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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916 字 2個月前

廳,在路邊打車離去,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回過一次頭,仿佛昨晚的一切都真的隻是一場毫無關係的露水姻緣,天亮之後誰也不要再記得,故事就能完美終結。

可如果,有人偏要記得呢?作者的話:我要嫁給夏機長,江總我們打一架吧!

第九章

悅途旅行會議室。

全員到場,總裁主持會議,一切都順利又從容。

女助理觀察了一下上司,和平時沒有不同,似乎還比前陣子工作時冷靜了不少,也許是昨晚休息的不錯?不管怎麼說,一切全靠猜測,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隻有江嘉年本人知道了。

下午三點多,她才稍微忙完了一些,準備簡單吃個飯。

外賣早就到了,擱在一邊都快涼了,剛才助理進來問過要不要熱一下,她拒絕了,現在捧著涼涼的飯盒,心裡有點後悔。

算了,就這樣吃吧,畢竟過去那個總是會“巧合”地在她忙完之後送來熱騰騰飯菜的男人,馬上就要和彆人結婚了,她以後得學著適應吃冷飯的生活。

打開餐盒蓋子,拆開筷子,江嘉年正準備開吃,一邊的電話就開始震動,她也沒看,直接打開接起來,順便還吃了一口飯,咀嚼著道:“你好,我是江嘉年。”

隻不過幾天沒對話,電話這邊的人便已經覺得她的聲音非常久違了,許久才說了一句:“你在吃飯?”

江嘉年聞言,咀嚼的動作瞬間停住了,她匆忙咽了下去,拿起杯子喝了口說,好一會才說:“林董?”

關係的改變很多時候都是從稱呼開始的,以前她一直叫他的名字,但這次是無比疏遠的林董,單是聽見這個稱呼,林寒嶼的心情就已經不太好,更彆說接下來他們要談的話題了。

其實他很想直接問“那個男人是誰?”,可這樣的問題,以他的身份根本沒有立場問出來。

他隱忍許久,才找了一個最符合身份的說法:“昨天晚上跟安平航空吃飯還順利吧。”

江嘉年不疑有他,十分負責道:“是的,非常順利,後天我會飛一趟美國,做一些最後的收尾工作,等我回來之後就可以簽合同了。”

談起工作,她還是那麼專業和利落,林寒嶼這邊還是早上,他站在陽台上仰頭看著清晨的天空,又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過電話。”略頓,他壓低音量,情緒沉沉道,“接電話的是個男人。”

記憶頓時回到昨晚,昨晚發生的一切好像印記一樣刻進了江嘉年腦子裡,她想忘記都難。

正因為記憶猶新,所以這問題才不好回答。

她不回答,林寒嶼就更加胡思亂想,他已經沒睡,說話時連聲音都帶著疲憊。

“嘉年,你昨天那麼晚了還和男人在一起,我不能說服自己那是你父%e4%ba%b2或者其他家屬,你自己一個人住,沒人比我更清楚,你能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嗎?”

他的話語悠長而傷感,可以明顯聽出來他對此的介意和擔憂,越是這樣,江嘉年就越是厭煩,就是因為他這樣曖昧的舉動和言語,讓她一而再再三的誤會,最後還丟臉丟到了自己最討厭的女人麵前,這難道還不夠嗎?他現在都要結婚了,還來跟她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心裡想著這些,江嘉年開口時語氣就不太好,她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問他:“那個男人是誰對你很重要嗎?”

林寒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陽台上多了一個人,許歡顏穿著睡衣站在那,雙臂環%e8%83%b8,安靜微笑地看他。

江嘉年這邊等不到回答,直接跟他說:“林董,我很感激你對我的賞識,但請您以後還是不要說這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了,您已經快要結婚了,就算您不尊重我,也請尊重您的妻子。再見。”

說完,就乾脆地掛了電話,在江嘉年這邊,是擔心再繼續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哽咽,所以要儘快掛斷。可在林寒嶼這邊,就會以為她對他是真是毫無好感,甚至多說幾句都覺得被冒犯。

收起手機,林寒嶼低頭沉默了一會才望向許歡顏,強笑道:“你醒了。”

許歡顏捋了捋頭發說:“我早就醒了,在你半夜不睡覺給彆的女人打電話的時候。”

林寒嶼微微一怔,沒有言語。

許歡顏繼續笑著說:“寒嶼,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心意,現在你已經要和我結婚了,今天我們就要去拍婚紗照,我想你也能明白,事情已經不能再倒退和反悔了。”

林寒嶼沒有任何回應,隻是繼續沉默。

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手機被他攥在手裡,幾乎要出了裂痕。

兩天後。

機場裡。

國際出發塔樓,候機室裡坐著不同顏色的人種,每個人都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江嘉年也是。

她將筆記本放在膝蓋上,靠在沙發上修改明天到達美國需要用的PPT,直到廣播提示登機她才收起筆記本,背著背包離開候機室。

今天乘坐的依然是安平航空的航班,因為悅途在跟安平合作,機票可以打折,公費出行自然都會緊著安平的航班來定。

AP591次航班,機型也同樣是波音,行政部那邊見她上次坐還很順利,這次就沒多想,繼續定了這個機型,因為合適的時間,隻有這班飛機是直飛。江嘉年未曾多想,坐什麼飛機,總歸都會不適,那麼哪一架的問題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她現在隻期望這次飛美國可千萬不要再是上次的機組進行服務。

