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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宜婚 若詩安軒 4412 字 2個月前

說了出來,“你這樣做我們以後離婚怎麼辦?”

聞聰頓了下,眼睫落下半彎弧,神情有幾許不明,“沒想要跟你離。”

第8章 禮物

聞聰說完自己先頓了下,鏡片下的眸子霧蒙蒙的,像是攏著一層薄薄的紗,讓人猜不透他真實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太突然,電話那端的人沒了聲音,等他低頭去看的時候發現手機關機了。

他%e5%94%87角很淡地扯了下,摘下鼻梁上的眼鏡輕輕捏了捏眉心,隨後戴上推開包間的門。

今晚他有個很重要的應酬,是關於旅遊開發區的,對方是政府要員也是世伯,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因為自小熟悉,所以談話內容不限於工作,時不時會說一些關於家裡的事。

男人對聞聰說:“上次你家老爺子見到我還念叨呢,說你一直單著也不找女朋友,怎麼,還沒有嗎?”

聞聰輕勾%e5%94%87角,淡笑道:“讓世伯見笑了。”

“誒,我跟你爸一起長大的,什麼見笑不見笑的。”男人說,“你要是還沒有屬意的,我這裡倒是有個合適的,無論是長相還是家世學曆都跟你非常匹配,對方是獨女,但對公司經營不感興趣,你們要是在一起,對聞氏的發展會很有利,你考慮看看。”

“謝謝世伯。”聞聰客氣道,“我現在有正交往的人。”

“嗯?有交往的人?”男人一臉詫異,“什麼時候的事?前幾天你爸見我可不是這麼講的。”

“年初,”聞聰說,“還沒來得及跟家裡講。”

“交往了這麼久都沒跟家裡講,看來對方配不上你。”男人遊說,“阿聰,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男人嘛,還是要以事業為重,有個好的聯姻對象比什麼都重要。”

“我把小姑娘聯係方式推你,你和對方聊聊,或許會喜歡上你。”

聞聰拿出手機,“世伯真不湊巧,手機沒電了。”

“那下次吧。”男人悻悻收回手機。

聞聰定定說:“還是算了,我最近太忙,抽不開身,不想耽誤了世伯口中的好姑娘。”

朱闌在一旁聽著,嘴角抽了抽,有點搞不懂老板的想法了,這種時候不應該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講嘛,反正談不談又沒人強迫,先把項目敲定,其他的事再說不就好了。

這樣直接決絕,對方怎麼會樂意。

男人臉色掛不住,皮笑肉不笑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勉強,你決定好就行。”

聞聰端起酒杯,“謝謝世伯,我決定好了,不打算換人。”

……

薑甜抱著靠枕一動不動呆坐在沙發上,眼神直愣愣盯著某處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陳蜜兒洗完澡後出來見她沒動,叫了她一聲後回了臥室,十幾分鐘後從臥室裡出來,見薑甜還抱著靠枕一動不動,她又叫了她一聲。

“甜甜。”

薑甜還是沒應,眼睛直勾勾的,跟中邪了一樣。

陳蜜兒端著泡好的蜂蜜水過來,路過客廳的時候停住,把水杯放茶幾上,坐薑甜一旁,推了她一下,“你想什麼呢?”

薑甜在想聞聰剛剛說的話,她也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他似乎說…沒想跟她離婚。

可是為什麼呢?

婚前協議上不是這麼寫的,他們這個婚姻是有期限的,最多兩年,當然,期間要是誰想結束,理由合理的話隨時可以終止,對方決不糾纏。

她一直以為聞聰和她的想法是一樣的,就是對這樁婚姻不看好,覺得可有可無。

怎麼他現在的表現讓她莫名覺得他的想法似乎和她的不一樣。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他不會是——

薑甜一把捂住嘴,眼睫顫啊顫,他不會是因為那晚想跟她當長期炮友吧。

確切說是在合法的情況下這樣那樣,畢竟和她做總比跟外麵那些女人強,好歹她身份合法,還安全。

薑甜倒抽

一口氣,果然是腹黑資本家,真是算計到家了。

她用力捶了一把懷裡的靠枕,真壞。

陳蜜兒被她的舉動嚇到,伸手搖晃她胳膊,“薑甜你乾嘛呢。”

薑甜回過神,“嗯?”

“問你乾嘛呢?”陳蜜兒說,“咬牙切齒的,誰惹你了。”

“我告訴你啊……”薑甜對著陳蜜兒一通吐槽,聽得陳蜜兒目瞪口呆,好久後才回過神,“你確定聞聰是算計你嗎?”

“不是嗎?”

“算計你的人會給你那麼貴的房子嗎。誒,那可是南灣,近億的房子,誰會為了算計人把房子搭進去,他又不傻。”

“那你覺得是為什麼?”薑甜問陳蜜兒。

陳蜜兒是個海王,經曆的感情事比薑甜吃過的糖都多,男人和女人無非就那樣,她分析,“可能是聞聰喜歡上你了。”

薑甜嗬嗬笑一聲,抬手敲了敲她額頭,“他喜歡我?你做夢呢。”

陳蜜兒揉揉額頭,“為什麼不可能?”

“不配啊。”薑甜說,“你在網上不是查了嗎,公司總裁,書香世家,他怎麼會喜歡我。”

“不喜歡為什麼跟你領證?”

“各取所需唄。”薑甜翻翻白眼,“不然還能為什麼。”

“就沒一點喜歡?”陳蜜兒搓著手指問,“一點點呢?”

