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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津何處 桃枝竹 4331 字 2個月前

“……小初?”林津初照菱鏡,也是驚豔的,岑季白一時癡傻,在他意料之中。可是岑季白是不是癡傻得過頭了……

“嗯……”岑季白笑著回身倒了兩杯酒水,小小金杯中澄澈的琥珀色酒釀逸出清洌醇厚的香氣。“三哥,合巹酒還是要飲些?”岑季白知道林津顧忌,便又倒了一半出來,各自留下小半,全了禮數。

林津點了點頭,起身端過酒杯,與他交臂。

“不許再騙我,”各自抿了半口,趁著岑季白混酒的時候,林津道:“那時候,可教你騙得發苦了。”

“嗯。”岑季白知道他說的是照月穀之事,可林津服藥,也是將他騙得發苦的,他們最好是不要再騙了。

待飲儘了合巹酒,岑季白將林津抱到床上,細細打量起來,又伸了食指往他臉上輕撫,描摹。

長年筆劍在手,岑季白指尖有些薄繭,此時,這樣細微的動作便撫得林津麵上發癢。林津含笑嗔他:“那日不是拿戲裡的花燭夜哄我,今晚這日子,反倒規矩了?”

“好看。”岑季白撥了撥林津臉側如墨烏發,往他遮掩住的傷痕上長長一%e5%90%bb。

“好看極了。”他語中帶著數不儘的滿足。

隨後,岑季白拆了發冠,亦是將長發披散,坐到林津身上去。他怎麼會規矩呢,他可是等了很久了。林津將他往下勾來,抬頭含住他%e5%94%87瓣輕吮,又主動探出%e8%88%8c尖入他口中,上下輕顫著逗弄。

岑季白隻當是今晚新婚花燭,林津格外主動些,可不曉得他的三哥存了心榨乾他。

他實在是苦熬了好些日子,眼看著林津身上好容易才養出來的二兩肉也消了,眼看著人在他跟前累得酣睡,眼看著林津又笑又鬨的,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唉,他的三哥就連用手還要怪他弄得太久……總之,今晚這個熱情主動的三哥他很喜歡,也很想念。他想念三哥火熱的身子便不肯離開不肯罷休,喜歡三哥熱情主動便拿三哥送的畫冊上據說是美人們最喜歡的深度角度力度,賣弄殷勤。

林津初時還有些體力,但做了兩回,也就%e8%84%b1力了。有心讓岑季白停下來,但又是舍不得那滋味,又有些不服輸不甘心的。待後來真是支撐不住了,想要喊停時,已經嘶啞得喊不出聲來,隻能有些破碎的短音逸出。岑季白聽他急促的呼吸,嘶啞破碎的喊聲,愈是興奮莫名。直到最後,林津勉力看了看他,闔上雙眼,竟是累得昏睡過去。

外頭已是天色微明,岑季白滿足之後,喊了人送些熱水,他替林津清理了,消除罪證,這才又是甜蜜又是滿足地摟住林津,沉睡了過去。

林津足足睡到了第二日午後,蘇醒時岑季白一手摟他在懷,一手握著紙書輕輕翻動。這是梅山書院第一冊 樣書,一冊紙書可寫全幾百斤竹簡上的文字,十分輕便。

林津再次闔上眼,心中哀歎,想要練好體力教訓岑季白,完全是空想了。禁欲的後果,便是岑季白精神抖擻地將這幾個月禁下的全找補回來……

“醒了?”岑季白見他有些動作,知是他熟睡中醒來,便又是倒水又是揉腰的,賠著小心討好。林津喝了兩口熱水,嗓子潤了些,這才開口道:“什麼時辰了?”

“……還早呢,我等你用膳,三哥想用什麼?”才不能說午飯時辰都過了。

還早……才怪!

