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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情敵 古言九卿 4345 字 2個月前

地坐起來,單薄的衣裳從她白膩的肌膚上滑落,旖旎無限。但現在我已經沒有了這個心思,隻是看著她,溫聲道:“是,龍鱗。”

我簡單的將這個夢告訴了赤炎,還挑揀了以往在天帝處聽到的隻言片語,全毫不保留的告訴了她。

赤炎眉頭緊鎖,兩隻手一起握著我的手,不停地摩挲著。

半響才艱難道:“重華,你真是龍神後裔嗎?”

我搖頭。

我實在不能確定。如果我真的是龍神後裔,那我幼時的朱雀形態,坐在高位上的天帝一族又該是怎麼解釋?

靜默了片刻,我坐起來,攬住赤炎的腰,將她的腦袋擱在我的肩頭上,低聲說道:“此事不要對樊籬提起。”

赤炎乖巧的點頭,半響之後,她才輕聲說道:“重華,我知道你提防樊籬是因為我,但是你也要知道,樊籬應該是不會傷害你的。”

我撫摸著她的如瀑青絲,發絲從我手中滑下,細膩柔滑,我將她的頭抵在自己的下巴處,輕聲道:“樊籬不可信,他的確不會威脅到我,我看得出來,他對我沒有什麼敵意或者惡意,但是他終究和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有很多事情,他瞞著我,那便說明他知道,那些事情說出來必然違背了我的想法,所以,樊籬和我之間,日後終究會有分道揚鑣的那一天。”

赤炎認真的點點頭。

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平靜過。

我擁住赤炎,躺下去,兩個人在床上對望著,十指交纏,情不自禁的都羞紅了臉。

她似乎想要扭頭,羞澀的避開我的目光,我抬手撫住她的臉,讓她看向我,輕聲說道:“如果可以永遠這樣和你在一起,哪怕隻是這樣躺著。”

可我知道,我不能。

東烏帝君手裡的輪回珠,是延續赤炎性命的關鍵。

我可以永遠這樣躺著,這樣睡過去,可是百年之後,我懷裡所擁的,隻能是一具紅顏骷髏。

赤炎等不了。

赤炎被我撫著,將羞澀的目光依舊望向我。許久之後,她在我手心細細摩挲,輕聲道:“手都酸了。”

我先是下意識的愣了片刻,還沒有理解出她的意思。下一秒,我強壓著臉上的紅暈,朝她輕聲道:“那下次,我來?”

赤炎臉色越加緋紅,她紅著臉搖搖頭,朝我小聲說道:“你現在還帶著傷呢!等你傷好了再說。”

我湊過去,用%e5%94%87輕輕的摩挲她柔軟的%e5%94%87瓣,而後微微撐起身子,俯下`身加深這個%e5%90%bb。

我的確有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待到%e5%94%87齒分開之時,赤炎的臉色緋紅,白裡透紅。那衣裳儘褪的玲瓏曲線擺在床榻之上,彆有一番風情。

她撐起身,和我五指交纏,輕聲道:“阿九,你現在可都是我的人了,可千萬記得,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活下去。”

