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五分鐘，或者更久，黎蘆結束了這個長%e5%90%bb，抱住她喘著氣，兩個人都熱氣騰騰，被子也被扯下來了些。身體依然在叫囂，身下的人似乎也很不耐，緊緊抱著黎蘆的身子扭動，黎蘆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不知何時伸進了她身上的小衫，摸上了女孩的山峰。

發育得不錯啊！黎蘆感慨。她緊緊閉上眼睛，隨即又睜開，飛快地把手抽了出來，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如果真的對她做了什麼，那她黎蘆跟一心想占霍香便宜的錢罐子李胡子，跟隔壁村那個囚禁傻女的變態老光棍，有什麼區彆！

黎蘆腦子漸漸變得清明，從霍香身上下來，隨便找了雙拖鞋，去衛生間開燈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冷水撲在臉上，降下去不少溫度。臉上仍然有點紅，黎蘆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對自己說，黎蘆啊黎蘆，你是不是太饑渴了！

再次躺回床上，整個人要冷靜多了。她長長地舒一口氣，好了，這下可以睡了。

她倒是想睡，身邊那個卻不放過她。

一隻溫熱的手，鑽進她的衣擺，覆在了她的柔軟之上。

她怎麼忘了，霍香是個學習能力特彆強的姑娘，最擅長的就是有樣學樣。

那尺寸自然沒法被一手握住，隻是那上頭的一粒茱萸無可避免地被擄了去，那隻魔爪的主人以為自己得了個好玩的玩具，一捏一握的摩ca之間，那處已然變得挺翹。

黎蘆隻覺得腦子轟然一下，花了許多功夫建立的防線，塌了。

她不由自主地，本能地朝前挺了挺，將更多的部分送進女孩的手中。不夠，還有一邊，也需要人安撫，她拿起女孩的手，放在另一飽滿處。女孩無師自通，乾脆略顯粗魯地撩起她當睡衣的棉T恤，像個嬰孩一樣將那處含進了嘴裡。

要死了！黎蘆感覺一股強烈的快、感襲來，她甚至能感覺自己某處的泛濫，比外麵的雨夜，還要潮濕。

一麵拉著女孩的手，引導她往下麵去，一麵在心裡安慰自己，我不碰她，讓她碰我總行了吧。就當這是自己的手，對，我隻是借用一下她的手，借一下手，又不會懷孕……

女孩的動作很笨拙，在她的帶領下，一點點探索著裡頭的門門道道，彎彎繞繞，手腕上的兩個金鐲子，碰撞在一處，發出清脆的細響。

好在女孩手指纖細修長，幾個回頭下來，黎蘆身子一顫，一陣滅頂的潮水漫過她整個身體，在那空白的幾秒裡，緊緊抱住了女孩。明明都是同樣的手而已，為什麼她的會帶來這麼強烈的感受……

黎蘆去衝了澡出來時，霍香睡著了，看看掛鐘，已經十二點。

欲望好比洪水，堵住了總是很難受，然而一旦開閘泄了，又毫無蹤跡可尋，反而有了種空虛。

就好比黎蘆現在，心裡麵除了這一種空，還有對身邊女孩深深的負罪感。

她替霍香撚好被子，側身抱住了她。

好希望她能懂，可是又很怕她懂。

怕她不知道，懵懵懂懂地，辜負了自己的心意；怕她知道了，明明白白，卻依然要辜負自己的心意。

哎。

※ 多喜歡？

俗話說得對，萬事開頭難。

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很容易有第二次，第三次……

夜裡的黎蘆總是很難控製住自己，那晚做過的事，又忍不住一再發生。然而到了白天，望著霍香那雙全然信賴的眼眸，她又開始唾棄昨夜色欲熏心的自己。

如此煎熬著，分裂著，迷戀著，沉淪著，……

自從有了專屬於兩人的秘密，黎蘆待霍香愈加地好，似乎要把這麼多年來空窗剩出來的寵愛，一一都給了她。而霍香也與她更%e4%ba%b2密，更愛粘著她，連黎蘆剪頭發，她都能在一旁看出一朵花來。

