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1 / 1)

美人譜 歌疏 4301 字 2個月前

瓊的馬車才優哉遊哉地重新啟動,劉煜帶著人趕上來,攔下馬車,羅丹瓊率先下來,讓他搜查,依然是三名婢女,依然是一個醉得人事不省的,連他晃眼看見的臉都是一模一樣的。

☆、第九十一章

羅丹瓊好整以暇地看著劉煜, 道:“豫王殿下這是在找什麼?”

“宋軼呢?”劉煜儘量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此刻他恨不能將麵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羅丹瓊卻一臉的雲淡風輕, 心中甚是快慰, “殿下這話可讓我不解了, 宋先生不是在千波樓麼?有你的貼身侍衛看護著, 我想,應該沒人能打她的主意。殿下這樣堂而皇之地追過來,總不會是懷疑我擄了她吧?我羅丹瓊, 不過塢堡蠻女, 何德何能,哪有如此本事和膽量?”

劉煜的氣息徹底冷了下來,他知道,羅丹瓊是有備而來, 並且沒給他留下任何可以抓的把柄。她這分明就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將宋軼給抹殺了。

“你的確夠聰明,選了幾個跟宋軼身形相仿的婢女。本王若沒猜錯,你應該是借宋軼出恭一人獨處之際, 讓你的兩名婢女迷暈了她, 將她易容成一名婢女的模樣, 再由那名婢女扮做她的模樣,假裝宋軼所扮的婢女醉酒,由你們的人將她順利扶上馬車。

雖然每個人身上氣味不通, 行為舉止也不同, 即便是模仿,若是平素, 以喬三薛濤的眼力不會看不出來,但渾身酒氣,醉得東倒西歪的人,便將這些差彆給剔除了。你便是借此蒙混過關。本王說得可對?”

“豫王殿下很有想象力!”羅丹瓊眉梢一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隸台若想治我一個塢堡貴女,總得拿出點確鑿證據來才能服眾,不是麼?”

羅丹瓊轉眼,指著車裡的三名婢女,道:“我帶走的人就她們三人,豫王殿下可認清楚了,看裡麵有沒有你說的易容的宋軼!”

喬三查得清楚,當然沒宋軼。

“殿下,要不帶回去審問?”相信司隸台的一百零八般刑具,總有一款適合她。

喬三的聲音很小,羅丹瓊如狼一般的耳朵卻聽得清楚,她笑道:“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不過一個庶民而已,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司隸台不會昏了頭要對我一個士族貴女動手吧?隻怕我同意,泰康城的所有世家大族都不會同意。”

劉煜看著羅丹瓊,俊臉沉冷。

而看到這樣的劉煜,羅丹瓊心頭比攻城略地還要爽快,她就喜歡這種將人踩在腳下,看他們死命掙紮卻無力反抗的模樣。

氣氛一下靜默得可怕,喬三和司隸台眾人清晰感覺到他們家殿下那股冷凝的煞氣。這一回,他是真怒了!

自從追到這裡,薛濤猶如一隻野狼,靜默地矗立在雪地上,打量著四周,四周黑漆漆一片,他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層層黑暗,追索到黑暗深淵。

突然,他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宋軼被帶走的方向疾馳而去。

喬三幾乎本能地跟了過去,並帶幾名小徒隸。

劉煜隻斜眼看了一眼,便盯住羅丹瓊。羅丹瓊完美的麵具就在那一刹那裂開一道縫隙,雖然是稍瞬即逝,劉煜卻捕捉到了。

羅丹瓊能如此優哉遊哉地麵對他,應該是有人代她處置宋軼吧,這麼說,她該是有同夥的。

劉煜下令:“護送羅姑娘回府,嚴密保護羅姑娘,不要讓任何可疑之人靠近她!”

什麼保護,什麼可疑之人,這完全是司隸台說了算,這是要以保護之名將她軟禁起來。他們以為監視住她,就能捉到與她合謀之人麼?天真!

