”她大聲的喊叫,神情激動。

她的話沒等來回應,門反而停止了撞擊,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了。

突然又變安靜的環境讓阮熹的笑容慢慢褪下,她僵僵的往後退,步履踉蹌,神色淒惶。

原來真的可能是錯覺。

鐘煜藏品室的門是特製的,用指紋解鎖,這也是阮熹無法打開的原因之一。

“哢哢哢——”又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那扇門高頻率的細微震動。

這回阮熹終於確定了,她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人來救她了!那巨大的聲響是曾經存在過的,那哢擦哢擦的聲音也是真的。

在她不抱希望的第九天,她等來了救贖。

門被電鋸劃拉開一個半人高的口子後,阮熹對上探頭進來的警察,麵麵相覷,兩個的神情都是不可置信。

而後,那個方臉蹙眉的警察爽朗一笑,高聲喊道,“姑娘,你得救了。”

阮熹再也忍不住,眼淚刷拉刷拉的流下去,再也沒有停歇。

派來的女警察抱著她安撫,不斷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彆哭。”

可自己仿佛被阮熹嚎啕大哭感染了似的,儘管做著安慰的動作,眼眶卻紅紅的。

淚眼朦朧中,阮熹看見鐘煜被兩個健壯的警察壓著路過,他在看見阮熹的時候,掙紮了一下,停住腳步看她。

他眼裡仿佛有千言萬語,仿佛隻是空茫一片,他隻是站著,朝她笑,一派溫柔,眷戀不已。

阮熹心裡一緊,又驚又慌,她仿佛聽到自己對女警察說,“你們放了他好不好,他沒對我做什麼,他很好。”

她得來的卻是四周訝異的眼神,他們眼裡都透露了一個信息:這姑娘智障吧。

總之,阮熹的請求換來了女警察嚴厲的批評,也不管她哭得多可憐了,說教一通。

鐘煜被帶走的時候,阮熹看見他嘴%e5%94%87動了動。

她看清楚了,他說:娃娃,你是屬於我的。

一股不舍與恐慌同時交織在一起,讓阮熹的心仿佛泡在水裡,酸脹得難受。

公寓門外傳來激動的哭叫聲,片刻後,阮熹的父母跑到她跟前停下,看到消失了將近兩個月的女兒,他們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呆呆的望著阮熹,目光閃動。

她的母%e4%ba%b2再也忍不住,像衝破閥門的洪水,所有情感都宣泄出來,臉上痛苦,辛酸,慶幸,喜悅交織著,促使她大力抱住阮熹——自己失而複得卻沒有放棄過找尋的女兒。

於是,她再也沒機會理會被抓走的鐘煜。

做完筆錄後,阮熹的父母要帶女兒,臨走前,一個瘦高的女警卻攔住了他們,把兩人帶到稍遠的地方,背著阮熹,低聲囑咐了一句:回去之後,記得帶你女兒去看看心理醫生。

***

事情仿佛塵埃落定,鐘煜被抓了,非法拘禁和猥褻婦女兩罪並重,他就算有心斡旋,也要在局子裡蹲幾年了。等他出來,那是幾年後的事了,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講物是人非。

阮熹休息了一個月,在期末考試的時候,才重新回到學校。

她那天背的書包已經找回來了,裡麵鐘煜送的木雕還在,考完試後,她摩挲那木雕,心思飛往了其他地方。

那天她等來遲來的救援,據警察說,紙幣被一個小孩子撿起來,買了雪糕吃,收錢的人展開看上麵的求救血字,覺得是孩子的惡作劇,又擔心一個生命被忽視,心神不寧之下,撥了報警電話。警察那邊按著線索,找到撿到錢的小孩,在孩子的指引下,鎖定了大概的樓棟,之所以會那麼遲,一是因為怕打草驚蛇,而是大家都不知道在哪一層,哪一間,他們蹲了幾天,發現最大嫌疑的是鐘煜,勘查之後,果然發現鐘煜不簡單,於是,有了後來的阮熹獲救。

“喂!”在腦海裡忽然蹦出一個聲音。

阮熹抓著木雕的手驟然收緊,咬牙切齒,“係統!我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

係統兩次都坑她,每次到一個新世界都匆匆的布置所謂的任務攻略。

“嚷嚷什麼,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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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熹沉了沉氣,把那股怒火壓下去,得,你是係統你牛逼,他大爺的!