隻是,當她登上飛機,見到站在機艙門口的乘務人員時,心情還是微妙了一下。

都是熟麵孔。

她沒有多言,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等到其他艙位的乘客也全部登機、乘務長廣播過後,機長廣播響起的聲音,果然非常熟悉。

是夏經灼的聲音。

他的英文還是那麼標準迷人,念起機長廣播熟練而悅耳,彆人聽到會覺得賞心悅目,她聽見卻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幾天前那個晚上,他在她耳邊而富有磁性的低%e5%90%9f。

江嘉年抬手按了按額角,總覺得脊背冒涼風,其實她對夏機長真的沒什麼非分之想,隻是她如此不巧地又一次坐上了他所駕駛的飛機,不曉得人家會不會覺得自己纏上他了。

這樣想著,飛機逐漸開始起飛,病又犯了起來,江嘉年不由屏住呼吸,臉色變得不甚好看。

坐在她身邊的女乘客發覺她的異常,遲疑許久還是說:“小姐,你沒事吧?”

江嘉年轉頭看去,抱歉地笑了笑說:“我沒事,不好意思,影響到您了嗎?”

女乘客搖搖頭,簡單回了一個笑容,但可以看得出來她肯定還是被影響到了,畢竟馬上要開始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中途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誰都不希望挨著一個隨時可能犯病的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的,十幾個小時的飛行。

這對江嘉年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考驗。

駕駛艙裡,看著手邊的乘客名單,夏經灼微微挑眉,神神秘秘地勾起了嘴角。

副機師邢舟瞧見,笑著問他:“經灼哥,你笑什麼呢?”

夏經灼抬眸睨了睨他,因為雙方都戴著黑色墨鏡,所以不太好分辨出彼此的眼神,但從自己身上開始開始發毛的感覺來體會,邢舟敢肯定,飛機長先生現在的眼神一定不怎麼友善。

“我笑了嗎?”他這樣問道。

邢舟如實道:“笑了啊,趁著還沒起飛,要不要我幫您拍個照?”

夏經灼掃了一眼邢舟的手機,無視對方的玩笑,轉過臉看著窗戶外麵的畫麵,他們即將起飛,未來十幾個小時,在這架飛機上,那個女人和他的距離微乎其微。

“好嘛,不用我給你拍,那你幫我拍一張吧。”

邢舟躍躍欲試地把手機塞給夏經灼,夏經灼把手機扔給他,淡淡問他:“拍照?也可以。飛行數據輸了嗎?”

邢舟一愣,帶著墨鏡的臉傻呆呆的,反應過來馬上開始在FMS(飛行管理計算機)上輸入今日的飛行主要數據,夏經灼看著他,語調幽深,不疾不徐道:“這是在旅客登機之前就該完成的事,你現在才做,現在隻是我看見了,呆會林機長知道,你猜猜下了飛機會怎樣?”

飛長途航班,航空公司一般都會配備兩套機組,其中包含四名飛行員,所以今天飛機上不僅僅夏經灼和邢舟兩個飛行員,還有彆人,那便是夏經灼空中的林棟林機長和他所負責帶飛的副機師陳鋒。

說起這倆人,跟邢舟可真是冤家。

首先是陳鋒,這位副機師和邢舟前後腳進公司,兩人在飛行天賦上有一些差距,邢舟不如陳鋒,學習上也不如陳鋒努力,而陳鋒則一直視飛行事業為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邢舟以這樣吊兒郎當的態度取得和自己相差無幾的成績,就讓陳鋒很不滿了。

其次,帶飛陳鋒的林機長,跟夏經灼在公司裡是平起平坐。但林機長是老機長,年近五旬,已經從事這個行業數十年,從未有人可以動搖他在公司的地位,夏經灼是第一個。

在公司裡,人人都曉得這兩套機組不對付,可偏偏他們卻總是一起執飛,於是這每一次飛行,都顯得有些耐人尋味。

夏經灼這時候提到林機長,邢舟也知道自己的馬虎會導致什麼後果,頓時頭也不敢抬道:“經灼哥,我這不是……昨天玩的太晚,有點興奮過度,你饒我這一次,千萬彆告訴林機長?你知道他很不近人情。”

說到這他摘掉墨鏡朝夏經灼露出哀求的眼神,可惜夏經灼根本不去看,他早就發現了他的錯誤,卻沒有提醒,等到現在才說,就是想讓邢舟吃點虧,這樣他下次才能真的長記性。

他打開了安全帶信號燈,讓機組人員進行檢查,隨後設置好飛機停留刹車,接著開始檢查邢舟輸入的數據。

他已經馬虎出了一次錯誤,那他就得負責不讓他再出下一次問題。

在FMS裡,存儲了航空公司所有飛行航班的大部分信息,夏經灼在檢查好了數據之後,輸入相應代碼,FMS自動生成了航路,邢舟見此,趕緊拿來了客貨裝載表,根據上麵的數字在FMS裡輸入了飛行速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