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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情敵 古言九卿 4339 字 2個月前

她們的美, 各有不同, 但是都是驚豔傾城的容色,這個女子站在荒漠之中, 天已暮色, 半輪彎月升起,月光皎潔瑩白, 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輕紗,真是美的驚為天人。

可我從未見過這麼一個人。

四周狼嚎聲漸起,那女子冷淡的看著我, 半響才冷淡的朝我抬了下巴:“你還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

我迷茫的看著她。

那個女子紅%e5%94%87鮮豔似血,極為不屑的打量著我,半響才嗤笑道:“再不動手, 你就沒有機會了。”

動手, 動什麼手?

我迷茫的看著她, 半響之後才開口問道:“你認識我?”

那個白袍的女子愣了一下, 繼而笑來起來:“我認識你?我怎麼不認識你!你骨子裡流淌著我的血,跳著龍族的脈, 還問我是不是認識你?”

流著她的血, 燃著龍族的脈...........是什麼意思?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我,背後是半輪彎月,皎潔聖美,漫天光輝儘灑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披上一層如夢如幻的白紗。

那一圈黝黑長睫攏著她的眼睛, 深如潭水的眼眸一圈,被長睫遮擋住的月光在那漆黑的瞳孔裡投下陰影,笑容譏誚:“看來那叛徒一族,這些年來真是活的好不自在,當初盤古剝了我的皮,拔了我的骨,放儘我的血,卻不知曉,我終究會回來。”

她的笑容怨毒,一隻素手拂了裙擺,轉過身朝那無儘黑暗中走去,兀自仰天大笑起來:“她悲憫眾生,她自以為是三千世界之母,孕育了這一整個世界,卻不知曉,這世界最後到底還是選了我!”

那笑聲分外怨毒,帶著殘酷的怨毒,猶如蓄勢待發的獵鷹發出的尖銳嘶鳴。

我似乎猜到了一點頭緒,卻又不太明白。像是有東西從腦袋裡飄過,又始終抓不住個所以然。

如果我沒猜錯,我麵前這個人,就該是龍神。

可我沒想到,龍神竟然會是一位女子。

在上古傳說裡,盤古開天辟地,孕育世間萬物,是為三千世界之母。而龍神和盤古曾經是並肩作戰見證三界繁榮興盛的夥伴,她們感情甚好,而後來龍神被三千世界選為天帝,讓她成為這世間的主宰,千秋萬代,血脈延續,永保三界平和繁榮。

但是後來魔族獨大,威脅到了仙界和人間的安危。龍神為了維護三界平衡,便犧牲自己,將魔族大部分強大而危險的妖魔吞噬,與之同歸於儘。盤古懷念自己的摯友,也心傷若死,獨自撐起了九霄之上的天之柱,最後力竭而亡,坐化成了世間的山嶺丘脈,成為了這三千世界的一部分。

我一直以為,龍神該是一位頂天立地的男人,卻沒有想到,是這樣一位高傲絕色的女子。

而且,為什麼天帝會給我說,盤古和龍神之間有過鬥爭。

麵前的女子站在荒漠中,赤著雪白的玉足,朝著這一望無垠的荒漠,放聲大笑起來。

天空的半鉤彎月染上一抹猩紅殺戮之色。

這猩紅的彎月,倒掛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之上,無比的詭異。那個女子回頭看我,渾身被披上了一層猩紅血霜之紗。

她的笑容豈止妖冶,簡直瘋狂。

此時此刻,我覺得上古傳說裡端莊仁愛的龍神不該會是這樣一位妖冶邪魅的女子,與其說是龍神,她反倒更像一個蠱惑人心嫵媚傾城的邪魔。

她的笑聲在這沙漠之中四散開去,像是有無限的加持,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去,驚起了遠處的一片夜鴉。

半響之後,她終於停止了大笑,朝著那半輪猩紅彎月,朝我回頭,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撫著自己%e8%83%b8`前的一縷黑發,臉上掛著慵懶的笑,卻又顯現出一分蛇蠍般的怨毒:“下次告訴天庭裡那個坐在凝霄殿金座上的人,這個位置,他們坐得太久了,事到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我知道這隻是個夢。

可這個夢如此清晰,如此明了,我不由得上前了一步,遲疑的問道:“物歸原主?”

那個女子轉過身來。

她抬手,五指微微張開,讓那青絲從指尖的縫隙中流淌而出,一下又一下,慵懶而嫵媚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她溫柔憐愛的目光落到我的手上,朝我笑的分外開心。

我低頭。

我的手背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片淡金色的鱗片,瑩白色的邊緣閃耀著奇異的光澤,它從我的皮肉中生長出來,就像往日的朱雀羽翎一般,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那個女子看著我,高傲冷豔的臉上顯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朝我大笑起來:“朱雀一族的命數,也該儘了!我曾發過毒誓,要回來摧毀這個世界,在烈火中將盤古曾經的一切心血全部化為灰燼,現在,該到了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我看著她,那個女子笑著笑著,眼睛漸漸猩紅,半輪淒冷猩紅彎月,鮮紅如血,灼炎似火。

過了半響,她才冷淡的放下手,垂著手,背後半輪彎月上,燃起青色的火焰。

是丹青火。

不過,顯然這丹青火比我的更加精純,丹青火入門之時便是紅色,隨著功法造詣的加深,火焰的顏色會愈加純淨。

如今我已將丹青火修煉到了無上之境,但火焰中依然會有一絲絲不時掠過的紅色雜質火焰。

但是她背後燃起的那輪彎月上的丹青火,卻是無上至純,與我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我看著她背後燃起的丹青火,心中一片震驚。

都說相由心生,魘由欲化,而如今這個女子在我夢中的話顯然是有條不絮,她似乎並不是我的夢境所化,而是..........真的存在這麼一個人,就在這片大漠之中,看著我,告知我她所想要的一切。

如果她真是龍神的話。

那我怎麼會是龍神的後裔?

