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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裡麵的人不出來,外麵的人想要攻進去,也是千難萬難。

李世民身邊的謀士還是有好些的,如長孫無忌那般的足智多謀之士在軍事上的才華比他高明多了,晏修白不會不自量力的湊上前去表現自己,他隻是個陪坐,在李世民問他的時候,才會簡短的說上兩句,不功不過,在眾謀士中並不顯眼。

也因此,晏修白並不怎麼受到重視,在旁人眼中,他也就是個有一兩分才學,被李世民招攬在身邊的普通客卿而已。

洛陽這一戰,打了整整一個多月,最終以王世充的徹底失敗而告終,王世充降。

仗暫時打完了,留下一個堪稱混亂,急需修建的洛陽,晏修白終於可以發揮他的特長,展現一下自己的價值了。

他擬定了一份計劃書,如何安撫民眾,如何修建城防,如何恢複城內次序等等等等,他每一條都寫的詳細,呈上去的時候,李世民看的雙眼發光,晏修白不是軍事上的人才,但在處理內政方麵,他有著足夠的自信。

上輩子一個國家都處理的井井有條,何況現在這一座小小的城池。

李世民覺得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他迅速的將晏修白給提拔上來,將城內大部分政務都交到了他手上,以示自己的信任。

晏修白抓住了這個機會,將交到自己手上的任務處理的完美,等到洛陽慢慢的重新恢複平靜的時候,在彆人眼中,晏修白已經是公認的二公子的左右手了。

書房中。

李世民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將手中的密信遞下去,讓幾個心腹一一傳看,等那幾個人看完,他們的臉色和李世民也沒什麼兩樣了。

長孫無忌的眼中滿是震驚,手指微微用力,差點沒把胡子攥下幾根來,“國公大人要登基?”

李世民揉了揉泛疼的額角,道:“父%e4%ba%b2他,已經在逼陛下退位了。”

“.......”

這個世道,誰不想做皇帝,尤其是那些擁兵自重的軍閥們,可現在卻絕對不是一個登基做皇帝的好時間,要不然也不會在楊廣死後,各路軍閥都重新立一個姓楊的傀儡了。

挾天子以令諸侯,和自己做皇帝,終究是不同的。

“是大哥他們唆使的。”李世民聲音冷沉的說道:“父%e4%ba%b2糊塗,竟然就聽信了他們的話。”

所有人都知道,國公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不對付,李建成對自己的這個二弟即妒忌又忌憚,常年打壓他,而李世民又豈是任人揉搓的,一來二去,兩人雖是同父同母的%e4%ba%b2兄弟,卻積怨甚深。

晏修白一直當著他的背景板,麵上沒有表情,事實上,他的心裡還是有些興奮的,雖然關於唐朝的曆史,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書上看來的和自己%e4%ba%b2身經曆的終究是有著巨大的區彆的。

來了來了,大唐就要建立了,然後就是一同中原,再然後就是玄武門之變,再再然後就是太宗繼位貞觀之治,想想就覺得激動人心。

他暗搓搓的激動不已,李世民卻頭疼的緊,隻是再怎麼頭疼,他還是要回去的,無論能不能勸阻父%e4%ba%b2改變主意,洛陽他是不能再呆了,他手上掌控著十萬大軍,又常年在外,就算是父子%e4%ba%b2情,但有一個李建成在旁邊時不時地挑唆一下,李淵對他的信任恐怕也不剩多少了。

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封密信是由安插在李淵身邊的細作傳來的,而像這樣的細作,無論是李建成還是李淵又或者是李元吉等等,他都安插了不少,就像他的身邊也有來自他的父%e4%ba%b2兄弟安插過來的細作一樣。

父不父子不子,兄弟不是兄弟,從他的父%e4%ba%b2有了逐鹿天下的野心之後,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

李世民既然要離開,洛陽自然要留人鎮守,原本晏修白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之一,隻是他歸順時間到底還短,以前的身份又敏[gǎn],就算李世民敢用他,他父%e4%ba%b2也是絕對不敢的,而李世民必須要聽他爹的話。

而晏修白也一點都沒有想要留下的意思,留在洛陽乾嘛,他還想去長安,去見證一下初唐的建立呢。

諸事安排妥當,卻在即將啟程的前一夜,遇到了些許狀況。

李世民遇刺!

晏修白聽到動靜趕過去的時候,李世民已經受了不輕的傷,他後背冷汗直冒,心中無比的慶幸,幸好他平時足夠謹慎,就算是睡覺也穿著刀槍不入的金絲軟甲,否則,他現在就是一具躺著的屍體了。

黑色的身影高大挺拔,張狂的不可一世,就算被重重包圍著,也沒有絲毫後退的跡象。

唯一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在火光的掩映下深不見底,牢牢地落在李世民的身上,沒有移開一下,饒是李世民武功不低,征戰沙場多年,也被裡麵所含的殺意戾氣刺的打了個哆嗦。

這人到底是誰,似魔似鬼,來的悄無聲息,光是身上爆發出的凜冽煞氣就將人震得內息不穩。

“放箭!殺無赦!”