“宋軼不過是一介庶民,自然沒有被人擄走的價值,本王揣度,對方的目的應該是羅姑娘你,在找到宋軼抓到背後主使之前,保護羅姑娘都是很有必要的,還望羅姑娘不要推辭司隸台的好意。”

這麼說,宋軼不回來,你司隸台打算監視我一輩子?

這本沒什麼,但這話由她認定做丈夫的人為另一個女人說出口,便讓羅丹瓊很是氣鬱。

一口血卡在的喉嚨上,她生生咽下,再看一眼宋軼消失的方向,隻要宋軼交到趙石手上,司隸台便無力回天了。

宋軼死定了,你們現在追上去也晚了!她相信,以那位多年的經驗,要將一個女人活活折磨至死,屍骨無存,找不到痕跡,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從今日起,宋軼整個人,便會徹底從世上消失!

思及此,羅丹瓊心中憤懣平息了,施施然拱手,“那就有勞司隸台了。”

小徒隸們即刻圍上,浩浩蕩蕩地“護送”羅丹瓊離開。劉煜沿著一路標記追上去,路上幾乎沒有停歇,直到益州刺史門前。門口有幾個小乞丐,喬三說,就是他們沿路留下標記,讓司隸台能夠找到這裡。

這幾個小乞丐劉煜是見過的,雖然當時隻在南園小築一瞥,為首的正是那個跟宋軼最%e4%ba%b2近的小六。

所以,此刻劉煜絲毫也不懷疑宋軼就在裡麵。

“殿下,要進去搜人嗎?”喬三已經露出焦急之色。

劉煜沉%e5%90%9f半晌,“偌大一個刺史府,隻是一個昏迷的人,他們要藏是找不出來。”他更擔心的是,若把趙石這個人渣逼急了,毀屍滅跡,那便很的無力回天了。

宋軼得罪了趙石又得罪了羅丹瓊,依得這兩個人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放過她。他們就是要讓人知道,宋軼是死在他們手裡的,卻又讓你一點把柄抓不到。

而要將一個人存在的痕跡徹底抹殺,在趙石手裡,有一百種方法,比如,將人隨便剁了,喂狗,據說,他養的獒犬,就是吃人肉長大的!

思及此處,劉煜冷汗涔涔。

他必須冷靜下來,不能亂了陣腳!

狠狠吸了口涼氣,劉煜讓小徒隸們帶著小乞丐們退下。小六很是不放心,“你能救她出來嗎?”

劉煜難得摸了摸小六的腦袋,“放心!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劉煜%e4%ba%b2自敲開了刺史府大門,薛濤追到這裡早已不知所蹤,此刻跟在他身後的就一個喬三。

豫王駕到,趙石自然是要出來%e4%ba%b2自迎接的。兩人在溫暖的廳堂坐下,一陣寒暄後,劉煜直奔主題。

朝廷曾經試圖挑撥趙石和羅敬輝,瓦解二人聯盟,奈何羅敬輝狡猾得很,將趙石收拾得服服帖帖,唯他馬首是瞻。多年來這個離間計都以失敗告終。既然不能離間借刀殺人,那就隻能利誘。

朝廷縱容益州一地,為的是兵器礦產,趙石和羅敬輝之所以會臣服南朝,自然也是有其目的和野望的。

從司隸台多方收集的資料可以看出,他們想將勢力往漕運插手。

若水與瀘水交彙於越,上可以達吐穀渾,下可灌長江,浸潤江左泰康城。益州之地崇山峻嶺,車馬通行頗難,若有大量的人和物交彙,水道是最佳選擇。

當年為扼製羅家堡勢力趁亂擴張,開元帝緊緊扼住這條水道命脈,即便是越本地,羅家堡外發多少礦石兵器收回多少物資,都有渡口駐軍查驗得清清楚楚。

益州一地,羅家堡若想全盤操控,漕運權是必須最先奪回來的。

“皇上真想將若水交給州郡自行管理?”

