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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得罪過你?”

“我今天第一次見到李道長。”

“那你為什麼老是追著我不放!”

“在下說過,要抓道長伏法。”

李莫愁腦光一亮,忽然道:“你是朝廷中人?”

身後緊追不舍的人似乎是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道長的反應能力令在下佩服。”

他語氣中沒有任何嘲諷的味道,可這句話本身便讓人氣極,這不擺明了說她不夠聰明,竟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就差沒被人指著鼻子罵笨了,李莫愁當然氣,氣得想殺人,而更加可氣的卻是她打不過他,甚至連罵人的力氣都快沒了......

......

兩人一前一後在林子裡跑的歡快,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道笛聲。

笛聲如大海般煙波浩渺,廣闊無垠,遠處的抄誰緩緩靠近,越來越快,而後轟的一聲炸裂開,海水中群魔亂舞,海麵上風聲呼嘯,剛剛還一片平靜的海麵已曾沸騰之勢,洶湧莫測,變幻多端。

剛剛還在跑的李莫愁已經癱軟在地,而晏修白也停了下來,哢噠一聲輕響,長劍已經出現在手中,他腰背筆直,隱隱呈現戒備之態!

49|7.25|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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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淒迷,透過層層疊疊的樹木照射下來,留下斑駁的光影。

此時此景,再配著那道突然響起的笛聲作為背景,更顯得詭異了幾分。

那笛聲顯然不是普通的笛聲,就算以晏修白的修為,此時他的內息也不禁有了幾分震蕩之感。

這笛聲和他的琴音一樣,都是以樂聲作為攻擊手段的殺招。

錚——一聲琴鳴劃破夜空,硬生生的阻斷了笛聲的後續,一聲輕咦響起,暗處的那人已然現身,整個人如同暗夜中的蝙蝠一般,向著晏修白縱身而來。‘

“叮——”一聲脆響,長劍與玉笛相交,吃虧的絕對不是晏修白,對方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再次出招時,每次都避開了晏修白的劍鋒,絕不與他硬碰硬。

雖然如此,對方非但沒有落入劣勢,反而以笛做劍,劍式精妙,瀟灑靈巧,專門攻擊他身上的%e7%a9%b4位要害。

兩人的劍法都是走的輕靈的路子,而且劍招花俏俊雅,極為好看,這般生死相搏,竟一點都不帶戾氣,反而優雅從容,極為賞心悅目。

晏修白越打越心驚,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強的對手了,鬥誌也慢慢的被激發出來。

長歌門的琴中劍並不輕易出鞘,出鞘必見血,晏修白並不是個衝動的人,相反他很冷靜,可現在,一個難得的好對手,足以讓他暫時拋開那些冷靜。

對方很珍惜他的那把玉笛,晏修白就逼著他不得不來擋他的劍,對麵的人顯然被他這樣不講道理的打法弄得有些生氣,指尖微彈,一縷勁氣向他射來。

同樣的暗器手法,對方氣息中正平和,後勁綿長,絕對不是李莫愁那樣的陰毒手段所能比的,晏修白這下可舍不得拿琴去擋,他身子連連後退,那縷勁氣擦著他的耳邊過去,射在了他身後的樹乾上。

有樹葉瀟瀟灑灑的落了下來,飄在他的發間袖擺中,可見對方內力之深。

劍刃上的寒芒一閃即逝,晏修白剛想再次縱身揮劍,卻聽哢噠一聲脆響,那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就尋著聲音看了過去,月光照射下,已經裂成好幾塊的碧玉從對方手中落在了地上。

......

晏修白忽然有了一瞬間的不自在,雖然他是故意的,可想象一下,如果有人把他的琴像對方的玉笛那樣,弄成好幾塊的話,他絕對是要跟他拚命的。

這樣想著,他瞬間警惕起來,比剛才更加的戒備起來,就怕對方突然發難。

“哈哈哈哈哈哈!”

出乎意料的,預想中的怒火報複沒有來,反而響起了一陣大笑,笑聲渾厚,蒼勁有力。

“不錯,老夫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好的對手了,小友年紀不大,卻有如此修為,當真少年英雄!”

剛剛還在出手相搏,現在卻誇起人來,對方態度轉變太快,到讓晏修白有些看不懂了。

“閣下武功也很好,卻為何助紂為虐!”

對方顯然有些驚訝,“小子放肆,老夫何時助紂為虐了。”

晏修白皺眉,“你和李莫愁不是一夥兒的?”

“李莫愁?可是江湖上那個被稱為赤練仙子的李莫愁?”那人冷哼一聲,道:“我雖然聽說過她,卻連見都沒見過,怎麼就成一夥兒了?!”

“那你為何要阻攔我追拿她?”

“我又何時阻攔你什麼了?隻是這裡是我先來的,你們妨礙了老夫的清靜,忍不住就想給你們些教訓而已。”

事情總算是弄明白了,結果讓人無語,晏修白幾乎是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是清靜了,我卻丟了要抓的人,怎麼辦?!”

