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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的腰帶。女郎冬衫微散,發間長素帶也被郎君勾扯下去。他站在她前方,很輕鬆,手便從女郎腰間衣袍伸入,貼著一層小衣,迫不及待地摸上她%e8%83%b8`前一捧白雪。

李皎麵紅耳赤,推鬱明,卻推不開。

她往後縮,但肩膀被鬱明扣著,非但退不開,還被往他懷裡送得更緊。他抵開她,抱緊她,低頭看她。鬱明長睫毛刷過李皎的臉,李皎皮膚嬌氣,他的睫毛刷過,她的臉刷地起了一層紅。鬱明心中驚喜,對上李皎微含著水霧的眼睛,覺得李皎似乎比以前,容易動情了很多。

不再是他百般挑.逗,她心中仍是抗拒。

李皎:“鬱、鬱明!”

鬱明本不想理她,可她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他不得不小聲道:“喊我乾什麼?”

李皎臉緋紅,感受到他身體的滾燙灼熱。他升溫升得如此快,她撫摸他的後頸,覺他頸間脈搏跳得快而促,咚咚得她心慌。都是老夫老妻了,李皎難道會不懂鬱明這樣是什麼意思麼?她結結巴巴:“在、在這裡?”

鬱明抬頭:“不行嗎?”

鬱明說:“嗯,就在這。皎皎,我想要你。”

他解她的衣衫,見她被冷氣凍得肩膀瑟縮一下,趕緊把她往自己懷裡抱。他%e4%ba%b2她又揉她,憐惜她又想施虐於她。他眼中發紅,屬於男人的欲高高揚起,想退也不容易。他埋於她懷中,聲音含糊:“除了第一次惹你懷孕,我就沒真正碰過你。”

“你生子後過去了大半年,醫工說你身體不好要休養,我也忍著,沒碰過你。你一直沒那個意思,我也不好意思跟你求歡。”

“我忍不住了,”鬱明小聲%e8%88%94咬她耳珠,將她發紅的耳尖與冰涼耳墜一同含入口中,“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難道我還不能碰麼?我不是你男人麼,我不能睡自己的老婆麼?”

李皎身子發軟,呼吸灼熱。

鬱明側過臉,與她臉相貼。鼻尖碰著鼻尖,%e5%94%87一觸即燃。若即若離的距離,曖.昧與繾綣叢生如野草蔓蔓。窗外飛雪連天,窗內,青年含笑問女郎話,語氣堅定不移:“皎皎,你說,我能不能碰你?不能的話,我再不會惹你煩了。”

李皎臉紅,勾住鬱明的脖頸:“能的。”

她飛快說:“我不嫌你煩,我喜歡你惹我。你天天纏著我,我也不煩你。全天下,我就不煩你一個人。”

鬱明聞言大喜,低頭獎勵他老婆一個濕漉漉的長%e5%90%bb。他%e5%90%bb得亂七八糟,咬到李皎的%e5%94%87,唾沫糊到女郎臉上,惹得李皎勾著肩膀往後躲,一邊躲一邊笑。李皎的笑向來淺,如一片梨花。她彎%e5%94%87,將下巴托在鬱明肩上時,就已經表示她對這個男人,和對彆人有多不同了。

鬱明激動無比。

他雖然心裡知道李皎不抗拒他,也猜李皎不煩他。他還隱約猜測,李皎八成不會躲開他的求歡。她喜歡他,她願意遷就他,和他做那種事。但是李皎%e4%ba%b2口承認,仍讓他滿心大快。

他笑起來,再將李皎抱起。

李皎緊張地看他的右手:“你手不疼了?混賬乾嘛用這隻手抱我?我藥還沒上完……”

她的聲音被吞掉。

長時間的寧靜,隻聽到屋中的**聲,男子沙啞哼聲,與女郎細弱的嚶聲。兩人在深夜灶房中一通鬨騰,鬱明鼻上滲了密密細汗,他急不可耐地想將她揉入骨中……耳力極好的鬱明,聽到外頭侍女的呼喚聲:“殿下,駙馬,你們在這裡麼?太皇太後過來看你們了。”

鬱明身子僵住。

李皎不解,抬頭看他。

鬱明腳重重一踢,踹上牆壁。他驟然發怒,李皎嚇了一跳。然後他轉頭,幾乎是指著她鼻子罵了:“每次都這樣!每次都是這樣!你們家事怎麼這麼多?怎麼回回都有事?趕緊收拾完,給老子滾蛋!老子不伺候了!”

