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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廷中人,老夫失敬了。”說是失敬,語氣中卻沒有絲毫失敬的意思,反而隱隱的透著些傲然,“什麼時候朝廷都有這樣的高手了,老夫遠在海外,倒是孤陋寡聞了。”

晏修白眉頭微皺,道:“天下高手不知凡幾,又豈是每個都被人所知曉的。”

“你說的倒也沒錯,老夫活了這麼多年,也不能說已經見識過了全天下的高手。”他說著,將李莫愁一把扔了過去,接著道:“你要的人,還給你了,原本還想交你這麼一位小友,現在看來,怕是不能了,老夫生平第二討厭的就是朝廷中人,倒是可惜了!”

這話剛一說完,他也不看在場任何人,身子一晃就去的遠了。

晏修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沉默片刻,忽然問道:“可有人知道此人是誰?”

沒人說話,反而是成為階下囚的李莫愁冷笑一聲,開口道:“五絕之一的東邪黃藥師,竟也有人不知道的麼?!”

“黃藥師?”晏修白挑眉。

齊英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黃藥師是桃花島島主,他武功之高已臻化境,當年和另外四人一起,被稱為天下五絕,不僅如此,黃藥師此人除武功之外,據說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等亦無一不曉,無一不精,是鼎鼎有名的奇才。黃藥師名滿江湖,個性卻是離經叛道,狂傲不羈,不將禮教世俗放在眼裡,因此又被人稱為東邪!”

“好一個東邪黃藥師。”晏修白歎了一聲,“確實是可惜了。”

就在晏修白感歎的時候,齊英忽然指著李莫愁問道:“女魔頭既然已經捉到了,那要怎麼處置?”

“當然是按著大宋律法來。”晏修白淡淡道:“把人交給黃知州,讓他依法行事,彆出什麼差錯。”

齊英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哪裡不妥,最終還是應了一聲是。

晏修白想了想,到底還是不放心,直接將人打暈了,給她喂了一顆藥。

齊英疑惑,“這是?”

“暫時封了她功力的藥。”而沒有他的解藥的話,這個暫時就是永遠了,省的這人再給他惹出什麼麻煩來。

事情到此基本上算是解決了,李莫愁的結果不用說,絕對不是好的,她或許是個可憐的女子,但更是一個可恨的魔頭,一個人的遭遇再怎麼悲慘,也沒資格將他的悲慘施加給彆人。

李莫愁的事情過去後,晏修白這一路上還算順利,隻是這一趟走下來,讓他對現在的這個朝廷的*程度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官場*,官商勾結,這還是魚米之鄉的江南,卻哪裡還有什麼繁華昌盛的影子,現在的這個朝廷也不過是日落前的那點餘暉而已了。

按照晏修白的性子,看到江南那番群魔亂舞的現象之後,是極想整頓的,可他雖然掛著一個按察使的頭銜,卻也沒有能耐打破那樣扭曲的平衡。

因為一旦他動手了,要動的官員就不是一個兩個,是整個江南的官場都要重新推翻重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皇帝%e4%ba%b2自來了,也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何況是他。

不要多管閒事,就算看不順眼,就算挺想拔劍殺人的,也不能衝動行事,他反複告誡自己。

大魚不能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動寫小魚小蝦了,他第一次這麼憋屈。

好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楊過在他身邊插科打諢,勉強打斷他的一些注意力,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楊過纏了他一路要拜他做師傅什麼的,他竟也忍了下來。

最後還是齊英看不過去,提議自己教他武功,讓他彆去打擾大人之類的,可楊過的回答卻是白眼一翻,一句你的武功太差了,讓齊英氣結。

當初是誰賴著他,跟前跟後的要跟他學功夫的?現在看到武功更高的就完全把他拋在腦後,齊英恨不得抓著他的%e5%b1%81%e8%82%a1揍那隻小白眼狼一頓!

楊過的纏功實在厲害,時間長了就連晏修白都有些受不了,最後便布置下了一些任務,美其名曰考驗,通過了就收他做徒弟!

楊過鬥誌昂揚,信心十足,好像就算是天大的事也難不住他,可聽到晏修白布置下來的任務之後,他立刻萎了。

“我是學武功,為什麼要讀書練字,為什麼還要學習下棋看樂譜?!我又不是要去考試當狀元,你是不是在騙我,根本不想教我啊。”楊過抗議。

晏修白也不生氣,隻淡淡道:“我師父當初就是這麼教我的,我也是這麼教你師兄的,如果你不想學的話就隻能算了。”

說著,他擺了擺手,示意此事就此作罷。

“等等!”楊過咬牙,“我又沒說不學,等我學會這些,看你還有什麼其他理由誆我!”