李莫愁不笨,也很會抓機會,在兩人打的天昏地暗的時候早就跑了。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對方很淡定的說道。

晏修白沉默片刻,轉身就走。

“就這麼走了?”對方有些驚訝,“先等等,你小子武功不錯,叫什麼名字,再來和我比劃比劃。”

“沒空。”晏修白頭也不回的說道:“在下還要去抓人,就不打擾前輩的清靜了。”

......

晏修白當然沒去再找人,魚入大海鳥歸碧空,單靠他一個人,人不生地不熟的,絕對不可能再把人給找到。

他當天晚上原路返回陸家莊,陸家夫婦對救命恩人很是感激。

救人救到底,李莫愁沒有落網,晏修白就像是被困在了陸家莊,不能離開,也不敢離開。

這般被生生束縛的感覺,倒是讓他開始頭疼了。

好在第二天一早,齊英竟然帶著本地知州,後麵竟還跟著一小隊的兵馬,看人數約莫不下百人。

那知州姓黃,膽子也不怎麼大,見到晏修白立馬下跪請罪,稱自己沒有儘到地方之責,沒有保護好大人,讓江湖魔頭猖獗陷大人於危險之地雲雲,總之晏修白聽得頭都大了。

好不容易將人安撫住,晏修白立刻將齊英叫到一旁,狠狠地教訓了一番,都說了不許他來,可他最後不僅來了,還帶來這麼多的人,簡直就是給他找麻煩。

齊英也很委屈,他是他的貼身護衛,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最倒黴的就是他自己了,而且對方這次要對付的不是彆人,而是一個凶名昭著的女魔頭,他能安安心心的待在驛館裡才是怪事了。

他可是一晚上沒閉眼,等到天還沒亮的時候再也按耐不住了,也不管他的命令了,直接找上當地府衙來幫忙。

幫手算是找來了,人也見到了,似乎是毫發無損,事情與他想象的好像有點出入,尤其是在聽了手下那幫子人眉飛色舞的講述了一遍大人昨晚的豐功偉績之後!

什麼大人隻用了一招就把女魔頭打的落荒而逃之類的,他怎麼有些不信呢?雖然早知道大人是會武功的,隻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見他動過手,可一個文官,武功再高也高不到這個地步吧,那還要他這個貼身侍衛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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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英忽然就有了一種危機感,一種飯碗即將不保的危機感!

而和他一起來的楊過卻沒這麼多的想法,他聽到那些或真實或誇張的傳言之後,對向來看不順眼的晏修白忽然就崇拜起來,一直一直的圍著他轉,這讓之前隻有自己才有這待遇的齊英看了,難免有些吃醋。

晏修白可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待遇,他被轉的有些頭疼,“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楊過興致勃勃的問道。

“這很重要麼?”晏修白挑眉。

“當然重要!”楊過加重語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光。

晏修白不理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總是這麼跳%e8%84%b1,還是他家燕長生好。

過了一會兒,楊過又湊了過來,“你真的隻用一招就打的李莫愁落荒而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到底想說什麼?”晏修白不是個沒耐心的人,卻也不得不說這個孩子真有點煩人,當年的紀樘年紀還比他小幾歲,比他乖巧懂事多了!

“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我拜你為師,以後一定會孝敬你的!”

“......”

晏修白怎麼也沒想到這孩子會忽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間竟有些懵,這話題,跳的也太快了吧。

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道:“沒發燒啊。”

楊過跺腳,“我認真的,我想學武功,當個武林高手,這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了!”還能給父%e4%ba%b2報仇!後麵這句他憋在心裡,沒說。

他或許真的沒開玩笑,可晏修白也沒打算收徒,剛想開口拒絕,就有人前來通報,說是女魔頭抓到了。

晏修白驚訝,雖然讓黃知州的人去搜尋李莫愁的行蹤了,可他從沒指望那些人能把對方給抓回來,他下的命令是一旦發現李莫愁的行蹤,就回來通知他,由他去拿人的。

可現在,事情顯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黃知州帶來的那些人有這麼厲害?難道他小瞧了這位黃知州?!

而等晏修白出去,見到門口的情形時,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李莫愁確實被抓到了,看上去似乎不大好,道冠沒了,道袍也是又臟又破,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

可這些絕對不是那些官兵能夠做到的,它出自那個被圍在中間的青衣怪客的手筆。

見到對方的一瞬間,晏修白就知道他是誰了,昨晚上對方一直站在樹木的陰影中,他一直沒看清他的真麵目,而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瞧得再清楚不過了。

對方一身青衫,須發斑白,那張臉卻是怪異極了,僵硬麻木,仿佛不是活人的臉。

晏修白一眼就看出,那上麵覆著的是一張□□。

果然是個非常奇怪的人。

那人見到他,短促的笑了一下,然後道:“沒想到小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