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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道友,聽說過嗎?”清溪說。

黃天化的眉毛皺了起來,他隨師父清虛道德真君修仙,卻從未聽說過哪裡有個名喚純陽宮的地方。

“恕我孤陋寡聞,這純陽宮是哪位大能的洞府嗎”黃天化疑惑的問。

清溪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那些師兄弟都擠在一個山洞裡的景象,還在山洞裡供奉了他們祖師爺的雕像,立刻整個人都不好了。

“純陽宮很大——不是洞府。”清溪抬頭看著黃天化一字一頓地說。

“……”黃天化不明所以地想了一陣,末了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你這小子可真有意思,比哪吒還有趣,走吧,我想你要找的應該是子牙師叔,我這就帶你去見他。”黃天化提了自己的莫邪劍領著清溪向丞相的營帳中走去。

“怎麼不走?”黃天化見清溪還是站在原地不願動彈就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

☆、武王

黃天化見清溪遲遲不願移動腳步,就問:“怎麼了?”

“……我不認識你。”清溪抿%e5%94%87說——師兄教過,不能和無事獻殷勤的人走,因為他們不是想拐你,就是想揍你。

“嗬,”黃天化看著一臉正經的清溪笑出了聲,搖搖頭說說:“那清溪方才可是與我講話,我二人可是互報了姓名?”

清溪低頭想了想,確實如此,他點點頭。

黃天化又說:“既是互通了姓名,那我們算不算是已經相識了呢?”

清溪一想,卻是這個道理,他又點點頭。

“那我倆認不認識?”黃天化淳淳善誘說。

清溪再一想,沒錯,應該是這樣的……可是總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

“哈哈哈,罷了,清溪,我先帶你去找子牙師叔,待有時間,我們再談話深交也不遲,那時可不得你說我們不相識了。”黃天化笑著說。

“多謝。”清溪向黃天化行了一禮道謝,無論身在何處,清溪都謹記純陽宮的禮節。

“走吧。”黃天化給清溪帶路,並且時不時扭頭和清溪說上兩句——大部分時間是他在說,清溪在聽。

“我們到了。”黃天化在一座較大的營帳門前停下,對通報的士兵說:“勞煩通報薑丞相,說黃天化與……謝清溪請見。”

“是!”那士兵低首應到,接著轉身進屋去稟告薑子牙了。

“那個,道友。”清溪忽然問黃天化說:“冒昧問一句,這位薑丞相是何姓名?”

“嗯?”黃天化愣了一下,笑道:“師叔的姓名弟子本是不該直呼的,但清溪你問了,那破戒一次也無妨,我這師叔姓薑名尚字子牙,是大周的丞相。”

薑尚,薑子牙?!清溪瞪大了眼睛,他問:“可是那個渭水獨釣,文王%e4%ba%b2迎的那位薑太公,薑子牙?!”

黃天化笑著點頭說:“確實如此,師叔是做過這件事。”

清溪後退一步,有些怔愣不過來,這紂王,妲己,薑子牙,怪不得這些如此熟悉,原來自己竟是到了千年之前的商周時期嗎?

清溪現在還記得自己讀得《六韜》正是這位傳奇的薑太公所著,怎知現在就能%e4%ba%b2眼見到這人了——越像越是覺得不可思議,清溪深吸幾口氣,總算穩住了自己的心智。

“丞相請兩位進去。”不多時那士兵就出來請他們兩個進去。

清溪隨著黃天化進到營帳中,裡麵隻有薑子牙一人在低頭看竹簡,見兩人進來後他才放下,當他看到清溪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時,想起剛才所做之事,自覺臉上又開始隱隱發燙。

薑子牙把竹簡放好,對他們兩個說:“師侄請坐,清溪小友也坐下罷。”

黃天化向薑子牙行了一禮坐下,清溪也抱拳對薑子牙拱手,接著他二人各自找位置坐下。

“師侄可是與黃將軍敘話完了?”薑子牙看著黃天化問。

“是的,師叔,我與家父算是許久未見,今次若不是師父派我下山助陣,怕是也見不到的,就多聊了一會。”黃天化臉上笑說。

“如此大善,你既與黃將軍父子相見,也能幫我們破了這魔家四將的厲害之物。”薑子牙點頭說。

“師叔過獎了,我隻與師父帶了玉麒麟和火龍鏢前來,待與那魔家四將交戰時,方能分出個勝負好歹。”

“英雄者出少年也,既然你師父派你下山相助,想來也是讓你出山曆練,更何況黃飛虎將軍戰場殺敵神勇無比,師侄定與你父%e4%ba%b2不相上下。”薑子牙誇獎黃天化。

清溪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異常彆扭,他低下頭仔細研究眼前案幾上的花紋起來。

“多謝師叔誇獎。”黃天化向薑子牙拱手。

“何須如此多禮,我與你師父也多年不見,待他日相見必要好好聊上一番。你師父如何了?”薑子牙笑著對黃天化點點頭。

“師父無甚要事,隻是常在洞中打坐悟道不曾外出,然如今派我前來,想來對子牙師叔也是掛念的。”黃天化說。

“哈哈哈,說來我以前與清虛一起學研道術的時候就常與他探討,隻是……唉,不知何時才能得見了。”薑子牙說:“這次你師父派你前來,可有說著什麼?”

