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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津何處 桃枝竹 4346 字 2個月前

。”

岑季白對於物價並沒有太多概念,但他知道一年的稅收是多少,夏國去年的稅賦折合白銀尚不及白銀三千萬兩,少府收入不過一百七十萬兩,而仁和記林林總總,去年收益也不過隻七百六十萬兩白銀。這陵陽城內一點房中用物就能賣到一萬兩……是他太窮,還是陵陽這些世家當真太寬裕了?

“叫你們掌櫃出來!” 林津不再裝乖,方才的羞澀麵紅也俱都驚散。

岑季白猶在想著賦稅,林津已從他懷裡探出頭來,憤憤道:“一萬兩?他當是抄家呢!北境一年軍費攏共才不過一百八十萬兩銀子,幾兩皂豆就敢賣一萬兩?讓他出來!”

岑季白急忙扯住他,這種事情,叫林渡出來是不是不好……

林津掙%e8%84%b1岑季白禁錮,仍是向那夥計道:“叫他出來,他敢賣這東西,還不敢出來見人了是不是?”

夥計為難又為難,慌亂又慌亂,最後,竟跪拜道:“陛下、侯爺,林掌櫃……不在。”

林津本是神情忿然,聽了這一聲“陛下”與“侯爺”,刷地一下麵紅耳赤了。“……什麼,什麼侯爺……不……不是……你認錯人……”

話未說完,人已經飛一般出了雅間,竄下樓梯去。

“三哥!”岑季白隻好急急追上他。

上得馬車,林津麵色紅得發燙,想到未來幾日陵陽城內將有的傳言,林津自覺丟臉丟得太大。岑季白頗想寬慰他,既然是林渡的店麵,應該不會也不敢私傳他們流言,但看他模樣,再想及方才人家喊出“侯爺”時林津麵上又羞又慌的神情,寬慰的話沒有出口,反是止不住笑了出來。

林津瞪了他一眼,岑季白猶是笑著,再瞪,他反而笑得愈是放肆。

林津氣得在他身上狠撓了一把,又解下披風來罩在麵上。

華服公子,麵上傷疤,又提到了北境,不是林家三子,也很難往旁人身上猜。況且,還有另一個極清俊的男子在他身邊,極是寵溺於他。便是離了陵陽城,這古怪的一對,也要叫人疑是夏王與林津了。

岑季白再次攬他入懷,止住笑聲,道:“宮裡並不少這些東西,況且,那香與繡圖也就罷了,你要脂膏做什麼?”

“當香料熏了。”林津猶是不滿:“毀我食肆,要他幾兩銀子麼……況且,一件小繡圖怎麼也值不了九十九兩銀子,傻子都不會買他。早晚這店經營不了,我還盤過來,再將那些廚子掌櫃請回來……”

林津絮絮地說著,心裡頭滋味卻又實然有些古怪,或許是因為,他的確是用不上脂膏的。

服過藥的男子與常人有些不同,□□側壁上生出一道極細小孔徑,隻承歡時微張,偶得一兩點愛人陽精入體,或許能養個孩子。

脂膏裡混多了皂豆,此物活血,花油也多有藥性。因是可能入體的東西,林津就不會胡亂用上。

這些日子,林津無事時便查些醫藥典籍,也揪住遲衡、沈朗等人問個究竟。他一定要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有些什麼禁忌。原本常愛撩撥著岑季白,待知道這些事情,反而收斂起來。人說歡好是件極樂事,但於林津想來,恐怕底下那個不是什麼樂子。更有從前聽些葷話,道是上頭那個如何衝鋒陷陣,底下那個如何腰酸%e8%85%bf軟起不了床的。人家再是腰酸%e8%85%bf軟,也還有個潤滑的東西不是……

真有了孩子,男子沒有產道,也是肚子上劃刀剖子。林津不怕疼痛,也不怕挨刀,他心甘情願挨這刀。但在屋裡悶了許久,便想到外頭轉轉。

可岑季白一聽他好了,徹徹底底好了,就要按他在床上胡來。林津用手給他,他還不肯……林津故此要氣。岑季白小時候多乖巧,長大了就是個混蛋。

岑季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混蛋了,隻一味催著小刀駕車往瀲灩川碼頭去。行至城外小碼頭,阿金等人已經候在那裡多時。

