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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912 字 2個月前

“可是我依然不會原諒他們,永遠都不會。”

幾日後。

安平航空機組專用餐廳,邢舟重新恢複飛行,不得不來跟夏經灼見麵。

他站在餐廳門口,看見夏經灼已經打了飯坐在那在吃,很清淡的清粥小菜,他走進去沉默地去打了和他不一樣的飯菜,因為在飛行上有規定,機長和副機長可以同餐不能同食,這是為了確保在飛機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機長和副機師不會同時拉肚子。

打了飯端在手裡,邢舟望著夏經灼的背影,猶豫許久還是走了上去,在他對麵落座。

夏經灼抬起眼,瞧見是他便又低下頭說:“來了。”

邢舟點點頭,沒說話。

夏經灼頭也不抬道:“你最近刻意躲著我,我不想問緣由,你大約也不願意告訴我,我隻希望那些事不要影響到你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的飛行。”

邢舟抿%e5%94%87,半晌才道:“不會的。”

夏經灼頷首,沒再言語,不多時乘務組也過來了,餐廳裡熱鬨起來,殷曼打了飯走到他們這一桌坐下,正笑著寒暄打招呼,就看見夏經灼從身邊取出一個精致的紙袋,將紙袋放到桌麵上,對她說:“裡麵是糖,你拿去給大家分一下。”

殷曼眨眨眼,還以為是他送給大家吃的糖果,笑%e5%90%9f:“今天是吹得哪門子風,夏機長居然請大家吃糖。”

說完了,殷曼就心裡一緊,女人都是敏[gǎn]的,這話連起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件事,她在心裡一萬個不願意相信,可夏經灼很快抬起頭麵不改色道:“是喜糖,我結婚了,送給你們吃。”

夏經灼結婚了。

安平航空最年輕最有前途的機長夏經灼居然結婚了。

這位連被殷曼追了幾年都無動於衷的鑽石王老五居然就這麼毫無征兆地結婚了,還有比這更爆炸性的消息嗎!

殷曼愣愣地拿著手裡的喜糖,手一鬆,喜糖啪嗒一下就掉在了地上,聞訊而來的乘務員楊陽見此趕緊撿起來,緩解尷尬道:“我來吧我來吧,嘿嘿,夏機長結婚了呀?新娘子是誰?哪天一起吃飯帶我們認識一下呀。”她握了握殷曼的手,想讓殷曼彆在大家麵前那麼失態,可到底是徹底失戀了,這麼多年喜歡的人居然不聲不響地結婚了,還有比這更打擊人的嗎?

殷曼根本無法保持冷靜,直接捂著嘴跑出了機組餐廳,邢舟見此二話不說追了出去,夏經灼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當其他人來祝賀的時候,他還能堪稱溫和地笑著說句“謝謝”,楊陽在旁邊發著喜糖瞧見這一幕,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夏經灼很薄情。

邢舟現在有一樣的感覺。

殷曼哭著跑出來,躲在角落裡,傷心地蹲下來抱著自己。

他喜歡她,她那種樣子他心疼得不行,跑過去想要安慰她,卻被一把推開。

“你來乾什麼!來看我笑話嗎?!你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殷曼生氣地推搡著邢舟,邢舟又心疼又不敢上前,隻能舉著雙手傷心地看著她。

殷曼推了幾次他還不走,她也沒力氣再推,頹喪地癱倒在地,喃喃道:“他怎麼能結婚呢?我喜歡了他這麼多年,他就這麼結婚了,連說一聲都不曾,他到底把我當什麼啊?明明我比那個人先認識他,為什麼他就是看不見我呢?”

殷曼當然知道夏經灼和誰結婚了。

上次江嘉年已經來宣示過主權了,她在所有人麵前將他拉走了,她來“接”他。

殷曼一想到這些心都碎了,她可憐兮兮地哭著,邢舟看了一會,從傷心變成了憤怒。

夏經灼到底憑什麼得到所有人的厚待?他怎麼能這樣傷害一個喜歡他的人?

當然了,他傷害的人何止是殷曼,還有他。

他怎麼能那樣對待對他好的人?他到底想要什麼?

邢舟吸了吸鼻子,閉上眼,耳邊是喜歡的人的哭聲,他覺得所有想不明白的事在這一刻都不必再想了,事實擺在那,自己就是被看不起的那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喜歡的人也是他,他處處占儘先機,以戲耍他為樂,看他還為了感激他一起停飛每天等到很晚給他送熱水,他是不是暗自偷笑了很久?

這樣的日子,真是不想再過了,不想再這麼卑微了,再也不想了。作者的話:結婚了!終於結婚啦!要住在一起啦!誒嘿嘿,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老母%e4%ba%b2般的微笑

第四十四章

江嘉年婚後第一天上班,背包帶著喜糖,就跟帶著炸藥的感覺一樣,老覺得所有人都在盯著她看,好像都已經發現了她的糖,望著她的眼神都變成了橫眉立目地“不給糖就搗蛋!”。

穿著寬大的外套,倒也看不出腹部的隆起,可自從那天女助理的驚呼過後,她懷孕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公司,現在人人都知道她有了孩子,她遮掩起來也沒用了。

儘量保持目不斜視地回到自己所在的部門,一進門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往常這種時候她都是繼續向前不理會這些眼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清清靜靜地呆著,但今天不太一樣。

她走了幾步,猶豫再三,還是停了下來,在眾人猜疑的視線裡慢慢拿下背包,從裡麵拿出包著喜糖的紙袋,沉:“這個你們拿去分分吃了吧。”她捋了捋頭發緩解尷尬,在女助理接過喜糖去分的時候略拘謹地說,“這是喜糖,你們也粘粘喜氣。”

女助理分發糖果的手頓時停住了,望向江嘉年驚喜道:“江總您結婚啦?!”

