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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人影隔著牆麵顯示出來,在大錘收放盾施放e的瞬間,“散”在敵人腳下化為無數的細小箭矢四散開來,雖然沒能成功帶走對麵的脆皮或是奶媽,但大半都變成了殘血。全小芝抓住這個機會,看著半血76插下奶棒後在大錘盾後露出肩膀時一槍清空了他的血槽。

由於兩個c位都是狙擊手,己方的正麵火力和破盾能力就欠佳,他們乾脆直接把對麵放進來打。dva直接上來找黑百合正麵騎臉,全小芝直接用鉤爪位移到對麵的平台上,落地後轉頭對著dva的機艙就是一槍,淩久的半藏也是一箭爆頭判定,直接拆了dva的機甲。

“左邊二樓走廊,源氏來找我了。”冬雨冷靜報點,就離走廊不過幾步之遙的全小芝立刻開鏡瞄準,卻看見冬雨精準無誤地在源氏結束“閃”的瞬間將他睡倒在地,隨後一套帶走,“源氏死了。”

全小芝:“……”

對啊,她差點忘了,直播間裡一直有一種節奏——來找冬雨的源氏全都死了。

全小芝本來覺得自己的意識在這段時間了進步得已經可以了,然而這局比賽和冬雨一起打下來,她感覺自己差得還不是一丁半點。

至少她自認無法做到冬雨那樣精準的預判能力,而他大多時候對於激素拔刀源和激素76常常是一睡一個準,彆的什麼在隊友被鉤到的瞬間將豬睡倒之類的就更不用說。全小芝自覺大局觀和冬雨也有一定差距,用生物□□將對麵禁療時的細節也沒有做得像冬雨一樣完滿。

果然還是有的要學啊。

這把比賽他們用三狙陣容打得很爽,對麵打得太散,除了dva之外基本沒人來針對他們,推了a點以後再也沒能打進b點。而如果資源不跟上,一個dva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輪到他們打進攻時,黑百合的大招和半藏的“音”一個接一個地開,完美地將前來續點的敵方英雄全都攔截在出生點,讓他們一冒頭就死。

“重建帝國可以的啊。”

比賽結束後,冬雨調笑道。然而他自己也完全不遜色,全小芝在冬雨的直播和一些精彩集錦裡也不時會看到安娜的最佳,可在自己參與的比賽中%e4%ba%b2眼看到還是第一次。

己方毛妹的重力噴湧一口氣吸住了四個,冬雨的安娜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將生物□□扔了過去,敵方大錘想要舉盾阻擋卻失敗了。隨後他又補上了一槍一拳,直接完成四殺。

隊友在跟冬雨求好友位,冬雨脾氣甚好地表示自己好友位滿了,要想加好友得先清一下久不上線的好友再說。

不多時,全小芝看到冬雨也跟她發來了一條好友申請。

——冬雨的好友位!

她感動得不要不要的,立刻同意了好友申請。

“對了,其實我好奇很久了。”在突擊模式裡等待比賽的時候,全小芝在小隊語音裡問道,“我聽說冬雨你以前其實是玩麥克雷的,怎麼現在專精輔助了?”

“哎,這個問題啊。”

孤夜冬雨聽上去有點驚訝,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全小芝的問題。

“要聽實話嗎?”

“當然。”

“因為我覺得還是輔助比較適合我,”他說,“彆人的生命掌握在你手裡的感覺還挺不錯的,不是嗎?”

全小芝:“………………”

前幾天她跟淩久這麼說的時候,其實還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聽冬雨的語氣,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原來她偶像其實這麼黑的嗎?!

第二十八章

據淩久所說, 他和孤夜冬雨是在第一個賽季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人在前兩個賽季時不時會一起雙排, 第二賽季後期,冬雨和另一個法%e9%b8%a1主播排得比較多,淩久更多時候也就自己單排了。

然後第三賽季的時候他碰到了全小芝。

緣分已到:想到我之前跟你說過我都喜歡哪些主播, 我就心情複雜。

淩久:我跟他們基本上互相都認識,就是關係好與否的區彆。

全小芝明白了。

所以,孤夜冬雨應該算跟他關係挺好的那種, 不然人家也不會同意來跟重建帝國這搞事自行車來三黑。

淩久:然後……

緣分已到:?

淩久:……沒什麼。

話說回來,淩久和全小芝都不是那種頭硬得打死都不換英雄的人, 而且也沒有被拚命針對還要被虐的理, 《守望先鋒》畢竟帶有moba元素,英雄之間的克製關係也非常明顯, 設計出比賽中途換英雄的“h”鍵可不是擺設, 暴雪的意思很明顯, 就是讓你隨時根據戰場情況變更陣容。對麵換出了克製他們的陣容,他們就再換出克製對麵的——如此往複, 大家打得也挺愉快,冬雨下線前還專門說了聲下回還要叫上他。

全小芝在淩久下播前%e4%ba%b2眼看著直播間裡彈幕刷過“我覺得淩久下回不會再叫了”、“09:為什麼, 明明是我先的, 開黑也好, 重建帝國也好”、“這也能白”,覺得這也說得太誇張了, 怎麼連白學都出來了?