我點頭,用力的將她攬入懷中。

已經許久沒有這般悠閒而放鬆的時候。

渾身如繃緊的弦,到如今終於放鬆下來,我隻想好好地沉眠一場。

我抱著赤炎,在從未有過的寧靜與滿足中,又睡了過去。

現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休養生息,好好養傷。

不知是睡了多久。

等我終於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懷裡的人已經不見了。

迷迷蒙蒙之中,我似乎聽到赤炎掀了被子,在我模模糊糊伸手去拽她的時候,赤炎對我溫柔而不好意思的說,她餓了。

我知道皇後寢殿裡有準備供奉的點心,她該是下去找些點心填填肚子。於是我便安心的撤回手來。

可是等了許久,她都沒有回來。我的心裡似乎始終崩了一根弦,再也睡不踏實,便索性起了身,赤著腳,隨便披了一片黑色綢緞,掀開紗簾,走出了這偌大的水池。

旁邊一整副秀麗山河的屏風上已經放了數套整齊的衣裳,一左一右,看左邊的做工稍微粗糙了一些,想來是為赤炎準備的。

而另外一套,則是做工精細,細密的陣腳幾乎全都被彆有用心的裁剪出了彆致的花色圖案,在晨曦天光破曉之色的微薄光線下,時不時有光芒從暗紋上滾過。

我挑了挑這裡麵幾件衣裳,都是玄色或者正黑色。我隨便撿起一套正黑色大紅色腰帶的衣裳,套在身上。裁剪合度,簡直是貼身定製一般。

我試了試衣袍,正欲出了寢宮,卻無意間眼神一掠,看到這幾件衣裳下麵,露出了一片紫色的衣角。

我俯下`身,將那件衣裳扯出來。

是一件重紫色的衣裳。

我抖開那件衣裳,衣帶從裡麵落出來,這黑色的衣帶上紋著一片暗色的圖案,在昏暗的光線下,光澤唯美。

我拿著這腰帶,靜靜的站立了半響。這腰帶之上,刺繡下腳細密,上麵紋著的是,一個花園之中,兩個穿著一黑一白衣裳的女子正在攜手遊玩。

那黑色衣裳的女子眉梢眼角掛著笑意,五官平淡,針線在腰帶上飛針走線,寥寥幾筆,便勾畫出她麵上的溫柔的表情。

而那白衣的女子衣著華麗,並不是因為那衣裳上有什麼華麗的裝飾,而是因為那片暗紋上繡著的遊玩圖上,那女子的白衣是最亮麗最華美的顏色,隨便是誰,隻要拿著這片腰帶,第一個便會被那個女子的白衣給吸引,那是這片正黑色衣帶上唯一一小片顯眼凸出的顏色。

那個白衣的女子繡的是側臉,說不出的冷豔高貴,她看著旁邊在與她述說什麼的黑衣女子,偏過頭,在黑衣女子看不到的地方,麵上滿是不耐煩,眼裡戾氣橫生。

四周山水繡的極為美麗,遠處還有華美宏偉的皇宮拔地而起,這四周山清水秀,危石累累,但是她們走的如履平地,兩人相互攜著手,一同向那遠處的黑色宮殿走去。

我看著這片衣帶,越看越覺得那白衣女子眉眼似曾相似。

片刻之後,黑色衣帶從我手中滑落。

那個女子,正是我昨夜夢見的龍神。

重紫色,是荊家的顏色。

我緩步出了宮門。

門口兩個侍婢俏生生的站在宮殿之前,一列長隊魚貫而入,跪在我身後,為首一個臉龐清秀眉心點著一顆痣的大宮女跪在我麵前,手裡捧著一個黑色的盒子,舉過頭頂,朝我聲音輕柔道:“尊後,這是尊皇殿下送給您的禮物。”

我抬起手,接過盒子,聲音放得冷淡而鎮定:“本尊睡了多久?”

那宮女聲音清麗婉轉猶如黃鶯:“回稟尊後,自你入主後殿寢宮算起,您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

原是如此。

我繼續不緊不慢的問道:“那本尊隨身帶著的那個白衣女子,去哪裡了?”

那宮女依舊跪在地上,她收回手,合上手放在%e8%85%bf上,朝我恭恭敬敬道:“今早尊皇殿下接她去共用早膳了。”

我嗯了一聲,那宮女繼續道:“與尊皇殿下一同用膳的,還有一名名喚徼幸的大人,不知道尊後現在需要奴婢帶路,一同過去用膳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看著她,半響才低聲問道:“不用了,你們這魔宮裡,有禦花園麼?”