楊過說學還真學了,他家境不好,沒有正經的上過學堂,但他有一個好母%e4%ba%b2,一些基本的,不是很生僻的字他都能認全,隻是後來他母%e4%ba%b2生病去世,他每天僅為溫飽就要花費無數的心思,更彆提讀書認字這些太過奢侈的事情了。

好在楊過是個腦子活絡的,就算過了許久,那些字稍稍辨認也能認出個七七八八,隻是他的那手字實在是不能見人。

半個月的時間,他竟也堅持了下來,晏修白還以為以他那跳%e8%84%b1的性子絕對忍受不下來的,事實卻是讓他驚訝了一下,看來這頭小狼崽也不是一無是處。

這樣的想法在他驗收結果的時候,又加深了一些,滿分一百的話他至少能得六十分,已經及格了,對一個流浪在外不像紀樘那樣受過良好教育的孩子來說,殊為不易。

這個弟子,他暫時算是收下了。

楊過很是興奮,當然,如果他知道自己在對方心中僅是及格的分數的話怕又是另外一番心情了。

成為弟子之後的日子,和前麵半個月似乎沒有任何不同,隻是晏修白每天會抽出一個時辰來給他講課,以及每晚都會讓他臨摹八百個字才許他去睡覺。

用晏修白的話來講就是,身為長歌門弟子,怎麼可以寫這麼一手鬼爬一樣的字,傳出去要被人笑死的,他決不允許!

楊過的功課是一天都不許落下的,從江南轉了一圈直到啟程要回臨安的時候都在繼續,晏修白隻教他讀書下棋,沒有教過一招半式。

有時候楊過也會受不了,想要抗議,都通通被晏修白鎮壓了,時不時還拿紀樘的例子來教訓他,當初的紀樘多乖巧,現在的楊過簡直鬨心,太能折騰了。

教訓著教訓著也把楊過的好勝心給教訓出來了,一咬牙,下定決心要超越那位傳說中的師兄。

這樣鬨著的時候,臨安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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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南宋朝日落西山,朝堂上烏煙瘴氣,以賈似道為首的一乾奸臣把持朝綱,欺上瞞下,朝堂局勢更加的混亂不堪。

晏修白回到臨安之後,隻上了幾□□,就已經看不過眼了,如果不是必須要去的話他都不想上朝,就是去了也是聽著那些人為了權力勾心鬥角,沒有絲毫意義。⊕思⊕兔⊕網⊕

至於皇帝,更是連見都沒見過,早朝不上,朝廷政事絲毫不過問,聽說皇帝近來新寵幸了一個叫茹娘的舞姬,整日裡在後宮廝混,已經一個多月沒上朝了。

原本江南形勢*,晏修白自己撬不動那塊鐵板,還想等回到臨安之後想辦法謀劃一番的,可在清楚的認識到朝堂上的情況之後,原先的那一點打算瞬間被他拋到了腦後。

晏修白自認不是個救國救民的性子,在他有能力的情況下還能為著天下人做些什麼,但要是搭上自己的性命的話,他就得好好算算值不值得了。

他現在雖說也是個三品大員,但原主孤僻,並不依附任何一係,他這個官當的,有他沒他並沒什麼兩樣,晏修白回京之後,也沒什麼人拜訪,他也並不怎麼出門,每天做的最多的大概就是教導楊過了。

對方雖然性子跳%e8%84%b1,但悟性極佳,晏修白漸漸的倒也有些喜歡這個徒弟了,教的也越發的用心,直到他的老師,左相吳潛出事。

在朝堂上,左相吳淺恐怕是唯一還能夠與賈似道相抗衡的人了,他威望很高,隻是性子耿直,說話不留情麵,就是對著皇帝也是如此,君臣兩人之間的恩怨可以說由來已久。

而這次皇帝貌似是不想忍了。

事情關係到立儲的問題。

當今皇帝子嗣艱難,這輩子隻有過一個兒子,但也在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如今他年紀大了,太子之位總不能一直空缺著,所以皇帝便打算過繼他的一個侄子,也是他%e4%ba%b2弟弟榮王趙與芮的兒子趙孟啟為太子。

皇帝有這個心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這趙孟啟先天不足,智力有限,實在不堪大任,文武百官隻要不是一味的想拍皇帝馬%e5%b1%81的都不太認同,其中以左相吳潛最為反對。

他曾經%e4%ba%b2自上奏說:“臣沒有史彌遠那樣的才能,忠王恐怕也沒有陛下那樣的福份。”皇帝當初是在史彌遠的幫助下奪得了皇位,吳潛此言一語雙關,即諷刺了趙孟啟的無能,反對他當太子,也戳了皇帝的痛處。

皇帝不滿吳潛已久,這件事就像是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已經不想忍了,所以就起了罷免之心。

皇帝既然有了這樣的心思,賈似道自然更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政敵,這個時候不出手,難道還給他喘熄的時間?!

而他這一出手,吳潛的處境就不好了。

原主與吳潛的關係並不大好,兩人政見不合,更重要的是原主不涉入黨爭,不會幫他去對付賈似道等人,被他斥責,說他是隻會明哲保身,坐視奸佞橫行誤國誤民的愚人。

師生二人雖同朝為官,但基本就是陌路了,就是原主有心%e4%ba%b2近,性子固執的老頭也是絕不會給這個麵子的。

值得一說的是,對方門生弟子不少,也就原主一人在沒有人的照拂下,升官的速度這麼快,官位最高了。

雖說師生二人基本斷了來往,但作為弟子,晏修白如果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在背後唾罵的話,總是要出點力的,也算是儘自己一份心力,給彆人看的。

隻是這樣一來,這把火難免要燒到他身上,吳潛被罷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