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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情敵 古言九卿 4332 字 2個月前

著%e5%94%87看了看旁邊的徼幸,眼眶通紅,徼幸被她這麼一瞪,立刻悶悶的閉了嘴,小聲嘀咕道:“你今天不講清楚,重華也不會讓你走。赤炎,你和重華好歹經曆了這麼多在一起,有什麼不能講的?”

我更加用力的將她抵在牆上,手緊攥著她的手腕,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嚴厲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叫二哥回來?!”

赤炎抬腳想要把我踹開,可我抬起一條%e8%85%bf,將她抵住,讓她動彈不得。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憤怒道:“你說啊?!”

赤炎望著我,紅著眼睛憤怒道:“重華,你到底要怎樣?”

我傷心不已。

好像心臟破了一個洞,寒風呼嘯而過,將我的靈魂凍結。四麵隆冬降至,整個人都發著冷。

我摯愛的心上人,她說她愛我,卻寫信喚回我唯一的%e4%ba%b2人,讓他為了救我,在我麵前魂飛魄散永困無儘墟。

儘管現在我知道我可以救二哥,我可以解開這個心結,我可以愛白玨,愛赤炎,愛這我曾經視為唯一的靈魂。

在救回二哥之後,我可以解開一切心結,可以認認真真的問心無愧的洗清手上的罪孽,坦坦蕩蕩的擁抱我的摯愛。

可是白玨也好,赤炎也罷,在最後,她們都不肯告訴我,為什麼她們要叫二哥回來。

到底是為什麼?

她就這麼恨二哥嗎?即便是他死了,永困無儘墟,都不肯告訴我,那封信裡,到底寫了什麼,而她又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寫下那一筆一劃。

我鬆開赤炎的手。

她倔強的看著我,我知道她已經記起了白玨的全部記憶,從那時的北陵青尢邊境初見,我第一次伸出喙去啄她白色的細膩絨毛,到後來她成人形之後,抱著我在人間看那十裡絢爛煙花,至如今,我和她曆經種種,終成眷屬。

可她依然要騙我,要隱瞞我,我渴求了許久的解釋,我甚至想過,如果赤炎就是白玨,我是否要用衝天戟的刀鋒,逼著她講出來,那喚回二哥的理由。

可現在我下不了手。

我再一次的愛上了她,前世的怨也好,今生的愛也罷,我都無法再逼迫她做出任何事情。

可是我得來的是這樣的結果。

當她想起一切,口口聲聲說著愛我,將我視作唯一,卻從始至終都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要將二哥找回來。

如果愛我,那為何還要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手上染上罪孽,沾上二哥的鮮血,卻永遠都不肯告訴我。

我心灰意冷的鬆開她的手,退後一步。

三團狐火在她的身邊燃燒著,青灰色的顏色映得她的臉一片蒼白。

徼幸在旁邊急的直跺腳,我看著赤炎蒼白的臉,輕聲道:“放過我吧。”

赤炎的臉色更加慘白,她看著我,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

我看著她,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可說出來的字卻輕飄飄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重量:“我說,到此為止,赤炎,你有你的苦衷,你說不出來為什麼要寫信喚回二哥,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我明白赤炎愛我,就像我明白我多麼愛她一樣。

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肯說出來她寫信喚回二哥的動機,我已經可以救出二哥,我可以解開一切心結,和她重新開始,隻要她告訴我,當初是為了什麼,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我明白了一切,明白她想挽救我的性命,明白她看過了天書,明白當初在那仙魔大戰時將我帶走的意圖隻是想要救我,可是現在我隻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麼要叫二哥回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叫二哥回來?這一切明明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入魔的是我,天界要除掉的也是我,為什麼會讓二哥回來,害死我唯一的%e4%ba%b2人?

赤炎臉色慘白,看著我,我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像是渾身的力氣全在那一刹那被抽離,再沒有任何力氣和她爭論這個問題。

赤炎看著我,她慢慢平複了呼吸,紅著眼眶扯出一個笑來:“好。”

我認命的閉上眼睛。

好。

這麼一個輕飄飄的詞。

上一世,我眼睜睜的看著二哥慘死在我的麵前,白玨衝過來,她用身體遮住我,替我擋住魔兵的刀槍,我看著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淌下,我聽不清她在呼喊著什麼,我滿腦子裡,隻想著二哥最後說的話。

他說,阿九啊,你可怎麼教人放得下心。

他說,阿九,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如果白玨沒有寫那封信,我是不會恨她的。我曾想那是一場誤會,所以當我血紅著眼將衝天戟架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我看見她臉上蒼白失血,近乎透明的肌膚,顫唞的紅%e5%94%87,不敢置信的眼睛,那個時候,我隻是想問,她寫那封信,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求她,告訴我,為什麼要叫二哥回來。

我求求她,告訴我一個理由,告訴我,她不是故意的,她沒有想要故意害死我二哥。

可是她至死都不肯告訴我。

在九嶺神山的時候,我摟著赤炎,撫著她的白色絨毛,望向連綿不斷的雪山,雲霧縹緲,白雪皚皚,我說,如果我真的能重新見到白玨,我隻想問她一句話。

為什麼要寫信給二哥,讓他回來,讓他慘死在我麵前。

造成了今日這不可逆轉的局麵。

可即使是赤炎今日終於想起了身為白玨時的全部回憶,看遍了我和她前世的恩怨情仇糾葛嗔癡,可她還是不肯說。

我心灰意冷,忽然覺得想笑,想要放聲大笑,想要嘲笑自己,自己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隻想要一個理由,可即便是經曆過生死輪回,她還是不肯說。

