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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好,揣進褲兜裡。盯著車門尷尬的要死,這門怎麼打開的?唐砂的目光移到全開的車窗位置靈光一閃,拍拍褲子上的灰抬高%e8%85%bf,伸了半隻腳進去。

季果從頭到尾一直坐在駕駛座看著他,直到他把腳從窗戶伸進來,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他:“你該不會是不會開車門吧?”

唐砂身子一僵,板著臉一本正經地挽回自己的顏麵:“就你知道的多是吧?我喜歡從窗子進來不行啊?”

“行啊,那你從窗子進來吧!”季果見過死鴨子嘴殼硬的,沒見過這麼硬的,脾氣一上來就想削削他的威風。

唐砂本來以為他會很善良地給自己打開,沒想到這人不止看起來黑,連心都是黑的。唐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咬牙連著身子一起往裡鑽,剛鑽進去半個身子唐砂突然欲哭無淚,卡……卡住了!

卡住半個身子,唐砂的腦袋還在外麵,在車裡的那隻手四處亂抓,試圖抓住季果讓他幫忙,然而唐砂在空氣中揮爪揮了半天也沒抓到人,氣急敗壞地嚷嚷道:“我說,你這人什麼心腸啊,看見我卡住了還不來幫忙嗎?合著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吧!”

季果抱著雙臂倚靠在駕駛座椅上,望著卡住的唐砂嗤笑了一聲:“你不是能耐著嗎?”

“哼,要是我自己下得來還用得著叫你?”唐砂動了動梗在車窗邊框上的脖子:“喂你快點啊,我脖子都僵了。”

季果無奈的笑笑,這家夥真是犟得不行。

熄了火推開車門繞過車頭到唐砂身邊,尋了個合適的角度,手從唐砂腹部處伸進去攬住他,一隻手護著唐砂的頭免得待會兒使力的時候撞到車沿。

季果蓄住了勁單手抱著唐砂,本以為會費很大勁才弄得出來,誰知道唐砂這家夥輕的可憐,跟營養不良似的,他單手都能提溜起來玩。

季果一把將唐砂抱起放到地上不等他叨叨,扣住他的手搭在車把上示範著將車門往外拉:“這樣,稍微使勁,門就開了。”

唐砂還處於一臉懵狀態,被季果推進了車裡坐下,這樣門就打開了?

“會係安全帶嗎?”季果替他關上副駕駛的門,繞回駕駛座坐下,看到唐砂還在發呆,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笑著逗他。

唐砂回神,這回老實多了,搖搖頭表示不會。

季果傾身靠近他,示意他手抬起來一點,從他身側拉出安全帶給他扣好,灼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上衣噴灑在唐砂%e8%83%b8口,唐砂猛地捂住%e8%83%b8口,操!係個安全帶為什麼我心跳這麼快?

唐砂心驚膽顫地盯著季果,這人對我做了什麼?

☆、第八章

季果尤不知自己無意撩了唐砂一把,係好後歪著腦袋對著唐砂說:“看會了嗎?不會我再教你一遍。”唐砂緊張的很,也沒聽清季果說的什麼,一個勁地點頭。

季果這樣近距離一開口,絲絲縷縷的熱氣繞著唐砂地脖子沿著脊柱直直往下,酥酥|麻麻地顫栗感傳遍全身,唐砂連話都說不清了:“你……你……你快開車吧,我……會了!”

季果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答了句好,坐直身體,啟動引擎往前開。忽然想到迂回甜品下午的上班時間是三點,這時候才一點半左右。

兩個才見過兩麵的人能聊什麼,車裡的氣氛格外安靜,季果把車載音樂放開,實在是找不到共同話題跟唐砂聊,隨口問了句,“你吃飯了嗎?”

唐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還沒。”

“這都多少點了,你竟然還沒吃飯?你該不會是為了要錢連飯都不吃吧?”

唐砂一聽就炸毛了:“誰告訴你我是在要錢了!”