“公子,遊船備下了。”諸多船工與匠人麵前,阿金便隻稱岑季白為公子。

陵陽城內吵嚷,但城外卻顯得清靜。

瀲灩川四野靜謐,隻薄薄的一層水霧籠罩。遠近三兩點黃花,宛如漂浮在夢裡一般。船是三千星河的遊船,瀲灩川距陵陽城二十裡那一段,也名為三千星河,夜裡放花燈千萬,有如凡間星河。

景致雖好,常人卻不得入,隻有租下三千星河的遊船,方能突破路圍河障,到那裡玩賞。能租下這遊船的,也都是陵陽城非富極貴的人物。河段中清靜,三千星河的護衛也極出色,不必擔心安危。到這裡玩賞的有,商談議事的也是不少。

自然,三千星河起初出自李牧,掌事的是吳卓,幕後的老板,卻是岑季白了。

林津下船時果真罩上了披風,隻餘兩隻好奇的眼睛四處打量一番,便跳上船去。二樓正堂,黑布帷密不透風,掌了燈燭來,架一方帷布,這是要演一出皮影。

“演什麼?”林津挨著岑季白坐下,一邊問那皮影匠人。白布上兩隻人影,一隻是戎裝,約是個將軍;一隻是錦服,約是個貴家公子罷。

那匠人道:“回公子,演的是《春山》。”

作者有話要說:

林二哥:我很正經地賣鮮花好嗎?隻不過賣的是鮮花加工品而已,加工品,而已……

第92章 貪歡

那匠人答了話,便演起影戲來。

林津或許是想到了母%e4%ba%b2請人在家裡演的那一場,麵色一時不豫,因是岑季白安排,他便又壓下不豫,隻靜心看它。

先頭部分倒也照如《春山恨》,遊春的君王與賞景的將軍偶遇在春山,一見鐘情兩相愛慕,仍舊是君王薄幸負情,將軍落寞遠征。但卻隻幾句戲詞簡單帶過了。

轉而,君王夜夢將軍死戰,驚懼不已,遂領兵%e4%ba%b2征邊關,於千鈞一發間救回將軍。將軍仍是負氣,隻是邊關危急,不得不與君王共謀退敵。近半年間,大小曆了數戰,彼此同生共死,將軍終被君王一番柔情打動。二人細訴衷腸,情意甚篤。待擊退敵軍,邊境平穩,君王遂攜將軍,返回王都大婚。

這出戲雖是簡單,於林津而言,意義卻是格外不同。他想著岑季白特意安排,是為消他顧慮。思及前事種種,更是動容。那君王到底曾有過薄情,岑季白於他卻是至始而終極好了。林津眼睛澀澀,看到戲裡兩人大婚,倒真是盼起了自己與岑季白將有的婚事。

戲裡洞房花燭夜,燈火熄滅,那兩隻人影靠在一起,岑季白也將林津摟住,綿密%e4%ba%b2%e5%90%bb起來。

“唔……有人……”林津試著推他。

岑季白上下其手,於輕咬他喉結的間隙,總算回了一句,“走了。”

他嗓音極低啞,聽得林津心頭一跳,慌道:“你……做什麼,小初……”

“……洞房麼……”岑季白已經扯開林津腰帶,伸手探入他衣襟間貼著皮膚輕撫。

洞房?

這算哪門子洞房!

