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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就算是做惡夢,都不會出一聲了。”

“我知道他生下來就中了毒,但不知道毒性那麼早就會發作,也不知道他要去做那麼多事,我是他師父,他在我身邊整整五年,他記住了我所有的喜好和習慣,他侍奉我一直都是儘心儘力不出差錯,可我從來都沒有好好照顧他,沒有好好疼愛過他,我連他的身體狀況都不清楚,連他那麼簡單的心願都不知道,我秦書畫這一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唯一感到痛悔的,就是這個徒兒。”

(上一章結尾沒貼全,現在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是心情大不好,本來是真沒心情碼字的,不過群裡的小夥伴們一如既往地可愛,還是努力碼了一點感謝他們,有你們在,我才會這樣一直堅持下去,謝謝你們,挨個抱抱,麼麼噠。

有些話吧,總覺得不該說,今天我確實有些暴躁了,我寫文隻是為了開心,自己開心喜歡的人看著開心,沒想過用它來獲得什麼其他的東西,我也接受任何人的評論,無論好壞,但是,我本人最討厭臟話,最討厭出口成臟的,很討厭很討厭,所以看到這樣的會忍不住,唉,我要好好修身養性鍛煉自己了,唾麵自乾?好像也做不到,唉,離白蓮花的距離真是太遠了。

也不知道為啥,我說點啥好像都能戳到某些人的虐點,說希望大家不用路人甲匿名留爪,也能得罪人,說暫時不想更文,也能得罪人,唉,真是無言以對了,也不說什麼了,很多小夥伴都是從一開始更文就陪我一起的,見證過我日更,見證過我周更,也見證過我為了回報大家的番外和長爪而每天加更,我想見證過的人都知道,我隻要說日更,就一定會日更,說周更就一定會周更,從來不會食言,食言的就是明明說要周更現在還一周好幾更,想到前幾天看彆的人的文,月更的人偶爾多更了兩次,被誇作最近好勤勞啊,而我呢,不過因為有些心情不好而發泄了一下,就被斷定是不想更的借口,想想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唉,真是,沒法比沒法比啊。

又囉嗦一堆,什麼都不說了,喜歡的小夥伴請繼續看,不喜歡的請快快繞道, 喜歡留爪就留爪,不喜歡留您就彆浪費時間,喜歡罵就接著罵,若我這小破文能給您一方宣泄之地,沒準還是它的榮幸呢。

好了,以後這種話再也不說了,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說多了沒準又戳到誰的虐點,唉。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幾日來,緩歸一直昏迷。

眾人輪番看護,他也隻是偶爾睜開眼,迷茫地看一會,再昏睡過去。

慕容焯成也在外屋裡守著,其他人都去熬藥取水等時,他才進了屋。

緩歸還在昏睡,他昏睡中總是不安穩,惡夢一個接一個地襲來,慕容焯成坐在床頭,一遍遍擦去他身上的汗水,卻怎樣都緩解不了那痛苦,瑞成王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沒用和無力,怔怔看著緩歸不安的睡顏,心痛如絞,他不知道緩歸夢到了什麼,不知道那夢裡又會是怎樣的黑暗和痛苦,他隻能一遍遍徒勞地安慰。

“恕兒,彆怕,父王在這,彆怕,沒人會傷害你,好孩子,彆怕。”

緩歸沒有聽到慕容焯成的安慰,他在惡夢中自己掙紮了一會,又沉沉睡去。

慕容焯成擦去他頭上的汗,大手覆上緩歸的手。

“恕兒,睡吧,父王在這守著。”

那手指冰涼,慕容焯成握了一會,忽覺不對,那緊握的手心裡,似乎握著什麼東西,慕容焯成摸了摸緩歸的額頭,輕輕翻過他的手,著實費了一番勁才攤開緩歸的手,幾次以為要把緩歸驚醒,安撫了好幾次,見緩歸仍是昏睡,才輕輕掰開。

