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頁(1 / 1)

候葉伯恩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神色大變了一下,語氣和臉色都不太好地說道:“我們回指揮室,必須給大家接觸言語暗示。蟲母已經打算攻占這個基地,不出意外的話,它今天晚上就會行動。”

看著葉伯恩,此刻宋觀的內心情緒是很複雜的,因為他發現自己,還真的可能是直接一腦袋磕過把主角受給磕到記憶恢複了。對這件事他幾乎可以篤定——因為以葉伯恩的傲氣,是不會在此事上騙自己的。

所以現在還有主角攻什麼事情嗎?

如果就隻是想要製住自以為是蟲子的葉伯恩發瘋的話,眼下葉伯恩都被他磕得記憶恢複了,還真沒主角攻什麼事情了。

宋觀也懶得再多說,他沒什麼遲疑地直接將綁著葉伯恩的訓誡繩給解開,因為太過乾脆利落沒有任何遲疑質問,所以葉伯恩反而怔了一下:“你不怕我騙你?”

手下解開繩索的動作不停,宋觀隻是反問:“那你騙我了嗎?”

此事葉伯恩誠然沒騙人,並且蟲母之事非常重大,要謹慎處理,之後主角攻也因此被放出來對敵,畢竟戰鬥力是能媲美主角受的奇男子。宋觀趁機瞄了一眼主角攻,那是個看起來像小太陽一樣的年輕人,看起來十分貴氣,果然沒有辱沒了皇室子弟的身份頭銜,宋觀匆匆一瞥當然沒多做交談,反正他之後是因為先前精神力的傷勢問題,是又去醫療室做檢查去了。

宋觀如今這殼子的精神波非常不穩定,在B級彆和C級彆之間隱隱來回晃動,這種情況去駕駛機甲是很危險的,所以後頭這一場和蟲族的戰役,教官們怕他上去反而出事,就讓他做後勤。宋觀對此當然沒什麼問題,他頂著一圈人或是同情或是幸災樂禍或是震驚的目光,優哉遊哉地去做後勤了。

當一切結束,這蟲族事件短暫落幕,一行人,這軍隊基地的學生也是差不多該起航返校了。宋觀因為這身殼子的一個遠房%e4%ba%b2戚正好路過此地辦事,所以將搭乘對方的飛船直接回自己家。臨走之前,他想起自己是預備要和葉伯恩聊一聊人生的。前些日子大家為了蟲子的事情,忙的要死要活,葉伯恩因為自責,因為本次蟲族大侵略有他記憶混亂時候“引狼入室”的成分在裡頭,所以葉伯恩在對抗蟲族的事情上,十分拚命。

宋觀看葉伯恩這樣拚,每天都很累,幾乎直接裹個被子就能在走廊上睡著。他看葉伯恩這個狀態,當然也不好狗扯羊皮地在人家這麼忙的時候瞎聊什麼感□□情。不過現下事情都結束了,自然沒了這個顧忌,所以宋觀把葉伯恩從人堆裡麵拖走。當時主角攻也在,看見宋觀拖走葉伯恩,他不痛不癢地盯了宋觀一眼。

跟著宋觀身後,葉伯恩也不知道在哪裡蹭到的,右臉頰上沾上了一道金粉,兩人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宋觀沒開口,葉伯恩說:“我正要去找你。你怎麼突然想到要來找我了?”

宋觀站在葉伯恩對麵,正要說話,然後發現葉伯恩此時表情,和自己以前見過的都不太一樣!完全可以用“含羞帶怯”四個字來形容了!呆了片刻,宋觀一時沒說話,因為這發現很驚人,以前的葉伯恩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表情的。儘管知道這大約是記憶融合,所以對方受到了曾經第二個人格的影響,但和之前的葉伯恩待久了,看到現在個模樣的葉伯恩,宋觀總有種對方被人混穿了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投喂!