那宮女抬起頭,脖子上一條細細的紫色錦帶,在上麵婉轉的打了一個重結,遠看去竟然如同在她的細白脖子上開了一朵紫色的荊棘花。她看著我,%e5%94%87邊梨渦漸漸顯露,不過是一刹那之後,笑容又漸漸褪去,恢複到剛剛那般恭敬而順從的模樣:“奴婢名喚錦月。”

我對她的名字真是沒什麼興趣,但是出於禮貌,我知道她必是荊家人,日後興許會有打交道的地方,於是便冷淡的點了點頭。

錦月掩%e5%94%87輕笑起來,朝著我聲音溫柔道:“尊後可真是一個冷淡的人。”

也許任是哪個婢女對我說這種話,我都會覺得這人可真是拿著自己的腦袋當球玩。可偏偏這個錦月嘴裡說出這般的話,我不覺得有絲毫的生氣,相反,還生出一絲絲的好感來。

也許是她天賦異稟,有著自帶的魅惑之術,她說出的任何話,都有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生不起氣來的感覺。

我看著她,這錦月掩%e5%94%87一笑,又開口道:“尊後,您............”

我抬手,及時的打斷了她的話語,開口問道:“帶我過去,見你們荊家人。”

這錦月頗有些詫異的看著我,不知道我會這樣單刀直入的切入主題,隻愣了一下。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解,但是下一秒,她立刻解開了自己脖子上的紫色係帶,白膩的十指在那錦緞綢帶所打成的花結上乾淨利落一劃,便拉開了自己的紫色係帶。

我看著她,不知道她是在做什麼,但是我也沒有說話,隻站在旁邊靜觀其變。

她依然跪在地上,手指指尖攆著這根紫色錦帶,宛若凝脂般的白皙手背上青筋頓顯,似乎是極為用力,在此同時,她低低的笑了一笑。

那笑容溫柔清麗,笑聲猶如黃鶯出穀,清脆悅耳,動人不已。

片刻之後,她輕籲了一口氣,朝我溫溫柔柔的笑道:“好了,尊後殿下請隨我來。”

我看著她,不知道她剛剛手指發力,將那條紫色的錦帶攆在指尖,做出那樣一副費儘力氣的模樣,卻沒有半點變化的跡象又是什麼意思。錦月站起身來,拂了拂衣擺上沾上的幾抹桐華粉白羽,依舊是笑容如沐春風:“尊後殿下要去賞花,便隨奴婢來。”

我看著她,實在鬨不明白她剛剛是發動了什麼法術。錦月站起身,領著一隊宮娥,行走之間腰肢纖細婀娜多姿,她走了幾步,見我依然拿遲疑的目光看著她,站在原地沒動腳,便朝我回身行了個禮,笑容溫婉:“尊後殿下,請跟奴婢來,禦花園芙蘭開得正豔,尊後殿下若不是看看,可實在是可惜了。”

我微抬了下巴,疑惑問道:“你剛剛,做了什麼?”

錦月似乎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她站起身,似乎非常疲憊,溫溫柔柔的朝我笑,抬手道:“請。”

她身後一隊侍女魚貫而出,候在我身後。錦月在前引路,我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抬起手,將那紫色的錦帶給重新係在了脖子上,和之前簡直是一模一樣。

在天界的時候,對於魔界的荊家,我便是略有耳聞的。

他們荊家一族人數龐大,根基深厚,世代都為魔族的安定儘心儘力,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荊家人,就相當於我們天庭之中的朱雀一族。

都是這一界之中不可或缺的頂梁柱,是國之棟梁千秋萬代之基石。

我們朱雀一族人丁稀少,而我們勝在功法高強,不似荊家一族,雖然多數子孫隻會一些不入流的法術,但是因為他們家族龐大,儘管幾率頗低,但產生臣將的數量也會提高。能滲入這黑曜城各個角落,所以才能這般準確及時的掌握皇宮之中的動向。

他們的子孫天賦異稟,但是我看了半天,都沒看明白,這個叫做錦月的宮女,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半信半疑的提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