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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904 字 2個月前

航行燈光、皮托管開關。

夏經灼最後確認了所有工作準備完畢,在座位上等了一會,林機長和副機師就進了駕駛艙,他們剛坐下,駕駛艙就收到了殷曼的電話,她用駕駛艙外的側話筒給他打過來,溫柔地說:“夏機長,客艙準備已經完畢了。”

夏經灼隻“嗯”了一聲,好像一點都感覺不到美麗的乘務長悅耳溫柔的語調,直接切斷通話,讓邢舟向管製部門申請推開許可。

林機長本來欲說些什麼,但夏經灼如此果斷地自行決定一切,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有點說不出來了。

年輕人年少有為是件好事,可過於“有為”,“目無尊長”,那就不太對了。

林棟微微眯眼,在心裡哼了一聲,臉色不太好的收回了視線。

陳鋒無聲地盯了夏經灼和邢舟一會,邢舟心虛地低著頭,似乎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沒臉抬頭,他在心裡思索了一下,朝林棟交換了神色。

林棟目光微凝,視線轉到飛機駕駛艙的精密儀器上,未來的遠途旅行將要持續十幾個小時,在這期間他們這架飛機不能出任何問題,他們承載了幾百人的生命安全,一旦有問題,那將是致命的。

是的,致命的。

林棟拿出手機,準備關閉,恰好這時手機響了一下,屏幕上出現一條短信。

這條短信,是他旁邊同樣也在擺弄手機的陳鋒發來的,本來這不是件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但看完了短信的內容,林棟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短信上字很少,每一個字他都認識,連在一起卻有點不太想相信。他迅速站起來,想下飛機去檢查某些東西,但陳鋒拉住了他,朝他使了個眼色。

夏經灼戴著墨鏡淡淡地望過來,輕慢說道:“林機長,已經得到飛行許可了,您要去哪裡?”

林棟抿%e5%94%87,沒有很快言語,陳鋒在這個時候低聲意有所指導:“師傅,你坐下吧,一切不是都就緒了麼?剛才我們都分彆負責一些地方進行過檢查了,邢舟也好,夏機長也好,你我也好,您還要去做什麼呢?”

所有一切都檢查過了,每個人都負責了一些地方,各自分彆承擔他們的責任。

林棟眼神閃爍了一下,下意識看向邢舟,邢舟以為自己馬虎的事被知道了,嚇得渾身一哆嗦,當即就說:“林機長,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馬虎了,一定一上飛機就輸數據,您這次就饒了我吧,好麼?”

這是不打自招,夏經灼若有所思地瞥了林棟和陳鋒一眼,邢舟是做賊心虛,但他卻覺得,事情的緣由,絕不是如此尋常。

片刻。

一直沉默的林棟冷著臉坐了下來,邢舟見此就知道難逃一劫,頓時抱頭。

客艙裡,感覺不到駕駛艙內的暗潮翻湧,在頭等艙,江嘉年已經努力開始睡覺,上飛機之前她特地吃了一顆暈車藥,倒不是她暈機,而是這種藥通常都會讓人嗜睡,一旦睡著恐飛症就不存在了,每次飛長途她都會這麼做。

很快,飛機開始動了,這代表著很快就可以起飛了。

江嘉年努力了許久,還是沒能睡著。

她不甘心地睜開眼,望向駕駛艙的方向,心裡情緒莫名。

從江城飛往美國紐約,要途徑東京、香港、舊金山、洛山磯和芝加哥等城市,漂洋過海,飛上十五個小時。

這十五個小時她是不是會見到夏經灼?他又有沒有看到乘客名單,發現她的名字?

他要是真以為她是故意坐這班飛機跟著他走的怎麼辦?

種種想法跑到了江嘉年的腦子裡,她這下子更睡不著了,殷曼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她本來一臉溫婉笑容,過來想要拉上簾子,可當她的視線和坐在頭等艙的江嘉年撞見,笑容馬上就消失了。

她想起一件事。

那天跟悅途的人吃完飯,夏經灼沒有回家。

她為什麼知道他沒回家?

因為她被悅途的人送到家之後,又很快打車去了他家樓下。

她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等到他。

那個晚上他和誰在一起?

慢慢的,殷曼的眼神變得隱晦而猜疑,江嘉年稍一皺眉,轉開視線。

這在殷曼看來,完全就是心虛。作者的話:首發三萬字試讀結束了哦,下麵要到7月14號早上十點開始每天日更,大家請耐心等待,比心?

第十章

一千英尺的高度,飛機駕駛艙外的景色是極為美麗的,能見到這樣真實美景的人從來都不多。

邢舟操作飛機積極爬升姿態,夏經灼配合他將飛機起落架和襟翼收回,等邢舟接通自動駕駛儀,他們的工作也進行到了可以稍作休息的程度。

這個稍作休息的時間,林機長正用來責備邢舟,陳鋒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發出輕蔑地笑聲,邢舟不由朝夏經灼頭去求救的眼神,但他作為帶邢舟的人,卻置身事外地看著窗外。

今天天氣不錯,從艙外的雲彩和蔚藍的顏色就可以判斷出。

這樣的天氣,到達巡航高速之後,駕駛艙裡隻需要留下兩個人監視就可以了,其他飛行程序完全可以依賴自動駕駛儀。

靠到座椅背上,夏經灼戴著墨鏡,這讓窗外的陽光不會那麼刺眼,但停留了一會,他就抬手摘掉了墨鏡,剛挨完罵的邢舟看過來,很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做,明明摘掉墨鏡之後他幾乎睜不開眼。

“經灼哥,你想什麼呢?”

