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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892 字 2個月前

乘務長身邊,正好將她變臉色的全程儘收眼底,她瞧了一眼江嘉年,遲疑幾秒,湊到殷曼耳邊輕聲說:“殷曼姐,彆發愣啊,該工作了。”略頓,壓低聲音,“隻是個花癡乘客而已,你用不著吃醋,下了飛機誰認識誰呀。”

是的,如果隻是個乘客花癡夏經灼,的確不需要放在心上,下了飛機之後誰還認識誰?他們甚至都沒有機會接觸到他。

但殷曼知道,江嘉年不是普通的花癡乘客,她完全有機會和夏經灼進行多次的、密切接觸。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殷曼心裡才過不去。

她再次回想起那個自己空等了的晚上,看江嘉年此刻的反應,她有理由懷疑那天晚上她是故意喝醉,然後讓助理那樣安排,好和夏經灼單獨相處,甚至發生一些什麼事。

一定是這樣的。

殷曼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擾亂了思緒,連工作都無法專心,為乘客服務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有幾個乘客不悅,她才稍稍集中了思緒,直到她走到了江嘉年的身邊。

“小姐你好。”她努力露出一副笑容,等江嘉年抬頭看向她的時候她才說,“江總,真巧,在這裡遇到了。”

江嘉年的記憶力很好,哪怕是隻見過一次麵的人都能記住,更不要說是在飛機和應酬裡見過的人了,那就更難忘記。

“你好,我記得你。”江嘉年趕緊收起雜誌,朝她伸出手道,“殷小姐,吃飯的時候見過。”

她居然還能這麼落落大方地收起雜誌和自己握手,做出那樣齷齪的事情是怎麼這麼冷靜的?殷曼已經完全誤會了江嘉年,即便麵上依舊溫婉地笑著,可心裡正不斷地數著她的罪責。

“您去紐約有公事?”殷曼一邊拿來菜單放到江嘉年的桌板上,一邊虛假地寒暄,其實她認為江嘉年根本就是為了接近夏經灼才來坐飛機的,完全不是真的有事。

江嘉年也感覺到她說話的語調有點奇怪,思索了一下如實道:“跟安平的合作有個收尾,你大約不知道,你們高層肯定知道,我要去紐約開個會。”

說這些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解釋一下,順便拉出幾個證人證明自己沒撒謊,不要讓殷曼繼續加深那些她並未透露的猜想,可殷曼本身就對她存有偏見,這話聽在耳中就成了對於她接觸不到公司高層決議的一種諷刺。

是啊,她隻是個小乘務長,人家可是公司總裁,她比不了她身份尊貴有前途,可那又怎麼樣呢?

殷曼嘴角笑意加深,清甜說道:“江總喜歡吃什麼呢?這裡是菜單,你有什麼忌口一定要告訴我,以您和公司的交情,哪怕是菜單上沒有的我也會儘量為您提供的,反正我每次飛的時候都會給夏機長準備單獨的餐點,已經習慣了。”

江嘉年沉默了,沒有回答,隻是點了一下頭,現在已經可斷定,這位乘務長肯定是喜歡夏經灼,或許是對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有些誤會,故意說這麼多來示威的吧。

這樣的情節,早在以前的日常工作中江嘉年就深有體會,比起許歡顏,殷曼的段數還低了點,所以對她產生不了多少影響。

當然,更多的不為所動的原因,可能還是因為自己對夏經灼並沒有對林寒嶼的那種感情吧。

殷曼已經在這裡停留了太久,她是乘務員,有很多事要做,得不到江嘉年的回應,她隻能不甘心地離開,服務下一位乘客。

離開了頭等艙,殷曼還是不甘心地回眸看了一眼江嘉年的位置,她靠在那裡,等待她剛才隨便一指選擇的餐點送上,好像一點都不因為她那些的發言感到氣憤和嫉妒,這是看不起她麼?看不起可以和那個男人朝夕相處的自己嗎?

殷曼咬了咬%e5%94%87,感覺自己氣得幾乎失去理智,可卻隻能強忍著,繼續服務下一位乘客。

駕駛艙裡並沒有客艙裡那樣翻湧的暗潮,飛行的平航期是無聊而安靜的,如果再是被夏經灼這樣本身就話少的飛機長帶著,那副機師就更容易犯困了。

眼見著邢舟開始點頭,夏經灼咳了一聲,那種低沉熟悉的聲音瞬間把邢舟嚇醒了。

“嗯?嗯!我醒著呢,我沒睡著。”

邢舟尷尬地坐正身子,想去揉揉眼睛,手放上去才發現還戴著墨鏡,於是越發尷尬了……

林機長斜睨著他冷哼一聲,隨後又帶有深意地看看夏經灼,邢舟這下不僅僅是尷尬了,很顯然,林機長將他的表現怪罪到了夏經灼身上,似乎覺得是他能力不足,根本不應該由他來帶副機師。

一想到這些,邢舟便非常自責,可夏經灼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些,他並不理會林機長的視線,隻是斜睨了邢舟一眼,朝身後側了側頭,意思很明顯。

邢舟有點不好意思道:“那個,我不困,經灼哥,還是你去休息吧。”

夏經灼沒說話,隻是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邢舟害羞地摸摸頭,最終還是安全帶,摘掉耳機,老老實實地出去了。

