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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譜 歌疏 4355 字 2個月前

人恨不得啃一口,那張小嘴讓他頭一回明白江左人崇尚的什麼櫻桃小口是怎麼一回事。

拇指像著了魔,摩挲著那兩片%e5%94%87瓣,一粒一粒描摹出%e5%94%87瓣掩蓋下貝齒的可愛形狀和排列弧度。

趙石眼中紅光暴漲,羅丹瓊說得對,越是美好嬌弱的女子越能激發他的施虐欲、望,此時他隻是看著宋軼那脆弱可憐的樣子,就恨不得將她一點一點撕碎,儘情享受她眼中的驚恐和痛苦,直到她流儘最後一滴血,再%e4%ba%b2手將她剁成一塊一塊的,喂給他最喜愛的那隻獒犬。

聽見手下嚶嚀一聲,趙石才醒轉,即刻退後兩步,再看那張臉,%e5%94%87瓣已經被他掐出了血。

趙石儘量壓住心中被激起的狂暴,撩了撩衣擺,擋住已有變化的部位,如猛獸一樣盯著宋軼,確定她沒醒過來,才又上前,將她手腳解開,重新以一個正常的姿勢捆綁住。

現在這可是一枚上好的砝碼,他不能動。可若一直那樣惹人犯罪地吊著,他可不保證自己能忍多久,這就是他想將宋軼送到羅敬輝手裡的原因。

這樣的獵物,實在太考驗他的控製力了。

綁好了人,趙石出來,吸了口涼氣,%e8%83%b8腹間竄動的戾氣才消散不少。

腳步聲一消失,宋軼便睜開了眼。其實她早就醒了,就因為醒了,感受到被那個齷齪的家夥摸才會覺得特彆惡心。

宋軼狠狠唾了一口。對於這種捆綁,她能很輕易地自己解開,但是,現在她不打算輕舉妄動,事情似乎有了奇怪的轉變。

這說明劉煜已經準確鎖定了她的位置,並且應該已經找趙石做過一翻交易。能與益州與羅家堡交易的東西就那一兩樣,宋軼自然能猜到什麼能讓趙石這等惡魔壓抑自己嗜血的本性。隻是她沒料到,劉煜竟然會這般作為。

心中有個古怪的想法,但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

她知道羅丹瓊會對她下手,而要弄死她,隻有兩條路徑,一是她%e4%ba%b2自動手,而是借他人之手。

羅丹瓊雖然易怒,驕橫,但並不愚蠢,既然是她%e4%ba%b2自下帖請了她,那麼若她失蹤,司隸台定然會盯住羅丹瓊,讓她無從下手!她之所以選在望月湖見麵,大概也是為了方便運作,屆時將自己的乾係%e8%84%b1得一乾二淨,讓人抓不到把柄,這樣,她更不會%e4%ba%b2自動手。

那麼,就隻剩下第二條路。借刀殺人。

羅丹瓊能借的刀,自然是她信得過能讓宋軼死得最合她心意之人,這樣才不枉費她放棄自己動手而留下的遺憾。所以,這個人選隻能是趙石。

在來赴宴之前,宋軼便將可能拿到的趙石的資料都翻看了一遍,對這個人有了進一步認識,同時也意識到這個人的可怕之處。

他不講禮義廉恥,就如一隻蟄伏深山的野獸,誰倒黴撞上他,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將人撕成碎片。這不是誇張比喻,而是真的將人撕成碎片。

這個人心中與一種狂暴的因子,隨時都能被挑逗出來。

落到他手裡,絕對是九死一生,但這一生,卻是可以利用的轉機。

現在,這一生,劉煜已經為她創造出來了,這個轉機便要她來製造。

翌日一早,趙石欲蓋彌彰地戴了張麵具來見她。這大概表示他不想她認出他了。

將一盤吃食和水放在她麵前,趙石認真地打量起地上被捆著的人來。

雖然嘴%e5%94%87破了,還有血跡,但一點不影響這個女人的美貌。她容色平靜,完全沒有露出他想看到的脆弱,恐懼,和一般女子哭泣宣泄的場麵。

她非常平靜,或者說冷靜。看過來的眼神猶如冰凍的望月湖麵,一絲波瀾也無。

“我的手綁著,要如何吃飯?”

