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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暫居的宮殿走去,路上瞧著巍峨的皇宮,腦海裡忽然閃現出一幕幕淩亂的畫麵,好像曾來過這皇宮。

一時頭痛欲裂。

他想抓住些信息,最終什麼也沒抓住。

他還是記不得自己是誰。

不過,記不得就記不得吧。

人活一時,不必執著過往。

他很快想通了,就這麼腳步歡快地回了殿。

殿門口

段玉卿雙腳帶著腳鏈,坐在殿門的台階上。

他旁邊站著幾個持刀看守的侍衛,一個賽一個的麵目凶惡。

他忽略了侍衛,盯著他問:“你在這做什麼?想通了?”

往日裡段玉卿都是在偏殿養傷,今天坐這裡等著他,莫不是想說出解情毒的藥方了?

“你想多了。”

段玉卿冷著臉,潑他冷水:“我沒想通,永遠不會想通。”

璋先生見他還迷障,想著剛剛寧小茶說的話,就勸了:“你彆喜歡她了。最毒婦人心。我聽說,前一個喜歡她的,被她%e4%ba%b2手宰了。”

他真的為葉蟬而痛惜。

那是個可憐的癡情種。

“我知道。”

哦,這還有一個。

璋先生扶著額頭,歎口氣,很不解地問:“她是有夫之婦,空有皮囊,還很嬌氣,你喜歡她什麼?”

段玉卿聽得苦笑:“我從前也像你這麼想。”

璋先生瞬間覺得自己也被帶進去了,就很排斥:“你彆拿我作比較。太晦氣了。”

他對寧小茶沒好感。

女人一臉禍水相,情債還很多,琅璀那孩子啊!

他也是擔心他的,不知他什麼時候發瘋!

要不研究個忘情藥水?

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璋先生壓下這個念頭,轉開話題:“少談她,咱們還能多談幾句。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段玉卿便表明了來意:“你不是想恢複記憶?我最近想出了一個藥方。”

璋先生一聽,就來了興趣:“什麼藥方?說來聽聽。”

段玉卿便說了幾個藥材名。

璋先生一個沒聽過,自信醫術天下第一的他,一個藥名沒聽過,這像話嗎?

“確定有這些藥材?”

他嚴重懷疑:“我正在研製給寧小茶解毒的藥,你不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吧?”

第439章 他們冷戰了。

段玉卿露出一副震驚而失望的模樣:“你不信我?”

璋先生笑著點頭:“是啊。我不信你。你們這種眼裡隻有女人的人,很可怕的。”

段玉卿:“……”

稀奇了。

平生第一次因為女人被人瞧不起了。

“隨你。我藥方給出來了,你愛信不信。”

他其實沒想影響他去研製解情毒的藥,也自信他是研製不出來的,就是想知道他是誰。

他跟亡兄段玉璋太像了,他對他有天然的%e4%ba%b2近感。

璋先生不知段玉卿的心思,沒說話,但默默記下了藥方。

同一時間

寧小茶還在跟祁隱冷戰。

沒錯,他們冷戰了。

還是男人先發起的。

任她哄了幾次都不理會,她就不哄了,邁%e8%85%bf出殿散心去。

回宮的這些天她早想出去玩了,可惜被身上的情毒影響著,多是在床上跟他廝混,然後疲累到長久昏睡,真的要成床上尤物了,如今能出去,還是值得珍惜的。

祁隱不知她的心思,見她出去,立刻緊張了,忙起身,跟她出去,但隔著一段距離,就是不上前說話。

寧小茶回眸看到他,又生氣又想笑:這家夥連冷戰都那麼可愛。

她忽然就不想跟他冷戰了,但示弱是不可能示弱的,索性眼眸一轉,假裝崴著腳:“哎呀!”

祁隱見了,不知她是偽裝,立刻衝上去,也顧不得冷戰了,扶她站穩了,就蹲下來,去檢查她的腳踝,輕聲問著:“疼嗎?”

寧小茶見他關心自己,立刻拿喬上了:“你管我疼不疼?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你走啊!”

祁隱哪裡放心離開?

他一彎腰,抱起她,大步回了殿裡,然後把她放到床上,%e8%84%b1了鞋,檢查她的腳踝。

寧小茶壓根沒扭著,這會心虛了,就想抽回腳:“我沒事。你不用瞎緊張。”

“彆動!讓我看看——”

祁隱看寧小茶兩腳瑩白如玉,沒一點紅腫的地方,又按摩一番,沒看她呼痛,就知自己上當了。

但上當就上當了,他也是心甘如怡上當的,便說:“以後走路注意些。”

如此冷戰也結束了。

寧小茶也有心情繼續哄人了:“還好有你。不然,我肯定摔個狗吃屎。”

祁隱向來是好哄的,就順著她的話說了:“所以說,你不能離我太遠。我就要時時刻刻看著你才好。”

這話擱以前寧小茶鐵定要反駁的,現在就敷衍著點頭應了:“嗯嗯。你說的都對。”

隻要他能心情好些,她樂意哄著他,甚至為之前的事道了歉:“關於葉蟬那事,也是你說的對,我不該瞞著你。”

她喜歡他,不想他心裡存疙瘩,這麼說,已經很伏低做小了。

祁隱徹底滿意了,把人抱懷裡,%e4%ba%b2了%e4%ba%b2她的臉,也反思了:“我沒想跟你置氣,我就是太在乎你了。事關你,事無巨細,我都是想知道的。你彆討厭我。我知道我控製欲太強了,我也不想這樣,就是控製不住。”

他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其實,他壓根不想控製的。

他就是要掌控她的一切。

第440章 你是不知道溫柔為何物嗎?