他扣了腰帶,扔下李皎,轉頭就走。

李皎還坐在灶台上,莫名其妙被他指桑罵槐一通,剛剛興起,他就強行壓了回去。她一肚子疑問和火氣,還被鬱明罵,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等鬱明如陣風似的走了,李皎才後知後覺地聽到院中侍女的喊聲。她瞬間明白鬱明為何惱怒了,箭在弦上,次次不得發,他心情能好才奇怪了。

外麵聲音喊得急,也不好讓太皇太後久等。李皎趕緊穿好衣裳收拾好自己,跳下灶台,到開門的時候,她恢複成了冰雪般清冷的高貴長公主。侍女們低著頭,剛見駙馬臉色難看衣衫不整地縱身而走,她們口裡發苦,知道自己大約打擾了駙馬和公主的溫存。

李皎也很無奈。

她找不到鬱明,隻能先跟隨侍女回去見太皇太後。公主的寢室中,鬱鹿小朋友睡了一天,大人該入睡了,他睡醒了,哭得驚天動地。李皎隔著老遠聽到哭聲,頭皮一麻。她進屋後想去哄她兒子,先見太皇太後%e4%ba%b2自抱著小孩兒,逗小孩兒笑。

鬱鹿小朋友真是識眼色,在姆媽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到了太皇太後懷中,沒一會兒就被逗笑了。

太皇太後噙著笑,指尖輕輕掃過懷裡呦呦嬌嫩的皮膚,聲音溫柔:“呦呦一天變一個樣,我都快認不出了。”

李皎硬著頭皮說:“我每天都可以抱呦呦去給祖母看看。”

太皇太後放呦呦在榻上坐下,看他精力十足地爬來爬去。太皇太後從腕上%e8%84%b1下一玉鐲,遞給呦呦,看他啃了一嘴口水。太皇太後道:“不用。我一把年紀了,事這麼多,會惹你們年輕人煩。這個玉鐲是我出嫁前就戴著的,跟了我一輩子。我把鐲子給呦呦做個周歲禮,希望可以保呦呦平順一生。”

李皎目中一動:“周歲……小孩子辦什麼周歲禮呢,他壓不住這福氣……祖母還是收回去吧。”

太皇太後素來知道這個孫女心眼多,說的多了,容易引起李皎的懷疑。她便也不多說,隻淡淡道:“我年紀大了怕忘事,現在不給,到時候就忘了。不過一個玉鐲子,咱們李家人,天大的福分也受得住,何苦你來裝好人?”

李皎閉嘴不說話了。

她祖母不太喜歡她,說話冷冰冰刺她時,她一個小輩,當然隻能裝聾作啞。

祖孫二人無話可說,都看著呦呦玩耍。好一會兒,太皇太後留戀的目光從呦呦身上收回,問李皎:“鬱郎呢?大晚上的,怎麼不在屋?莫非你們倆吵架,你又把他趕出去了?”

李皎心裡真是委屈,心想我頂多把鬱明踢下床,我哪有經常把他趕出去?

她正和祖母不知如何把話接下去,鬱明推門進來,神色微懶。他%e5%94%87噙著笑,慵懶無比地走進來,眼底的紅色還未完全褪下。李皎瞧他一眼,夫妻二人一對眼,李皎就知道鬱明剛才那麼長時間不回來,是乾什麼去了。她紅著臉,也不好意思跟鬱明說話。幸好太皇太後不知情,見到鬱明很開心,拉著鬱明閒話家常。

按太皇太後的說法,是她年紀大睡不著,因為長安之事又心慌,所以來看看他們這些小孩子。鬱明耐心地撫慰太皇太後,逗太皇太後笑,他妻子安靜地坐在一邊當擺設,已是足夠。太皇太後最後留賜下酒菜,才款款離去。

