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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臉。他看葉伯恩此刻微微仰著臉,室內的熒光映照之下,修眉秀眼的,卻透出點森森鬼氣的意思,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吃人。

宋觀正這樣想著,忽然聽到葉伯恩開口同自己說:“宋觀,你坐過來。”

坐過去?坐哪兒去?

這周圍也就指揮官一人的專屬座位,真坐過去,難不成還坐地板上?

宋觀心中猶疑未定,也不曉得自己是不是該席地而坐,就聽見葉伯恩笑微微地看著自己,是慢慢地,又給上一句話做了一個進一步的補充說明,他說:“你過來,坐我%e8%85%bf上。”

“……”周圍還那麼多人呢,雖然一個個都已經死樣怪氣的跟布景板沒什麼兩樣了,可那也是人好嗎。宋觀一時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眾目睽睽之下,背後無數人都在往這個方向看著。他身體微不可查地一僵,心裡狂罵葉伯恩小兔崽子真欠揍,然而心中權衡,一咬牙,還是邁著步子走向葉伯恩,隨後一%e5%b1%81%e8%82%a1坐在了葉伯恩%e8%85%bf上。

兩人身體貼近,肉/體的溫度就透過褲子衣料傳遞著交融了起來。宋觀坐在葉伯恩懷裡,因為姿勢緣故有一高一低的落差,所以宋觀軍服上衣的第二顆銅扣,就抵在了葉伯恩臉頰處。那是冰涼涼的銅製紐扣,葉伯恩很自然地就用手摟住宋觀的腰部,然後他抬起臉來,輕輕一笑對宋觀說:“把臉低下來。”

宋觀略一遲疑,低下了頭。

葉伯恩在宋觀的下巴處咬了一口,重重地留下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牙印,不過沒舍得咬出血跡,隨後他嘴%e5%94%87上移。他看著宋觀,葉伯恩的目光在熒光之下令人有些辨不太清了,好像是冰冷也好像是灼熱,仿佛火冰二重天,是冰與火並行的細雪紛紛裡頭燒起了火。嘴%e5%94%87與肌膚相貼,那也不是%e4%ba%b2%e5%90%bb,最後他咬了一下宋觀的嘴%e5%94%87,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隻是貼著宋觀的嘴%e5%94%87,葉伯恩說出了兩個命令意味的字眼,他說:“%e5%90%bb我。”

因為太驚人,宋觀腦中反而空白了一下。明明是戴著耳釘不會受到言語暗示蠱惑的,但他腦中空白,葉伯恩說得太理所當然又確認無誤,就好像這是個要人絕對服從的命令一樣,所以在腦中短暫空白的情況下,身體下意識地就追尋了語言的指示,宋觀稀裡糊塗地就著兩人%e5%94%87齒相依的姿勢,非常輕地吮%e5%90%bb了一下。那是一個寡淡到約等於無的一個%e5%90%bb,十分的輕描淡寫,就好像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水似的。

☆、第176章 第十一彈 吾名

葉伯恩卻頓時隻覺得心口仿佛狠狠地被人攥了一下,他用空著的那隻手狠狠按住了宋觀的後頸,是借著這個力道加深了這個%e5%90%bb。一顆心在%e8%83%b8腔裡亂跳,好像要跳將出來似的,說不清楚是疼還是彆的什麼,葉伯恩感覺自己像咬了一塊夾心軟糖,含著是綿綿的,咬開來就全是甜的,他舍不得將人咬疼了,又是真的想一□□吞了宋觀,是實打實地揣進肚皮裡頭,骨血都不剩!

至於宋觀被%e4%ba%b2了個結結實實,一開始愣住,隨即反應過來,就開始劇烈掙紮。媽的居然看錯主角受了,沒想到葉伯恩居然能乾出這種事情。我艸此時不反抗還何時反抗?萬一對方真的要他哭著求/操,難道他也真的送上門去哭著求/操不成?

