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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小茶看著薄薄一扇門,確實阻擋不了男人的力氣,一時又急又怕,聲音都顫了:“你、你是誰?到、到底想乾什麼?”

男人聽出她聲音裡有懼意,到底還是不忍心,便說:“我隻是想下棋。彩頭就是,如果你贏了,我告訴你,我是誰。”

寧小茶聽了,終究還是來了點興趣:“你是說,你會把人皮麵具拿下來,給我看你是誰?”

男人應了:“嗯。”

第353章 他連想她都成了奢侈?

這個彩頭有點吸引力。

寧小茶有興趣,但更有心眼:“那你先答應我兩個條件。”

男人耐著脾氣道:“你說。”

寧小茶便說了:“一是我們在外麵下棋,二是你保證不打我的主意。”

“第一個沒問題,第二個——”

他考慮一下,更改了條件:“隻限今晚。”

他可以做到今晚不打她的主意。

反正他們會有好多個晚上,他也沒那麼著急,真著急的話,在路上就先下手了,之所以帶她來這裡,也是想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讓他們能安心培養感情。

奈何寧小茶的防備一次次傷他的心。

“不要得寸進尺。”

他冷著臉,提出警告:“我現在還知道恪守君子之禮,但你不要把我逼成奸佞小人。”

寧小茶聽著,弱勢之下,也隻能搏一搏他的君子之心了。

她打開了門,走出來,直奔剛剛吃飯的桌子,坐了下來。

桌子上點著油燈,夜風吹來,風力有些大,吹得燈火亂晃。

室內燈光昏暗。

飛蛾不時撞到她的臉上。

她覺得環境很糟糕,根本沒有下棋的心情。

但男人的興致很高,很快擺好了棋盤,還給她黑子,讓她先行。

“你會下棋?”

寧小茶看他那熟練勁兒,覺得自己上當了:也是,這壞東西怎麼會輕易露出廬山真麵目呢?

他定然棋藝不俗。

不過,這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孰勝孰敗,尚未可知,也許他過於自信了呢?

“記得你許的彩頭。”

她先行一步,落下一子。

男人見了,很快也下了一子,就在她的黑子旁,不設局,緊緊相隨。

寧小茶覺得他戀愛腦,也巴不得他戀愛腦,好趁機把他修理一通,順便摘下他的真麵目。所以,他是誰呢?

*

又是一個孤冷的夜晚。

祁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如之前一樣失眠了。

哪怕他懷裡抱著寧小茶的衣物,也隻是短暫入睡,可惜,入睡後,總是快速驚醒。

他其實不是個樂觀的人,或者說,事關寧小茶,他關心則亂,根本無法樂觀,以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思的不樂觀,還全是她在受苦的噩夢。

看不清麵目的男人將她關在狹小的房間,覬覦著她的美貌。

她瑟縮在牆角,臉上全是反抗的淤青跟血漬。

她慘叫著不要過來,但於事無補。

那個他連%e4%ba%b2%e5%90%bb都要小心的珍寶啊,就那麼成為了其他男人身下的玩物。

“不要!”

當他再一次從噩夢裡醒來,伸手擦去額頭的冷汗,對守在床側的沈卓說:“是我做的孽,儘可來找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她身上。”

所以,萬千神佛在上,儘可將無儘劫難加諸於他身,勿傷她分毫。

“皇上多慮了。”

沈卓低聲安撫著:“明日趙氏子的遺骸就送來了。等那位見了,就會鬆口了。”

他不再稱呼趙琨為皇帝,而是稱呼“那位”。

祁隱聽著他的話,眼神是迷茫的哀傷:“他會鬆口嗎?”

沈卓重重點頭:“定會的。還望皇上保重龍體,眼下登基在即,不要讓諸位大臣憂心。”

憂心二字,他念的極重,意在暗示:他必須振奮精神,養好傷%e8%85%bf,給大臣看到一個生機勃勃、銳意進取的君王形象。不然,新朝初立,根基不穩,外麵還有統兵作戰的趙氏敬王,臣心會動蕩的!

祁隱自然聽得懂他的暗示,就皺起了眉:“朕這一天都在處理政務,上到官員任免,下到地方文書,外到收編軍隊,內到整頓宮中防衛,事事分明有序,他們還要憂心什麼?”

他這幾天就沒閒著,明明很多都沿襲舊規舊製,怎麼還那麼多的事?讓他連想她都成了奢侈?

甚至好不容易有時間想了會她,還要被暗示沒有明君之相?

“皇上息怒。”

沈卓知道自己的話刺了他的心,忙跪下認罪:“屬下一時失言了,還望皇上恕罪。”

隻要不涉及寧小茶,祁隱總體是個寬和的人,也知沈卓的忠心,尤其他起事前,沒有宣明身份,沈卓也配合得很好,更讓他賞識、信任,是以,這會見他認罪,哪裡就真怪罪了?

“罷了。”

他抬手讓他起來,提點著:“你已是禁軍統領,也該換個稱呼了。”

沈卓站起身,很聽話地換了稱呼:“微臣謝皇上隆恩。”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堅定不移的從龍之功贏得了禁軍統領的榮耀。

寧小茶呢?她會贏得什麼榮耀?

他忍不住試探:“皇上,如果寧良媛回來,您會封她為後嗎?”

第354章 她會是朕唯一的女人。

寧小茶的身上流著一半趙琨的血,出身就是一大問題,如今又被人擄走,清白難料,哪裡還有資格做皇後?

