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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癡 陳一心/囧囧嬸 4374 字 2個月前

在知乎上回答完:“如何提高自製力?”獲得幾千個讚。

然而……

工作與師夏衝突,劃掉工作。

讀書與師夏衝突,劃掉讀書。

睡覺與師夏……

不衝突。

You bad bad

第13章 送你上天台打打怪

第十三章

等車子上了高架橋,師夏又不說話了,隻用手閒閒地撐著臉側,偏頭看他。

高承義很難沒反應,被她看得不自在:“看什麼。”

“看你。”師夏的視線滑過他的側臉,像一座冰冷無情的雕塑,線條鋒利。“你長得跟我哥是有點像。”

高承義抿緊了嘴%e5%94%87,“我知道。”他頓了頓,又補了句:“衛世鳴給我看了照片。”

師夏又笑:“我哥很喜歡笑,這一點不太像。笑一個看看?”

高承義不理她。師夏又纏他,“笑一個嘛。”

“在開車,彆鬨。”高承義側頭掃她一眼:“不是要講故事麼。”

“我剛才問你要不要聽,你要聽,又不代表我要講。”她拿出手機給他拍了一張照,存下來看:“我就是想跟你呆一會,講故事多無趣啊。”

高承義沉默了一會,“刪了。”

師夏拿著手機看了半天,居然這麼隨手拍都這麼好看。“你平時會自拍嗎?”她的手指點著下巴,“有點想象不出來。”

高承義:“照片給我刪了。”

師夏很不開心,一時情緒上來,“就不刪。”

“聽話。”高承義把車開下拐道,繞到一處停下,伸手去:“給我。”

“不給。”

師夏一時沒注意,他已經俯身過來,一隻手肘撐在她的腦側,皮膚近得炙熱。她的心臟猛跳了一下,紅發掃過他的手臂外側。

他稍微一頓。

師夏輕聲說:“喂。”

高承義抬頭,師夏湊近。

兩人的距離近得可怕,四目對視。漆黑的眼珠子像一道勾魂奪魄的彎月,把人的靈魂也帶走。

高承義的喉結緩緩地上下滾動。

車裡的氧氣短缺,讓人情熱。

師夏的手指在他的眉毛上輕輕地滑過:“你的眉毛眼睛怎麼長的……”勾到眼皮上時,他下意識閉上了眼。手指沿著眼睫毛,臉頰,落到他的鼻尖,最後停在他的%e5%94%87峰上。“這麼好看。”

他睜眼,眼底一片清亮,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握著手腕,那力道不大,但觸?感鮮明,幾乎要燃燒起來一樣。

師夏想讓他放手,就咕噥說:“你抓疼我了。”

高承義沒鬆手,把她的手拿了下來,目光一直沒有移開過她的眼睛。

“不要這麼看著我。”

白日行人走在街上,然而僻靜處仿佛響了驚雷,燒出無聲處一片火焰。

師夏稍歪頭,眼光從下往上看他。不知道從哪裡泛上來的期待,讓她的心臟在%e8%83%b8腔撲騰,肺腑之間燃燒。

她一笑:“看了又怎麼……”

這美得奪人心魄的笑容,讓人隻想靠近,觸碰,深%e5%90%bb。

高承義望著,俯身過去。

“很危險。”

男人的手碰到了她放在大%e8%85%bf上的另一隻手,輕撥開手指,拿走了手機。

師夏還沉浸在剛才旖旎的氣氛裡,突然感覺手裡一空,低頭一看才發現他已經拿走了手機。

高承義又坐了回去,很快找到照片刪了。

師夏發脾氣,推他一把:“你這人太陰險了!”

高承義看她一眼,“是你太幼稚。”他把手機拋給她:“我不可能容忍那種不完美的照片存在。”

師夏把手機接住,又抱著手臂生悶氣:“好沒意思。”正說著話,手機就響了。她拿起來看一眼,見是朱莉。朱莉打來電話催她趕緊回去吃午飯,“飯都冷了!兩點多我們要出發了,還不回來。”

師夏下意識看了高承義一眼,他也在看著自己。

“馬上回去了。”

高承義轉開了視線,再次發動車子。

師夏掛了電話,又去看他的反應:“不高興啊?”

高承義笑了:“你想多了。”

師夏把手機放回手袋,側頭看他:“我等會真有事,不是因為你……”

高承義:“沒事。”

師夏一直看著他,把他眼角眉梢的冷淡看在眼裡,一時間心裡千回百轉,又笑道:“沒事就好。”

高承義的眼神稍轉,又繼續開車。

她仍舊看他,但高承義不再問“看什麼”,隻專心致誌地開車,仿佛那是他眼前最重要的事。那句“沒事”以後,高承義就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眼見著車子快開到紋身店附近,師夏百無聊賴,隻好拋手機,有一下沒一下。手機停住那一瞬間,她轉頭看他:“我發現你這人很不愛說實話啊。生氣就生氣嘛,乾嘛要裝沒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約你?”