修長的手指攤開,掌心處靜靜躺著一枚小巧精致的玉佩,%e4%b9%b3白色的玉身,摸起來微有涼意,觸手是溫潤的柔和,慕容焯成看得眼熟,心跳不由加快起來,小心拿起來,終於看清楚了上邊錯落的紋絡,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覺衝上心頭,慕容焯成的身子晃了一晃,玉佩叮的一聲落地。

響聲雖不是很大,但緩歸還是身子一顫,頭歪過來,像是要被驚醒,慕容焯成顧不得去撿玉佩,忙握住緩歸的手安慰:“恕兒,沒事的,接著睡吧。”

緩歸動了動,似乎覺得沒什麼危險,才又睡了過去,慕容焯成這才騰出空來,去撿那玉佩,一俯身便覺得沉重萬分,試了幾次,才撿了起來。

這玉佩他太熟悉,這是當年貢品羊脂玉雕刻而成,天下隻此一件,父皇賞了他,他送給了鬱文蘿,鬱文蘿愛不釋手,天天帶在身邊,說要送給將來的孩子,君子當佩玉,君子當如玉,希望他們將來的孩子如美玉般無瑕。

後來,鬱文蘿離開,這玉佩去了哪裡,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怔怔看了會玉佩,再看緩歸安靜的睡顏,眼睛一酸。

他不知道這玉佩是如何陰錯陽差,竟真的到了緩歸手裡,但以緩歸的舉動看,應該知道這玉佩的來曆。

所以才在昏迷的時候一直握在手裡,一直握著不放的嗎?他的兒子,是從這並不是他的父母%e4%ba%b2自送給他的玉佩中,尋求著來自於爹娘的溫暖和安慰嗎?

慕容焯成握著玉佩,將臉埋在雙手之間,良久無言。

緩歸在第二天早上醒來了一會。

他這幾天一直是這樣短暫的清醒,這次比前幾次稍好些,動了動有些暈暈的頭,睜大眼睛看了四周,眼前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看到床邊水杯,伸手去取,他昏迷太久,手臂沒有一點力氣,身子也發軟,不由自主就往床下摔去。

一雙大手及時地伸了過來,扶住他發軟的身子,有聲音擔心焦急地問:“恕兒,有沒有傷到?”

緩歸怔了怔,好半天才分辨出這聲音是誰的,“父……王……”

“嗯”慕容焯成應著,扶著他坐好,“還痛不痛?父王去叫你師父來?”

緩歸又怔了怔,搖頭,“不用……”

他還是有些迷糊,按著發痛的頭,慕容焯成心疼,“恕兒,再睡一會吧。”

緩歸蹙著眉忍了會痛,就真的要再睡過去,手握了一握,忽地一愣,低頭攤開手,手心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緩歸愣了好一會,目光追隨著給他倒水的慕容焯成,有些剛醒來的茫然。

慕容焯成端著茶杯過來,“來,恕兒,喝口水。”

緩歸隻睜著眼睛發愣,慕容焯成看著他的眼神,當即明白,摸摸他的頭:“恕兒,找什麼呢?”

緩歸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麼,怔了一下之後,垂下頭,“沒什麼。”

慕容焯成被他一句話說得心疼,摸了摸他的頭發,說了個“傻孩子”,就不再說什麼,緩歸低著頭,隻聽見他衣服窸窸窣窣一陣,似乎在翻著什麼,不一會,聽到慕容焯成慈愛的聲音:“恕兒是不是在找這個?”

緩歸抬起頭,那枚晶瑩剔透的玉佩躺在慕容焯成的掌心,沒彆的變化,隻是玉佩的孔處穿了一根紅色的線,襯得白色的玉身更加的好看,緩歸呆愣一刻,忽然就要下床,隻是沒有力氣,被慕容焯成按著坐好,有些茫然無措。

“父王……”

他怔怔看著那玉佩,怔怔地認錯:“恕兒……恕兒……父王……恕兒不該拿……恕兒不是……”

他語無倫次說了之後,又想慕容焯成是不是早就忘記這塊玉佩是什麼了,一時又不知該再說什麼。

慕容焯成卻已經心痛不已,輕輕拉過緩歸,“傻孩子,說什麼呢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已經從黎遠口中知道了這玉佩是衛恒給緩歸的,心裡百感交集,兜兜轉轉了一圈,這玉佩終究是回到了這孩子的手上,不知該不該說是天意。

