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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譜 歌疏 4369 字 2個月前

蛋有點不正常的豔紅,眼神有些迷離,當即心口漏跳了一拍。

丘穆林本想上前關心兩句,看到這般情形,語氣古怪地問道:“你可是用酒壺裡的酒給她洗傷口了?”

劉煜看過來。

丘穆林臉癱了,“那、酒中,有些特彆的藥……”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這下, 連劉煜的臉都癱了, 抱在懷裡的身體突然有點燙手, 他甚至不敢去看宋軼的眼,隻好將一雙厲眼死死盯住丘穆林。

丘穆林內心有點發虛,麵上於是裝得越發淡定地回望著他,但眼角餘光卻很不檢點地關注著宋軼, 隻見宋軼軟軟嫩嫩的小爪子無意識地往劉煜的衣服裡鑽,他狠狠吞了吞口水,謙虛道:“需要幫忙嗎?”

劉煜的脾氣一下就爆了, 拔劍出鞘, 大有要滅了他的意思。

丘穆林趕緊後退,廷尉府的幾個小吏立刻上前阻攔, 那一劍才沒落在丘穆林身上。丘穆林敏銳地發現,劉煜辟出的這一劍半道抖了抖,起勢氣勢磅礴, 中途突然就萎了, 若非如此,這幾個小吏直接被他劈翻了去。

於是, 丘穆林看見宋軼的小爪子似乎已經遊移到了腰部,那一刹那, 他眼睛都紅了,尼瑪,這兩個混蛋是故意在這裡勾引他的吧?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小貓不停地撓著,癢到骨髓裡去了。

劉煜突然收劍, 對旁邊的幾名黑衣人道:“守住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回身,嘭地關了門,那聲音之大,充分顯示了他心中急切程度。丘穆林下意識地往前跟了兩步,卻被黑衣侍衛給攔了回來。

“丘穆林將軍,請自重!”當口的人,聲音好冷!

“我隻是欣賞月光,這上麵看得清楚一些。”丘穆林轉身,負手而立,看著被屋簷遮擋了一大半的天空,一雙耳朵幾乎如狼一般豎了起來,仔細聆聽著屋內的動靜。

房間裡,劉煜將宋軼抱進溫泉池裡,宋軼有些糊塗了,兩條小細%e8%85%bf兒迫不及待地纏上了他的腰,揚著腦袋,小爪子一個勁兒地在他臉上摸,劉煜會意過來,將□□撕下來,露出本來的麵目,宋軼的嘴角扯了扯,雙眼越發迷離了,伸出爪子去扯他的衣服。

劉煜托住她的%e8%87%80部,以免她掉進水裡淹著,壞心眼地問她:“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宋軼支吾了一聲,隻管低頭去扯她衣服,這衣服好結實,怎麼也扯不開,她覺得自己的爪子痛,全身的骨頭也好痛,痛得她渾身冒汗,可麵前的男人十分地不配合,還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為所欲為。

劉煜緊緊盯住懷裡的小野貓,這藥效可真快,是不是因為直接進入血液的緣故?

“說你喜歡我!”

宋軼惱了,一口咬過去,劉煜的嘴%e5%94%87見了血,她卻依然不管不顧,分明是要吃霸王餐的意思。

劉煜那個鬱悶啊,想狠心拒絕吧,心中的火苗卻被她越撩越高,自己都按捺不住想要,天人交戰到最後,他決定勉為其難地妥協吧,外麵什麼情形還不知道呢,他得速戰速決,把小家夥安撫住才行,不能讓她在其他人麵前露出那幅模樣。

理想與現實總是有巨大差距的,劉煜覺得,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力量武功,自己怎麼也不可能是被動的那一方,結果,他發現自己竟然從頭至尾沒找回主動權。

這感覺怎麼說呢,就好比一隻猛虎被隻小野貓給強了,自己還沒發揮出來,就雲裡霧裡地結束了,快得他幾乎沒反應過來。

他惱恨地看了看自己身下那根鬥誌昂揚的凶器,又看了看已經蜷成一團,捋都捋不開睡得心滿意足的混蛋,這姿勢,他想再強行發揮一下都覺得萬分困難。

這種吃飽就睡,不管對方死活的行為簡直就是個渣!