葉伯恩快被宋觀氣瘋了,最後那句話也是放狠話

其實他談戀愛隻想兩情相悅啦

昨日噴井更新之後,忽然就狂流鼻血,我床邊有一個小垃圾桶全都被染紅啦,超級驚人的,以及,自從恢複更新之後,大家評論越來越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都不愛我了Q-Q

☆、第177章 第十一彈 吾名

拋開這個念頭不提,宋觀將腦中這個想法甩掉,他同葉伯恩說:“因為要走了,怕一會兒見不到你,所以就跟先來跟你說一聲。”

葉伯恩聞言,臉“刷”地一下就紅透了。這已經不是能用嬌羞來形容的臉紅方法了,完全就是那種臉紅脖子粗的紅法好嗎,一點都不美觀好嗎。一但臉紅成這幅德行,就算人長得再好看,也要變成紅燒人頭了。可葉伯恩也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血液的流動,仿佛快窒息的心跳,記憶裡那個懦弱少年對眼前人死心塌地到怎麼揍都不肯往後退的樣子,那份感情被延續下來了,像是絕症一樣讓人萬分苦惱。

宋觀看著麵紅耳赤到不行的葉伯恩,十分懷疑此刻自己若是上前去摸一下對方,對方就會原地爆炸,他都有點不敢說話了。

葉伯恩清了清嗓子,抬起臉,然後他好像是才注意到宋觀如今樣子似的,目光落在宋觀的斷手上,有點怔然:“你以前斷的手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現在又斷了?”

宋觀見葉伯恩注意力轉移之後,臉上的紅色是有所消退的,是總算不那麼像紅燒人頭了,於是他%e8%83%b8腔裡頭的一顆心也略微放下了點,宋觀點了一點頭說:“今天早上剛斷的。”

葉伯恩不明白其中緣故:“現在用治療倉,應該也可以治好。”

宋觀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不想用。”

以上的這一番交談過後,由此作為熱身,葉伯恩的視線,總算是能以一種比較平靜的模樣落在了宋觀的臉上了,隻是他神思似乎仍是有所晃蕩不穩的樣子,目光總有點顫巍巍的意思:“為什麼?”

宋觀之所以會斷手,這是他自己搞的,並且這其實是為了滿足大綱的要求。大綱要他身上負傷,雖然他精神力現是重新穩定地掉落在B級了,如此精神力受損也的確算是一種負傷,但宋觀總覺得不保險,反正傷重一點總是不錯的,他是馬上就要去見%e9%b8%a1蛋君的人,何必那麼吝嗇著最後一點負傷輕重的問題。思來想去,閒得沒事乾的宋觀就讓自己多斷了一隻手,一來這不影響他平日裡的動作,二來如果到時候家族內鬥,若是動起手來,那肯定是斷了手的他更吃虧點。

葉伯恩問他為什麼,其中真實緣由當然不可說,宋觀隻是胡口亂謅:“治療倉裡長出來的,沒有自己慢慢長出來的胳膊結實。”又說,“而且這樣回家,爸媽也會更心疼我一點。”

此話是戲言,葉伯恩笑不太出來,卻仍是配合地牽了牽嘴角,說:“你真是心機。”忽然話語一轉,“剛才正要去找你,這個給你。”

宋觀沒想到這臨彆之際,葉伯恩會給自己東西。他低頭一看,自己手裡被塞進來的小玩意兒,是個茶色半透明的小玻璃瓶,並且一眼看去能隱約瞧見裡頭粘稠的液體形態。宋觀猜到那是什麼東西了,這個東西給他的感覺像是即在情理之中,又有些好笑的像是意料之外。如果他沒猜錯,這瓶東西裝的是葉伯恩的精/液。

沒必要浪費在自己身上。

宋觀將葉伯恩正要收回的手一把反握住:“我不用。”

被握住手的葉伯恩似乎是顫唞了一下,他的眼簾半垂下來,仿佛是想笑一下的樣子,不過並不是很成功:“也是因為不想用嗎?”又笑了一下,這一下倒是成功了,他像是故作輕鬆那樣地說著,“的確,這東西是讓人惡心,你不想要,也正常。”