她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江嘉年遲疑了一下點頭說:“是的,結婚了,這個是我……老公準備的,讓我分給你們。”

將夏經灼稱呼為“我老公”的時候,彆提江嘉年心裡多微妙了,她摸了摸臉,感覺熱熱的,估計已經紅透了吧,為了避免再這樣下去有損她總裁的高大形象,她說完就趕緊回了辦公室。

其實員工們還想八卦一下的,比如江總您什麼時候結的婚啊,丈夫是做什麼的啊,你們認識多久啦,怎麼戀愛的時候一點風聲都沒有?

說到風聲,她和林董又到底什麼關係呢?他們那上上下下演的一出,不像是毫無瓜葛啊。

有女員工吃著糖念念有詞道:“誒,你說上次來公司找江總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江總老公啊?”

這年頭,吃了個喜糖就不叫人家“老”了,最直接的原因還是她已經不是“老”了,彆看他們這些人年紀輕輕的,但也還沒找到對象,比起人家三十歲結婚懷孕的,好像都遲了。

似乎是一夜之間的,江嘉年的進度就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真是令人窘迫的發現。

女助理發完了喜糖,在同事的話說完後就聯想起某天晚上,她打電話彙報傳遞材料的事,江總問她的那幾個問題。

仔細想想,搞不好江嘉年的丈夫,真的是安平的夏機長。

猜到這些,女助理有些走神,其他同事見她好像知道,就上前追問道:“江總老公是做什麼的呀?江總是總裁,她老公肯定也不會差吧?”

有嫉妒的在這時候閒閒說道:“我倒不那麼認為,估計她也是著急了,隨便找了個人嫁了,畢竟她也聽見過我們給她起的外號,能不生氣嗎?”

女助理皺著眉清了清嗓子,後者趕緊閉上了嘴,真是忘了江嘉年的心腹還在這裡,當著她的麵說江嘉年不是,哪天被開除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大家都閉了嘴,不再當麵說什麼,可不代表在社交平台上不說。

林寒嶼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全公司人儘皆知的時候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好像現在跟江嘉年有關的,不管什麼事,他這裡得到消息時總是最後一站。

他恍惚了眼神,連眼前的資料字體都變得模糊了,他下意識眨了眨眼,啪嗒一聲響起,他低下頭一看,材料濕了。

他居然哭了。

一個大男人,老大不小了,三十幾歲,居然哭了,真是丟人。

趕緊抬手揉了揉眼睛,視線清晰之後,林寒嶼看著下屬送上來的關於夏淵的資料,不出他所料,夏經灼果然是夏淵的兒子,隻是他們父子關係淡漠,好幾年沒見過麵了,夏經灼一直在國內工作,夏淵在國外隱姓埋名的生活,足足有五年,兩人一直分居兩地,私下裡有沒有電話聯係,那就是他們的私事,再有本事的人也查不到了。

他是夏淵的兒子。

夏淵和安平的關係很深,深到可以在董事長秦鬆那說上話的地步。

林寒嶼不是個卑鄙的人。

但有時候他也會用一點手段,在商場上是這樣,在情場上,被逼到這個地步,他也得用點手段了。

他想了很久,這段時間不跟江嘉年聯絡,他以為自己可以歇了那份心思,可是不能,完全不行,不斷地聽見她懷孕和結婚的消息公開,他整個人好像被擺在了刑場上,無數種刑拘施展他自己身上,他疼得不行,卻又不能阻止,因為施刑的人,是他最愛的人。

考慮了許久,林寒嶼還是拿起電話,按照資料上查到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響起一個沉穩的男聲:“你好。”

林寒嶼不由記起自己第一次跟夏經灼通電話時的窘境,所以這次沒賣關子,直接表明了身份。

“您好,夏機長,我是悅途旅行的董事長林寒嶼,打攪了。”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愣,半晌才道:“我已經不做機長很多年了,您找錯人了。”說著,就要掛電話。

林寒嶼搶在他掛斷之前說:“我沒有找錯人,我找的就是您,夏淵先生。”

夏淵沉默許久說:“悅途旅行的董事長?我之前倒是聽人提起過,你們跟安平航空出了點問題,如果你是希望我在這方麵幫忙的話,趁早放棄吧,我不會答應的。”

林寒嶼早知道對方不會就這麼回答,十分平靜道:“我當然知道您不會答應,但我相信那是在您不知道詳細事情的時候。”

夏淵疑惑了一聲:“哦?”

林寒嶼輕笑著說:“我希望能和您見一麵,當然,不是和我見麵,是跟我的執行總裁見麵,她叫江嘉年,您應該很熟悉吧。”

得到的答案有些令人意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