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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和七引兩人坐在房門前的石階上,兩人撐著腦袋直打嗬欠,七引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他又轉回了腦袋,撐在雙膝上繼續打瞌睡。

“雨眠。”喑啞的女聲突然從屋內傳來,雨眠一個激靈猛地站起身來,對候著的丫鬟招了招手:“準備送水。”

事情全部被雨眠攬了,徹底清醒過來卻完全插不上手的七引隻好待在一邊,沒什麼事兒思維就很容易發散,一發散就會胡思亂想,他看了看裡屋,剛才他沒聽錯的話,叫水的是季大人吧!嗯……這種時候叫水的不應該是男人嗎?所以世子爺,你現在究竟在乾嘛?

被七引惦記的寧世子正抱著自家娘子笑的一臉傻萌,他用臉蹭了蹭那光滑的肩頭,又忍不住%e4%ba%b2了%e4%ba%b2,季黎挑了挑眉,抬手將他推開:“沐浴,然後睡覺。”

寧世子點了點頭,趁著季黎不注意又%e4%ba%b2了%e4%ba%b2,抿著%e5%94%87偷偷地笑個不停,外麵水已經備好了,待到丫鬟侍女都退了出去,兩人才下床沐浴,待到他們轉入屏風,雨眠才帶著侍女們進入房間收拾床鋪,沐浴完的兩人回來之時,被褥等已經換新了。

兩人躺在床上沒有說話,寧世子一直到現在都還有些激動,他側了側臉看著已經閉上雙眼的季黎輕聲問道:“娘子,你睡了嗎?”

季黎睜開眼側身:“怎麼了?”

寧世子搖了搖頭,白皙的臉頰上帶著點兒羞澀的笑意:“我、我就是叫叫你。”

“睡吧。”季黎伸手揉了揉他的臉,閉上眼沒再說話,寧世子握著她的手,大眼睛盯著她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無夢到天明。

作者有話要說:  jj抽的厲害……

第49章

季黎有好幾天的婚假, 寧王府中隻有寧王這麼一個長輩, 一覺睡到大天亮,她睜開眼的時候謝雲邵已經醒了, 正枕著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季黎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坐起身來。

寧世子眨了眨眼睛, 白淨的臉上染上了紅暈,傻嗬嗬地笑了兩聲麻溜地跳下了床叫了人進來準備穿衣梳洗。

雨眠進來的時候眉角眼梢都帶著興奮, 她把準備好的衣服拿給季黎瞧了瞧,季黎看著那豔紅的衣裙,雙眉一皺,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她是想穿平時的衣服,但是新婚第二天說什麼都有點兒不適合。

季黎帶著雨眠去屏風後麵換衣服, 雨眠絮絮叨叨地說著接下來的行程,無外乎就是去拜見長輩, 季黎坐在屏風後麵的榻上, 看著雨眠。

雨眠正理著衣服,不解地問道:“大人,怎麼了?”

季黎對著旁邊空出來的位置抬了抬下巴:“過來幫我按按。”

雨眠坐在她旁邊,問道:“大人要按哪兒?”

季黎繃緊了臉, 緩了一會兒才氣悶地吐出一個字來:“腰。”

雨眠大驚,她不可置信地回道:“大人,奴婢以為你戰無不勝呢!”

季黎咬了咬牙:“閉嘴!”這和她是不是戰無不勝沒有關係,□□之間床笫之事上女性本就處於弱勢, 季大人她雖然好強多是處於上位,但是……算了,季大人尷尬地偏了偏頭,這種事情季大人她還是悶在心裡比較好。

雨眠一邊幫季黎按著腰,一邊在心裡不斷大吼,她家戰無不勝的大人居然敗在了床上,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不相信,打死她都不相信!

如果季黎知道雨眠的心裡活動,她絕對一巴掌把這丫頭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什麼叫做敗在了床上?季大人她從來就沒有敗過!

雨眠按了好一會兒,季黎覺得差不多才換好衣服走了出去,謝雲邵早就穿戴整齊洗漱完畢了,他坐在床沿上,好奇地看向季黎身上的繁複衣物,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季黎穿女子的裝束,平常都是類似於男子的寬大長袍,玄袍玉冠玉樹臨風,突然見著這一身女裝,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季黎任由雨眠擺弄著她的頭,看著妝鏡不發一言,寧世子看著坐在梳妝台沉著一張臉的人,咬了咬下%e5%94%87,他娘子好像心情不怎麼好。

“娘子,你怎麼了?”寧世子秉著滿腔的關懷,蹲在她身邊,雙手放在她的雙%e8%85%bf上,季黎低了低頭,大概是因為過了洞房花燭,小白兔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季黎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挑了挑眉:“沒事。”

兩人一道用了早膳,估摸著寧王下朝回來了這才往正堂去。寧王在大堂坐立不安,他身上的朝服尚未換下,摸著胡須焦躁地走來走去,王府管家大忠哥將茶盞放在桌上不解地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寧王歎了一口氣,扶了扶自己的官帽:“大忠啊,你說等一下季大人給本王敬茶,本王要說些什麼好?”寧王很憂傷,每日上朝站在他前麵的當朝權臣突地成了他兒媳婦,這感覺……寧王坐在椅子上,怎麼想怎麼不自在。

“王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大忠哥雙手放在身前微駝著背不甚在意地回道。

聽著大忠哥的話,寧王越加心慌了。

季黎和謝雲邵到的時候,寧王正垂眸沉思,經大忠哥提醒,這才正襟危坐滿臉嚴肅地看著他們。

季黎端了茶遞到寧王麵前,神色平淡:“公公喝茶。”

寧王瞧著這模樣,嚇得一個哆嗦,連忙站起身來雙手接過茶盞,嘴裡不停念著:“大人你坐,你坐……”

季黎也不跟他客氣,淡定地走到謝雲邵旁邊坐下,她坐在那裡不言不語,麵色淡漠,即便穿著一身喜慶的豔色長裙也絲毫擋不住她周身的威嚴氣勢。寧王瞄了她一眼,越發戰戰兢兢了。

寧王抿了一口茶,心中發苦,有像他一樣苦逼的公爹嗎?