“是有這個打算。不過皇兄想看看若水河畔的全景圖,再規劃規劃。上次宋軼畫寒煙湖全景圖,皇兄便想著何時讓她去越一趟,把若水給畫出來,若是合適,應該會放還給州刺史調用。”

相比於殺死一個人泄憤,和從這個人身上榨取到這樣大的好處,一州刺史不會不知道如何選擇。

所以,當劉煜將這個誘餌拋出,趙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一刻還想著如何讓宋軼死得最屈辱,最血腥,他甚至都想剝下她的皮,做一麵人皮鼓來玩玩了,而後一刻,便不得考慮如何將這個小賤人養得好點,以免她萬一死在自己手上,將這樣的大買賣付諸東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劉煜的暗示已經非常明白,趙石道:“此事應該與定遠侯也商議一下才是。”

劉煜點點頭,“相信定遠侯也非常樂意收回若水漕運權。”

趙石之所以沒立刻答應,其實是在思考劉煜這個枚誘餌能吃下去的幾率有多大,可彆到時放了宋軼,誘餌也跑了,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以劉家兄弟的狡猾,這是極有可能的。

他也著實沒有想到宋軼的價值會這般高。

是夜,劉煜一走,趙石便出了門去了定遠侯府。

羅敬輝聽得此事也著實吃了一驚,這太令他意外了。

羅丹瓊十分之鬱悶,劉煜竟然會為宋軼做到這種地步?

這就好像在宣告,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可以不顧江山不管社稷,這絕對是任何女子最夢寐以求的感情。要說羅丹瓊對劉煜有什麼感情倒是不至於,隻是在她的評估中,劉煜無論身份地位學識修養是唯一配得上自己的人,被她認定的未來夫君,竟然對彆的女子傾誠以待,這口氣教她怎麼咽下去?偏偏為了州郡家族,還必須得咽。

“定遠侯覺得此事如何?”趙石很不確定劉煜會耍出什麼詭計,隻能寄希望於羅敬輝。

“既然豫王說出來,不管是不是誘餌,我們都要將他這句話變成事實!”

趙石讚同地點點頭,“那宋軼,要不要交給你?”他覺得,羅敬輝一定能更好地處理宋軼。

羅敬輝突然心頭一動,“說不定他就是等著你暴露宋軼的行蹤。先不要亂動,靜觀其變。”

羅敬輝猜得沒錯,劉煜的確派人在暗中監視著趙石的一舉一動,等待他把宋軼挪位。即便不挪出府,在府裡挪動也能比他們找出來,但結果,這一晚,刺史府非常安靜。

趙石回府便直接洗漱睡覺,再沒有出過房門。

劉煜始終克製著內心的焦灼,不讓情緒影響判斷力。他不能急,這顆餌料拋下去,他們應該明白宋軼對他的重要性,便不敢輕易來摸這片逆鱗。

劉煜坐了一夜,沒能合眼,趙石也沒睡著,半夜爬起來,打開暗格,一按機關,書架便開了一道門,直通地下。

地下並不昏暗,也不像一般密室一般單調陰森,這裡是他的溫柔鄉,紅色紗幔垂落,燭影搖曳,牆上案幾上,呈放著各種形狀古怪的器具。還有各種粗細的鐵鏈,繩索。

而今日等他享受盛宴的女子就掛在一個木架子上,雙%e8%85%bf分開,固定在地上,雙手懸空掛在頭頂,冬天的棉衣擋住了最迷人的線條,他本想一層層剝去,看看那具完美酮、體被帶刺的皮鞭扒拉下一層皮會如何顫栗。

或者將自己的昂然巨粅塞入她的小XIE,享受她在極致痛苦中,肌肉痙、攣,緊咬著他不放的銷魂筷感。

單是想想,趙石就石更了。

他狠狠唾了一口,這樣的美味都送到嘴邊了不能吃,才是最大煎熬!

粗暴地扯起美人頭發,看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濃密睫毛在他眼皮底下輕顫,挺翹的鼻梁十分性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