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膚色,又眯了眯眼,謝屹支坐下。
手微伸,“過來。”
她不會以為,這次依然是像上次那樣,他隻是在這歇一夜便作罷?成為了他的夫人,怎麼可能就隻是上次那些事情而已。謝屹支瞧著溫嫽,目光不動。溫嫽壓了壓心跳,手心非常燙的,許久之後,才對他的動作有了回應。
手指緩慢朝他遞去。
搭上他掌心的那刻,覺得他的手掌比她要涼太多。
所以,他比她鎮定。
溫嫽莫名放空,倒是,隻有她一人在緊張?
溫嫽微微抿了一點%e5%94%87角,謝屹支望望她的小表情,手上用力,一擁,溫嫽不受控製朝他撲來。一同拽過來的還有被子,誰讓溫嫽之前抓了它呢。
謝屹支瞥瞥,把被子掀開。同時,也壓著溫嫽眸光往下一垂。
兩人正是上回他第一夜歇在這間房時的架勢。
隻是那日溫嫽身上和謝屹支一樣,隻有一層裡衣,現在,她卻是穿的嚴嚴實實。
且相比她,謝屹支的裡衣已經越發寬鬆,露出了一小片%e8%83%b8膛。
溫嫽似乎都聽到了謝屹支%e8%83%b8膛之下的跳動聲,她也終於感覺到了點謝屹支掌心裡的溫度。之前她把手探入他的掌心,都不覺他有什麼波動,此時,終覺抓在她腕上的手掌熱的似乎燙人。溫嫽不自覺深呼了一口氣。
謝屹支不緊不慢,解下她腰上所束。每一下,都像極了慢動作。%e8%83%b8口下悄悄跳動,溫嫽垂眸看向他掌心裡的一舉一動。
看到她腰束上的結越解越鬆,也看到,他一扯,把這東西從她腰上扯離了。
身上的衣物頓時垮了一下,不似方才嚴絲合縫。無意識又想抓些什麼,好轉移現在繃緊的注意力。
再看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她會忍不住閉上眼。
抓了抓,又想去扯被子,可被角被謝屹支扔的太遠,已經夠不到,她徒然隻抓到了褥子。
謝屹支把衣角從她腰上挑開。
挑開之後,入目見到的卻不是裡衣,而是又一層衣裳。
謝屹支:“……”
微微頓了。
望向溫嫽,此時僅剩的幾分耐心下沉,“穿了幾層?”
“……三層。”
一層裡衣墊底,一層禦寒,再加一層外袍。
若是尚在冬日,她穿的還會更多。
憑指尖感受了下房中的涼意,心想,還好這時已是開春。
不至於衣裳一少,冷的什麼興頭也沒有了。
才這麼忖了一下,便覺腰上一涼。抬眼望去,是謝屹支已然扯開她腹部的衣裳,她肚臍眼上的裡衣也被他拔上一層,小腹肚臍處的皮膚完完全全無了掩蓋。
小腹不知不覺縮了縮。
很快,這裡變得一燙,是覆了謝屹支的手掌。他的手掌乾脆利落,摟著她又往上抱,頓時,腦袋一個後仰,她再度接觸到他的薄%e5%94%87。
一切毫不意外的不會戛然而止。
溫嫽無意識一瞥,瞥見謝屹支望她,已遠比平時要不同。
不似動情,但眼中的情[yù],肯定是有的。
……
起身,溫嫽望了望謝屹支去沐浴的身影。過後,她披了衣,也叫何媼去叫水。
幸好琵林苑大,她還可以去彆處沐洗。
何媼滿麵笑容的應一聲,不一會兒,便又回來叫溫嫽,“溫夫人,熱水備好了。”
溫嫽點頭,往外走。
但忽然,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也不知道謝屹支有沒有在這沒輕沒重留下痕跡,但難以啟齒的原地駐足片刻,忍不住翻出一件兜帽披風,把臉以下全遮住了,才快速邁步走出臥房。
仆婦目送她離去,留在屋中開窗,並換一床新的被褥。
溫嫽回來時也是仍遮兜帽。
不過不如去時披的緊了。
踏進屋中,她見謝屹支已然先於她回來。莫名的,隨著她才踏入房門,感覺謝屹支掃了兩眼她身上的披風。
溫嫽默默不作關注。
她為何得披成這樣,他又不是不知道。
謝屹支不知道心裡是否知道,但他自認是懂得適可而止的,他也沒有把痕跡留在她脖子上特地讓彆人去看的愛好。
即使,她平常麵對的,大多數都是院中仆婦。
謝屹支微微正了身體,疏朗的氣勢無形發出,他看了她,“歇罷。”
溫嫽也挺想歇,可其實剛剛沐浴時,肚子叫了一回……
見謝屹支說完就轉身上榻,上前一步,匆匆問一句,“是才喚了一仆從去廚房拿吃食。”
“郎君可要同食?”