隻可惜宋觀的腰被對方扣住了個嚴嚴實實,而因為眼下兩人貼得著實很近,葉伯恩說話間的氣息就落在宋觀的嘴%e5%94%87上,他笑了一下,像哄小孩兒似地輕聲說著:“真聽話,但你知道嗎?除了第一句,我後麵就都沒有給你下暗示。”

宋觀聞言就跟被人劈了一耳光似的,臉上神色一時青紅交錯,他已經氣得沒言語了,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就要去戳葉伯恩的眼睛!可惜此舉未能成功,葉伯恩一把捏住了他的手,然後將他整個圈在懷中抱住了,想來就是故意氣宋觀的,居然還說了一句:“好可惜,都沒打到。”

方才葉伯恩讓做的那一係列舉措真是坑爹已極,宋觀感到自己被當猴刷了一番,是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的:“要不是你兩眼睛分那麼開,我早戳瞎你的狗眼了!”

葉伯恩覺得宋觀氣成這個樣子很有意思,他將人圈在懷中看人掙紮到氣喘籲籲怎麼也掙%e8%84%b1不開的模樣,有點想笑,不過最後沒笑出來,是怕宋觀更生氣,所以他隻是評價了一句:“真凶。”

宋觀見自己怎麼都掙%e8%84%b1不開,反倒將自己累得要死,最終認命不動了:“你怎麼發現我的?”

葉伯恩早些時候給宋觀催眠過一次,那是這第四學期在軍校裡他向宋觀詢問遺跡事情的時候,所以他知道宋觀被催眠之後是什麼樣子。而剛剛對著宋觀,那第一句言語暗示之後,他看宋觀反應,就知道對方並沒有中招,想來是用了彆的什麼辦法,躲過了自己言語能力。小狐狸崽子戰戰兢兢地企圖偽裝著蒙混過關,他看對方這麼小心翼翼的模樣,就起了捉弄人的惡念。是啊,他倒要看看,這小狐狸到底能忍著裝到什麼程度為止。

沒想到竟然討到一個%e4%ba%b2%e5%90%bb。

“直覺。”麵對宋觀的這一個疑問,葉伯恩回答得有點漫不經心,十足的敷衍,他伸手摸上宋觀的耳朵,湊近了低聲問,“你又是怎麼躲過我的異能的?這枚耳釘?”

宋觀看著葉伯恩近在咫尺的臉,其實真要細論說宋觀他有多少生氣,就本回事件而言,也不算太多。以前宋觀對著葉伯恩生氣,也是這樣,一樁樁一件件拆開來,都不算叫人太暴怒,但畢竟葉伯恩前科累累,種種劣跡加疊到一處,就實在很讓人生氣。

一時間宋觀體內肝火冷幽幽地燒起來如同這室內光線一般飄飄忽忽,他是頓時惡向膽邊生,這些年宋觀一直在練古武,此刻一股內力運轉凝在自身額際,他衝著葉伯恩笑出一口森森白牙,狐狸眼裡也騰上凶光,然後宋觀猛地一仰頭,對準葉伯恩的腦袋,就是“呯”地一下磕碰上去!

葉伯恩猝不及防被磕了個正著,臉上表情還微微有點驚訝,然後居然就這樣被磕昏了過去。宋觀看著葉伯恩昏倒,也是一愣,因為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這些年古武沒白練,是能有如此神功的,是以他們兩人這一腦袋磕碰,雙方都呆了,隻不過葉伯恩昏了過去,宋觀沒昏。

摟著昏過去的葉伯恩,宋觀懵逼臉略微有點無措,想了想,他俯身捧住葉伯恩的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是“呯呯呯”一串響,隻見宋觀和葉伯恩兩個人腦門分彆都起了個鼓包。如此受罪完畢,宋觀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額上的青包,覺得自己下此毒手,葉伯恩應該暫時也不會醒來了。

然後宋觀將昏倒的葉伯恩打橫一個公主抱給抱起來,總算有點懷裡躺著的是隻主角受的真實感。

指揮室裡依舊是一派詭異景象,人們麵無表情而又麻木不仁地像機器人一樣做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探知欲,是全然漠然無視的樣子。

