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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譴責的目光地看向始作俑者裘長老。

如果不是裘長老平日裡積威太重,估計大家夥兒能手拉手把裘長老圍上一圈,然後如同念大悲咒一樣念上一天“裘長老你說這是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

麵對眾人譴責的目光,裘長老倒是安之若素,拿著煙杆一旁抱臂站著,他就這麼看著哭著的宋觀,忽然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來。

這意義不明的笑容,嚇得本來還有點激奮的眾人紛紛收回了目光。大家儘量無視在一旁的裘長老,紛紛安慰受傷的小教主。“教主我來給你包紮傷口!”“教主你感覺如何了?”“教主彆哭,我這裡有糖。”……

宋觀也是沒想到自己會哭得這麼收不住,然後突然呼啦一下圍上來這麼多人,真是把他給嚇了一跳。這一嚇,倒也沒其他事,就是讓宋觀本來不大明顯的餓的感覺變得明顯了。%e8%85%bf疼是真的,應激性掉下裡的眼淚也是真的,不過哭的時候被這麼多人圍觀,就算是頂著暫用的殼子,這也很讓人覺得尷尬好嗎。宋觀索性破罐子破摔,就這麼邊掉眼淚邊頂著眾人小心翼翼看向他的目光說:“我想吃飯……”

裘長老:“……”

眾人:“……”

大家忍不住又把目光投向了裘長老。

對!

宋觀會覺得餓,這事又和裘長老有關!

小教主他什麼都好,就是身材一直有點過分豐潤。這是天生的體質關係,喝水都能長胖。明明平日裡運動強度那麼大,卻偏偏奇怪地就是長肉瘦不下去。

麵對這情況,其他人沒說什麼,裘長老先將教主提到跟前,敲了敲煙杆,表示,我聖教曆代從來就沒有過胖子教主,以前沒有,而且以後也不會有,像你這樣明顯體型超標的,不管是什麼方法都得讓你瘦下來。

這話一出,小教主接下來麵臨的,就是一大波要求嚴格的瘦身節食計劃。吃不飽是經常的事情,這不宋觀剛穿來這會兒,原主就被餓得要昏倒了。

宋觀說要吃飯,對於教主哭著喊餓什麼的,大家心裡感覺非常複雜。葛堂主則是立刻要求上飯上餐。就此事而言,裘長老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在托著煙杆一旁看著。

很快飯食就端上來,上一周目一直在啃豬食的宋觀表示,這飯真好吃,表示完之後他就努力去吃飯了,其埋頭苦吃的架勢,簡直剛從牢裡被放出來。大家看得都很心酸,心疼教主好嗎。

待宋觀吃得差不多了,一直沒開口的裘長老叩了一下煙杆,問道:“吃飽了?”

宋觀嘴裡還有最後一口飯,不好說話,遂點點頭。

裘長老視線輕飄飄地掃過邊上立著的這一群人:“既然教主都用膳完畢了,你們都杵在這裡做什麼。”

裘長老在聖教,向來是很可怕的存在,不僅有“止小兒啼哭”的功效,還能發動群殺技能,隻那麼片字片語,就使得一群成年人背後發寒,連%e5%b1%81都不敢放一個。

所以裘長老說完這句話後,房間裡的人頓時退了個乾乾淨淨,隻餘了裘長老和宋觀。裘長老於案邊坐下了,室內被屏風過遮蔽了而微微透變了顏色的光陰,於某一個角度使得他那副偏於涼薄的麵容看上去溫和了不少,裘長老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下巴沾了醬汁,你的用餐規矩呢。”

宋觀伸手要去抹,而他對麵這人卻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指尖在宋觀下巴處摸了一圈,裘長老在宋觀臉上並未發現□□的痕跡,這才不動聲色地收了手。

“你今日吃了那麼多,前些日子節縮了食量的努力,倒是全白費了。”

宋觀神經粗得跟什麼似的,完全沒有發現裘長老的這麼一個小動作,麵對裘長老的這一句問話,他這倒是下意識地無比順溜地跟了那麼一句:“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啊。”

裘長老:“……”

☆、第86章 第八彈 主角受不在服務區

宋觀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叫人懷疑了,隻不過裘長老在私底下又幾番試探過後,便暫時沒了其他的動作。而接下來的那麼些日子裡,在近距離的接觸中,除開最早發現了異狀的裘長老,之後陸陸續續的,也有那麼些原本就同小教主走得比較近的人,瞧出了小教主前後畫風似乎不一樣的情況。也是,畫風差距這麼大,感覺不到才奇怪了。

有些人心思粗,雖感覺到了變化,但也沒想太多;而有些是心思細點的,發現了這情況之後,便要想得多了。於是在宋觀完全不知曉的情況下,江湖人稱“魔教”的聖教,就舉行了一場約莫是十年來規模最大的那麼一次討論會,討論的便是宋觀這事。

宋觀這些變化於議論會中剛被提點出來的時候,那些心思比較粗的人,一開始也沒覺得什麼,倒是很統一地,紛紛委婉地表達了這樣的想法,“裘長老,似乎最近逼教主逼得太狠了啊”,“對啊,可能就是因為這樣過度的逼迫,才導致了教主近日的行為大變”,“裘長老的確是為教主好,可教主現在不是還小麼”,“偶爾也稍微放寬鬆點要求,不要逼得這麼狠嘛”。

這想法在眼下的聖教之中,還是挺普遍的,主要是宋觀之前哭著喊餓的畫麵太有衝擊力了,大家一心疼,這基本上就開始感性思考。

而當人們遇到一件事時,是用感性的思考模式去分析問題的話,這就很容易在關注點上產生盲區。其實產生盲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盲區的存在所攜帶的巨大潛在危害性。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來給大家敲個警鐘了。

於是便有那麼一小波人站出來,表示:傻逼,壓抑過後爆發真的是這樣的情況嗎?小教主他連平時喜歡的菜式都變化了啊,留意點的話,甚至還能看出教主走路姿勢和說話口音都有所改變。這種長年累月積累形成的習慣,能是這麼莫名其妙就變了的嗎?嗬嗬,逗誰呢。

此觀點一出,滿場一片死寂。凡事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事如果往最糟糕的方麵細細一想,那還真是很有點恐怖。席上一位頗上了年紀的長老,前半程會議裡,眼睛都是半閉著的,聽聞到此都張開了眼,%e5%94%87邊雪白的胡須顫了兩顫,啞著聲音,道:“這話當真?”