第23章 23
謝屹支忽而看向她的肚子。
溫嫽愣了一下,怎麼看她的肚子?但神情一轉,微微變了,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不過同房一次,她倒是才用了晚膳就餓了……
啞然。
他哪知,因那碗老鴨湯她傍晚食欲不振,根本就沒用什麼,隻用了一小碗的飯。誰道……今夜會是他要與她同房的日子。
溫嫽猶記得剛剛的場麵……不禁交握了下停於腹部的手,眼神沒法自然的對上他,低低瞥了彆處。
“然。”
恰是她快以額頂麵對他時,聽到了這一聲意外的然字。
又答應了?溫嫽抬頭。
……
廚房那邊來的很快,送來了兩碗素麵,以及一隻烤%e9%b8%a1。
……
前腳琵林苑的人才捧著食盒畢恭畢敬把碟子一一奉在相對而坐的溫嫽和謝屹支跟前,後腳,代適來到內府東廚。
代適在內城的住處有點遠,所以隔三差五,因為忙碌會在司馬府夜歇。
傍晚時他是獵了一隻野%e9%b8%a1的,那時回內府便交與仆從,讓送來東廚烤了,晚些他來取。
代適問:“傍晚那隻山%e9%b8%a1,可好了?”
被他問的人訥訥不言,扭捏未能語。
看不慣他的支支吾吾。
“嗯?”代適道,“難不成你們忘了?”
他今晚特地說了晚些會來拿,怎麼還能忘了?
“不,不是。”仆從張了張嘴,這才解釋,“是,是琵林苑那邊來人要了宵夜,因一時半會兒沒料到那邊會這個時候有人來,廚房未能備上什麼好菜,便把您那隻烤%e9%b8%a1先送了過去。”
“已經拿了一隻新%e9%b8%a1重新烤,您隻需再等半個時辰就好。”
代適:“……”
所以,是把該他吃的送給了彆人?
不禁叉了腰。
倒也不是小氣,都是司馬府中人,對方若是餓了,那吃就吃罷,大不了他再等一等。
可琵林苑……以及跟前小廝的態度……
他不記得琵林苑住的是什麼重要的人。
“琵林苑所住何人?”代適耐心問了。
仆從:“是府中的溫夫人。”
代適沒聽過什麼溫夫人。
“謝家%e4%ba%b2眷上門做客?”
仆從:“……”怎麼往這個方向想?
小聲:“是大司馬新收的夫人,姓氏為溫。”
“這位夫人平日一向低調,或許因此,您才未聽過。”
代適一愣。
主公不聲不響,這些日子原來收下了一個女人?
眼神狠狠震了震。
這陣子,倒是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代適下意識望了望琵林苑的方向。
“那……”忽而,又要問。
“您問。”仆從候立著。
代適頓了頓,卻又不說了,“無事。”
閉口不再提,轉身離去。他想到,主公既收了人卻對他們這些%e4%ba%b2信提也不提,那就是壓根不想提。
……
溫嫽和謝屹支麵對麵用食。
他吃的要比她快,她還在低頭喝麵湯,一抬頭,卻見他眼前的碗已經放下。
其實,先前還以為他會嫌棄素麵不好吃,不會動筷,沒想到,他一點也未露出挑剔之色,還用完了。
溫嫽的嘴巴微微鼓,因口中有食物。便又垂了眸,細嚼慢咽。半盞茶後,她也放下了筷。
扭頭,朝向門邊。
大%e8%85%bf上卻忽然壓了一隻手。
心裡一跳,瞥向謝屹支。竟想,難道他還要來?