彈幕一向誇大, 她看多直播了本來早就該習慣了, 不過節奏被帶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有點彆扭。

還好直播間裡的房管都很敏銳,禁了不少帶節奏帶得過分的人的言後,直播間裡終於重新恢複了該有的秩序。接著淩久關播,兩人在企鵝上又聊了一會兒。

緣分已到:我想起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

緣分已到:過陣子我就有可能暫時沒辦法打遊戲了,得到b市去一趟,機票已經訂好了。

緣分已到:有點後悔以前為什麼買的不是遊戲本╮(╯_╰)╭我那筆記本絕對帶不起來ow。

前陣子全小芝他們班群討論了一下,姑且將同學聚會的時間定在了正月十五的那個周末。大學畢業後,他們還是留在當地的人數居多,剛畢業沒那麼久的學生們手上又都不算太過寬裕,所以外地的同學可來可不來——像全小芝這樣自由職業的是少數中的少數。

“我跟你說,彆訂酒店,你來了以後就住我那兒。”史悠悠在電話裡跟她這麼說,“我那室友前陣子家裡有急事,搬出去了,房東嫌過年不方便招租就讓我一個人住,其他的等三月再說。我那兒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我跟房東也打好招呼了,你來完同學聚會以後就在我那兒待段時間,咱倆出去玩玩。”

麵對好友的一番好意,全小芝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取消了她在網上的預訂。

淩久:b市?

緣分已到:嗯,同學聚會。

淩久:其實我……就是b市的。

……哎?

全小芝聞言,支在桌麵上的手肘就是一滑,為這個巧合而感到了震驚。

與此同時,她覺得自己的雙頰開始隱隱發燙起來。

——她大概能猜到淩久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淩久:到時候要來見麵嗎?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行字,有什麼東西在全小芝%e8%83%b8腔裡轟然作響。

世界上總是會有這麼多不可思議,明明就在一天之前,她還猶豫著想要後退,覺得兩個人之間隔得這麼遠,頂多也就是止步於在網上一起組隊打打遊戲的距離。結果轉頭就出現了這樣把她往前推過去的巧合,而全小芝此時的心情,卻不能說全然是喜悅。

她現在的感覺,有點近似於惶恐。

她不清楚淩久現實裡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正如淩久不了解她,真正見麵之前都是抱持著對對方的想象——這樣真的好嗎?

腦子亂得理不清這麼多東西,全小芝乾脆直接衝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在她用毛巾把自己悶死之前,她終於有了答案。

她重新坐回電腦桌之前,在聊天框裡敲出了她的回複。

一個星期後,全小芝背著電腦包,拖著她那裝了換洗衣服和日用品的行李箱走出了出口,看著來接機的史悠悠靠著欄杆衝她興奮地揮著手。

她看上去仍然和她們畢業分彆的時候沒有多大區彆,無非是%e8%84%b1去了那點青澀,妝容和打扮都還要更加時尚了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有日子沒見了,”史悠悠姐倆好地把胳膊攬在了她脖子上,拍了拍她肩膀,“想我沒?”

“想死了。”

全小芝笑道。

她之前隻是在電話裡聽說史悠悠為了上班方便買了輛二手車,現在來看這車買得還真是挺賺的,幾乎看不出來什麼折舊的痕跡,和價格相比起來實在是物美價廉。

“對了,”兩個人合力將行李箱放到後麵的後備箱裡,全小芝坐上副駕駛席後關上車門時問道,“你那兒附近有網咖嗎?”

史悠悠正將鑰匙□□去,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想打遊戲啊,還是掛念你那對象啊?”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能成不成還希望渺茫呢。”就算是好友提起來,全小芝還是覺得有點彆扭,她也同樣係上安全帶,“當然是為了遊戲了。”

反正也是在遊戲裡一起開黑。

“不就是遊戲嘛,有什麼好玩的。”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說我玩之前也是這個想法。”全小芝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安利的機會,“反正我有兩個號,借你先試玩一下啊。”

“不用。”史悠悠理直氣壯地說,“我暈3d。”

“看來你是享受不到遊戲的樂趣了。”

全小芝開玩笑道,低頭摸出了她的新手機,打開微信跟父母報了個平安,又打開企鵝,戳開淩久的頭像發了句“我到了”。

淩久:ok。

“咱們今天晚上出去吃頓飯,”她收起手機接著說,“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史悠悠發動了汽車,將車子倒出停車位,側頭看了她一眼,挑挑眉吹了聲口哨。

“……就是你想的那樣。”

全小芝咳嗽一聲。

“我要去麵基。”

——史悠悠在聽說這件事後,當天晚上吃完飯回來就命令全小芝將行李箱裡的衣服全部攤在了床上,並勉為其難地表示大學四年在她的熏陶下全小芝的品味終於長進了不少,出謀劃策地幫她挑選了一番。

全小芝和淩久商定的地點是在某家著名的廣場的標誌雕塑前,這個地方在全小芝大學期間也沒少去,也還算是挺熟的,知道裡麵有不少好吃不貴的餐廳和咖啡廳。

不過她畢竟離開b市接近兩年了,而對於一個依然處在高速發展時期的城市而言,有很多東西是會改變的,其中就包括一些交通線路。她對於史悠悠家所處的方位也不甚熟悉——還誇下海口、以一頓海底撈為賭注說她一個人是能找過去的——因此,找到那個廣場也很是費了一段時間。

等她到了那裡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隻有五分鐘了。

從公交車上下來,方才還沒什麼太大實感的全小芝前所未有地越發緊張起來。

她手裡捏緊了手機,覺得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