還真是同一個靈魂,倔強的一模一樣。

我退後一步,站在赤炎麵前,冷淡的看著她:“輪回珠我會替你拿到,你要什麼,儘管說。”

徼幸走過來,膽戰心驚的看了看赤炎慘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我的袖子,朝我一團和氣小心翼翼的說道:“重華,你彆說氣話!赤炎身體還弱著呢,你彆這樣氣她。”

我冷冷的撇了一眼徼幸,表麵上冷靜,心裡卻幾乎要燃燒起來,看著對麵咬著%e5%94%87站著一臉倔強的赤炎,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和她之間,唯一的心結就是二哥的死,現在我可以救出二哥,隻要我能救出二哥,隻要我能洗清我手上的罪孽,我和她之間便再沒有隔閡,我可以光明坦蕩的牽起她的手。

可是她為什麼不肯說?

多麼自私的想法,多麼可怕的念頭,我都可以接受,我愛著她,重過自己性命。

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到現在這種時候,她都不肯跟我說,那封信到底是寫的什麼?

我不再看赤炎,拂開徼幸的手。徼幸的手落了空,也不敢過來拉我,隻是連忙又跑到赤炎旁邊,拍著她的背,略帶同情,帶著安慰和開解的意思朝她點頭說道:“有什麼事情,咱們不能敞開了說嗎?非要鬨到這種地步?你和重華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們前世的恩怨我也明白一些,這有什麼事情,非得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赤炎,你也是個明白人,重華她就這臭脾氣,火氣一上來就要死要活,你彆怕,等到她氣消了,你跟她說兩句話,她就回頭了。”

我往前走著,恨不得拿出衝天戟將這裡夷為平地發泄一番怒火,赤炎聽到徼幸這番話,勉強扯出一個苦笑來,她的聲音在背後輕輕的響起:“不用了,我和阿九的緣分已經儘了。”

我頓時怒火攻心,回頭看她,整個%e8%83%b8腔裡都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幾乎想要回頭質問她什麼叫做緣分儘了。

狐火下,青白色的光映的赤炎臉色一片蒼白,她低垂著眸子,臉上全是淚。

我往前走了兩步,終於還是憤怒的停下腳步,轉回身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赤炎沒有抬頭看我,她隻是聽著徼幸的勸慰,時不時搖搖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樊籬在旁邊抱著劍看熱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這山洞之中,我剛剛經曆的片刻喜悅全化作了巨大的憤怒和失落。如果她肯說,肯告訴我她喚回二哥的原因,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無關緊要的解釋,我都肯信。

可她就是不肯說。

我隻能認為她是故意要害死二哥,除此之外,我還能有什麼可以猜測的想法?

我出聲怒道:“徼幸!你還在磨磨唧唧什麼?!過來!”

樊籬作為旁觀者,先是輕笑了一聲,表達了對我這要發火卻又無法可發隻能亂吼吼的極度不屑,抱著劍懶洋洋的過來了。

徼幸聽到我這一聲怒吼,第一反應是呆住了,繼而遲疑了片刻,看著赤炎低眉順眼的樣子,小聲的反駁道:“過去乾嘛?”

我氣得火冒三丈,朝他怒目而視道:“你說過來乾嘛?你不是跟著我的嗎?不然你還想跟著誰?”

徼幸頓時臉一紅,朝我分外沒底氣的說道:“可我也是赤炎的朋友啊!咱們都是一起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再說重華你又不要人哄,可赤炎不一樣啊!”

我頓時對徼幸怒目相向,徼幸縮了縮脖子,卻還是堅定的站在赤炎旁邊,朝我稍微放低了點聲音:“本來就是嘛!重華,你體諒一下,你們不能說散了就散了啊!”

我怒火稍微一滯。

徼幸的話也讓我稍微回頭看向赤炎,赤炎卻搖了搖頭,拽了拽徼幸的袖子,搖頭輕輕的說道:“沒有機會了。徼幸,你替我做的事情,我心領了。我和重華緣分已經儘了,你彆再說了。”

我一時為之氣結。

什麼叫緣分儘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前世的記憶裡,白玨就那麼恨我,到了如今,赤炎想起了她前世作為白玨的記憶,就立刻要與我劃清界限?

她就那麼恨我?

我越想越氣,倒回來走到赤炎麵前。

徼幸還在和赤炎溫聲細語的說話,看到我倒了回來,立刻閉嘴,噤若寒蟬的退到了一邊。

樊籬在前麵懶洋洋的抱著劍,開口不耐煩的問道:“到底還往不往前麵走啦?這情情愛愛兒女情長,可真是麻煩啊!”

我掃了一個眼刀過去,樊籬也不生氣,就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走到赤炎麵前。

我比她高一些,無形之間便籠罩了她。她抬起頭來,看著我,隻看了一眼,臉就偏向了一邊。

我滿腔怒火,想要發泄又沒有地方,隻得咬牙切齒的說道:“什麼是緣分儘了?你說說看?”

赤炎低垂著眼眸,搖頭道:“緣分儘了就是儘了,沒什麼原因。”

我被她這句話給噎住,氣都沒處撒,隻是直直的盯著她,忍住怒火,朝她問道:“為什麼?赤炎,你一想起往日的記憶,就要和我說緣分儘了?我隻是想要一個結果,你寧願放棄我,也不肯告訴我你當初寫信給二哥的原因?你說說看,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