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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 假麵的盛宴 4390 字 2個月前

位壯士求財,儘可直言,小女子傾囊相付,還請莫要為難我等。”

沒有人理她,那幾名騎在馬上沒動手的大漢隻是看著她笑。

“你們到底是誰?我可是王府的側妃,這趟簡裝出行乃是外出燒香,不想落人耳目。你們可知襲擊皇%e4%ba%b2國戚是何等罪名,識相的速速放我等離開……”

“行了,韓側妃,你就不用裝了。”

韓側妃頓時色變,一時間臉上五顏六色極為精彩,她色厲內荏斥道:“告訴你們家的主子,該讓我辦的事已經辦完了,速速放我離去,免得魚死網破!”

青衣大漢之中有一人不屑笑道:“魚死網破,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不怕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即是將你攔下,就沒打算放你活著離開。”話音未落,他濃眉豎起,斥道:“磨蹭個什麼,一個車夫都解決不掉!”

與那車夫對打的兩人當即加快了速度,旋即那車夫就倒在血泊之中,隻剩下無意識的抽搐。

而這邊,眼見對方軟硬都不吃,韓側妃也放棄了做困獸之鬥,和那丫鬟跳出車中與幾個大漢戰在一處,竟是打了想奪馬而逃的念頭。

這韓側妃看似身材纖弱,沒想到竟是個武藝高手,與兩名大漢纏鬥不落下風。一把短劍使得是出神入化,也不知素來以為她柔弱的慶王看見會作何感想。

一聲慘叫響起,那方才還與她說話的丫鬟卻是做了刀下亡混。

韓側妃從高麗來到大乾,就隻有這個丫頭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對她也是忠心不二。此時見身邊最%e4%ba%b2近的人身亡,韓側妃五內俱焚,目眥欲裂。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若想活命,就必然隻能突破重圍。隻可惜對方人多勢眾,她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落入下風。

“殿下……”一個侍衛打扮模樣的人,忍不住道。

明明是說要活口,可殿下卻是一直不下令,眼見三人就剩了這一個,這一個也是危在旦夕,這侍衛免不了多句嘴。

而就在他多嘴之時,場中那女子挨了一刀,血流如注。

晉王微眯了下眼,這才微微抬起手揮了揮。

隨著利矢破空之聲,揮刀砍向韓側妃的那名青衣大漢頓時倒在地上,沒了聲息。場中頓時一片大亂,青衣人紛紛做防護狀態。可根本沒給他們時間,就又有無數枝箭矢射來,當即有四五人中箭倒地。

那為首之人知道這是碰到了硬茬子,他們一貫的作風是不能留有把柄,便並未再做困獸之鬥,能動的人紛紛上馬,將受傷之人馱在馬上,落荒而逃。

“追!”

樹叢中跑出十幾騎,追向逃掉的人。而晉王則是來到韓側妃的身前。

“原來是你!”韓側妃嗆笑了一聲,一口血噴嗆而出,打濕了她的下巴。白皙柔美的臉,當即顯得狼狽起來。“我以為你不管他了。”

“本王做何事,旁人無權置啄。”

“也是,畢竟是多年的兄弟感情。”韓側妃又笑了一聲,頓時更多的鮮血流了出來。

“你的目的,狙殺你的人是誰?”

“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完全可以繼續待在王府中,若不是有異,我的人不會追出來。”

其實也是湊巧了,晉王一直命人盯著慶王府的動靜,宮裡剛來了人傳喚他入宮,就收到韓側妃偷偷帶人跑的消息。這當頭此人偷跑,再加上那事出了後,晉王就隻肯定與這女人%e8%84%b1不了關係,便%e4%ba%b2自帶人追了出來。

沒想到會看到一場大戲,不過也是預料之中。

韓側妃苦笑,若不是實在無路可走,她怎麼可能會走這最險的一步棋。打從將那印交出去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必有這一日。隻是她一直舍不得,總想能拖一日是一日,直到慶王被宮裡人帶走。

韓側妃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宮裡做出這般陣勢,就必然不是小事。所以慶王前腳被帶走,她後腳就離開了。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最後麵還跟著一個獵人。

“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可以不說,本王並不勉強,隻是由高麗細作生下的孩子,就不知那孩子是何下場了?”

韓側妃頓時激動起來,大量鮮血從她口中噴湧而出,“你卑鄙!”

卑鄙嗎?對孩子下手的可不是晉王,韓側妃也這麼做過的。

晉王的表情漠然,可眼睛卻是這麼在說。

韓側妃瞳孔緊縮,呼吸急促:“你保我兒安全,我就告訴你。”

“本王不能保證,因為本王現在甚至對那孩子的血緣都感到質疑。”

“晟哥兒是殿下的孩子,是%e4%ba%b2生的,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

然後,晉王便從韓側妃口中聽到一個故事。

韓芷兒竟不是韓芷兒。

作者有話要說:  這場大案之中,插手的人很多。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正的韓芷兒已經死了,隨著%e4%ba%b2娘死於那場政變。

而現在的韓芷兒不過是高麗現任的王往大乾插入的一根釘子。

打從太祖之時打服了牆頭草的高麗國, 高麗便對大乾俯首稱臣, 使用大乾的年號, 接受大乾的冊封,作為大乾附屬國的存在。

可那彈丸之地的情況也是非常複雜的, 時常有政變發生, 又因其與多國接壤, 這些奪權者背後盤根錯節。不過對於這種內政之事,大乾一般是不管的, 隻要你小國臣服於我便罷。

高麗王本是沒想動韓芷兒母女二人,萬萬沒想到當母%e4%ba%b2的殉了夫,當女兒的也沒獨活,才會有蘭珠的出現。於是安排蘭珠前來大乾尋%e4%ba%b2,並在借著舊情在慶王身邊站穩腳跟兒,就成了順理成章之事。

高麗曆來不少用這種手段,包括每個幾年進貢一批女人來大乾就是如此。但凡能在位高權重者身邊站穩一個,對高麗來說便是受益無窮。雖慶王如今隻是一個小小的皇子, 但誰知日後會是怎樣呢?