自然對方沒那麼好心體諒她的難處。

宋軼又道:“你留著我的性命應該是有大用處吧,把我餓死了或者餓瘦了,都很可能讓你們的計劃虧功一簣,所以,為了大家好,我們可以更和諧融洽地相處。”

趙石沒說話,但明顯猶豫了一下,他天生就沒同情心,自然不會可憐誰,但是大局為上,這種觀念卻是很強烈的,否則,羅敬輝又怎麼會選中他當盟友?

解開將宋軼綁成粽子一般的繩子,改為用鐵鏈套住她的腳,讓她隻能繞著一根柱子移動。這算他對這個砝碼最大的仁慈了。

宋軼滿意了,也不說什麼,乖乖地吃飯喝水,連毒都沒防一下。

趙石在麵具下皺了皺眉,離開。

一大早,羅敬輝便邀趙石一起進宮麵聖,想要將若水之事給坐實了。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要開元帝%e4%ba%b2口應允才行,豫王雖然受重用,但還沒能代表皇上的地步。

雖然劉煜事先跟開元帝打過招呼,但看到這裡兩人猴急著來要權,心裡還是十分地不舒服。

“若水流經數十郡縣,自然是要劃分出區域的,沒有完整的圖紙,朕也無法定奪。”

羅敬輝早有準備,隨手便呈上若水和瀘水迄今最完整的圖紙。

開元帝看也不看,隻道:“羅家堡掌控若水應該是在前朝時期,時移世易,總有些東西是改變了的,朕要的是眼下若水的全程圖紙。”

現在若水和瀘水根本不歸羅家堡管理,若羅敬輝敢說這就是眼下,那無異於在向世人宣告,他羅家就是圖謀不軌!

開元帝死咬著這一點不放,而且還隻信任宋軼%e4%ba%b2手畫的圖紙。

“那宋先生在哪裡?這是大事,敬輝定%e4%ba%b2自帶她巡視若水,好畫出最全麵的若水圖。”

開元帝歎息一聲,“昨日宋軼去赴令愛的宴席後,一直沒有蹤跡,司隸台也在找她。”

所有事情雙方心知肚明,便就此事多說什麼。

這就是一個僵局,所有關鍵都在宋軼身上。要如何將這盤僵局下活,這是羅敬輝急需要解決的事情。此番入宮,他們不過是探探開元帝的口風。這至少說明開元帝跟豫王口風是一致的。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是不能隨便反悔的。這便表示,若處理得當,是真能拿回若水控製權。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趙石回到刺史府,眉眼都開朗了許多。

帶著午飯去見宋軼,宋軼不知道從哪裡拿到了筆墨紙硯,甚至還將他墊在床邊的虎皮給扯了過來,當她的墊子,此刻正饒有興致地席地而坐,提筆畫畫。

這種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感覺極度刺激趙石這種野獸的神經。

他迅速掃了一眼周遭情形。拴宋軼的鏈子不過三尺,但筆墨紙硯,都在一丈開外的案幾上,這也不算一般的筆墨紙硯,而是增加某種情趣用的,比如在美人完美的酮、體上畫出分割線,或者臉譜,按照分割線將人一塊塊分割,或者剝下人皮臉譜,而那張虎皮甚至在房間另一頭,少說也有五丈,這個混蛋到底怎麼做到的?

她會開鎖?

