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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西岐的伐紂大軍。對了,你從哪來的?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麵前人的話讓清溪感到頭疼混亂,他適應了光亮後睜開眼,大致環視了一眼所在的地方——這是一個隨軍帳篷,東西簡陋,但是擺放的都很整潔,清溪的眼神又放在身前那個自從自己醒來就不停說話的人身上,發現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身上穿著盔甲,整個人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機靈感——就是太聒噪。

清溪常年生活在積雪遍地的純陽宮,他的性子冷淡,不擅長和彆人交往,即使是在隨軍打仗的時候,清溪的性子也沒有變得熱情一些,反而更加沉穩了。當清溪在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時候還有人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話,讓他莫名的煩躁。

“這是什麼地方?”清溪感覺這和大唐的營帳有許多不同,卻也沒多想,隻當是偏遠地方組織的軍隊,至於哪吒剛才的解釋——話太多了,重點在哪裡?

“誒?這是西岐的營帳啊。”哪吒又解釋一遍,他年齡小,並且一早就隨軍打仗,很少有年紀相仿的小夥伴,所以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哪吒心裡其實非常高興。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姓李,名哪吒,你可以叫我哪吒。”

“西岐?”清溪一愣,%e8%88%94了%e8%88%94乾澀的嘴%e5%94%87,他問:“我叫……謝清溪,請問這裡距長安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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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

“長安?”哪吒皺眉仔細想了一會說:“我沒聽說過那個地方,是你的家鄉嗎?”

“不……不是……”清溪喃喃道,他感覺手指有些顫唞,他問哪吒:“那你可聽過純陽宮嗎?揚州?洛陽?”

“沒有,那些都是什麼地方?”哪吒說:“我從來都沒聽人提起過。”

——怎麼會?

清溪有些呆愣,怎麼會沒聽說過?!

“誒,你怎麼了?沒事吧?”麵前的男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沉默讓哪吒有些慌亂,他趕忙說:“你彆這樣,啊,我師父去過的地方很多,他一定能幫你找到你家的。還有我的各位師叔,他們也都很厲害。你不要……哎呀,你不要這個樣子啊。”

清溪感覺心底成了一團亂麻,他沒有預料到自己的死亡,也沒有想到自己現在還能好生生的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他曾在戰火紛飛的時候想,無論怎樣,他最後都要回純陽宮,去見一見疼愛自己的各位師叔,還有師兄弟們,然後就會留在純陽宮領悟劍意,因為純陽宮才是他的家,才是他的歸宿,在下山的那一段時間,他從看到戰火,敵軍時的慌亂,到後來漸漸變得麻木起來。

每當有些空閒的時候,他心裡想的都是純陽宮飄雪的天,還有巍峨的山脈,純陽宮雖然孤寂冷清,卻是他的家。

“西岐……是什麼地方?”清溪看著哪吒問。

哪吒見清溪又和他說話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他說:“西岐就是我們所在的地方,西伯侯姬昌的領地,現在的君主是姬發陛下,我們可是奉了神人的旨意去討伐無道紂王的大軍。”哪吒再一次說出這些話,顯然對西岐的軍隊自信不已。

“討伐無道……紂王?”清溪的思緒有些恍惚,這名字怎麼聽著那麼熟悉?“紂王,如何無道?”

“天下人都知道啊,紂王殘暴不仁,侮辱女媧娘娘聖像,寵愛妖妃,聽信小人,殘害忠良,還有好多事情,總之,紂王的昏庸之事真是多到數不清。”哪吒抿著嘴%e5%94%87,他的聲音裡帶著怒氣:“如今我們順天伐紂,他竟然還找些邪道妖人與我們鬥法,哼,但是我們最後一定會贏的!”

清溪自然想到了唐明皇,那個曾經英明的皇帝最終也逃不過美人關,寵幸小人,使得天下人遭受戰火紛爭,致使百姓妻離子散,江山不穩。與那紂王何其相像,明皇他也不過是仁慈些罷了,可那些無所謂的仁慈又有什麼用呢清溪心中歎息而且充滿懷疑,這紂王和妲己,怎麼那般像商周史呢?

營帳的大門被人打開,一襲整潔道袍的薑子牙帶著軍醫走了進來,清溪警惕的看著進來的兩個人。

“薑師叔。”哪吒站起來行了一個禮。

“嗯。”薑子牙向他點點頭,接著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床上坐著身著藍色道袍的男孩身上。

“這位小友身體可還好些了”薑子牙站在床榻前笑著問。

清溪雖然警惕,可也看出來眼前的人身份不簡單,他回答說:“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多謝閣下相救。”

“救你的可不是我啊。”薑子牙撫著胡子笑了聲:“救你的另有其人,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們就能相見了。”

“……”清溪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隻是控製著身體小心地從床上下來向薑子牙行禮道謝。

薑子牙趕忙把他扶起來說:“不必如此多禮,若不介意,讓軍醫為你診脈如何”

“不必,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清溪拒絕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薑子牙揮手讓軍醫退下,接著又發話讓哪吒離開。

哪吒雖然不想離開,可是他不能違背薑子牙的命令,隻得磨磨蹭蹭地向外麵走去,在快要出門的時候他又扭過頭來問:“師叔,等會我能不能來找清溪”