“並無,師父叮囑我不可忘記道家本意,且要儘心於薑師叔的調遣,彆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彆囑咐的。”

“如此——”薑子牙看了黃天化一眼,說:“師叔在這裡先謝過師侄了。”

“師叔不必如此,折煞弟子了,此乃弟子該做之事。”

清溪聽著他們的對話,聽不懂說的什麼意思,隻是盯著薑子牙看起來,那種炙熱尊敬的目光,饒是薑子牙再享受,也漸漸覺得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清溪這才覺得不妥,忙移開目光看向彆處。

這個營帳明顯比清溪醒來時居住的地方要大,但是並沒有太多繁瑣的裝飾,隻是在牆上掛了地圖似的東西,上麵還繪有一似龍非龍的玩意,在幾步外有一長桌,上麵隱約能見堆起的黃沙和小旗。

清溪的視線一直粘在那張繪製粗糙的地圖,他看出繪地圖的東西不是紙,而是一張巨大的獸皮,而那上麵繪製的地圖明顯與大唐的疆界有很大的差異。

“清溪。”

清溪轉頭看叫他的薑子牙。

“這一路可發現什麼不同了?”薑子牙和善地問。

“卻是有些不同,。”清溪抿%e5%94%87對薑子牙說:“然而我不識路,還要多謝這位道兄……帶我過來。”他的眼神指向了黃天化。

“——那可發現是哪裡不同了?”薑子牙耐心的問。

“……”清溪不說話了,他是明顯看出這個地方與大唐的明顯不同,從衣著裝扮,大軍營帳,說話方式,差異大的讓他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若還是不信,待兩軍對峙之時,清溪可前去一觀。”薑子牙怎能看不出清溪動搖和猶豫。

倒是黃天化一聽這話,用詫異的目光看了看薑子牙,接著眼神又在清溪的身上流轉了一會。

“多謝。”清溪不多話,隻向薑子牙道謝,而不久後他又開口詢問,語氣裡帶著疑惑和深深的不安:“敢問閣下是如何得知我——非此界之人的?我該如何回去?”

“清溪,你既來此,便是天意,天機豈是我等能隨意揣度的?待時機到了,你自會知曉。”薑子牙淡定地說了一通:“至於貧道是如何得知的,暫時還是不可告知你的。”

清溪想了想說:“閣下的意思是——”

薑子牙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剛想點頭,就聽見清溪的下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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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子牙:“……”怎麼可以這麼隨意地戳穿貧道!師侄還在……貧道要維持形象,勿惱勿惱……

黃天化:“……”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子牙師叔麵色不變,果然好氣度!

“嗯,咳。”黃天化用袖子遮住忍不住翹起的%e5%94%87角。

“天機之事,貧道不過略通道術,自然不敢說懂。”薑子牙看向遠方目露深意。

“如此多謝閣下了,”清溪看了眼兩人的神情,自覺原來說的話不甚恰當,他頓了頓說:“清溪知曉了。”

“待清溪能力大成,得窺天地之一角時,事情或許會出現轉機。”薑子牙說。

“您的意思是,我或許還有回大唐的可能?”清溪的心跳微微加速,他聽聞薑子牙精通歧黃之術,說不定,自己很快就能回去了。

“凡事但憑機遇。”薑子牙捋著胡子說:“況且這世間,有何事是不可能的呢?”

清溪低頭思悟一番,覺得眼前這位的話極有道理,原本心中的茫然不安也少了許多,他恭敬地對薑子牙行了一個禮,暗自思索——薑子牙既然是為武王伐紂,那說不定等商滅周興,便是自己回家的時候了。

三人間的氣氛開始逐漸和諧起來。

“報告丞相,大王現下在帳外。”一小兵進來稟告。

薑子牙忙起身相迎說:“怎的不讓大王進來?快快請進。”清溪一聽,這大王應該就是武王了,那個滅掉商朝創建大周的著名皇帝,清溪想到此處,忍不住心跳加速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有能見到武王的一天!

小兵低頭快步退去,不多時武王就大步走了進來。

清溪見薑子牙和黃天化起身迎接,也急忙起身站了起來。

“老臣參見大王。”薑子牙拱手行禮。

黃天化也走過案幾向進來的人說:“參見大王,貧道稽首了。”

清溪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於是隻行禮,並無講話,用眼角偷偷望著這個曆史上著名的王上。

“相父快請起,兩位道長也無須多禮。”進來的是一個英俊挺拔的的男人,他身著墨色衣袍,較之彆人更多了幾分高貴霸氣的王者風範——武王姬發,上天所選的人皇。

“孤此番前來並非有何要緊之事,相父既是為我大周操勞,兩位道長也是前來相助,可放輕鬆些,無須那般拘謹。”武王在薑子牙身前停下,手虛虛扶起一把,目光在黃天化和清溪身上停留了一瞬。

“多謝大王。”薑子牙起身笑著說:“大王仁德,然禮不可廢。老臣能為大周基業操勞,此乃老臣之福也。”

薑子牙見武王視線停頓,立刻會意道:“大王,老臣為您引薦。”

武王點頭稱好。

“這位是黃天化,黃飛虎將軍的兒子,現在青鋒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那裡拜師學道,此次是來助我們迎戰魔家四將的。”

武王點頭笑著對黃天化說:“黃氏一族子弟無不勇猛,今得道長相助,又是一件樂事。”

“大王客氣了。”黃天化行禮說:“貧道還要多謝大王寬厚,使我父兄留在周營,免受紂王迫害之苦。”

武王說:“哪裡的話,黃飛虎將軍為我大周戰事不辭辛勞,請兵上陣,立下奇功,黃氏一門忠良,是那紂王被妖人迷惑,朝綱混亂,殘害忠良,孤隻不過是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