心臟在狂跳,手心擱在一邊又握了起來。-_-!思-_-!兔-_-!網-_-!
謝屹支隻是抬抬下巴,說:“還有旁邊的湯。”
溫嫽:“……”
沉默了好幾息,垂眸看一邊的一碗湯,是東廚送來的甜湯,怕他和她深夜吃東西吃膩著了。
顯然,他是不想她才喝了兩口就剩下了。
溫嫽:“……嗯。”
味道挺清爽,就是湯湯水水的太多,其實一點不適合這個時辰吃。
喝完後,再叫仆從進來收拾碗筷,謝屹支沒再中途打斷她。
此後,兩人不久便又歇上榻。氣氛頗為奇異的是,在明明做了最%e4%ba%b2密的事後,兩人此時躺著,卻有種同床異夢的疏離感。
溫嫽閉著眼,維持著一個姿勢沒能睡著。
……
後半夜,溫嫽被腹中憋醒。
才醒時平躺著不動。
這就是她當時不想多喝那碗甜湯的原因,已經喝了麵湯又喝甜湯,她晚上肯定得起一次夜。
這不,來了。
好一會兒後,輕手輕腳起身去外麵的恭桶。
沐手時,溫嫽忽然摸到一邊乾燥的布巾潮潮的,是有人擦過手的狀態。
忽地發了個輕笑。
是誰擦過,不言而喻。
他也和她一樣,既喝完了麵湯又喝了甜湯,那情況自然也和她此時相同。
他想必已經明白,當時她想把甜湯剩下的原因了?
嘴角彎了兩下,輕哼換了乾燥的另一麵擦手。
回去時,走路又變成輕手輕腳。
到了榻邊,不知為何卻駐了足。溫嫽下意識看了眼謝屹支。
且才看一眼,她向他枕著枕頭的地方偏了幾步,慢慢蹲下了。
溫嫽也不明白她哪裡來的這個奇怪舉動,但蹲下的這刻,她明白的很透徹。她知道,要在他府裡待的更好,不說得他什麼偏愛吧,但至少不應該讓他厭了她。
他和她同了房,卻好像態度平平,她覺得不該如此,明明兩人已經變得說不清扯不清。手微微向前探出了一分,倚在床沿。
靜靜麵對他。
此時她醒著,而他睡著。忽而出聲,像在自言自語。
“您此時……知道我當時為何不把甜湯喝完了,是不是?”
借口甜湯,自說自話。
他好歹,會有一點波動是不是?
溫嫽眯起大眼睛,側趴了點,匍匐在自己的手臂上。好一會兒,卻見跟前的人毫無動靜。
凝著眼眸瞥瞥似是完全沉睡的他,溫嫽也不知他是真的一點沒醒,還是僅僅懶得理她。
反正,他肯定在她之前起來過一次。
溫嫽又趴了會兒,沒精力跟他耗著,轉身輕手輕腳提裙起身。
情勢刹那變化,溫嫽才一步起身一步轉身間,突然,腰後方向伸來一隻手掌。
手掌精準拽住溫嫽手腕。
可謂毫無預兆。
猛然一瞥,溫嫽迅速回頭。
耳畔長發擦過臉頰,身體在迎麵的力道裡趔趄了,朝她先前等候的方向倒去。
這些偏偏,是在她轉了身之後……他可真會拿準時機。
第24章 24
手掌壓在了男人%e8%83%b8膛上,溫嫽抬起眼睛。這樣的姿勢連幾個眨眼的功夫都沒能維持,一陣天旋地轉,溫嫽被男人的胳膊送著,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