如果是先前的葉伯恩,就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宋觀在心裡這樣想著,他想到了大綱裡關於葉伯恩整個生平的描述文字,這人小時候被當做是天才,後來一朝跌落雲端,窩囊受氣的日子永遠比受人矚目的時光要長,如今全部的記憶恢複了,偶爾受著那些記憶影像,仍舊是會顯出一點伏低做小的小心翼翼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觀看著眼前的葉伯恩,這個葉伯恩比他之前想要找著談話的葉伯恩有著似乎更柔軟的外殼,他想著自己心裡頭惦念著的,那些預備要跟對方說的事情,如今宋觀是有那麼點遲疑了。

因為那些話他知道是紮心的,而先前的葉伯恩有著看起來比較堅硬的外殼,他若是一刀紮下去,也不會濺出多少血來。可這個葉伯恩看起來太柔軟了,柔軟得那麼沒有防備,像是小動物翻過身子露出沒有保護的嫩嫩肚皮,他很怕自己真的手起刀落之後,那景象會像是血濺三尺。

葉伯恩垂著眼簾,話說出口了,是一種軟綿綿的質問語氣,矛盾極了:“你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

宋觀忽然莫名想歎氣,像每一個無可奈何又要強自忍耐的人一樣,不過最終他是沒有歎氣出來的,他隻是說:“如果治好了,那我要怎麼跟我爸媽裝可憐?你忘了你剛剛說我是個心機boy的事情了嗎?”

葉伯恩這回是真的笑了一下,然後他抬起臉來,仿佛做出某種重大決定,眼裡有光彩漸漸燒起:“那你心機那麼深重的話,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宋觀怔住了,因為完全沒有料到會突然收到這樣一份表白。

先前古跡裡頭,葉伯恩已經模模糊糊地跟他說過了一回,他當時明確拒絕了,還把人氣了個半死。以原本葉伯恩的心高氣傲程度,無論內心是怎麼想的,表白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再做第二回,可眼前這個葉伯恩卻向他說出了第二回更為明確直白的告白話語。

這不是原來的那個葉伯恩,卻也是原來的那個葉伯恩,他是二者合二為一。宋觀知道的,受氣包性格的那位葉伯恩,給這殼子的原主表白過,但被拒絕了。心高氣傲的那位給他表白過一回,然而也被拒絕了。此刻眼前的這個人,在兩種性格合二為一之後,執著地再次進行了一回表白——這一顆心要反複剖開給人看,疼不疼?

沉默了有一會兒,宋觀才開口,他說出早就準備好的人渣台詞:“我也挺喜歡你的。不過我們之間情況差得有點多,考慮未來長久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就隻是談個戀愛,倒也還是可以。你介意我家裡有個未婚對象嗎?”對不住了顧校醫,這事先拿你頂個包,為了讓主角攻受能在一起,還請你背個黑鍋。

雖然早就知道說出這種話,對方肯定要生氣的,但是宋觀看著此刻葉伯恩的表情,還是覺得有點嚇人,因為對方一副好像隨時會抬起手掐死自己的模樣,這幅神情,又顯然是那個他先前比較了解的葉伯恩了。

葉伯恩原先臉上的紅暈早就退了個一乾二淨,他抬眸看著宋觀,冷冷說:“你還真是誠實。”

宋觀笑了一下,笑隻是笑,沒什麼實質性內容:“我從來都是個開誠布公的一個人。”

葉伯恩也笑,笑容輕嘲,說不準他到底是在嘲宋觀,還是嘲自己:“真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聽到這麼人渣的話。”

宋觀心想,我也沒想到這種話能有機會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甚至還不是什麼小品表演舞台劇——或者就當這一切發生是小品表演舞台劇好了,如果當成是這樣了的話,心裡也就沒那麼多負擔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