“那為什麼你……”季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砂氣鼓鼓地打斷:“我怎麼知道?我發會兒呆也能被人當做小叫花,我能怎麼辦!”那架勢活有一種你再提一句,老子今天要把你打成殘廢的架勢!

“那我帶你去吃飯?你喜歡吃什麼?”季果自知惹不起這暴脾氣,換了個問題。

“隨便,好吃就行。”唐砂實在是餓了,本來他們也不挑的,他們雖然會有餓得感覺但是也餓不死的,往日在沭溪山的時候都是靠靈力飽肚,後來被挪到小土坡的時候又靠宜清大哥的妖力管飽,或者就不錯了,哪還計較吃什麼。

季果帶著他到一家川菜館掃蕩了一頓,唐砂滿足地抱著肚子打了個嗝,季果看著桌麵上壘起來的盤碟不由笑道:“沒看出來你那麼小個身體能裝這麼多東西啊。飽了嗎?”

唐砂唰唰地點頭,腆著肚子伸長手臂將桌子上最後一隻小龍蝦夾起來,學著之前季果的模樣將蝦肉剝出來吃掉。季果去結了賬回來,這頓飯結束已經是兩點四十,季果扶著脹得不行的唐砂站起來,唐砂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季果心中一軟,捏了捏他的臉,唐砂也沒躲,任由他捏著,畢竟人家請吃了這麼一頓好吃的捏一下也不過分。季果看著時間不多了,外邊兒太陽毒辣得很,執意要送唐砂回甜品店,唐砂拗不過坐上了車。

“方便加個微信或者留個手機號嗎?”季果專注地看著前方問道。

“我沒有手機。”唐砂坦蕩蕩地告訴季果。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季果不太信,這社會幾乎人手一部手機,甚至有的人有兩部或者更多,沒手機怎麼可能呢?

唐砂將褲兜翻出來,用手指彈了彈,用這種方式證明:“真沒有。”

季果沉默了一路,把唐砂送回甜品店做了個再見的收拾轉身上樓。

唐砂很勤快,嘴也甜,樂於助人長得也挺討喜,杜餘暉對他的映象漸漸加分,有時候也會帶些小零食到店裡給唐砂吃。有樂趣的日子過得飛快,唐砂在甜品店已經呆了快一周了。對甜品店每天的工作了如指掌,甚至能空出更多的時間來和老板老板娘拉近關係。

“唐砂,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雲羨魚放下手裡的甜品袋,走到唐砂身邊關切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難道是其他問題?

唐砂感覺上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聽雲姐這麼一說,嚇了一跳:“雲姐,有鏡子嗎?”

雲羨魚從包裡掏出一麵小圓鏡遞給他,唐砂接過來照了照,鏡子裡那個臉色蠟黃的人竟然是自己,唐砂不敢置信地跑進了洗手間,迅速化為原形,掃視了一圈本體,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起皺。

唐砂忽然想起幾天前自己偷桔子被捉住了,逃跑的時候也忘了揣幾個上。算算時間他已經十來天沒吃砂糖桔了,再不吃過兩天就得發黴腐爛了。見鬼!怎麼忘了呢!

叩叩。唐砂一驚立馬幻化為人形。

門外傳來杜餘暉緊張的聲音,“喂,我說,糖豆沙,你彆難過啊,就算有什麼大毛病,也彆擔心,總會好起來的。要是缺錢多少暉哥都借給你。”

唐砂鞠了捧水拍在臉上,拉開洗手間的門,笑道:“暉哥,我哪有那麼慘,不過先謝謝你的好意。可能這幾天學了新技能晚上興奮睡得晚不礙事的,我調整調整睡覺時間就好了。”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在洗手間想不開呢!”杜餘暉哥倆好地攬著唐砂的肩膀,又再囑咐道:“有什麼困難就和暉哥說,暉哥肯定幫你解決。”

唐砂退開兩步,正兒八經地朝著杜餘暉鞠了個躬:“謝謝暉哥。”杜餘暉已經習慣了他這動不動就突然正經的樣兒,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起身。