“可以,現在我與清溪小友有事商量,你先回去吧。”薑子牙說道。

哪吒這才高高興興地走了出去。

“見笑了,哪吒就是這樣稚子心性。”薑子牙說。

“嗯。”清溪悶悶地說:“他……哪吒,很好。”——就是話太多。

“這邊坐下來談吧,”薑子牙引著清溪來到桌角前坐下,他說:“小友來自何處”

“閣下喊我清溪便可,”清溪聽他叫那句小友小友,就得非常奇怪。

“……清溪,”薑子牙說:“清溪小友來自什麼地方”

“……”

清溪看著眼前笑眯眯的白胡子的男人,總覺得他特彆像軍營裡的那個想用糖葫蘆拐他天策領軍,一臉的奸笑——當然,那個天策最後被他用六合獨尊加上萬劍歸宗打得滿營地跑,因為師兄說過,無緣無故給你東西的人不是想拐你,就是想揍你。

“大唐,純陽宮。”清溪簡明的說。

“……”他的話讓薑子牙的胡子抖了抖又問:“貧道見聞寡陋,敢問這大唐純陽宮又在何處”

“大唐。”清溪覺得莫名其妙,都說是大唐純陽宮了,當然是在大唐了。

“……”薑子牙,這孩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薑子牙正了正臉色說:“我已知曉清溪小友你的來曆,小友大可不必隱瞞。”

清溪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正當薑子牙以為他會說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來時,清溪開口了:“我什麼來曆”

屋外傳來飛禽的叫聲,薑子牙覺得自己腦子裡有根弦斷了——

“你這可是在戲弄貧道”

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白胡子老頭隱隱發怒,清溪完全不能理解此人是怎麼想的,進來就說了一堆奇怪的話,難道——

“你莫非年齡大得了癔症”清溪語調裡帶著些同情問,他在行軍途中聽萬花的師姐們講過這種病,說人老了後上了年紀有一些就會得這種病,看來眼前的人也是,自己剛才竟然還錯怪他,真是太不應該了。

薑子牙隻覺得眼前小孩的神色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病入膏肓的人,雖然他的臉上麵無表情,可是眼睛裡的神色和他說話的語氣確實就是這樣表達的。

“沒關係,總會治好的。”清溪板著一張臉安慰——雖然萬花穀的人還沒研究出來怎樣醫治,但總歸是能治好的。

“多謝……關心,貧道自認為身體非常硬朗,也並未患有小友所說的——癔症。”薑子牙手一顫,差點把自己的胡子拽下來。

“……哦。”清溪和薑子牙麵麵相覷了一會,就起身告辭道:“打擾許久,我也該回去了,請先生告知我該如何去長安”

薑子牙這又回過神來,他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說:“清溪小友怕是回不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清溪轉向薑子牙說:“為何”

“此處並非你原來所在的地方,此處乃是西岐,為我大周的天下。”薑子牙說:“在我軍與敵軍交戰之際,清溪小友你從天而降,被我那師侄接住送入大營。我的師尊元始天尊告訴了我一些關於小友的來曆,他說你是——異星降世。”

清溪睫毛顫唞了一下,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殊的情緒,這與薑子牙想的有些不同。

“清溪小友可是不信?”薑子牙撫著胡子,一臉的高深莫測說:“你該是信的,隨貧道前來,你就明白了。”

清溪猶豫了一會,握緊他的劍,點頭回答說:“好。”

薑子牙帶頭向外麵走去,清溪跟在他後麵,保持著一個距離。

“清溪——可是有話要對我說?”薑子牙一回頭就看見清溪的望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清溪開口:“其實——沒什麼。”

薑子牙撫著自己胡子的手頓了頓,臉上依舊帶著笑意說:

“若是有什麼話,清溪直說便是。”

“哦。”清溪麵無表情地說:“閣下的腰帶,好像開了。”

薑子牙迅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帶,感覺自己的老臉通紅,他說:“貧道先去一步,清溪可慢慢前來。”接著就不見了蹤影,隻留下清溪一個人站在那裡。

清溪握著自己的流光劍,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去哪裡,看著無端地覺得有些可憐。

“你是何人?”一個身高九尺,麵如脂玉的英俊道袍男子走了過來,他看著眼前的男孩,覺得麵生,就上前開口詢問。

清溪眨巴著眼睛不說話。

“怎麼回事莫不是個啞巴”那男子眉頭微皺,接著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對清溪說:“吾名黃天化。”

“我不是啞巴。”清溪說,他學著黃天化的口氣說:“吾名謝清溪。”

清溪一臉嚴肅的說,殊不知他這副模樣在黃天化的眼裡是多麼可愛,黃天化忍住想揉揉眼前少年頭發的欲望,又問道:“清溪是哪裡來的,在這處是有何事?”

“一位白胡子的道士把我領到著,然後就走了。”清溪的眼底閃過疑惑,顯然還是不明白為何薑子牙會離開——腰帶開了嘛,係上就是。

“白胡子道長?”黃天化想了一會,這大營中的白胡子道長可不多啊……

“清溪師承何處?”黃天化又問,他不記得哪位師叔師伯有一個這樣年齡的有趣徒弟,看清溪這一身服飾,也不像是沒有師門的散修之人。

清溪的手指動了動,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道袍,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

黃天化以為他是有什麼難處,忙擺手說:“若是有什麼不便講的,那不說就是了。”

“不是……我乃純陽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