李皎糊塗,不知太皇太後大晚上的到底來乾什麼。

但是天這時已經很黑了,象征性地吃了兩口賞賜的酒菜後,夫妻二人都頗為困頓,洗漱一番匆匆入睡。呦呦自被侍女抱去了隔壁挨著的小屋玩耍,玩累了,也乖乖被姆媽哄去睡覺。

雪颯颯飛灑,積厚三尺。

今晚,太皇太後見了好些人,都賞下了酒菜。太皇太後去看了昏迷沒醒來的李玉,再在馬廄那邊見到了講故事的中常侍和雁小將軍,她給雁將軍送酒菜,雁蒔隻要酒不要菜,太皇太後也隨意。再是其他將士那邊,太皇太後也代表天子去犒勞一番,看幾個將軍喝得酩酊大醉。

最後,太皇太後敲開了丞相的門。

當夜,一千來人組成的兵馬跟隨並護送太皇太後,如龍甩尾般折個身,在夜色靜謐中,向長安殺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皇太後最後望一眼身後的大營,深吸口氣,將他們拋之於腦後。身後,隻有丞相帶著幾個大臣,靜靜目送太皇太後離去。丞相等人拱手,遙遙向太皇太後行下重禮。

太皇太後這行兵馬,在長安往東通行的官道上,與占領長安的涼國人遇上。太皇太後鬆口氣,勤王兵馬不到,天子昏迷不醒,涼國和晉王野心勃勃;唯一能出動的,隻有她這把老骨頭了。

雙方對敵,那邊是楊安領軍,著兵喝道:“來者何人?憑你們不到一千人,也想螳臂當車阻攔我等東行?還不快快投降。”

太皇太後笑了笑。

憑彆人不可以,憑她一人,卻可以了。

軍隊讓開,太皇太後走出來,她皓如月華般的高貴雍容,讓對麵楊安當即下馬,臉色大變。太皇太後淡聲:“想東行,讓晉王%e4%ba%b2自來見我。”

太皇太後這邊的兵馬占據了高山,在此與敵周旋。太皇太後其他人不認得,楊安怎會不認得?事情緊急,楊安進未央宮見晉王。晉王在最難堪、最奄奄一息的時候,被楊家大郎和涼國一個將軍救了出來。可他子孫根已經閹掉,他已經不是男人了。他年紀這麼大,那刀切下去,幾乎是拿他的命在搏。

晉王撿回了一條命,可他鎮日躲在未央宮中養病。現在隻要一聽到李玉的名字,他就發狂:“殺了李玉!不要問我!彆讓我見到李玉!我不見!”

“加大未央宮的看守,彆讓李玉回來!他會殺了我……他一定會殺了我!”

“我不登基!我絕不登基。”他躲在宮中發抖,人再勸,他也不肯打出旗號來。他現在是個閹人,旁人不知道也罷,李玉會不知道麼?滑天下之大稽,一個閹人,如何能跟李玉鬥?

而今,太皇太後要見他!

晉王大怒:“為什麼要見我?我不去!她肯定是要把我帶去給李玉,肯定是來看我笑話的!”

楊安和涼國將軍對視一眼,認定晉王算是半廢了。他們心中憋屈,將晉王那幾個兒子扒拉來扒拉去。如今晉王不敢登基,他們也不敢讓晉王登基。本是一盤好賬,現在卻被李玉攪得亂七八糟。如此,隻能虛偽地安一個“撥亂”的名,至於要正的是誰,大家都不知道。

長安名門們反應快,涼國大軍入城後,他們便開始束手旁觀,如今這越來越有笑話的意思了。名門們樂得在邊上圍觀——

太皇太後帶出來的這些兵,在城郊與涼**隊交手。

最後一場大火,被太皇太後點燃於山中。

宮中晉王得知,呆了片刻,瘋一般地要衝出去:“放開孤!那是孤母%e4%ba%b2!母%e4%ba%b2,母%e4%ba%b2,你不要死哇……你不要這樣!”

周圍人死命攔著他:“太皇太後就是逼您見麵,就是要殺您!您千萬要穩住,千萬不要亂了手腳!”

“放開,滾開!”晉王全身發抖,他被黃門們堵在門口,他從大殿高處,已經看到了遠方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