街坊左右，無不知道她姐妹二人感情好，砣不離秤，秤不離砣。

對於黎蘆的建議，租下市場口的門麵開早餐店，老蔡開始是不讚成的，雖然胖大海願意入股，但他還是怕虧本。黎蘆也就是中間搭個橋而已，至於他們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全在於他們自己了。最後還是老蔡的女人勸動了他，反正也沒有彆的出路，幾個孩子在家餓得哇哇叫，隻要有一線希望，拚了老命也要去試試。

隔了幾日，蔡記早餐店便開張了。開張頭一天，擺了幾桌酒，請了幾個乾部、家中長輩還有黎蘆。黎蘆帶著霍香去了，飯菜都是老蔡女人一個人做出來的，幾個大一點的孩子在店裡幫忙，味道很地道，大家紛紛誇讚。

酒至酣處，又有人笑胖大海和趙寡婦的事，胖大海喝得臉紅脖子粗，說日子定了，就在臘月，過年前一定把這事風風光光辦了！引來大家一陣歡呼和道喜聲。

胖大海尋了個空，坐到黎蘆身邊，抓抓腦袋，“那個，黎老板，有個事，跟你商量商量。”

黎蘆問他什麼事搞這麼神秘，莫非你們有了？

胖大海忙擺手，“不是不是。其實吧，我也是幫小海問問，就是那個，你家妹妹覺得我家小海怎麼樣？”

黎蘆腦中警鈴大作，裝糊塗，“什麼怎麼樣？”

胖大海喝了不少，乾脆直接問坐在她身側的霍香，“霍香啊，你喜歡我們家小海嗎？”

霍香啃著%e9%b8%a1%e8%85%bf，“喜歡啊！”

胖大海嘿嘿一笑，“黎老板，你看小海也很喜歡她，我和趙梅都覺得霍香這妹子不錯。過日子嘛，要的就是個實在。她要是跟我們小海啊，我們一定不會讓小海，讓彆人欺負她。你說是不是，這事要是能妥啊，年前我兄弟倆還能來個雙喜臨門呢！”

鬼個雙喜！黎蘆臉色變了又變，“婚姻大事，我一個姐姐說了哪算，怎麼也得跟她父母商量才行啊。”

胖大海一拍腦袋，“呀，是啊，看我這豬腦殼！對對對，要問過她父母，黎老板，要不你跟她父母，你家%e4%ba%b2戚，說說看這事？”

“得空再說吧。”黎蘆扔下這麼一句，便拉著霍香離席而去。

胖大海不知她這是個什麼反應，反正就當她是應下了，又找人喝酒去了。

店裡，黎蘆很焦躁地來回走了好幾圈，這個胖小海，上次帶霍香去飆車打架，這筆賬還沒跟他算呢！還想來追我家霍香！真是膽子越長越肥了！早知道還不如當初不救他，讓他疼死在水溝裡算了！！

黎蘆氣呼呼地踱步，霍香湊到她跟前，被她瞪了一眼！叫你招惹人！她教訓起霍香，“你還說喜歡胖小海，你知道喜歡是什麼嗎就敢說！你倒給我說說，什麼是喜歡？！啊？！”

霍香想了想，“就是一起玩。”

“玩個鬼，阿姐不跟你玩，你就不喜歡阿姐了？”

霍香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喜歡阿姐！”

“多喜歡？”黎蘆心情稍微好點。

霍香伸長手臂，覺得還不夠，又繞著房間跑了一圈，“這麼多！”

“那小海呢？”

霍香歪頭想了想，瞥見阿姐麵色不善，伸出小手指指尖，“一點點。”

黎蘆不說話了，霍香像個沒骨頭的往她懷裡鑽，“阿姐，你在生氣。”她說的肯定句，她就是這樣，對黎蘆的情緒非常敏[gǎn]。

黎蘆抱住她，“你喜歡他這麼抱你嗎？”