當然這種反應在目前情況下,對宋觀來說,當然是最好的,不然他剛剛和葉伯恩又摟又抱又%e4%ba%b2還坐大%e8%85%bf的,豈不都是被人圍觀當猴戲看了嗎?此處說明這點,宋觀其實想要表達的是,大家的詭異行為,並沒有因為葉伯恩的昏倒而出現任何催眠解除的反應。顯然葉伯恩的催眠,一旦實施,除非其本人去解除,不然單單隻是把始作俑者給打昏,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宋觀已經想好了,他要去把葉伯恩給綁起來給關起來。當然,因為葉伯恩武力值如同開了掛一樣,並且身上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 文學城係統”,所以等閒捆綁都是搞不定葉伯恩的。

對此,宋觀想出的解決方案是——把葉伯恩關到訓誡室。@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訓誡室是平日用來關押犯錯軍人的地方,彆的不敢說,但防逃跑的功效還是挺不錯的。一般學生的確是沒權利使用這個房間的,但是宋觀學分夠高,他先前來基地做事先的功課準備時,有瞄到過一眼,發現自己是可以使用這個房間的。當時沒放心上,現在倒是意外用上了。

抱著人去了訓誡室,宋觀把葉伯恩給綁了起來。對於訓誡室,宋觀之前沒見過,不曉得裡頭構造是什麼樣子,如今見著了,他本人是很不喜歡這個地方,因為看起來陰森森而且旁邊很多道具掛著看起來挺變態,簡直就像是玩S/M的小黑屋,讓人本能地就不能喜歡起來。

按照宋觀的打算,等把葉伯恩綁起來之後,接下來他就是要去找主角攻。結果沒想到,人尚且還沒站起來,他還蹲在葉伯恩跟前呢,葉伯恩就醒了。

幽幽醒轉過來的人,張開的眼睛裡,眼神有點迷茫。人被捆綁著,衣衫淩亂,大概是室內光線太過陰森的緣故吧,所以葉伯恩此刻的臉色也是顯得很蒼白的。宋觀看著這般景象,頓時有點不自在,尤其是要再加上葉伯恩身後那一牆掛著的道具襯托,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個玩S/M的老變態似的,這種倒錯的認知讓他從心底忍不住想要念一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像“你醒了”這種廢話宋觀沒有說,他隻是盯著葉伯恩瞧。葉伯恩醒來皺了一下眉,眼神清明點了,視線也有了對焦。兩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在寂靜裡對看著,像王八看綠豆,對沒對眼這種事情先不說,反正葉伯恩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看著跟前的宋觀,就念了一聲“宋觀”這個名字,隻是他表情還是有點茫然的,看著倒是有點像是個傻了的樣子。

宋觀想到自己先前磕在對方頭上的那幾個暴擊連擊,頓時有點心虛,他心想自己應該不是把人給打傻了吧?對方也的確叫出了自己名字,人還能認得,那麼雖然這表情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應該不至於是真的打傻了。

葉伯恩動了一下,帶得捆著他的鎖鏈發出了一串聲響,他抽了一口涼氣:“我頭怎麼這麼疼?”

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對方腦袋上的大青包,宋觀不動聲色地說:“剛剛不是磕了你一下麼,磕得稍微重了一點,當然就會疼了。”

葉伯恩皺著眉,似乎是真的被打狠了,一副始終還沒緩過來的表情:“你先把我放開。”

宋觀不假思索地拒絕了這個提議:“不成,你看你現在做事情那麼奇怪,我們基地現在指揮室裡的人還都被你弄得跟個遊混似的,我怎麼好放了你?”

葉伯恩一副頭痛的樣子,他緩了緩,才在片刻後向宋觀解釋道:“先前是因為蟲母的緣故,它手下一條蟲子死前精神力輻射擴散到我這裡,我這邊記憶記串了。”這事情解釋起來太複雜,葉伯恩又是剛被打過腦袋的,又不像宋觀一樣有內力護體,所以他受到的傷害還真不輕,此時葉伯恩說的話幾乎是有點混亂的,顯然他自己也有意識到,所以乾脆言簡意賅地做出一個結論,“不過現在被你磕了一下,倒是好了。”

宋觀聞言不說話地摸了一下自己額頭上和葉伯恩“同出一源”的青包,他正默默蹲著,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