杜餘暉打算教唐砂試做一份入門級的甜品,擼起袖子招呼唐砂進製作室,唐砂跟著進了製作室,迅速換上廚師服,戴了頂廚師帽,從工具櫃裡取了一雙透明手套套在手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杜餘暉教一步他學一步,唐砂眼裡手裡都在跟著動作,腦袋裡卻在琢磨晚上還要不要去四季倉庫裡偷砂糖桔,心不在焉地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竟然也做出一個像模像樣地甜品,除了滋味上稍微有點欠缺,外形上已經勉強能夠過關。

杜餘暉告訴他,他做甜品的天賦很好,比他之前那幾個學徒好得多,那幾個學徒做成他這樣費了一個多月,他竟然半個小時就學得差不多會了。從材料櫃裡拿了一小份豆沙和白砂糖,給唐砂做了一份糖包一份豆沙包作為獎勵。

他們也是前天早上因為季果挺早就打電話來點名要吃豆沙包,才發現唐砂特彆喜歡吃豆沙包。

那天早上他做了不少豆沙包和糖包,讓唐砂一起吃,唐砂一口氣解決十個豆沙包五個糖包不帶喘氣兒喝水的。這小子真是不可貌相,糖豆沙這個綽號也由此而來。

唐砂其實很冤,他隻是餓了,結果被他們仨都以為他特彆喜歡吃豆沙糖包。杜餘暉今天有事提前帶著雲姐走了,唐砂留下來關店,時間還早,唐砂也不著急,把店裡所有得櫥櫃全擦了一遍。

☆、第九章

季果最近經常來店裡溜達,一是為了觀察唐砂是否有竊密的舉動,二是覺得唐砂的聲音越聽越像那晚的砂糖桔。觀察了幾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他也不可能直接問人家是不是砂糖桔變的。

季果心裡一直對著砂糖桔有著疑惑,他相信那晚是真的有一隻會說話的砂糖桔。

助理完顏明顯不信,季果便沒有再告訴他,每天晚上獨自驅車在倉庫外不遠處守著,困了就在車上小憩一會兒。足足守了六個晚上,一直沒有等到那隻砂糖桔出現,倉庫也沒有失竊的事兒發生。季果琢磨著那砂糖桔到底還來不來啊,算了,再守一晚不來就不守了。

季果今天下班比較遲,處理完文件已經晚上十點了,下樓的時候發現迂回甜品還沒關門。習慣性地進去跟唐砂打了招呼,正好沒吃晚飯,點了一份甜品一杯熱牛奶。

唐砂不太喜歡牛奶,端的時候腦袋偏在一邊,放在季果桌上後,轉身回到櫥櫃前去裝甜品。

季果吸溜著牛奶打開手機看微信,把一些明早需要的資料發給助理讓他上班就著手準備。

唐砂裝好後用巧克力醬在甜品上畫了一個笑臉,端著甜品碟放到季果麵前。在他對麵坐下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雙手支著腦袋似乎想跟他聊天。

季果放下手機,同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唐砂,店裡的單人桌不大,兩個人對著坐中間隻隔了兩三杯牛奶的距離。

季果盯著對麵的男孩實實在在驚豔了一把,這麼幾天下來光注意他的行動去了,竟然沒發現眼前這人長得挺不錯的。

微卷的發,白皙的臉,高挺的鼻,帥氣又精致。

每一個部位都合乎比例,差之分毫都不算完美。瞳孔的顏色似乎和自己不大一樣,一般人都是棕色瞳孔,而唐砂似乎是偏深的橙色,不湊近看幾乎和常人無異。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唐砂的眼睛下方均勻地分布著幾顆淡粉色的小雀斑,雖然如此,卻顯得更加可愛。

季果的目光不自覺地沿著唐砂的脖頸往下,細長的脖子白嫩嫩的,宛若剛出爐的%e9%b8%a1蛋羹。季果的眸色越來越暗,直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