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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4017 字 2個月前

麼寫,他完全把夏經灼當成了江嘉年哥哥那輩的人,畢竟他今天來可是江父江母叫來的,如果是江嘉年的戀人,那他們老兩口還讓他來乾什麼?

江嘉年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相%e4%ba%b2男說二胎的事,她簡直不用看夏經灼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足夠嚇人了,你看看相%e4%ba%b2男那副驚悚的樣子,好像真的見了死神一樣,情不自禁地往江父那邊挪了挪。

“我、我說錯什麼了嗎?”他還不自知地詢問,幾乎帶了哭腔,慫到極點。

江嘉年快步上去想緩和一下氣氛,可夏經灼直接拉住她的手把她按到一邊,本人則微笑地看著相%e4%ba%b2男輕聲說:“你的想法不錯,聽起來也不像個壞人。”

相%e4%ba%b2男聞言慢慢鬆了口氣,撓了撓頭說:“謝謝誇獎。”

夏經灼溫聲道:“你覺得我是在誇你嗎?”

相%e4%ba%b2男:“誒?不是嗎?”

夏經灼靠到沙發背上,單手抬起搭在靠背上,十足的機長氣派:“也算是吧,但有件事還是得告訴你。”他臉上笑容漸漸消失,漫不經心地盯著他道,“江嘉年的孩子,是我的。”

此話一出,屋子裡的其他四個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其他三人是因為吃驚,江嘉年瞪眼則是因為羞恥和緊張,這男人居然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了,這相%e4%ba%b2男怎麼說也是家裡%e4%ba%b2戚介紹的,要跑出去亂說怎麼辦?未婚先孕什麼的,雖然現在不稀奇了,可是也不不太好吧!

“你今天被叫來是個誤會。”夏經灼兀自說著,他是何等人物,考慮自然周全,“浪費你時間,我很抱歉。以後有機會,我會補償你。”他抬手從西裝上方口袋取出名片,雙手執著遞過去,淡淡說道,“我的名片,有用得到的地方可以聯係我,或許我能略儘綿薄之力。”

相%e4%ba%b2男懵懵懂懂地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心虛地笑著說:“您、您是飛行員啊。”

他這話一說出來,江父江母才算是知道未來女婿的職業身份,江父的位置靠近相%e4%ba%b2男,從相%e4%ba%b2男那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抬頭問道:“你在安平航空工作呀?”

對江嘉年的父母說話,夏經灼還算十分和善的,至少嘴角的笑意真誠了不少。

“是。伯父聽說過?”

江父笑道:“我坐過這個公司的飛機,回老家的時候坐的,大飛機,機艙環境可好了,飛機餐也好吃,比其他航空公司強許多。”

夏經灼斯文禮貌道:“伯父下次要出門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幫您訂機票,去哪兒都可以,我帶您去。”

是的,他未來女婿可是飛機長啊,飛機上了天幾百人的生命都握在他手裡,飛機上他最大,誰都得聽他的,可不是“他帶他去”嗎?

江父一瞬間就被俘虜了,特彆滿意這個女婿,覺得以後在牌友棋友麵前倍兒有麵子,不用再被他們明裡暗裡擠兌閨女三十了還待字閨中。江母看女婿和他們說話時不那麼冷淡了,心裡也舒服了一點,再看看他言辭也算妥當,拿來的禮品都挺貴重的,應該也挺看重他們家閨女的。她暗自點頭,朝女兒投去讚賞的眼神,江嘉年臉紅地笑了笑,抓住了身邊男人的手。

看到這裡,相%e4%ba%b2男就知道自己遇見了什麼“誤會”,剛才那位夏先生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頓時覺得自己在這裡坐著簡直就是十萬伏特的電燈泡,趕緊起身告辭要走,但又被攔住了。

攔住他的不是彆人,正是夏經灼,他抬起手擋在他麵前道:“畢竟我和嘉年還沒結婚,她之前去相%e4%ba%b2也是因為我們溝通有問題,還希望您彆放在心上,出去之後不要跟彆人提起。”

夏機長那氣場,全開的時候根本沒人能反對他,相%e4%ba%b2男趕緊點點頭,這才得到釋放,立馬離開了。

外人走了,屋裡就剩下一家人,四個人麵麵相覷,江母笑笑說:“那個,馬上就中午了,你們也就彆走了,在家裡吃吧。”略頓,她望向江父,江父點點頭,江母這才說,“我們商量一下,你和年年結婚的事?”

這下激動的成了江嘉年,她幾乎站了起來,還是被夏經灼給拉了回去。

“媽,怎麼提著個事兒啊,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就說結婚,你這……”

她話音未落,身後就響起一個略顯涼意的男聲慢慢道:“怎麼,你很不想和我結婚嗎。”

江嘉年回眸望去,夏經灼正襟危坐地凝視著她,這男人的想法總是讓人捉摸不定,他不說話看著你的時候你很難從他眼中看出他在想什麼,也就無從分辨他說這些話隻是純粹吃醋,還是真的想和他結婚。

如果他是認真的,她要答應嗎?這會不會太草率了?他們才認識幾個月,就要決定一輩子在一起,這樣真的理智嗎?

第四十三章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江嘉年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所以說,她現在算是已婚了?

肚子裡的孩子,算是有身份了?