林津已有些入了陷阱的自覺,但到底是被那出戲哄得開懷,況且是心慕了好些歲月,也心疼於這幾年他的小初一直忍耐著。想著早晚有這一天,至少先頭前戲還算舒服,也就不再阻他,隻是要他備些熱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岑季白將他打橫抱起,出了布帷,徑直入到裡間有床榻的屋子,裡頭倒是已備下好大一隻冒著熱汽的浴桶了。

林津看著那一桶熱水,莫名想到,這該是一口大鍋,而他就要被岑季白煮來食了。他那麵色倒好像真是下了鍋的螃蟹一般,紅通通的。待到下了水,又濕又熱地與岑季白貼在一起,更是渾身發燙了。

岑季白實在等不及大婚那一日,這回是真打算活活煮了自家三哥這隻大蟹,剝殼取肉,美美地啃來吃了。這一年來同床共枕,因林津時有難受,岑季白是極力克製的。林津說願意用手他當然樂意,但隻怕僅一雙手是解不得他渴慕了。

他隻想著林津火熱滾燙的身子,想得太多,太久。旁的事情倒能依著林津,隻這一回,是不能,不情願的。

林津雖然瞧過秘戲圖,雖然揪著太醫問這問那,但兩個人交合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他是並不清楚也問不出口的。岑季白與他%e4%ba%b2密的%e4%ba%b2%e5%90%bb與撫弄,於私密之處攪弄的手指,俱讓林津新奇又隱隱有些不適。

浴桶中不便,岑季白與林津洗過一回,仍是將他抱了起來,拭去水漬,擱在柔軟的床榻上。

岑季白倒是頗能想開,底下那個如何得趣,得的是個什麼趣,既然問不了旁人,這就隻能他與林津自己來嘗試了。

但無論他怎樣愛撫,林津都是一副雖然現在很舒服但過一會兒一定會很痛所以咬牙等著挨刀的緊張神色,弄得岑季白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這份心疼與好笑,一麵讓他不忍做下去,一麵又愈是燒起心中渴慕,想要完全地得到,占有。

林津或許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了,索性在自己腰下塞了隻枕頭墊上。

“來。”他張口咬住手腕,轉過臉去。

岑季白心軟得一塌糊塗,偏偏想要得到三哥的執念一直作怪,讓他無法停下來,無法止步。而今林津出言邀請,他更是不會客氣了,眸光一盛,已將左手食指遞到了林津口邊:“三哥,你咬著我的,好麼?”

林津果斷換了手指,咬了一口,聽到岑季白輕“嘶”,倒有了些笑意,與他道:“輕些。”

岑季白俯到他身上,林津便抬了雙%e8%85%bf盤住他,緊閉上眼睛,果然是等著挨刀一般。

是不是真如挨刀,岑季白並不曉得,因他進入時雖有滯塞,林津卻也沒舍得咬他,隻輕輕逸出些難受的輕哼。

而後,聽著岑季白難以自抑的舒服喟歎,林津倒也放鬆起來。這就是他想給的,想給小初的。小初得了他的好,隻要他一個人,隻愛他一個人……

真的承受起來,竟不算是難受,體內那東西灼熱得讓林津有些難耐,緊密貼合,溫柔碾磨,實然沒有疼痛之感,反而酥酥|麻麻怪有滋味。那些不適的輕哼漸漸地也就低弱,隻是低%e5%90%9f著表示他迎接了又一次%e4%ba%b2密的深入罷了。再是一次輕觸,林津將要出口的哼聲忽然就轉了調子,無法描述的從未有過的愜意之感從他們的%e4%ba%b2密之處向著全身遊走。

林津身子顫了顫,睜開眼睛,有如烏雲中透出的白日光輝一般,沐到岑季白身上。

“再來。”林津鬆了岑季白手指,頗有些期待了。

岑季白閉了閉眼,加了些力道,貫得林津身子一緊,快快活活%e5%90%9f唱出來。再一回,他便不再強忍住衝撞的渴望了。醞釀的情意如潰堤洪水,無可阻攔地向著林津洶湧而去,誓要將他淹沒滅頂,要將他體內的血液全淘換了沾染他的氣息。他要在他身子最深處,靈魂的最深處,思念的最深處,攫取出一種名為歡喜的情念,並將自己的情念傾注於他,如春雨滋潤小苗,又如種子沒入大地,是滋養也是汲取,是迎合亦是恣意,是疼愛也如懲戒,是從今往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