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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好不容易三天婚假,等一會兒卻依舊得辦事兒,真是對不起自己的假期。

覺得不能辜負自己來之不易的假期的季大人伸出手指在寧世子的下巴處勾了勾,寧世子瞪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眼,微微紅了臉:“娘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這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他有些害羞。

“美人兒看起來實在可口,忍不住便想著瞧瞧了。”季黎放在他下巴處的手移到了他腦後,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到了身前,寧世子身體一歪就倒在了季黎身上,整張臉都埋入她的脖頸之間。

滑膩的肌膚,撲鼻的幽香,寧世子不由深吸一口氣,興衝衝地抱住她,在她脖頸間蹭了蹭,肌膚摩攃帶起來的觸?感直擊入心,叫他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喟歎。

兩個人舒舒服服地靠在一起,一路上無言回到了寧王府。

第50章

季黎坐在花園小湖邊的六角亭裡, 因為等一下要辦正事兒, 她已經換回了平常的衣物,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謝雲邵的手, 時不時一本正經地說著些玩笑話,寧世子坐在她身邊一張臉從頭紅到尾。

遠處站著的兩人的目光不斷地瞄向他們, 自家娘子還%e4%ba%b2了%e4%ba%b2他的臉,寧世子腦袋嗡嗡作響, 以前他們倆%e4%ba%b2近可沒什麼人在,這……這當著丫鬟侍女還有兩個外人%e4%ba%b2近什麼的,真的很羞人!

寧世子咽了咽口水,水潤的雙眸望向季黎:“娘子……她們……”

季黎摸了摸他腦袋,掃了一圈俱是低頭斂目的侍女,最後冷冷地看向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安宛秋和杜南清兩人:“眼睛往哪兒看呢?”

安宛秋和杜南清連忙低下頭, 再也不敢亂瞄,季黎半摟著謝雲邵靠身後的扶欄上, 忍不住又%e4%ba%b2了%e4%ba%b2他的臉, 眼角帶著笑,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現在好了嗎?”

寧世子臉紅的都快冒煙了,他環著季黎的腰%e5%90%bb了%e5%90%bb她的%e5%94%87角,哼, 這本來就是他的家,他在自己家裡和自家娘子%e4%ba%b2近有什麼不對?寧世子越想越對,臉上的燒意微微退了一些。

對於小白兔的主動,季大人表示非常高興, 說話的時候整個人格外的柔和,安宛秋聽著那邊的說話聲,這還是她頭一次聽到季黎這樣柔和的說話,她麵色慎重地看了看身邊狼狽不堪的杜南清,季大人到底叫她們來乾什麼的?安宛秋整顆心都緊繃著,導致身體都有些僵硬。

安靜的亭中隻有季黎和謝雲邵的說話聲,大約過了兩刻鐘的時間,青石板上又傳來了腳步聲,季黎懶懶地抬了抬頭,流螢來了。

安宛秋看見流螢心中一個咯噔,額頭上漸漸布滿了細汗,尤其是當季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緩。就在她低垂著頭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時,流螢已經掠過她走至了亭中。

“流螢給大人問安。”清清泠泠的聲音兀地響起,叫所有人的心頭都有一片輕羽拂過。

季黎隨意地點了點頭便沒有再理會她,倒是謝雲邵瞪著她,流螢!他知道,就是攬花苑裡的那個狐狸精!上次他想進去找娘子,爾宜還攔著他不讓他進去,說什麼不能打擾之類的話。

寧世子覺得自己心口兒有些疼,他鼓著腮幫子委屈地看向季黎,不言不語,滿眼控訴。季黎挑了挑眉,不解地戳了戳他的臉:“怎麼了?”

謝雲邵雙手放在季黎的耳邊,雙?%e5%94%87湊過去,酸酸道:“上次在攬花苑,我去找你,你呆在她的房間都不出來,爾宜也不讓我進去,你們、你們是不是……”

季黎往後仰了仰身子,壓住%e5%94%87角的笑意:“我們是不是什麼?”

“是不是、是不是……”寧世子是不是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垮著臉雙?%e5%94%87緊抿:“你明明知道我想說什麼。”

小白兔的鬱鬱寡歡的樣子看的季黎好笑,她勾了勾他的脖子,%e5%90%bb上他的雙?%e5%94%87,輕輕摩動,%e8%88%8c尖在他的%e5%94%87瓣上輕緩的滑過帶起一陣酥|麻,聲音低啞:“本官和她可沒什麼關係。”

寧世子喉結滾動,氣息不穩,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真的嗎?”

“真的,我隻是去她那兒聽書而已。”季黎%e8%88%94了%e8%88%94%e5%94%87,壓下心中的悸動,等一下還要辦正事兒,還是克製一點兒比較好。

“聽什麼書?”

季黎輕笑一聲,喚來了雨眠:“去取一本書來交給流螢。”

“是。”雨眠偷笑著應下,很快便將書取了來交到流螢手上。

流螢拿著書,含著柔光的雙眸看向季黎,寧世子猛地站起身來,擋在季黎身前,肅著臉:“看什麼看!”