見阮熹的態度軟下來,係統找回了一絲良知,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明明看著挺正常的呀,結果一回頭還沒剖開就發現心是黑的。

眼看著係統心虛,阮熹為決定自己爭取權利,“下個世界我不要攻略了。”要是再遇到蛇精病,簡直不用活了,直接抹脖子。

“好好,隨便你。不過你不後悔。”

阮熹覺得係統那句話裡有陷阱,果不其然,到下一個世界的時候,她臉都氣黑了。

***

這次%e8%84%b1離鐘煜那個世界的時候,阮熹還保有意識,同樣不規則形狀的暖黃碎片融進她身體那一刻,她仿佛覺得靈魂沉重了幾分,怎麼說呢,就是那種輕飄飄沒有著落的感覺被人加了重量,落到實地,完整起來。

因為靈體好似強壯不少,她仿佛在一邊炫白的光暈中,有一個奇怪形狀的物體動了動,向她靠近,可大約是發現她直勾勾的眼神,把那個會動的物體推遠了,直到消失在視線裡,阮熹眨了眨眼,天旋地轉,再有意識時,另一個世界的旅程已經開始。

**********

“哎喲,桓爺,是您來了,您裡麵請,今天我們上場的歌姬,是從南邊收羅來的美人,一個賽一個的溫柔漂亮,不僅人美歌甜,那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百樂門的夥計畢恭畢敬的把一聲青黑長馬褂瘦高男人領進門,朝裡頭前排走去。

男子容貌掩藏寬邊的氈帽下,在門口那昏黃的燈光下,隻看見一張微微勾起的薄%e5%94%87和線條流暢的下頷。

僅僅隻是冰山一角,恭垂著腰的夥計就能想象出那隱藏暗處的容顏是怎樣的豐姿奇秀,俊美無雙。

桓漢遠睇了眼那諂媚的夥計,那夥計彎了彎腰,語氣恭敬,“桓爺,是給您安排去常到的包間,還是先聽姑娘們唱唱歌?”

桓漢遠輕笑一聲,摘下帽子遞給夥計,揚聲道,“帶路,既然是頂好歌姬,又得你這般吹噓,仿佛天上有,地上無的,這般厲害,我自然要見識見識。”

“好勒,您跟上,我呀,這就您過去。”夥計在側旁開路,側身躲過一個上茶的同夥,“小心小心!彆撞上了貴人!”

“桓爺,您小心腳下。”

穿過熱鬨的人群,夥計把桓漢遠帶到舞台的前排,安排了一個絕佳的好位置。

***

“啊——”

“唔——”

……

阮熹在地上翻滾著,躲避那無處不在的鞭子,她隻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被鞭子抽打到的地方皮開肉綻,可隻是錯覺而已,那鞭子力道打得雖狠,可動手的人很有分寸,能個把人皮下打得血肉稀巴爛,那光潔的肌膚上愣是看不出一絲傷痕。

這裡對付不聽話的女人,最多辦法了。

一個三四十歲身穿土布藍花衫,挽著尖尖小的髻粗壯婦人雙頰橫肉抖動,發狠似的往地上那哭喊的年輕女人身上抽去,那力道一旦也不含糊,上頭交代給的教訓,一分一毫都沒有打折扣。

那重重的鞭子入肉聲聽得人頭皮發麻,可上首的人閒適的朝八仙桌上磕了磕煙杆,眼前的慘狀如若無物。

仿佛是很久,又仿佛隻是一瞬間,阮熹隻覺得自己身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