席間另一位老者手中握著一把珠串,臉色顯得格外凝重:“若當真如此……怕隻怕又是白道之人的手筆,倘若是教主叫人於我們眼皮底下被人偷換了……”

實在是老一輩的人要被白道的人坑怕了,尤其十二年前聖教大亂時候,先教主便是死在那一場大亂裡,那一次教主夫人也傷了身子根本,生下小教主不久後,便撒手人寰了。餘下繈褓中的小教主,八個月大時,還叫人掉過一次包,當時是幸虧裘長老在一旁,及時發現了掉包一事,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事態會發展成什麼模樣。

大家夥兒每次想起當年聖教大亂一事,臉色都不是很好。而對於如今這狀況,雖然諸人是難以相信,白道之人能有如此手段將教主從大家眼皮底子下掉了包,可心裡仍是忍不住有些心慌。◇思◇兔◇在◇線◇閱◇讀◇

一時室內凝重的氣氛快凝結成實質,而打破了這一份死寂的,是裘長老毫無預兆的一聲輕笑。倘若這時候笑的是彆人,估計早被人吊起來打了,笑什麼笑,笑你妹啊,情況這麼嚴峻,你還笑個蛋啊笑。但因為笑的人是裘長老,所以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什麼。裘長老手指輕輕叩了一下桌麵:“也不一定就是這樣,興許是‘聖子’降臨也不一定。”

這話出來,眾人更驚了,觀其表情竟是比之前假想教主被人掉包了的時候還要錯愕。

良久,有人遲疑道:“這年齡似乎並不對……”

裘長老聞言,臉上表情很淡:“但冊子上,也並未有給出明確的年歲確定不是麼?隻不過近來有記載的那麼幾任教主,覺醒得比較晚而已。”視線落在了一側聖教的錦旗上,裘長老目光深遠得讓人看不出情緒,“教主應當是沒叫人換了的。但此事也不能說得太過確定,畢竟目前事情也不過是粗略地查過了一查。白道之人的人手段不可不防,倒不若明日便著手安排開壇‘祭祀’一事。明日過後,這事如何,自有結論。”室內一片寂靜,裘長老的聲音清晰可聞,“隻在此之前莫驚動了教主,此事萬不能叫他知道半分。你們說呢?”

諸人皆應道“是”,此事便這麼拍定下。

這一場談話裡,又是“聖子”,又是“開壇祭祀”的,聽起來真是玄之又玄。但解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麼複雜。

且先說“聖子”一事。

這事說起來呢,還和教主一脈的家族病史有關。並非玩笑話。聖教的教主一職,向來是一脈單承,如果用看起來科學一點的話語來解釋“聖子”一事的話,其實所謂“聖子”降臨,並不是彆的什麼,而是過往每一任教主遺傳性的“第二人格”病症爆發後的表現。沒錯,曆代教主都患有人格分裂症,而人格分裂厚形成的“第二人格”,則被教眾稱之為了“聖子”。

把家傳精神病史發展成一教的傳承慣例,而且還深得教眾的擁護。這事也是真的挺奇葩的。聖子聖子,聖子是尊稱,聖者之子,自是無上榮耀的稱呼。會有如此尊稱,是因為通常第二人格開啟之後,教主就會跟開了掛一樣,明顯各項屬性尤其是智力方麵,簡直跟坐上火箭炮一樣,蹭蹭蹭蹭就那麼上去了,尋常人都難望其項背,就等著頂禮膜拜了。

每一個“開掛”後的教主,玩起手段來就跟打麻花似的,分分鐘把人玩到吐血的節奏,真是不要太厲害。尤其是對上白道的那群傻逼的時候,看教主把那些人耍得團團轉,實在是讓人不要太開心好麼。

所以,聖教眾人曆來一直都在期盼著“聖子”的早日降臨。因為每當一位教主的“第二人格”病症持久且堅/挺地爆發了的時候,這也差不多可以斷言,至少在未來的十年裡,聖教的走勢將會是一片大好,是集體奔向幸福光明未來的節奏。

“聖子”一事隻是其一,再說的,便是“開壇祭祀”一事。說起“祭祀”,還得提及蠱物。曆任教主身上,自出生便攜帶一蠱,名為母蠱。通常十六歲之前是沉眠狀態,十六歲後此蠱才會得以醒轉發揮其作用。

而處在活躍期狀態的母蠱能激發人的潛能,可助人修煉內力一日千裡,然帶來如此好處的同時也有弊端。每當滿月之時,潛伏在宿主體內的母蠱就會反噬,往往會疼得宿主七竅流血。死倒是不會死,但如此疼痛每月反複經曆,卻也委實是很折壽的。曆代教主通常都死得早,誠然是有此因素的影響在裡頭的。

而過去有那麼一任教主,潛心研究了蠱物,對自身所攜帶的母體做出了一定的改造,用以減輕母蠱的負麵影響,於是母體的生成之後,往往伴隨著子蠱的誕生。子蠱將會另擇一主。當母蠱的宿主每月圓月之時,喝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