他的臉很白,可他的聲音卻很冷,堅定決絕。

一個要殺自己的人,一個武功奇高對自己的生命已經構成威脅的人,他絕不能放過!

無數箭矢向著中間那人射去,密密麻麻,如果被射中了,不難想象,對方絕對會變成刺蝟。

這些人都是李世民一手訓練出來的,無數次從死人堆裡爬起來,李世民對他們有信心,武功再高的人再這樣的箭雨中逃出,也必須要付出代價!

黑衣的人影微微眯起眼睛,他並沒有逃,非但沒有逃,他甚至沒有躲避的念頭。

手中鐵盾猛然砸在地麵上,爆發出的真氣將離得最近的十幾個人一下子震飛出去,那方黑色的,看上去毫無特彆之處的鐵盾,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銅牆鐵壁,那些箭雨在離對方一尺的距離,紛紛彈飛出去。

眾人驚駭,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色的人影收盾躍起,狹長的陌刀在月下泛著冷芒,向著李世民的方向直劈而下。

這一刀淩厲迅猛,帶著破空之聲,就算沒有劈實,但哪怕是被刀氣碰到,以李世民的功力而言,也是非死即傷。

“護住公子!”

有人大喝。

站在李世民身邊的人紛紛拚死擋在了他身前。

可是沒用!

沒有人能夠擋下這必殺的一刀,噗——功力高一些的口噴鮮血倒飛出去,而功力差一些的直接被劈成兩半,溫熱的血淋淋灑灑,有一些落在了李世民的身上,瞬間將他的那身白衣染紅。

李世民從來沒有離死亡這麼近過,就算無數次戰場拚殺,也沒有像現在這般,死亡與他唯有十尺的距離!

他甚至無法反抗!

透著刀光他隻能看到那雙眼睛,對方渾身煞氣,手上還沾著血,可那雙眼睛卻無波無瀾,沒有任何情緒在裡麵。

而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就在李世民以為自己就要死亡的當下,那把刀停住了,忽然就停住了,停在了離他隻有三尺的地方。

他額頭冷汗直冒,%e8%83%b8口憋得發悶,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早就閉住了呼吸。

月光透過雲層輕輕灑灑的落下,李世民不知道被誰拽住了胳膊,將他連拖帶拉的遠離了那抹刀鋒。

李世民這才看清,那把刀之所以停下,是因為被人阻止了。

一根琴弦,一根很不起眼,在暗夜中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的琴弦,牢牢的束縛了那把刀,從而救了自己的命。°思°兔°網°

琴弦的另一端,纏繞在晏修白的手上,從李世民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後背,青色的身影並不如何健碩,卻挺拔,可靠,給人一種安心。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話,或者是囑咐一聲小心,話語憋出喉嚨的瞬間,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了。

雙目對上的瞬間,兩人誰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刻這個地點重逢,晏修白的目中露出點點笑意,如果不是周圍都是人,他早就撲過去將人抱在懷中好好溫存了。

我找到你了。

我就知道你會找到。

兩人的沉默落在彆人眼中就是大戰即將爆發的前奏,越來越多的精兵往這個地方湧來,這裡絕對不是談情敘事的好地方。

他二人默契極深,目光轉動間,就已經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於是,旁人看到的就是,互相對峙的兩人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突然暴起,你來我往,速度極快,身形閃爍間,連兩人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青色的人影足尖輕點,借著陌刀的力道身形猛然拔高,如同展翅的仙鶴一般,那把刀緊隨其後,牢牢地貼在他的後背頸項,就像人的影子,怎麼都甩不掉。

墨色的斷發被風吹著飄飄灑灑的落下,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驚險。

李世民死死地盯著半空中的兩人,隻要在等片刻,片刻之後,精兵抵達,他要他插翅難飛!

可惜,燕長生二人並不會給他這個時間,眾目睽睽之下,一黑一青兩道身影纏鬥著,一下子就去的遠了。

李世民急追兩步,眼看著那兩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猛然回頭,向著急匆匆趕到的鐵騎營統領寒聲道:“去找人!刺客格殺勿論,務必將晏修白平安無事的帶回來!”

“是!”

做戲做到底,離開眾人視線之後,兩人一前一後,一個貌似在逃,一個好像是在追,直到出了城才停下來。

晏修白剛落地,還沒等他站穩,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眼中漸漸浮上笑意,晏修白一點一點的摸著他的背,就像是在給一隻巨大型的貓科動物順毛。

溫熱的鼻息隔著布噴灑在他的耳邊,他打量著對方的新造型,輕聲笑了起來。】

燕長生挑眉,將臉上蒙著的黑巾摘下,啞著聲音道:“很好笑?”

晏修白摸著他的臉,手上傳來的觸?感細膩光滑,他沒忍住,有湊過去啃了幾口,這才砸著嘴說道:“還是這樣順眼。”

兩人久彆重逢,原本應該有很多話要講,可現在看著彼此,眼中隻有對方,又忽然覺得什麼都不比講了,現在這樣已經很好,再好也沒有了。

燕長生死死地箍住對方的腰,%e5%94%87%e8%88%8c在他的耳根脖頸細細%e8%88%94%e5%90%bb,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