“恕兒不怕,沒事的,父王不怪恕兒,恕兒也沒有錯。”

緩歸一時又愣住,慕容焯成則滿意地看著自己在諸葛滄海的幫助下打了一夜的紅絲線,輕輕捋了捋,然後拿起玉佩,%e4%ba%b2手帶在緩歸的頸上,溫和道:“傻孩子,這玉佩是要這樣帶著的,不是放在手裡玩的。”

晶瑩的玉佩在白皙皮膚的映襯下,更顯得溫潤,慕容焯成欣慰地微笑,看著眼前少年如美玉般無瑕的臉頰,真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驕傲。

“恕兒,以後就這樣帶著,記住了嗎?”

緩歸有些發呆,慢慢抬手執起玉佩,低下頭看了半晌,才抬眼去看慕容焯成,輕輕搖頭,他還有些發暈,但語氣還是清醒。

“父王,恕兒不要,衛公公說,這玉佩是父王和娘%e4%ba%b2要送給,送給……”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說“他們的孩子”這幾個字,隻是再次低下頭,“恕兒以為父王和娘%e4%ba%b2忘記了的,以為父王不在意了的,才,才留了下來,恕兒還給父王……”

他說著,就要去取下玉佩,被慕容焯成按住手,慕容焯成眼睛發紅,一向溫暖的手掌掌心有些溼潤,聲音似乎都在發顫,輕聲阻止。

“恕兒,恕兒……”

緩歸一手攥著玉佩,抬起頭茫然地看著他,慕容焯成拉下他的手,儘量控製著發顫的聲音:“胡說什麼呢,這玉佩就是給你的,你不帶著,父王去送給誰?”

“可是”緩歸張了張嘴,“衛公公說,這是王爺和葉夫人要送給……”

“送給我們的孩子的”慕容焯成一接口,方覺心頭又痛又甜,那無意間%e8%84%b1口而出的“王爺”和“鬱夫人”,又讓他心裡如鈍刀割著的疼,忙擦了下眼睛,才看著緩歸,強笑道:“恕兒既然知道,怎麼還胡說,這本來就是給你的,傻孩子,父王和娘%e4%ba%b2的兒子,難道不是恕兒嗎?父王和娘%e4%ba%b2沒能%e4%ba%b2手送給恕兒,如今它回到恕兒手上,是上天注定的。”

緩歸拽著精致的紅繩,忽然安靜下來,慕容焯成暗道不好,果真見他沉默了一會,然後在床上跪起來,俯下頭去。

“王爺,樓恕並非王爺%e4%ba%b2子,王爺不必待我如此。”

慕容焯成心痛不已,去扶他:“恕兒,起來。”

緩歸卻避開他的手,叩下頭:“王爺,樓恕並非王爺%e4%ba%b2子,王爺早就知道,承蒙王爺養育多年,樓恕已然無以回報,樓恕並非王爺血脈,不敢錯承王爺恩澤。”

不過幾句話,慕容焯成卻覺心都空了,“恕兒,不要這樣說,你是父王的兒子,你怎麼會不會父王的兒子?”

他伸手強行扶起緩歸,那雙極像他母%e4%ba%b2的眼睛裡有著孩子般的惶恐和無措。

慕容焯成忽然想起八九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決定要送那“狼子野心”的孩子去文萊的前一夜,他在屋裡和顧青陸之遙談話,屋外狂風肆虐,他卻奇跡般地聽得清楚那孩子清淺的呼吸聲,就在窗下,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知道那個讓他痛苦的秘密已經被最不該知道的人得知,卻沒有勇氣邁出房門,去抱一抱那應該已然受到驚嚇的孩子。

那個時候,那孩子的眼神,是不是也像今日一般的讓人心疼、心碎。

“恕兒”

慕容焯成強忍著心酸,按著緩歸的雙肩,“恕兒,你看著父王的眼睛,你看著父王,父王跟你說,你是父王的兒子,你是我瑞成王的兒子,一直都是,父王不許你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