“你看他像是會喜歡女人的樣子嗎?”薑甜說,“他一看就是那種情願跟工作結婚也不要跟人結婚的人,和我領證是湊巧的事,那天即便不是我,他也會跟彆人領證的。”

陳蜜兒讓她這麼一講,心裡那點小雀躍都沒了,“可是,他給了你一個億的房子誒。”

這點最蹊蹺了。

薑甜摸著下巴抿抿%e5%94%87,得出結論,“他可能是想用房子把我套牢吧。”

“你值一個億?”這話聽著挺紮心的。

“不值。”薑甜訕訕說,“把我拆了賣都不值多少錢。”

話又繞回來了,陳蜜兒問:“那他乾嘛給你房子?”

“可能是有錢燒的吧。”薑甜說,“或者是想扶貧,外麵不是總有那些成功的商人弄個基金會什麼的嗎,大概他就是這種心理,上次來看咱們住的地方太小了,所以想扶下貧。”

“……”陳蜜兒一臉無語道,“你這腦回路夠清奇。”

“我說的是事實。”短暫驚訝後,薑甜的心也落了地,不過房子她沒想要,拿出手機給聞聰發了信息。

薑甜:[房子我不需要,請你收回。]

陳蜜兒征愣看著,眼睛眨了又眨,“大姐,祖宗,那可是南灣,你乾嘛不要。”

“無功不受祿。”薑甜說,“這樣關係才會純粹。”

“你們都領證了還純粹什麼,”陳蜜兒想敲開薑甜的腦袋看看構造,“再說了,他送你的包還在,你這又怎麼說。”

“還有啊,你肚子裡可有他的孩子,不管是生下來還是打掉,對你的身體都是一種無可彌補的損傷,你乾嘛不要。”

讓陳蜜兒這麼一說,薑甜都想要了,但是!她還是忍住了,“不行,我不要,倘若我要了,那孩子的事我還有什麼立場瞞他。”

“你現在就有立場?”

“沒金錢瓜葛,我的肚子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薑甜執拗起來誰勸都不管用,陳蜜兒哼了一聲,把蜂蜜水推她麵前,“行行行,不要不要。來,把蜂蜜水喝了。”

薑甜笑笑,端起杯子輕抿一口,下一瞬,惡心感襲來,她放下杯子,捂著嘴去了衛生間,這次吐的比前麵都久,胃都要吐出來了。

趴馬桶上時,她想的是,哎,後悔了,應該要了,彆說一個億,就是幾個億姓聞的都該給她。

她要被孕吐折磨死了。

-

第二天,薑甜去上班,臉上的病容連化妝品都遮擋不住,誰見了都問一句,“薑秘書你怎麼了?”

薑甜牽強笑笑,“沒事,就是沒睡好。”

是睡的不好,前半夜做惡夢,後半夜餓的慌,實在堅持不住喝了些牛奶,喝下十幾分鐘後又吐的昏天暗地。

吐完精神了,天明的時候才睡著,再這樣下去,她真會瘋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薑甜上午強打著精神把工作做完,午飯沒吃,趴桌子上睡覺,偏偏有人還見不得她好,大中午上趕著給人送膈應。

艾米走過來,敲了敲薑甜的桌子,“醒醒。”

薑甜睜開惺忪的眸,“乾嘛?”

“陸總要你送東西過去。”艾米說,“這是地址。”

“陸總要我送東西不會直接對我講嗎。”薑甜懟人,“少糊弄我,不去。”

“誒,你這人,我好心告訴你,你倒端起架子來了。”艾米輕哼,“愛去不去,反正我把話帶到了。”

艾米扭著腰離開,薑甜睡不著,拿出手機給老板打了電話,沒人接,她又給老板助理打了電話,還是沒人接。

反複打了幾通都沒人接,薑甜坐不住了,拿上艾米給的地址,驅車趕過去。

去了那裡沒見到人,薑甜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她回到車裡,趴在方向盤上,莫名覺得%e8%83%b8口很悶。

緩了好久,還是不行,她拿出手機,找出陳蜜兒的手機號撥打過去,電話接通,沒等那端說什麼,她吃力說:“蜜兒,我難受。”

聽筒那端頓了下,隨後開口,“你怎麼了?”

是男人的聲音,不是陳蜜兒。

薑甜看了眼手機號碼,嘶,她怎麼給聞聰打過去了,“沒沒事,打錯了。”

見她要掛,聞聰叫住她,“薑甜。”

薑甜嗯了一聲,“乾嘛?”

聞聰:“你在哪?”

薑甜:“在忙。”

她聲音懨懨的,呼吸也有些不太順暢,有種喝了酒的既視感,輕飄飄的,“聞聰。”

冷不丁地叫了聲他的名字。

“嗯。”聞聰已經讓朱闌備車往外走了,對著聽筒這端的薑甜說,“把你位置發我。”

“不發。”薑甜真是佩服自己,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應付他。

聞聰難得放軟聲音,和她拉扯彆的,“你說不想要南灣的房子,為什麼?”

“無功不受祿。”薑甜說,“沒理由要。”

“要房子還得需要理由。”

“那當然。”

“那你看這個理由夠不夠。”

“什麼理由?”

聞聰麵前的電梯打開,他沒進去,停下,目光灼灼,“生日禮物。”

薑甜輕笑,要不說塑料夫妻呢,她生日可是在冬天,臘月,這會兒送什麼生日禮物。

“還沒到我生日。”她說,“不要。”

“那就紀念日禮物。”聞聰進了專屬電梯,朱闌輕聲說,一切都安排好了,車停在停車場。

聞聰嗯了一聲,繼續和薑甜講話,“咱們相識多久了?”

“小半年了。”薑甜回。

他們算是相識即領證,一點都沒耽誤。

“那就是相識半年的禮物。”電梯門打開,聞聰走出,“要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