如果我沒有過在北陵的歲月,在天帝的那番話下,真的遇到這般的場景,我興許會立刻相信我是龍神後裔的這件事。

可我始終記得,我在幼年時的確是一隻渾身長著黑色羽翎的朱雀啊!

看來這終究是夢而已。

我放下心來。

背後的猩紅彎月上,那燃燒著的純青色火焰漸漸消褪。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那女子回頭往後看,半個側臉輪廓分明美豔妖冶。她麵色冷淡,哼了一聲,眼裡猩紅漸褪,不屑的說道:“算了,湛雲這小子也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虧我往日還那般教導過他,如今竟然是這般不行。”

說完,她轉回頭,似乎還想對我說些什麼。可刹那間,在我懷裡的赤炎伸了伸抵在我%e8%83%b8口的手,拽住了我的脖子,抱著我蹭了蹭。

我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頭頂是一片柔軟黑紗,四周已經有漸漸的光線,該是天亮了。

赤炎依舊窩在我懷裡,她睡得倒是香甜,全然累壞了似得,又長又白的玉%e8%85%bf支棱著,把我一條%e8%85%bf給抵在中間。

下麵可真是帶著一絲微疼和說不出的酣暢淋漓,讓我渾身疲軟,隻想接著這一夜的酣眠繼續睡過去。

我微微放下心來,也撫著她的頭發,頭抵著她的額頭,慢慢重新入睡。

可睡意朦朧間,我突然心神微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腦海裡一閃而過,快的讓人看不清。

湛雲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裡聽過?

思考了半響,我在費儘心思想起那個名字背後的主人之後,頓時脊背發涼,渾身冰冷,驚駭萬分。

世人常說,東烏帝君是與天地同壽的遠古神邸,俊美非凡,為人低調,幾乎不怎麼出世。

他不喜熱鬨,也不喜歡被萬人崇拜萬世來朝的感覺,便一直呆在天宮之中飲茶遊走,把玩奇花異草,幾乎不曾外出見人。

世人尊稱他為東烏帝君,大家都這麼叫他,到最後,天庭裡唯一流傳下來的稱號成了他的名字,而他原本的名字,卻早已被眾仙給遺忘了。

就連我的阿爹,上一代的戰神,若是要他說出東烏帝君的名字,阿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我卻見過這個名字。

那是在,我請求天帝賜婚的那日金殿上。我跪在凝霄殿裡,渾身浴血,天帝聽著我的述說,我說我什麼都不求,奇珍異寶海上仙山都不需要,我隻求東烏帝君娶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和我誕下血脈,救回二哥。

隻是可惜東烏帝君拒絕了。

但是在那一日,我跪在金殿之上,眼看著天帝仁慈而充滿悲憫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他歎息著說,重華,你非要這般一意孤行嗎?

我持著衝天戟,一字一句,堅定不移。

於是天帝便給我了一本冊子。

他讓我在上麵按下我的血印,就當是契約,讓青鳥攜著這封信去往東烏帝君的天宮,說明我想要與東烏帝君聯姻的意圖。

而在那信封上,我看到那沾了血的字跡處,寫的是,湛雲%e4%ba%b2啟。

所以,湛雲,就是東烏帝君的名字。

那麼............如果剛剛那個夢是真的,那這個自稱龍神的女子,就該是和東烏帝君在一起嗎?

我慢慢的抬了手臂。

我記得剛剛,在龍神意味不明的笑容裡,我的手背上出現了一片鱗片。

是龍鱗。

我抬了手,在那昏暗晨色之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手背上出現了一片龍鱗。

淡金色,邊緣帶著潤澤的瑩白色,猶如鑲嵌在我手背上的一塊潤澤玉石。

怎麼會?

我從赤炎的腦袋下抽出那條被她當做枕頭的手臂,抬起來試探性的摸了摸那片龍鱗。

觸手潤澤,卻堅硬愈鋼鐵,摸上去有玄鐵一般的冰涼觸?感,更重要的是,我按了按那片龍鱗,在一再試探之後,終於明確的發現,這片龍鱗,的確是從我身體之中長出來的。

我的身上,為什麼在受傷的創口處,長出的竟然是龍鱗而不是羽翎?

難道我真是龍神後裔?

我心事重重的重新躺在赤炎旁邊,將下巴抵在她的鎖骨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

赤炎終於悠悠轉醒,她慵懶的抬了手,理所當然的抓住我的手,五指交纏,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道:“阿九,怎麼了?”

我抵著她的額頭,滿心焦躁終於放鬆了片刻,朝著她舉起我的手。

視線昏暗,雖然外麵必然是日上三竿,但是這大殿裡麵黑紗重重,沒多少光線透進來。我擰了個響指,原本昏暗一片的房間內,立刻燃上一片青色的火焰。

赤炎稍微伸了伸懶腰,曼妙玲瓏的曲線如玉般完美無瑕。我看著她微微睜開眼眸,看著我放在她麵前的手背,原本漫不經心的視線一頓,頓時僵住了,好奇的抬起手來,看我一眼,眼光遲疑,伸手觸了觸我手背上的龍鱗,遲疑的問道:“這是什麼............龍鱗?”

想必赤炎比我更加震驚。

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