高承義把車子轉了個彎,也沒回應她的話,隻說:“到了。”他把車停在附近路邊,“我不送你進去了,東西在後麵。”指的是上次借的傘和浴袍。

師夏沒有要下車的意思,眼光往他身上一瞟:“送你的領帶呢?”

高承義靜默了一瞬:“我覺得這一條更好看。”

師夏“噗”一聲笑出來:“這麼小氣,還記恨我說你領帶不好看的事?”

高承義又不說話了,也沒有催她下車。

兩人維持著一種微妙的氣氛,拉緊一根繩,誰也不肯先鬆開。

平時他總是端著那一幅拒人千裡之外的高冷架子,現在好像有點不一樣。她想起了那一隻用宣傳紙折的紙鶴,想起了今天他遞過來的紙巾。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這一點點不同,讓人覺得距離拉近了一點。

她想了想,把之前想好的計劃全部推翻:“你下午沒事的話,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高承義沉默了一會:“去哪?”

“做苦力。”

見師夏把高承義帶回店裡,朱莉有點吃驚,“他也去啊?”

師夏說:“多個苦力不好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朱莉對高承義笑了一下,又把師夏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第一次看你把男人帶過去啊!”

師夏滿不在乎地把頭發紮起,拿起飯盒吃:“什麼事都有第一次嘛。”

朱莉總覺得高承義在師夏心裡的地位是不一樣的,回頭看了看高承義,見他站在門口玻璃門外打電話,心想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吃過飯後,師夏很快換了一套素淨的白T恤下樓,頭上壓了一頂帽子。

高承義開車前往某服務站點的時候,車裡充斥著一股極具壓力的平靜。有些人光是坐在那兒不說話,就充滿了壓迫感。

朱莉和店裡的女孩張寧偷偷摸摸玩手機,互相發微信:“好帥,想搭話。”

“想搭肩膀。”

“想日。”

“……”

“師夏搞定他了沒有?”

“都一起去做義工了,還沒搞定?我不相信。”

師夏一直不發一語,抱著手臂望著窗外一掠而過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麼。其實從外表看,師夏一點都不像是那種愛做義工的女孩子。

高承義問了幾句服務站的事,那是一個關懷露宿者的非商業組織。這次是例行派飯。服務站有點遠,途中還接了幾個發型師上車,說是晚上要幫他們剪頭發。

這是一個高承義從未接觸的群體,或許說從前並不關心。那些藏匿在天橋底,鋪開一張席子餐風露宿的人。在很多人眼裡,像螞蟻或者臟兮兮的流浪狗一樣,根本不會想起看一眼,習慣轉頭裝沒看見。

朱莉把一些注意事項跟高承義說了,比如很多露宿者不願乞討,白天也是自食其力的人,可能出於不同的原因流落街頭,所以希望大家能互相尊重。

高承義皺眉:“他們為什麼不去救助站?為什麼不找工作?派飯剪頭發有什麼用,解決不了問題。”

那高高在上的語氣聽得師夏刺耳,她有點惱了。

“那些救助站在郊區,那麼遠,他們怎麼來市區賺錢?如果睡街頭,他們去民工市場隻要二十分鐘。有些人又對救助站有很多誤解,怕被關起來。多少人靠撿廢品度日,就是因為工作難找,沒有生存技能。他們不想像你一樣嗎,說一句明天下雨就能吃飽喝足睡高級公寓嗎?難道他們不想回家,難道他們沒有人生目標嗎,難道他們就不是人嗎?誰沒有困難的時候,是不是要互相理解一下?”

她一口氣說了一長串,頓了頓,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過火。“算了,不跟你說了。要是嫌麻煩,到救助站附近丟下我們吧。”

車子裡幾乎靜了一靜。師夏把車窗降下,任夜風吹著她的頭發。

高承義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旁邊戴棒球帽的發型師說:“剪頭發有用的。收拾乾淨,會比較容易找到工作。”陸續有人說起,派飯能讓為三餐疲於奔命的人們喘上一口氣,不至於餓著肚子扛水泥。

下車的時候,師夏很不高興,長%e8%85%bf一邁,往前麵走去了。

朱莉悄悄拉過高承義,讓他彆介意。“她被一個露宿者救過,所以她有點敏[gǎn]。”高承義問是怎麼回事,朱莉說有一次師夏掉進河裡,差點就死了。要不是旁邊橋底那個露宿者早前找義工要過一個救生圈,救了她。她就沒命了。”

“師夏這人雖然說話難聽了一點,但是人不壞的。她幫那人找了工作,自己也報名參加服務站。你看,還把我們拉進來了。你剛才那麼說,她聽起來肯定不舒服,反應才會這麼激烈。你彆在意。”

“嗯,我沒放心上。”他又問朱莉:“她為什麼會掉進河裡?”

朱莉還要說什麼,師夏在前麵回頭催她:“朱莉,你還跟他廢話什麼?”

“來了!”

師夏見高承義跟在後麵,臉色稍微緩和。“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