祁隱壓根沒想這些,直接說:“她會是朕唯一的女人。更遑論皇後?朕什麼都會給她。”

沈卓聽得震驚,本來想說皇後一事是國事,但想著他的話,又改了口:“寧良媛得您厚愛,是個有福氣的人,定會平安歸來的。”

祁隱沒說話,緊抱著寧小茶的衣物,嗅著上麵她殘留的氣息,又躺回床上,閉上了眼。

他睡不著,但總要睡。

明天還要很多事要忙。

他要處理好,等她回來,給她一個強大而穩定的祁氏王朝。

*

“阿嚏——”

寧小茶打了一個很響亮的噴嚏,恰好噴在棋盤上,弄亂了棋局。

當然,她有一半是故意,因為她輸了,竟然輸了。

她震驚之餘,看著男人手動歸位,就胡攪蠻纏了:“不對,我記得我這個黑棋在這個位置,你這個白棋在這個位置,你記錯了。”

她瞎說一通,不等他反駁,就轉移男人的注意力:“哎,你知道嗎?聽說,打噴嚏,是有人在想你。”

所以,祁隱想她了嗎?他在做什麼?他會來救她嗎?

太多的困惑翻湧而來。

她想他想的厲害,情難自禁地問:“他還好嗎?”

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指著棋局說:“你失敗了。”

寧小茶哪有心情管這些?

她這會滿腦子都是祁隱。

不僅想他,還很擔心他的處境——那天皇帝急匆匆宣召他,是懷疑他了嗎?他的大業進展如何?還順利嗎?

她是真的好擔心他啊!

一顆心如在火上煎熬。

男人自然體會不到她的焦灼,就一言不發地盯著棋局。

寧小茶被急火燒得難受、煩躁,看他還不搭理人,就更加生氣,一時情難自控,狠狠打翻了棋盤,怒喝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想做什麼,現在,你必須告訴我,他的近況,他順不順利——”

“很順利。”

男人看她快崩潰的模樣,便打斷她的話,如實相告了:“他是祁氏皇嗣,僅憑這一點就是對趙氏一族的血統壓製,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其實,很可笑,趙氏治國二十載,看似穩定昌盛,實則危如累卵、不堪一擊。到頭來,天下百姓隻認姓祁的。這是祁氏一族積的德。他很幸運,連叛亂的平城、朔州,聽說他光複祁氏,都默契地止了戰火,聽候新朝的詔令。你瞧,他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奪得了天下。哦,對了,他很快就要登基了,現在那是一個春風得意,哪裡還記得你是誰?”

“不會的!他會記得我的!”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她為他高興,也知道兩人迎來了新的考驗。

“他很愛我。我知道的。”

她喃喃著,像是在說服他,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男人見她失神的模樣,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半路又收回了手,語氣似心疼,又似妒忌:“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看他人在高位,還會愛你多久?”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寧小茶很快掙%e8%84%b1了自憐自傷、懷疑自我的負麵情緒,改為分析他這個人:“你是誰?我有預感,我們認識。”

“對,我們認識。”

男人點頭承認了,隨後,看著她,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天時間。隻要你猜出我是誰,我便放你回去。”

寧小茶聽得眼睛一亮,下一刻,皺起眉,一顆心揪了起來:“如果我猜不出來呢?”

男人的手落到她的臉上,眼神很溫柔,語氣很冰冷:“寧小茶,我愛你,但我會先奪你的身,再奪你的心。”

第355章 我要見那孽種!

“啪!”

寧小茶狠狠打掉他的手,叱道:“你這都什麼感情觀?”

她推開他,站起來,走回臥室睡覺了。

當然,男人是彆想進來的。

她關門時,瞪著他:“記得你說的,三天時間!”

男人沒說話,就站在門口,很哀傷地看著她,仿佛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寧小茶看他這樣,腦海裡忽然閃出一個人,但很快被甩出了腦海:怎麼可能呢!她是個女孩兒,還不說話的。

瘋了!

一定是她瘋了!

*

陶樂純也快瘋了。

她被祁隱關在坤寧殿四天了,這四天裡,唯有一個貼身宮女綠枝伺候她。雖然一切待遇如常,但她知道自己成為階下囚了,還可能被囚困至死。

她不甘心,在坤寧殿打砸了一通,對外麵看守的侍衛們大吼著:“我要見那孽種!讓他來見我!”

她不承認祁隱的身份,對他毫無尊重。

侍衛們多是宮中舊人,雖然追隨了祁隱,但也不想她到新帝麵前作死,就默契地不去傳她的話。

陶樂純以為是祁隱不肯見自己,更加瘋了一般地繼續砸東西,結果不小心砸傷了綠枝,直砸得她額頭破爛,鮮血流了一臉。

綠枝捂著額頭,淒淒慘慘奔出去,拉著一叫孫綱的侍衛哀求著:“孫大哥,行行好,我家娘娘瘋了,把我砸傷了,求求你行行好,讓我見個禦醫吧。我這傷,傷在臉上,如果留下疤痕,我這一輩子就完了。”

孫綱麵黑人善,也知女人臉麵的重要性,看她額頭確實傷的厲害,就動了惻隱之心,讓人去叫禦醫了。

“謝謝孫大哥。”

綠枝道著謝,感動得落下淚來,下一刻,身體一歪,就倒孫綱懷裡去了。

孫綱見此,一個大老粗,手腳都亂了,一時不知怎麼麵對了。

其他侍衛看了,笑他:“哎,老孫,有福氣了啊!”

孫綱聽得臉更黑了:“不得胡言!”

他這麼說,一是綠枝身份敏[gǎn],二是不想汙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綠枝姑娘,綠枝姑娘——”

他叫了幾聲她的名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