劉煜報複性地在她半%e8%a3%b8的脊背上狠狠%e4%ba%b2了一口,直到留下印記才肯罷手。

整理了一翻,換了乾淨整潔的衣服,沒忘記重新易容成沮渠牧。劉煜抱著宋軼出來,看著站在屋簷下的丘穆林,問道:“你那藥到底是怎麼回事?”

丘穆林將劉煜打量了一翻,尼瑪這麼快,這個男人到底行不行啊?

再看了看他懷裡抱著的人,道:“大概還有點迷[yào]。”

劉煜瞪眼,尼瑪有你這樣下藥的嗎?

下了春、藥還要下迷[yào]?你是存心要“奸屍”是吧?

丘穆林很快明白過來,這個混蛋分明是欲求不滿,他差點笑出聲。加迷[yào]是要人昏沉,意識不清,以免產生太多抗拒,能增強愉悅度,反正服食是這種效果,沒曾想從血液裡進入,春、藥的效果發的快,迷[yào]也更強勁了,竟然導致這種結果。

丘穆林嘴角陰晦地勾了勾,他剛要啟口,嗖地有箭矢撕裂空氣,呼嘯而來,一點點星火劃過夜空,朝著他們落腳之地落下,一支箭不偏不倚刺穿了丘穆林前方的人的肩胛骨。火箭點燃的窗戶紙,火光下,箭頭的血泛著黑色。

劉煜神色大變,“箭上有毒!散開!”

丘穆林額頭冒出冷汗,這分明是要殺人滅口的意思。他目露凶光,看向箭矢射來的方向,“你帶她先走!”

宋軼救過他一次,這回他斷不能因為自己再連累她。

他是不是好人,但絕對有良心。

劉煜沒跟他客氣,對方有多少人根本不清楚,此刻他抱著宋軼,行動不便,不宜冒險。劉煜一走開,愈發清楚地意識到,那些火箭,是衝著丘穆林而去的。

“救他!”宋軼迷迷糊糊的,眼睛也未睜開,似乎還在睡覺,聲音軟綿綿的,劉煜卻聽得清楚。

摸摸她的呆毛,“莫急,我有辦法!”

說罷,召集侍衛,分向包抄。

劉煜的人還沒繞到後麵,便碰到了拓跋琿。拓跋琿一臉便秘色,彆提臉多黑了。

劉煜看了看他身後,既沒有王讚的影子,也沒有那個假扮拓跋佛狸的人的影子。

拓跋琿搖搖頭,看了一眼劉煜懷中人,“她沒事吧?”

“嗯。先把這些弓箭手解決了再說,箭上有毒,他們的目標是丘穆林!”

拓跋琿也不含糊,兩邊合力包抄,可似乎有人比他們先了一步,刀光劍影下,他們看到了姚瓊的臉,姚瓊腰刀飛舞,弓箭手的鮮血劃破夜空,哀嚎聲一片。而他身後,太子勵與武威公主雙雙督戰。

劉煜和拓跋琿互看了一眼,氣息微沉,帶著人過去,衝兩人行禮。

太子勵一臉淡定模樣,“虛禮就免了吧,去看看爾融怎麼樣了。”

武威公主的視線始終落在劉煜裝扮的沮渠牧身上,如果視線能帶勾刺,估計宋軼會被她刮掉一層皮。

夢中的宋軼若有所覺,不安地往劉煜懷裡縮了縮,劉煜本能地將她裹得更緊一些,還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脊,讓她能睡得安穩一些。

拓跋琿和姚瓊一起去找丘穆林,拓跋琿看到浸血的衣物,看似關心地問道:“你怎麼受了這麼多傷?”