轉頭看看身邊,孩子的父%e4%ba%b2倒是表情平靜得好像從菜市場買菜出來的一樣,手裡還提著一袋糖果,是剛才從家裡出來時順道去超市買的,她當時就很好奇他買糖果乾嘛,還買那麼多,這會兒領完了證,兩人上了車,坐在車上,就看見夏機長認認真真地車子抽屜裡拿出漂亮的紙袋,將糖果分成了兩份。

江嘉年莫名其妙地看著,看著看著其中一份糖果就交到了她手上。

“給我了?”她疑惑地問。

夏經灼點頭說:“不對嗎?結婚了不是要給同事發喜糖嗎?”

江嘉年驚悚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想馬上告訴所有人你結婚了吧?”

夏經灼沒說話,隻是認認真真地收好了他那份喜糖,然後開車離開民政局門口。

今天不是周末,江嘉年是請假出來的,夏經灼是正常休假。

說來也是巧,他休假雖說是飛四休二,但趕上不是周末的時候也不多,能這麼巧的在工作日見他父母,甚至發展到直接領了結婚證這件事,也算是上天的緣分。

說起來,他們是怎麼就到了這裡領了證?仔細想想,好像是江母那幾句話。

“你總不能讓孩子出生的時候還不明不白沒有身份,連個出生證明都辦不下來吧?”

“做人都要負責任的,既然有了孩子,為人父母就得為孩子負責,你們可能覺得感情還不到去結婚的地步,但也要為孩子想想。再不濟,你們先領了證,讓孩子正常出生,如果以後你們覺得兩個人相處起來不適合,再想彆的對策都是可以的。”

簡單來說,就四個字。

為了孩子。②思②兔②網②

摸著手裡的小紅本,珍重地放到背包裡,江嘉年心情頗為複雜。

夏經灼給她準備的喜糖就握在手裡,情不自禁的,她就自己先吃了一顆。

夏經灼開著車,餘光瞥見她這個動作便說:“那又不是給你吃的。”

江嘉年嘟囔道:“我先嘗嘗。”少頃,她放輕聲說,“夏經灼,你是真心想和我結婚嗎?還是單純為了孩子有個合法身份?你以後會不會和我離婚?”她問這樣的話,但也不需要回答,在他回答之前就徑自說道,“算了,你不用告訴我,我想來想去,我們還是暫時不要透露給外人結婚的消息比較好,我這邊懷著孩子瞞不住,但你那邊可以不說,這樣一來,就算你以後後悔,要和我離婚,再婚時也不用背上二婚的名聲。”

聽起來,這話是處處為他考慮,仿佛男人背上二婚的名聲比女人壓力都大一樣。

車子慢慢停在紅燈前,夏經灼也剝了一顆糖放到了嘴裡,他們結婚喜糖的甜味與平時認知的甜都不一樣,這種甜一點都不會膩,他從來不愛吃甜食,可這樣的味道讓他幾乎停不下來。

“我不會後悔。”他吃著糖,目視前方平靜地說,“我活到今天也算見過不少人,各種各樣的我都曾領略過。他們都像街邊的路燈一樣,一盞一盞,照亮前行的路途,但車子駛過,它們依次離我遠去,再亮的燈也終究是燈,已與我無關。可是你不同。”他側眸望向身邊,眼神波瀾不驚,似乎隻是在說著再平常不過的話,“你就像天上的月亮,不管我走到哪,一抬頭就能看到你,停電的時候路燈會滅,但月亮永遠都在,她照著我路,讓我常駐光明。”

江嘉年失神地望著他,夏經灼微蹙眉頭繼續道:“你可能會覺得我的決定很魯莽,在你看來這不過是幾個月的相識而已。但正確的人,哪怕是相識幾天也知道是正確的。錯誤的人,哪怕相處幾年也始終要分開。我現在和你說的這些話不是今天才想到的,早在我第一次跟你表白的時候我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些,可能一開始我對你關注隻是因為你像某個人,但現在,是因為你隻是你。”

他隨口吐露的話裡提到了“像某個人”,江嘉年敏銳地捕捉到,直接問他:“我像誰?”

他沒有隱瞞,在綠燈亮起之後發動車子,一邊專注地開車一邊說:“我的繼母,五年前已經去世了。”

五年了。

夏經灼今年二十七歲,那就是他二十二歲時去世的,那時他應該才大學畢業吧。

繼母光去世就已經五年了,和他們一家人生活也不知都多少年了。

江嘉年還記得在他那裡看到的那張照片,照片上那個格格不入的女人就是他的繼母吧?說實話,她想過自己可能像他母%e4%ba%b2,又或是什麼初戀,卻從來沒料到是繼母。

見江嘉年沉默,夏經灼也察覺到了她隱約的不服氣,好像很不樂意像她繼母似的,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方向盤,過了一會就說:“她和你一樣,總是忙於工作,從我很小的時候就跟我父%e4%ba%b2結婚,在我還不得不依賴他們生存的時候,她像個老師一樣,即便很不喜歡和我相處,還是會循規蹈矩地關心我、檢查我的學業,去我的家長會。”略頓,他扯開嘴角冷淡笑道,“她唯一一次遵循心意對待我,就是在她去世的時候,不見我。”

江嘉年意外極了,她早就想過夏經灼的家庭情況可能非常複雜,他應該有過糾葛壓抑的過去,但現實遠遠要比她想得“精彩”多了。

“我一直不明白我爸為什麼會不要我媽,而選擇她這樣的女人。”

“……我現在,好像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