寧小茶多少習慣了他的控製欲,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的。”

她更知道他的控製欲是不對的,但入鄉隨俗,他都做皇帝了,怎麼可能沒點控製欲?

祁隱見她這麼說,徹底滿意了,也轉了話題:“你說,璋先生真的沒有彆的心思嗎?”

他一想到他幫葉蟬擄走了寧小茶,就有些不敢讓她喝他的藥了:“要不這幾天你彆喝藥了?等幾天,一空大師會過來,我讓他為你把脈開藥。”

“他怎麼來了?”

“我讓他給我送個東西。”

“什麼東西?”

“不重要的東西。”

“哦。”

寧小茶對一空大師興趣不大,也就沒問了,而是悶聲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歡一空大師。”

祁隱也知道點原因,就安撫著:“他比璋先生可靠。”

“也許不是呢。”

她還記得一空大師放自己下山就遇襲的事,直到現在,還覺得有他的算計。

祁隱不知她的懷疑,就問:“為什麼這樣說?還因為之前的事?”

寧小茶點頭:“是啊。他不喜歡我。他覺得我是紅顏禍水。你現在是皇帝了,他肯定更忌諱這點。”

說到這裡,她借機教導:“所以,你要做個好皇帝。現在,快去處理你的奏折。”

祁隱說:“我都處理好了。”

寧小茶不信:“真的?我去檢查了?”

祁隱聽了,二話不說,就抱她去檢查了。

寧小茶一一翻開奏折,發現大多都是恭賀的奏折:“原來這些都是吉報啊。”

祁隱點頭解釋:“我還沒正式登基,政務也沒那麼多。”

寧小茶聽到登基,就好奇了:“你後天就要登基了,現在什麼心情?”

祁隱笑說:“有你在,還算有些期待。”

“隻是期待?”

寧小茶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你是要做皇帝了!九五之尊,天下之主,難道沒有生出一種豪情壯誌來?乃至想要開創一番開疆拓土的偉業?”

她想到了漢武大帝,一代雄主啊!

祁隱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業追求,但他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性格,就淡淡一笑道:“不急。先平定敬王一事吧。”

寧小茶說到敬王,都為他發愁:“怎麼平定?你有頭緒嗎?”

祁隱說:“等。不急。現在穩定內政為重。”

“嗯。也是。天下歸心,在你這裡。”

她又看到了他隱忍的一麵,想起他從來都是靜中製動的。

也就麵對她,他才是容易失控的。

這是他對她的愛。

她沐浴在他的愛裡,心裡甜甜的,就側頭%e4%ba%b2了一下他的臉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然,換來他一陣強%e5%90%bb。

許是兩人相愛,單是熱%e5%90%bb,也是很舒服的,飄飄然,很享受。

前提是祁隱能控製住自己不粗魯。

唉,他在男女之事上真的太強勢霸道了。

“你是不知道溫柔為何物嗎?”

她不滿,皺起眉,推開他,摸著紅腫的%e5%94%87,又羞又氣:“都在一起那麼久了,你怎麼每次%e4%ba%b2%e5%90%bb,都跟狗見著肉骨頭一樣?”

真的是太沒出息了!

這話她忍住了沒說。

祁隱被她罵,也不生氣,也不說話,就兩眼冒火地盯著她,仿佛隨時吞了她這根肉骨頭。

有點嚇人呐。

第441章 都怪他太愛她了!

寧小茶被嚇到了,就站起來,假裝去欣賞屏風上的花。

那花是繡的牡丹花,無端讓她想起了陶皇後,就出聲問了句:“也不知陶皇後怎麼樣了。”

祁隱聽到她提陶皇後,覺得很掃興:“想她做什麼?”

寧小茶笑說:“就忽然想到了。”

她曾是沒心沒肺的,如今多了情愛,就變得多愁善感了。

“阿隱,我因為愛你,常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她希望相愛的人都能在一起。

祁隱隻想著自己:“等我登基了,我們就擇吉日大婚。”

寧小茶有隱憂:“大臣們還沒同意呢。”

祁隱說:“我會讓他們同意的。”

他總是篤定的。

寧小茶喜歡他的篤定,也不壞他的興致,隻提醒一句:“你才登基,萬事徐徐圖之。”

祁隱從她身後抱緊她,%e4%ba%b2了%e4%ba%b2她的發,沒有說話。

事關她,讓他怎麼慢慢來?

立時娶她,也是晚的。

但他確實要徐徐圖之。

登基前一天,甚至沒時間跟她多說幾句話。

禮部的官員一次次過來請示登基的流程、規章儀仗,還有祭祖的路線。

宮裡也熱鬨的很。

一夜間整個皇宮都披上了紅色。

吹吹打打的樂曲聲音就沒停下過。

在熱鬨了一整天後,登基的日子終於到了。

這天寧小茶喝了兩碗藥,就怕半途發病,導致不可想象的後果。

換吉服的時候,屬實是個驚喜。

太華麗貴重了。

繁瑣的絲綢宮裙,由金線繡出漂亮的鳳凰圖案,滿目閃閃發光的金色,綴滿了各色寶石,難的是相得益彰,連鞋子都嵌著珍珠寶石。

“好漂亮!”

寧小茶驚豔過後,有點惶恐:“我能這麼穿嗎?”

祁隱已經換好了吉服,特意過來幫她換上:“當然。”

寧小茶由著他幫忙,忍不住說:“你這算是先斬後奏嗎?我還沒得到正式的冊封,就這麼逾製的穿,是不是沒規矩了些?我知道皇家最重規矩了,你這樣做,會影響你在大臣心裡的形象吧?感覺也開了個不好的先河。”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她現在還沒當皇後,做什麼事,就要先考慮後果,已經感覺壓力很大了。

她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