小海麼，霍香搖頭。

黎蘆欺身過去，%e5%90%bb住她，熟練地將她的%e5%94%87%e8%88%8c勾住，纏繞一番才鬆開，“那你會喜歡他這樣%e4%ba%b2你嗎？”

霍香連連搖頭，“不要。”

黎蘆的手在她的腰間摩挲，霍香貼近她，眼裡閃著某種光。黎蘆收了手，擋住她，“不行！現在是白天。”

霍香不放棄，“那晚上可以嗎？”

“要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之間，才可以做這樣的事情，知道麼？”

“很喜歡很喜歡，是多喜歡？”

“很喜歡很喜歡，就是，愛啊。”黎蘆吐出這個字來，她以為她這輩子也不會再說這個字了。

“就像我很喜歡很喜歡阿姐這樣嗎？”

“嗯。”黎蘆應著，撫著她的背，歎了一口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以後彆跟胖小海一起玩了！”

“好。可是……”

“可是什麼？你皮癢了不是，不聽阿姐的，晚上睡沙發去！”

“可是，小海說後天帶我去采菌子，我有點想去……”

“我帶你去！”

霍香趴在黎蘆肩頭，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吐了吐%e8%88%8c頭。哦耶！

※ 采菌子

雨過天晴。

霍香這天起了個大早，裡頭穿著黎蘆織給她的新毛衣，外頭罩一件塑料雨披，腳上踏一雙黎蘆給她新買的長筒雨靴，一手挎著一個竹簍子，一手挽著黎蘆的胳膊，高高興興地往山裡去。

這座山黎蘆是知道的，離鎮上也就幾裡地，山頭眾多，撿菌子的人幾乎都往這裡頭去。不過，黎蘆其實沒有獨自進山的經曆，她嫌麻煩，平時想吃菌子就直接上市場裡買點兒。沒吃過豬肉，還也見過豬跑麼，她相信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並不是撿菌子最好的季節，雨又下得多，山裡的路肯定也滑，螞蟥也多，但她不忍心打擊霍香的興致，霍香惦記著進山，惦記好久了。沒下雨的時候天天盼下雨，雨一下下了好多天，她又天天盼著天晴。

頭一天，黎蘆做足了功課，上胖大海家閒坐了大半天，把胖大海的撿菌子的秘密地點套出來了大半。胖大海是個行家，哪些菌子喜歡定居在固定地方，哪些菌子最喜歡捉迷藏，哪個位置的螞蟻窩旁，哪個岔路口的鬆樹下等等，黎蘆越誇他，他就越說得起勁，不知不覺透露了不少菌子窩。

黎蘆可不想進了山，白忙活半天一株菌子也沒找到，到時在霍香心裡，胖小海肯定要把自己給比了去。

兩人興衝衝地進山。

看人家胖大海每次進山，都跟逛自家菜園子似的，自己來找，還真是不容易。

菌子都長得很隱蔽，非得撿菌子的人眼尖不可。霍香就看到一堆枯葉雜草下頭，有一叢漂亮的蘑菇，像一把把沒有撐開的雨傘一樣露出濕漉漉的腦袋。她歡呼一聲，跑過去趴在地上，用一根棍子從根部把菌子撬出來，小心翼翼放進竹簍裡。

黎蘆走過來看一眼，搖頭，“這個有毒的，不能吃！”

真可惜，霍香隻好看著阿姐把它們都扔了。

霍香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拾菌子，她本身是在城市中長大的，潛意識中對山山水水有一股強烈的好奇。好在黎蘆的童年幾乎都是在鄉下地方摸爬滾打，便專挑了些有趣的事同她說笑，不知不覺就在山裡轉悠了大半天。

好累，黎蘆比不得霍香這麼好體力，就近找了個樹墩坐下來歇口氣，看霍香在幾米遠的地方扒拉鬆毛葉子，那裡有幾朵青頭菌。

好像聽到有葉子在沙沙響。黎蘆四下看看，沒發現什麼，多半是風吧。

等沙沙的聲音越來越近，她一回頭，哎呀媽，一條蝮蛇吐著信子摸到腳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