流螢被他嚇了一跳,聲音之中帶著些驚意:“大人,這……”

季黎將謝雲邵拉了下來,垂眸看著兩人扣著的雙手,淡淡道:“讀。”

流螢抿了抿%e5%94%87,翻開書,慢慢地讀了起來。她那空靈中泛著柔和的聲音悠悠傳入人耳,叫人心中格外舒緩。

季黎輕輕撫了撫謝雲邵的鬢角:“這就是聽書。”

寧世子這下徹底放心了,歡歡喜喜地摟著季黎的腰,臉埋在她的頸間蹭了蹭。季大人非常受用的眯了眯眼,%e5%94%87角微翹。

爾宜%e4%ba%b2自去請的落槡,當她帶著落槡進來的時候,流螢已經讀了將近一刻鐘了,季黎對著流螢揮了揮手,流螢會意地將書合上退至一邊,亭子裡霎時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亭子邊的小湖裡有魚躍出水麵的聲音,季黎點了點謝雲邵的額頭,他連忙坐直了身體。季黎理了理有些散亂的衣襟,墨眸看向跟在爾宜身後走來的落槡。

這位春玉樓的新花魁,她還是第一次見,步履輕盈環佩作響,容色之盛如春半桃花,楚楚動人,雖然及不上攬花苑的紫菀,卻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奴家落槡給大人問安,給世子問安。”落槡的聲音平緩,帶著女兒家特有的柔媚。

謝雲邵的目光觸及到落槡那張臉,忍不住皺了皺眉,季黎抬手撣了撣衣袍也沒叫起,隻是目光冷寂的打量著她。

“安宛秋,你可識得她?”

季黎問話,爾宜拿著劍對著安宛秋比了比,安宛秋咽了咽口水小步走到了落槡麵前,強自鎮定地搖了搖頭:“大人,屬下隻知道她是春玉樓的頭牌花魁,與她是不想熟的。”

季黎又轉向流螢和杜南清:“你們兩人可識得她?”

杜南清搖了搖頭,她一直都待在江都可沒見過這個什麼春玉樓頭牌,倒是流螢點了點頭,俯身回道:“春玉樓的落槡姑娘,奴家自然是識得的。”

季黎嗤笑一聲對準了安宛秋:“聽出自己的回答和彆人的區彆了嗎?”安宛秋聞言心下一驚,卻又聽季黎的聲音:“本官問你識不識得她,可沒問你和她熟不熟。”

安宛秋緊抿著蒼白的雙?%e5%94%87:“大人,屬下不明白你意思。”

“本官的意思很明顯,安宛秋,你以極好的成績考進督衛署,怎麼會連話都聽不懂呢?”季黎站起身在安宛秋麵前立定,抬手鉗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將她低垂的頭扳了上來,慘白的臉上尚有來不及掩飾的驚慌:“你慌什麼?”

安宛秋斂了斂神色:“屬、屬下沒有。”

“有……還是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季黎甩下手,雨眠及時遞了帕子過來,季黎擦了擦手將帕子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她緩步走回到剛才坐的地方,脊背挺直:“高昌的諸位,你們知道本官今天把你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嗎?”

除了杜南清,其他幾人聽見季黎的話俱是一驚,相繼跪下,安宛秋目光平視著季黎,看起來極為坦蕩:“大人,屬下和高昌絕沒有一點兒關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季黎揚了揚眉眼:“本官不信,除非……”

安宛秋跪著往前行了兩步:“除非什麼?”

“除非你%e4%ba%b2手殺了她們。”季黎給了爾宜一個眼神,爾宜點點頭將一把劍丟在了安宛秋麵前。

“大人,如果她們是無辜的,豈不是錯殺好人!”安宛秋聲音發顫,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長裙,手心俱是冷汗。

季黎沒有理她,倒是爾宜開了口,將劍踢到了她%e8%85%bf邊,冷聲道:“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動手。”

安宛秋猶猶豫豫,落槡神色哀戚:“奴家隻是個靠容色吃飯的下賤人,卻是不知道到底犯了什麼律法,惹得大人這般動怒。”

“偷東西!”季黎尚未開口,一直靜默不言的謝雲邵卻突地發了聲兒,季黎扭頭:“你剛剛說什麼?”

“就是她,那次到你府中偷東西,還劃了我一刀害得我中了青葉痕的毒!”謝雲邵目光灼灼地盯著落槡那雙泫然若泣的雙眸,拉著季黎的衣袖晃了晃。

季黎也想起來了,有一天他確實中了青葉痕,還在季府裡住了一晚,她抓住謝雲邵的胳膊,昨晚她還瞧見了那上麵淡淡的痕跡,季黎眸色微沉:“這麼肯定是她?”

“身形,眼睛,還有給我的感覺,很像很像!”

“隔了這麼久了,你倒是記得清楚。”季黎撫了撫他的肩,笑道。

寧世子得意地昂了昂頭:“本世子的記性好的很。”他可是過目不忘的!

“世上之人尚有相同,僅僅憑著身形眼睛,和那虛無縹緲的感覺便將人定罪,世子未免太過草率!”落槡言語不卑不亢,表情鎮定,但話中的指責性卻是十足,季黎不悅地冷哼了一聲:“草率不草率,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落槡拔高了聲音:“季大人!”

季黎冷笑著看向安宛秋:“你怎麼還不動手?”

安宛秋搖了搖頭:“大人,這、這實在是不妥!”

季黎雙手交叉,神色淡淡:“爾宜。”

爾宜應諾,拔劍直接架在了安宛秋的脖子,季黎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好了,最後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死或者她們死。”

冰冷的利刃緊靠著自己最柔軟的脖頸,隻要執劍之人輕輕一動,她便會成為劍下亡魂,安宛秋腦中天人交戰,貝齒緊緊地咬著下%e5%94%87。季黎也不急,等著她慢慢想,安宛秋此人是高昌第三訓練營最底層的間諜,這類間諜對高昌的歸屬感並不是很高,關鍵的時刻,她會舍棄高昌站在對自己最為有利的一麵。

正如季黎所料,安宛秋最終還是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