林津至少是可以從自己饑餓的程度上來辨彆時辰的,聞言斜了他一眼,不是說好不騙他了?卻實是無力爭辨,隻窩到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低喃道:“那日的魚片粥很好。”

好是極好,但那魚是瀲灩川特有,現撈的鮮魚,膳夫是出自三千星河。現下王宮裡……岑季白不敢違逆他,隻手上賣力揉得他舒服,輕聲道:“你先睡著,他們傳上來我叫你。”

林津“嗯”了一聲,不一會兒,真是又睡了過去。

待他傍晚時再醒來,他要的魚粥也備好了。

岑季白一口一口喂他,總要自己試過涼熱,這才送到他口邊。林津一來實在沒有力氣,憊得很;再便是鐘意他這份小心,也就不想再同他計較什麼體力了。被他如此徹底地要過一回,心裡倒妥帖起來,這是他的人,他也是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覺得可以就到此完結了完結了!!!哈哈。

呃……反正車車沒有。

其實第一次寫文,開車什麼的也有想要嘗試哎,不過網文裡又不給發駕照這種東西,另一方麵如果寫得不好也是挺崩人設了。所以無關劇情與角色塑造的都會拉燈,也會儘量地無關~

第102章 壽宴

岑季白這一任夏王的後宮,出奇地簡單,隻林津一位王後。

先王那些人多是遷去郊外行宮,或是自行走了;餘下的,林津先前在宮裡小住時都一一打發。剩下幾個老人,或是曾經與先王有過子嗣的,雖養在宮裡,都是極知趣地安養著。

王後的日子其實也過得簡單,幫著岑季白理理朝政,分析局勢,有時候對弈消遣,園中賞景。

林津自詡年長一些,凡事總願意照顧著岑季白,但自他尚在服藥時就被岑季白接入宮中,再到而今二人成婚,總是岑季白多多照顧著他的。到時辰了就要他好好用膳,午睡時怕驚擾到他,也等他一起醒來才會起身。見他煩悶就要拋開一切來哄他開心。若是林津驕縱任性些,岑季白也就妥妥的是個昏君。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他腰%e8%85%bf間總有些酸軟,身體某一處不可名狀的地方,常有些不可名狀的酸脹,這是%e4%ba%b2熱過頭留下的痕跡。明明事先說好了不許過頭,岑季白偏能哄他鬆口,一次又一次……林津隻好埋怨自己不夠堅定。

唉,怎麼堅定得了呢……

一來是他教岑季白弄得舒服,兩人又越來越契合;再有是想要個孩子,男子受孕不易,趁著年輕,林津想多要兩個。隻不過,成婚小半年,如今連一個孩子的影子都沒有。

岑季白散了早朝,回到書房中,便見著林津懶在書案後頭,呆呆地不知道想些什麼。他俯身在他額上%e4%ba%b2了%e4%ba%b2,林津便慵懶地發出聲淺%e5%90%9f,低沉悅耳,把岑季白醉得厲害。當下便抱住他,要往後頭小寢去。

林津看他動作,就知道自己又要雙%e8%85%bf發軟了,往常種種手段種種警告都是無效,林津略一思量,語聲幽幽道:“你是要餓死我……”

岑季白動作一滯。

“連早膳都不與我,你想要餓死我……餓死我,再娶個漂亮夫人……”林津托了腮,愈加悲憤道。方從困倦中醒神,他眼中猶是迷離,再應上這些言語,倒像個受氣小媳婦一般,委屈極了。

岑季白喉結滾了滾,再滾了滾……即刻傳了早膳來。

盛夏時令,膳房備的多是清淡飲食,但也備了王後鐘意的烤物,一碟子箸頭春,並些爽口的甜瓜。

等林津用好了,著實不必再用了,岑季白就跟撒歡的小馬駒子似的,抱著他直奔到床榻間了。

待得事畢,林津是坐也坐不起來,捏著岑季白的臉啞聲喊了兩聲渾蛋,又道:“明日是父%e4%ba%b2壽宴,今晚不許胡來。”

岑季白不甘不願地道了聲好。林津瞪他一眼,有些氣勢不足,“再要胡來,以後就歇在外頭書房。”

