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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

三個傳國玉璽!

鐘秦原來你真的是繼承一個帝國啊,連傳國玉璽都有了。

拍下玉璽的過程果然勁爆,開價直接是以八百萬起拍,恩,美金!

最後,鐘母以一千六百萬的高價拍下,簽字的姿勢那個爽快,讓樊輕輕的眼皮子直跳。

最重要的東西到手後,鐘母的坐姿都放鬆下來。之後的拍賣品再也沒有比得過玉璽之物,倒是有一件樂器引起了鐘母的注意。

是一架小提琴,據說是某位有名的音樂家遺留之物,上百年了音質依舊非常的悅耳,令人難以忘懷,起拍價五十四萬。

樊輕輕在會場掃了一眼,捏著牌子有動作的人很少,像她一樣打量周圍競價者的人更加少。

“六十萬。”鐘母直接喊價。

下麵有個年輕人頭發梳理得油光水滑,回頭看了鐘母一眼,舉牌:“六十五萬。”

鐘母:“七十萬。”

“八十萬。”

鐘母:“九十萬。”

對方咬牙瞪著鐘母的方向,樊輕輕輕聲道:“您老人家有人喜歡彈奏小提琴嗎?”

鐘母莞爾一笑:“有啊,我家小逸什麼樂器都玩得轉。”舉牌,“一百萬!”

樊輕輕心裡一咯噔:“鐘逸?鐘總的同胞弟弟?”

鐘母全神貫注,隻恩了一聲:“就像大兒子一樣,小逸也有自己專門收集物品的房間。他喜愛樂器,也會彈奏樂器。任何樂器到他手裡,不用半天就可以彈奏得像模像樣,小時候,他是學校公認的音樂天才。”

樊輕輕指尖顫唞:“任何樂器都可以?那……古箏呢?”

“會啊!”鐘母說,“我%e4%ba%b2眼看他自己抱回來一個古箏過,說不會。自己抱著去了琴房,下午出來就給我彈奏了一首《鳳求凰》,可好聽了。我家小逸是我的驕傲。”

樊輕輕想到很久遠之前的一件事情:“您家客廳的那一架鋼琴是不是也是鐘逸私人物品?”

“對,那是我送給他的第一件樂器。因為我喜歡彈鋼琴,所以我就給他買了一架鋼琴。為了它,大兒子還吃醋了很久。”

複古的會場裡,競價的聲音已經從一百萬到了一百六十萬。這突然飆升的熱門物品讓所有人都開始側目,有人甚至在打量前排那個青年人的樣貌,可見對方也是個名人,或許是個音樂家!

樊輕輕的呼吸在這裡明顯沉重了起來,她猶豫了許久,眼看著鐘母再一次舉起牌子,終於控製不知自己的升調,低啞的問:“敢問夫人,鐘逸……去了哪裡?”

鐘母舉手的動作一頓:“兩百萬!”

前排的青年終於停止了舉牌,他站起身來,目光咄咄的瞪視著鐘母的方向。背著光,所有人都覺得他可能快要哭了。與自己的心愛之物失之交臂,是人生憾事,任何人都會覺得委屈不甘。

可惜,能夠進入會場的人都是用錢說話的人。他們可惜年輕人的資金不足,卻沒有人會感慨相助。拍賣會是交易所,不是慈善機構。

鐘母抱著小提琴在懷的時候,露出了悵然的神色。

她蒼老而白皙的指尖在小提琴的琴弦上摩攃著,就像是撫摸著孩子那柔嫩的肩膀。

“我家小逸離開得早。”她低聲喃喃著,“就算走了,我依然每年再差不多的日子給他添置一些東西。有時候是樂譜,有時候是樂器,有時候是最新出的歌劇唱片。他跟他哥哥一樣,喜歡一件東西就不會再更改了。今年,他的生日禮物又準備好了。”

樊%e4%ba%b2%e4%ba%b2猶疑著:“離開?”