蘭珠冒名頂替來到大乾, 來到慶王身邊。

慶王生得高大英俊, 手握權勢,又對蘭珠憐香惜玉, 蘭珠免不了就心了動。再加上她雖是釘子,但類似她這種釘子本不過就是一招後手,她漸漸就忘卻了身份, 隻是沉醉於和慶王妃爭奪慶王之間。

蘭珠被封了側妃,生了晟哥兒,她覺得隻要讓慶王和慶王妃離心離德,以後這府裡就將是她的天下,既讓她受用無窮,又完成了主子‘站穩腳跟’之言,可偏偏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給她遞了信。

這信中的暗語隻有她懂,她的主子竟將她的身份告知給一個人。

“我起初沒打算和對方聯手,信中隻說了讓我協助,但並沒有讓我受命於他,可他竟拿我的身份要挾我,我一直推%e8%84%b1,直到再也推%e8%84%b1不掉……”

“你完全可以把這件事告訴老七。”不知出於何種心態,晉王竟說出這樣一句話。

聽到這話,蘭珠先是一愣,再是笑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可我是冒了名的……你們不會以為他真對我有什麼吧?其實我有時候很可憐他,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時候他都是聽我講訴我娘告訴我的,關於他娘的一些事……他不知道這些事情其實都是我編來的……”

蘭珠的笑容很奇怪,晉王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若是讓他知道我都是騙他的,我估計第一個殺了我的人,就是他……男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其實不光男人,有時候女人何嘗不也是……”蘭珠的神態恍惚起來,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表情十分複雜,夾雜了留戀、憤怒、蒼涼,甚至是追憶、怨毒等等。

“你還沒告訴本王,那個聯絡你的人是誰。”

蘭珠回過神來,看了晉王一眼:“我不知道。”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頓了下,她又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簡單,因為福喜是他的人。他與我聯絡,就是通過福喜。”

福喜可是從小跟在慶王身邊,侍候了慶王二十多年的老人。

晉王陷入沉思,顯然是在思索誰才是蘭珠背後的人。

而地上的蘭珠,口裡冒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再跟其他人說一遍。”

說完這話,晉王對旁邊一名侍衛使了個眼神,便轉身上了馬。此人當即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捏開蠟丸,塞進蘭珠的嘴裡,道:“便宜你了,這藥可是千金難求,哪怕是將死之人也能讓她再多活半個時辰。”

*

乾清宮,弘景帝麵色陰沉坐在寶座上。

其下站著以惠王為首的幾位皇子,隻有晉王和慶王不在,而安王麵色慘白,跪在地上。

“還望父皇明鑒,有人刻意栽贓兒臣,兒臣確實有命人遞條子給蕭琤,卻是萬萬沒有大膽到命人四處售賣考題的份上。”

弘景帝不言。

惠王睜著一雙渾濁的眼,在旁邊笑著道:“老二,不是當哥哥的說你,你就算是手頭緊,找咱們這些兄弟拆借一二也不是不可,怎麼吃相如此難看,連那貓狗之輩的銀子都收。不是哥哥說你,你也太不謹慎了。”

換做以往,這種長短安王不會去爭。可現在不一樣,科場舞弊乃是大事,一個不慎他就是被奪爵圈禁的下場。安王眼色怨毒地看著惠王:“大哥你彆說弟弟,這種事你可沒少乾過,需不需要我提提當年你太子門下有多少人是這麼出來的。那都轉運鹽使司……”

惠王頓時色變,反%e5%94%87相譏:“你以為彆人都臟,就你乾淨,那……”

弘景帝氣得麵色紫紅,在上麵罵道:“都給我閉嘴,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枉為人兄,枉為人子……”

弘景帝%e8%83%b8膛起伏不定,李德全忙湊了過來給他順氣兒,又是端了熱茶與他喝。

下麵撲通撲通跪了一片,都在請弘景帝息怒。

可問題是弘景帝能息怒才成,他看著下麵的兒子們,這些個人裡還不知有多少在其中動了手腳。栽贓、陷害、誣蔑、詆毀……

弘景帝現在終於能明白,當年父皇為何看一眾兄弟們是那種眼神了。

就是因為是從這種情況過來的,所以弘景帝知道惠王犯了那麼多錯,有多少是自己蠢乾的,有多少是被人潑了臟水。而安王今日這事,還有慶王,又有多少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天家無父子!天家無兄弟!

不知為何,弘景帝腦中竟然閃過這樣一句話,麵容頓時蒼老數十歲。

李德全依舊在給弘景帝順著%e8%83%b8口,他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疼,疼得他惡心。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抑下這股惡心感,正打算說什麼,突然有個小太監進來稟報說晉王來了。

“讓他進來。”弘景帝道,揮開李德全的手,端起旁邊的茶來喝。經過這麼一會兒,他已經能夠恢複平靜了。

他坐在禦座上,高高在上,下麵那些兒子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