喝了茶就該說話了,寧王抖了抖嘴%e5%94%87,迎上季黎那冷淡的目光,腦子一抽,尷尬地笑嗬嗬道:“大人你在王府,吃好,喝好,睡好……隨性隨意……哈哈哈”

站在季黎身後的雨眠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這哪是長輩訓話?這分明是把人當坐上賓呢。

季黎輕點著桌麵,對著寧王微微頷首:“公公不必如此緊張,在外本官是朝臣,在內我是王府兒媳,放輕鬆。”

放輕鬆……寧王扯了扯嘴,他倒是想啊,可他和季黎同朝為官好些年了,這位一言不合就拔刀血濺宣和殿的事兒可沒少乾,印象太深刻,完全放輕鬆不了!

寧王心不在焉地笑哈哈,胡扯了一會兒便帶著他們一起去祠堂給已逝的王妃上了幾炷香。等到從祠堂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巳時了,下人早已將馬車備好,季黎便帶著謝雲邵一起進宮拜見小皇帝和太後。

小皇帝自下了早朝便一直待在宋太後的寢宮的裡等著他們二人,因得如此,季黎剛踏進大殿就見著小皇帝站在堂中不停張望。

季黎拱了拱手:“陛下。”

小皇帝看了看跟在季黎身邊的謝雲邵,轉了轉眼珠子,輕咳了一聲嚴肅地抬手免了季黎的禮:“大侄子,侄媳婦兒,你們可叫朕和母後好等呢!”

季黎立直身體上下打量了一番小皇帝,淡淡開口:“陛下這般有閒情,想來奏折都批完了吧?”

小皇帝聞言嚴肅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他這不是急著看看新媳婦兒呢嘛!小皇帝不開心地嘟了嘟嘴:“侄媳婦兒,你應該該叫朕小皇叔,朕是小皇叔是長輩,侄媳婦兒是不能凶長輩的。”⊥思⊥兔⊥網⊥

季黎掀了掀眼皮:“臣剛才沒聽清楚,陛下不妨再說一遍。”

小皇帝刷的閉了嘴噤了聲,轉身跑到上座宋太後身邊,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宋太後臉上的笑就沒停過,聽見季黎叫了她一聲皇祖母,更是開心地見牙不見眼。

在宮中並沒有坐多久,宋太後大大咧咧地說不好耽誤他們小夫妻的時間,直接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府去交流感情,小皇帝眼巴巴地目送了季黎和謝雲邵出去:“母後,朕也走了。”

季黎和謝雲邵兩人緩步出了宮城,就見爾宜抱著劍靠在馬車上,爾宜對著季黎眨了眨眼:“大人,屬下跟了你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般打扮呢。”

“你怎麼來了?”季黎拉著謝雲邵的手走了過去,她有三天婚假,爾宜可沒有,她現在應該在督衛署待著才對。

“來給大人送些最新情報。”爾宜從懷中掏出一小疊紙揚了揚。

季黎往四周看了看,最後皺著眉先一步上了馬車,爾宜對著謝雲邵做了個請的動作:“世子你先。”謝雲邵不客氣地點了點頭上了馬車,爾宜這才拿著劍鑽了進去。

“本來嘛,大人新婚不應該拿這些事情來煩你的,隻是有一些新的發現,想著讓大人你拿個章程出來。”爾宜將那疊紙遞到季黎麵前,麵色微帶了些歉意。

季黎隨意地翻了翻,大致瞧了一遍,馬車已經動了起來,爾宜開口:“春玉樓的樂師代一寞是鐘越泠的人,我們已經跟她取得了聯係,她在春玉樓多日,幾經試探,最後盯在了春玉樓的新花魁落槡身上。”

爾宜見季黎微擰著眉沒有開口,又接著道:“我們聽取她的想法重點監視了落槡,發現她和安宛秋有點兒聯係。”

“有點兒聯係?”季黎將東西放在小幾上:“怎麼說。”

“安宛秋停職之後出門了兩次,這兩次都碰見了落槡,不過兩人都沒有說話。”

季黎眯了眯眼:“你讓人將杜南清,流螢,安宛秋全部帶到寧王府去,然後把落槡也請來。”

爾宜點了點頭:“那,大人,要不要帶些人手布置在寧王府?”

“自然是要的。”這落槡十有八|九就是知道冰楓下落的那個人,而安宛秋恐怕就是杜南清流螢三人中唯一和落槡有聯係的人,季黎敲了敲小幾,當然這到底還是帶著幾分推測的。

爾宜回了聲明白,瞧著這意思,無論那落槡是不是她今日怕都是得進督衛署一趟了。季黎又和爾宜交代了幾句,爾宜俱是應諾最後直接跳下馬車回了督衛署,準備帶人。

謝雲邵雖然不是很明白季黎和爾宜談話的內容,但他猜測應該和暗諜有關,暗諜這方麵不是他能問的,他乾脆就一直閉口不言,隻靜靜地呆在一邊。

爾宜一離開季黎便看向滿臉上下都寫著無聊的寧世子,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