這是邢舟的問題。

其實也是夏經灼的問題。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順利的話,從江城到紐約是十五個小時,是一天裡的多一半時間,明明不該和那個女人再有什麼聯係,但他現在卻情不自禁地想到是否要去看看她。

當然,也隻是看看而已了,因為今天的豪華頭等艙可是滿座,他沒辦法留在那裡。

夏經灼皺了皺眉,垂眼用不太清晰的視線看了看乘客名單,總覺得其他三個座位上的人非常礙眼。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回答了邢舟的問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

邢舟意外地看著他,他安平航空這幾年,大多時間都在跟著夏經灼學習,其實他們相差不了幾歲,但夏經灼已經升到了機長的位置,這差彆還是挺大的。不過,邢舟從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嫉妒或者不屑的情緒,因為不管是在技術還是能力方麵,夏經灼都是他敬佩的對象。

他從來不知道,好像永遠都運籌帷幄、什麼事情都儘在掌控,每天飛機一升起,他就會成為天空之王的那個人,也會有不知己意的時候。

這樣的發現讓邢舟猛然意識到,原來夏經灼也是隻個普通人,也會有普通人的情緒。

這樣一想,邢舟便憨憨地笑了笑,方才被責備時的低落情緒也消散了不多。夏經灼很快重新戴上了墨鏡,飛機一點點上升高度,機艙外的景色也一點點轉變,直到目前為止,他們都沒有收到什麼壞天氣的預告,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大體上來看,今天又會是一段順利平安卻又無聊的行程。

不過,在他們看來無聊的行程,在江嘉年這裡就有點精彩了。

她根本就睡不著,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飛機在上升,她的心就跟掛在飛機上一樣,跟著飛機的高度往上升,她抬眼看了看客艙的顯示屏,總覺得到達巡航高度之後她會直接窒息。

坐在她身邊的女乘客再次被嚇到了,有點勉強地問她:“您還好吧?需要我幫您叫空姐嗎?”

江嘉年側過頭,額頭滲出微微的汗珠,看得出來她忍耐得有點費力,但為了讓彆人有個平安順利的旅程,她還是解釋了一下說:“對不起,我就是稍微有點恐高,一會就好了,沒彆的問題,您彆擔心。”

原來隻是恐高麼?女乘客莫名笑了笑說:“你恐高為什麼還要坐飛機出來呀?這不是折磨自己嗎?”

是啊?為什麼明明恐飛還要進行這麼遙遠的飛行呢?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呢?江嘉年曾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也每一次都在煎熬的時候默默發誓絕對沒有下一次,再有這樣的出差就把機會讓給彆人,大不了給許歡顏,偶爾輸給對手幾次也沒什麼關係。

可事實是,輸幾次就是有事的,沒人會甘心敗給情敵,把上升的機會讓給對方,即便那可能會讓自己不舒服。

江嘉年有些憔悴地笑了笑,取出座位上放置的雜誌打發時間,那是安平航空的內刊,裡麵是公司介紹和一些明星乘務人員及機長的簡介,江嘉年翻開時是想轉移一下注意力,翻開之後也的確轉移開了,但轉移到的層麵也讓人有點頭疼。

沒翻過幾頁,內刊上就出現了夏經灼身著製服的照片,當然不是他一個人,旁邊還有好幾個人,可他坐在中間就是最引人矚目的那個,彆人根本沒辦法把視線從他身上轉開。

他穿著飛行員長袖製服,袖口是金色的四道杠,身邊的人也都是這樣,這身衣服,每個人都是相同的,唯獨他穿出了不同的味道。

禁欲,孤傲,冷漠,高雅,每一個詞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以用來形容他。

身邊的女乘客無意間瞥了一眼她手裡的雜誌,瞧見這張照片也驚訝了一下,莞爾笑道:“真帥啊,這位。”她伸出手指指了指,拇指落在圖片上夏經灼的臉上,江嘉年愣了一下,也下意識伸手觸碰了一下,仿佛能感覺到一絲絲溫度,好像觸碰到了他的真實肌膚一樣,嚇得她趕緊收回了手。

女乘客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奇怪,嘟囔了一句便不再和她交談,江嘉年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當做怪咖或者神經病了。

其實她現在的狀態也八九不離十了。

隻是摸了一下人家的照片,居然會覺得摸到了她本人,這不是得了癔症是什麼?

這樣想著,江嘉年又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碰了一下,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神的這段時間,飛機已經到巡航高度,客艙服務已經開始,殷曼拉開簾子,準備從頭等艙開始對乘客進行服務,走到江嘉年這裡時,剛好看見她伸手去觸碰雜誌上夏經灼的臉。

年輕的空姐楊陽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