這是趙石得出的最可能的結論。

視線變得極度危險。

宋軼抬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看,我是用這個把這些東西拖過來 。”宋軼在柱子一頭摸了摸,那是一隻鐵鉤,是他用來掛人用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彆人喜歡用鐵鉤穿人肩胛骨,控製人的自由,但他喜歡用這個鐵鉤從人下頜傳過去,將人如死魚一般掛在半空中,再剝皮割肉,便會變得十分順手。

趙石思索了一翻將宋軼掛在鐵鉤上的筷感,心中的怒火消散幾分。

將飯菜丟下,再次轉身離開。等晚上來送飯時,宋軼還在畫畫。隻是這次,不像是胡亂畫的,而是畫出了一張人像。

而她就將這個人像如掛死魚一樣掛在鐵鉤上,趙石來時,一眼便看到了人像,身形猛地一顫,飯菜掉落一地,眼中紅光炸起。

鐵鉗般爪子便往宋軼脖間襲來,宋軼繞著主子一晃,他的爪子落在了柱子上,而此刻柱子上不知何時已經長出一片鋼針——那雙他給獵物準備的釘板,將玩過的女子,還在鮮活的時候,放在這種釘板上,看著她們因為自身的重量,身體往下壓,慢慢被針板穿透,越是痛苦,越是掙紮,穿透得便越快。

千瘡百孔的身體,鮮血跟雨一樣下下來,落在身上,分外爽快!

而現在,這個針板刺穿的是自己的手!

趙石暴怒大叫,還要抓宋軼,連叫也被刺穿——他沒料到,宋軼走過的地方也藏著針板。

趙石倒在地上,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宋軼卻興致甚好地拉了拉鐵鉤,將人像放都更低一點,讓他看得更清楚一點。因為畫像十分逼真,靠得越近,仿佛畫中人要從畫中跳出一般,趙石頭一回不能直視,彆開頭。

“你可還認得她?”

“她是前朝益州刺史之女沈鳳仙,也就是你曾經的夫人,是被你第一個如魚乾一樣這樣掛著剝皮剔骨的女人!”

“我看了一篇野史,記載當年你被人追殺,瀕死之際,被善良的沈鳳仙所救,並愛上了她,順利成為益州刺史沈朝仁的乘龍快婿,並被委以重任。三年後,沈鳳仙與沈朝仁麾下得力乾將偷情,被你捉奸在床。你盛怒之下,殺了那名將軍,還以這樣殘酷的方式殺了沈鳳仙。”

“住口!”

宋軼當然不會住口,反而將沈鳳仙的畫像直接貼到他身上,趙石突然抖如篩糠,竟然動彈不得。

“回頭,在羅敬輝的幫助下順利奪得益州兵權,獨大一方!你難道從來沒想過,這一切是不是太過巧合?羅敬輝的野心你看不出來麼?他早就想控製益州,但沈朝仁卻是個忠於朝廷的,這讓他做起事來,縮手縮腳,很不暢快。若是益州刺史換個對他沒大腦的,對他惟命是從,這才能讓他實現他的野望!”

“讓我來猜猜,當時你捉奸在床時,那兩人大概還睡著吧,全身□□,即便什麼都不說,你便能得出他們偷情的結論。可有些時候%e4%ba%b2眼看到的未必就是實情,當有人處心積慮要設置這樣一個局時,以你這樣愚蠢的人,不過被人牽著鼻子走罷了。”

“殺了那將軍和沈鳳仙,你便沒了退路,要活命隻能把益州刺史乾掉,你也很樂意用他們的鮮血來澆滅你心中的滔天怒火!所以這一切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偏巧羅敬輝就在州刺史府上,偏巧他就幫了你,甚至在你一人獨當千軍時,借你部曲,順利□□!他為什麼會這般幫你?讓我來猜猜,在你去益州之前,應該就認識他吧?利用沈鳳仙的善良,成功混入刺史府,成為刺史座下悍將,這,應該也是羅敬輝幫你策劃的吧?隻是他沒算到,你這樣的禽獸也會對一個女人動真心,掌握了軍權卻遲遲不對沈家出手,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所以,沈鳳仙必須除去,用這種方式不是最簡單直接的麼?想必,被愛妻背叛的你說不定對感恩戴德吧,隻可惜,沈鳳仙大概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死的……”

趙石顫唞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宋軼知道自己的推測對了。

“你應該還記得她死時向你求饒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