“書房?三哥……會不舒服的……”岑季白在林津水光潤澤的%e5%94%87瓣上吮了吮,又仔細想了想書房那張長案,長是夠長的,寬度好像也夠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足夠結實……

誰說是要跟你一塊兒歇書房的……

林津看他目中放光,就知道他沒盤算什麼好事,微微仰頭,張口咬在他臉上。

“嗯……”岑季白喉中低%e5%90%9f,自家三哥從來不舍得用力咬他,齒關微合,輕輕碾磨著皮膚,疼痛半分沒有,反而總是讓他心旌搖蕩了。?思?兔?網?

“三哥,”岑季白討好道,“小初是看你想要才……”

“我……”林津氣勢有些不足,“……今晚不要。”

“好,好”。岑季白扶著林津起身,給他揉著腰身,“明晚我給三哥補上。”

林津迷糊了一陣才意識到岑季白那句“補上”是什麼意思,軟綿綿瞪了他一眼,也沒什麼威懾力,隻又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第二日,便是林府壽宴。

林戍天命之年,這一回是整壽,自然大辦。

三月裡林津大婚,林家人本就齊聚陵陽,七月裡又是他五十大壽,邊疆平穩,眾人索性這半年裡未往邊關去了,林潯倒還有往射聲部去的時候,但林源與父%e4%ba%b2,皆是日日往大夏殿早朝。朝中武將那兩列,打頭的都是林家人,看得岑季白好不習慣。

林津出嫁小半年,不比先前養病的時候,林夫人也不大往宮裡瞧他。這次回家來,岑季白讓他跟家裡人敘話,他自己領了莫折往園子裡走著,談些軍中之事。

莫折生得憨厚,常在軍中訓練,膚色也是黑如墨炭一般。他本是孤兒,四處流落,所幸遇到了李牧,又到了飛羽軍中,倒嶄露出軍事上的天分來。

夏王有一支新軍,號為飛羽,領頭的是個小將,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這事情早不是什麼秘密,趁著林戍壽宴,岑季白索性讓莫折以飛羽軍掌軍的身份,前往林府賀壽,也是預備著要將飛羽軍劃入夏國軍政的意思。

“前些日子說找射聲部演練,這事情安排下了?”若是結果尚可,岑季白便想要他們往邊關走一走。飛羽軍掌軍之下分設五支,智信仁勇嚴,待日後壯大起來,整個夏國軍事,除開北境與南境水軍,該是都出自飛羽。而嚴這一支,會接掌陵陽禁軍。

莫折回說些演練的事,忽然頓住,顯出一臉慍色來,提了腳步就要往前衝上去。

“怎麼?”岑季白深感疑惑。

聽到他的聲音,莫折這才想起來此刻是在哪裡,他又是在同誰談話。忙跪下請罪了。

岑季白倒很好奇他如此失禮的緣由,順著莫折原本的方向看了看,遠遠的兩個人影並坐在一排,竟是宋曉熹與顏無,俱是言笑晏晏。

“這個無忌,真是……”莫折惱道:“他在駐地倒好些,守著軍紀的,隻是一到外頭……陛下有所不知,上月裡下了暴雨,好些農家屋牆垮塌了,無忌領了百十來人搶修。到他要走了,四五個姑娘並兩名少年人,都鬨著要跟他回駐地,給他洗衣裳,生……生孩子……簡直不像話!這裡又是林府,實在是……”

顏無這個人,的確有些……好色。閒來又是個不正經的,嬉笑玩鬨,愛四處撩撥戲耍。據他說是山裡先生太拘束,古板無趣,他再不能歡樂些,兩個人枯坐十年,隻有翻動竹簡的聲音,人生豈非無趣。

“初何哥哥,”見他們走近,宋曉熹與顏無一起行禮,起身後便喊住岑季白,道:“無忌方才教我印書呢!”

“印書?”岑季白倒沒聽過這話。

顏無便向他解釋了一遍,原是方才提及書院之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