“恩。”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淚,歎息著,“很遠的地方。”

這位老人,連西方極樂世界都不願意承認,她隻是單純的像個安撫孩子的長輩一樣,告訴自己也告訴彆人:我的小兒子去了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

☆、第36章

鐘秦剛剛打開公寓門的時候, 迎麵就撞來一個火熱的身軀,直接摁著他的腦袋,熟悉的體香,熟悉的%e5%94%87瓣, 在他推拒之前就阻止了他的一切反抗。

鐘秦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生日有什麼特殊的, 至少, 在今天的這個%e5%90%bb之前, 他的出生紀念日缺乏可陳。

他從未想到, 這一天也會迎來激情澎拜的時候, 仿若沉寂了無數年的活火山突然迸發出衝天的岩漿, 幾乎把半邊天都給燒透了。

樊輕輕很少主動%e4%ba%b2%e5%90%bb他。在男女之情方麵, 她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純情。擁抱和%e4%ba%b2%e5%90%bb永遠都是鐘秦主動, 除非是情到深處, 樊輕輕幾乎都是被動的承受,很少回應。

也許, 是因為今天這個日子實在太特殊, 她突如其來的熱情連帶著鐘秦也很快焚燒起激情的火焰,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懷心思, 他並沒有如往常那樣很快占據主動,僅僅摟住了她的腰肢, 讓她整個人融入到自己的懷抱裡,靜靜的享受著這個特彆的%e5%90%bb。

“生日快樂!”

鐘秦含糊的感歎:“你居然知道我生日。”

樊輕輕摟著他的脖子,單手壓著他的後腦勺:“我當然記得。這是我第二次祝你生日快樂,記得麼?”

“……”

樊輕輕挑眉:“你不記得了?”

鐘秦想要拉下她的手臂, 對方不為所動:“輕輕!”

她在鐘秦那足夠豐潤的%e5%94%87瓣上再印下一個%e5%90%bb,語帶雙關的問:“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

沒開燈的客廳裡,隻有落地窗外皎潔的月輝斜入進來。兩個相依相偎的倒影就像一柄長劍,劃開整塊玻璃,將月色一分為二。

鐘秦很明顯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呼吸平穩的回答懷裡的女人:“……沒有。”

樊輕輕歪著頭,凝望著對方的眼眸,方才的熱切如海市蜃樓仿若從未出現,或者出現後又奇跡般的消失了:“真的沒有?”

鐘秦謹慎的閉緊了嘴巴,不作回答。

樊輕輕步步緊逼:“你還不準備說實話嗎?”

“說什麼?”

樊輕輕踮起腳尖,兩人鼻尖相碰:“關於我陪你度過的第一個生日,關於……鐘逸!”

鐘秦摟著樊輕輕腰肢的手一緊,呼吸終於有了崩塌。

樊輕輕仿佛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緊張,反而將自己的身軀緊緊的貼在男人的身上,她的話語幾乎在男人的%e5%94%87邊響起:“鐘秦,你能不能告訴我遠方,有多遠?”

遠方,有多遠?

當鐘母說出這個詞的時候,樊輕輕隻覺得頭頂的天都暗了。

她不是小孩子,‘遠方’代表著什麼,她知道。可是,從鐘母的口中說出來,當時的她又恍惚的覺得自己可能產生了錯覺。

鐘逸去了‘遠方’,鐘逸不在了!

鐘家那一架白色的鋼琴,不是存在的證據,而是存在過的遺物!