當駕駛艙的門打開時,空姐們都不自覺地看了過去,這架飛機上的四位飛行員裡,有兩位是單身,雖然一位是正一位是副,但對女孩子們都存在著力,隻是程度不同而已。

同樣因為響動而集中精神的,還有坐在頭等艙的江嘉年。

前往機組休息室,需要走樓梯到頭等艙的上方,江嘉年的位置,在前方沒有拉上簾子的時候,恰好可以看見樓梯的方向。

她看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身材挺拔,穿著製服。

她的心情有一瞬間緊張,但下一秒就恢複了平靜。

她甚至都沒看見那個男人的臉,但她看見了對方的袖子,三條杠,是副駕駛。

不是夏經灼。

有一絲絲慶幸夾雜在江嘉年心中,她能看到那人轉了個身就消失了,應該是去休息了。可慶幸過後,卻是濃濃的失落感。

很奇怪的,好像上學的時候暗戀隔壁班的學長,每次從他的班級路過都想看他一眼,但卻又沒看到的那種心情。

江嘉年抬手按了按額角,心裡想著,她可能真是被恐飛症給弄傻了。

一定是。

第十一章

昏昏沉沉間,似乎還能感覺到身體在晃動,仿佛在夢裡到處都是水,空氣稀薄,幾乎沉溺。

江嘉年在快要憋過氣時醒了過來,晃了晃頭,眼神從迷蒙變得清晰,發現晃動不僅僅是在夢裡,也在現實中。

飛機在晃動。

這其實挺常見,飛機遇到氣流總會有些顛簸,上次乘坐這架飛機就是因為這顛簸的氣流她才跟夏經灼扯上了關係,從此以後好像就很難分開來。

隻是,這次除了顛簸,還有些其他問題。

她聞到了一股什麼東西燒焦了的味道。

頭等艙以外,靠近機翼的經濟艙旅客正對此議論紛紛,江嘉年微微起身一些,還不等她說些什麼,坐在她身邊的女乘客便問她:“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江嘉年眉目一凝,少頃才道:“似乎是有一些,你也聞到了?”

女乘客臉色發白道:“我總覺得好像哪裡有什麼東西燒焦了?飛了有八個小時了,現在這個高度,要是飛機出什麼問題,我們可就都完蛋了。”

江嘉年仰頭看了看駕駛艙的方向,過了一會才說:“彆擔心,可能是空姐在準備飛機餐,不小心燒壞了。”

女乘客緊張道:“不是的,味道是從經濟艙那邊傳過來的,不是從空姐那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嘉年聞言微微蹙眉,心裡也有疑惑,但還是安撫道:“那可能是經濟艙的乘客在做什麼,不一定是飛機的問題,不要擔心。”

見她不認同自己的看法,女乘客越發擔憂,恰好這時殷曼察覺到客艙吵鬨,從前麵走了出來,女乘客趕緊解開安全帶站起來道:“空姐,有問題,我聞到燒焦的味道了,從經濟艙那邊傳過來的。”

殷曼微微一怔,說實話她這邊也有點那味道,但不嚴重,她並未覺得乘客的喧鬨是因為這個。如果是因為這個,那麼說明,經濟艙那邊的味道已經有點嚴重了。

心裡一慌,殷曼趕緊說道:“好的女士,我現在就過去了看看,請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係好安全帶,耐心等待,好嗎?”

女乘客十分焦急,看得出她很擔心,但殷曼都這麼說了,她也沒彆的辦法,隻能坐下來係上安全帶繼續等。

殷曼見她坐好了,又眼神複雜地瞥了瞥似乎很淡定的江嘉年,這才扭頭離開。

江嘉年回眸順著她的背影望去,發現她一出現在經濟艙,就被乘客給圍住了。

有問題。

可能真的有問題。

這味道太不尋常。

駕駛艙裡,八個小時的旅程,其中應該有兩名飛行員前去休息,這是民航的規定。

但現在,這裡麵卻坐著全部的四個人。

邢舟是已經休息過了,夏經灼是靠著座椅後背眯了一會,林棟和陳鋒這兩人,既沒離艙去休息,也沒在座位上休息,此刻還坐在這,就已經代表著一些問題。

“林機長真的不用去休息麼?”

夏經灼語帶深意地說話,視線並未看對方,而是落在飛機的操作區上,林棟睨了睨他,他最清楚這個時候會出什麼問題,怎麼可能離開。他在得知的第一時間沒有下飛機去解決,就是想給某些人一個教訓,哪怕是給他所帶的副機師一個教訓也可以。

隻是,事發到現在這種程度,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看來林機長也不用去休息了。”夏經灼的語氣忽然冷肅了起來,邢舟從此中感覺到了不尋常,直接朝他望了過去,隻見夏經灼麵無表情地抬起頭道,“飛機故障,跟塔台申請備降,要快。”

這句話是對邢舟說的。

這次飛紐約是兩套機組,但真正實際執飛的,是夏經灼和邢舟。

陳鋒坐在林棟後麵,看著邢舟手忙腳亂地聯絡塔台,心裡那種得逞的筷感超越了對事故的擔憂,嘴角隱約透著笑意。

作為一名老飛行員,林棟就沒那麼樂觀了,忽悠他還是良心原則大於報複心的,沒有被不滿和憤怒衝昏頭腦。

通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