“貼身肉搏,難免損傷,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最終兩人並沒有找到丘穆林,隻聽得受傷中毒的幾個人說他也中了箭。

兩人回去向太子複命,太子揭開弓箭手蒙麵的黑巾,招手讓他們過來,“這些人你們可曾識得?本太子依稀覺得有些眼熟。”

拓跋琿看了一眼,心頭一驚,沒有說話,姚瓊則像是思忖了一下,說道:“似乎是佛狸皇子身邊的人。”

太子勵一點不意外,起身,看向拓跋琿,“聽你的手下說,佛狸行刺過爾融?這件事怕是與他%e8%84%b1不了乾係了……”

宋軼是在翌日晌午徹底清醒過來的,劉煜遞了一杯水給她,問:“昨日發生過什麼你可還記得?”

宋軼腦子嗡地響了一下,隨即小臉兒一癱,默默地泛上兩朵紅暈,“昨日昏昏沉沉的,我什麼都不記得,難道發生過什麼?”

劉煜整個人都不好了,小東西果然想賴賬!

既然小色狼不想承認,他就隻能厚著臉皮上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宋軼背脊一涼,趕緊岔開話題,“王讚的案子是不是了了?我去廷尉府看看!”將杯子放下,躥起來便往外麵走,大概是走得太急切,或者藥性未過,狠狠地在門檻上絆了一跤,差點摔了個狗□□。

劉煜氣得磨牙。

宋軼跑出麒麟台,暗自撫了撫%e8%83%b8口,幸好劉煜沒追出來。昨日發生過什麼,她不但記得,甚至記得清清楚楚,不是那啥酒後亂性什麼的,都是糊裡糊塗的麼?她甚至記得劉煜情動時,眉眼迸發出的迷人光彩,記得他身體的溫度,記得他的灼熱氣息撩過耳邊的觸?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什麼都記得,更記得自己是如何霸王硬上弓的!

宋軼扶額,他爺爺的,這下沒臉見人了!

這筆賬,她堅決不能認啊!

“你去哪兒?”

宋軼嚇得一抖,轉頭,看見沮渠牧不知道何時跟出來。

“廷尉府。”

沮渠牧將麵具遞給她,“戴上!”說罷,率先往廷尉府而去。

宋軼在廷尉府門口遇上從外麵回來的拓跋琿,這位滿眼紅血絲,看起來似乎一宿未眠。宋軼開口便問,“王讚呢?”

拓跋琿揉揉額頭,“隨我來!”

宋軼在殮房看到王讚的屍體,一劍割喉,毫不留情。

“我們趕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誰做的?”宋軼臉色出奇的平靜,或者說她腦子其實是有點發空的。王讚是她此行北魏的目標,結果她自己還未動手,王讚便死於非命了。

“太子府侍衛。”

“為什麼?”

“因為他圖謀不軌,伺機反抗,被人當場擊斃!”

“他這樣子,像反抗過嗎?”分明是他主動迎上去,不料迎接自己的是鋒利的刀劍,他的眼中至今還留著驚恐疑惑。

拓跋琿長吸一口氣,“今日一早太子已經向皇上稟報,王讚為巴結權貴,收羅美人,禍害良家子,事後還殺人滅口!皇上已發下諭旨,嚴懲王讚,這個案子,已經結了。”

宋軼沉默地看著拓跋琿,拓跋琿有些不自在,事關清河崔氏,又關鮮卑貴族,案子到此為止,剛剛好,對所有人都有了一個交代。

“原本,我以為你足夠成為風雲榜上最傑出的麒麟之才,但現在,我發現,我看錯了你!”

宋軼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留戀。

拓跋琿感覺自己像被一枚針給刺了一下,正中心臟。

宋軼回漱玉齋,順道給自己買了些糕點壓驚,鬱悶地坐到街邊吃起來。一直守在身邊沒說話的沮渠牧啟口道:“你的目標不是王讚麼?如今他死了,你該慶幸才對。”

宋軼不滿地回頭,“你怎麼看出來的?”

沮渠牧正色:“我又不蠢!”

宋軼歎了一口氣,“你辛苦布局想將一個人繩之於法,誰知道在收網時,他突然被天上飛來的一塊石頭砸死了,你會作何感想?”

沮渠牧點頭,“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