怪不得,那一次鐘母看到孩子彈奏它的時候落淚,因為她透過那小小的身影看到了鐘逸的過去;怪不得,鐘秦會平靜至極的宣布逐客令,因為,他不想在外人麵前展露鐘家的傷口。

“是不是我不問,你就準備永遠都不告訴我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一個夜晚,她追問鐘逸的去處,他直接模棱兩可的岔開了話題。樊輕輕還傻傻的被他隱瞞,被他糊弄,被他……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掩蓋,我並不想掩蓋既定的真相。隻是,一直沒有找到適當的機會。”

相處了這麼久,隻要是一個眼神,鐘秦立馬可以猜測出樊輕輕內心的想法。哪怕不願意承認,他也必須解釋清楚。

樊輕輕鼻翼酸澀,睜大了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手指扣住他的領帶,逼迫著他正視自己:“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鐘逸在少年時就是學校的音樂天才。他這樣的家庭背景,這樣的才學,不可能因為外界的原因而被時光所湮滅。樊輕輕這麼多年一直關注著音樂界的動態,她並沒有看到、聽到鐘逸的名字,連英文名也沒有。如果他改名,他那樣的容貌才智,照片早就該在網絡上流傳。

原本,樊輕輕以為他回國後,因為國情的原因導致信息沒法流通。可是,樊輕輕執意回國後,也曾經花費了心力去尋找過他存在的痕跡,沒有,什麼都沒有。

那短短的四個月,站在月桂樹下彈奏著小提琴的天才少年,就像是樊輕輕臆想中的一個人,從未引起過外人的注視。

黑暗中,樊輕輕看不清鐘秦的神情,她隻能聽見對方古井無波的說著:“我辦理的不是轉學手續,而是退學手續。在那之後沒多久,小逸就因病過世了。”

沒有悲戚,沒有怨恨,隻是平鋪直敘的說出一個真相,一個事實。

淚水無聲的打擊在男人的衣襟上,很快就滲透到了肌膚裡。他的%e8%83%b8膛溼潤一片,他懷裡的女人顫唞得幾乎要跌倒。他扣著她的腰肢,固執的想要擁有她的溫度。肢體在糾纏,心裡卻十分的明白,對方可能再也不會屬於自己了。

她的頭抵在他的下巴尖處:“最後一個問題。分手,是鐘逸的意思,還是你的自作主張?”

“這個答案還有知曉的必要麼?”鐘秦推開對方,隔著無邊的黑暗端詳著她的眼睛,他並沒有猶豫多久,他反問,“與其追憶前事,你問問你自己的心,現在你的心裡裝著的人是我,還是鐘逸?”

樊輕輕淚眼迷蒙,望著他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怔愣,接著,她張了張嘴巴,眉頭深鎖。

鐘秦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和動作,看著她自省,看著她疑惑,看著她掙紮,最後,看著她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黑,更加濃重了,幾乎要凝結成磨團將房間裡的人揉捏成一團。

男人那一聲呼吸,像歎息,像遺憾。

關門的聲音在公寓的樓道裡貓驚般的響起,電梯‘叮’的啟動聲更像是深夜裡的警鈴。

屋內,樊輕輕目光放空的瞪著腳邊那遺漏進來的樓道餘光,一滴淚潑灑在上,很快就凝結成了一灘。燈暗了,淚也與黑夜混入一體,再也分不出你我。

許久之後,暗啞的抽泣聲才從指縫中漏出來。

*

鐘秦從車庫回到彆墅客廳的時候已經臨近三點。

他是個相當自律的人,哪怕心裡波動再大,情緒跌落到穀底他也不會去買醉。年少輕狂的人才會借酒澆愁,他早已過了那個年齡段。

“兒子啊,你每天這麼早出晚歸的,是戀愛了吧?”突兀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沙發裡麵幽幽的爬出來。

鐘秦上樓的動作一頓,借著落地燈微弱的暖光才看清楚鐘母現在的狀態。

一如既往,隻要是與鐘逸有關的日子,母%e4%ba%b2都是一副精力過剩的模樣,不是在家裡晃蕩,就是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任何一個角落,出其不意的博得人們的關注。白天,她會一身盛裝,好像一轉眼就要接待無數賓客盈門;晚上,她穿著白色的長袍,披頭散發,跟夢遊者一般神情詭異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