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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宇站在吳笙身邊和她一起看著林嘉茵消失於黑暗中,罕見地開口問道:“你真的知道我哥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吳笙眨眨眼看著他,看著這個被%e4%ba%b2哥哥狠狠誣陷了一把的無辜弟弟,她沒說話。

關宏宇又接著說,“那你知道周巡被帶走前跟我說了什麼話嗎?”

“他讓我,小心我哥。”

吳笙輕笑了一聲,“周巡是個很會耍心眼的人,我建議的是,你最好找你哥哥聊一聊。”

她向關宏宇擺手,“我回家了,有事以關宏峰的名義聯係我。”

.....

吳邪又一次從睡夢中醒來,這次讓他醒來的是懷裡嗡嗡震動的手機,這個手機震動了許多次,來電顯示也是同一個人,他不想接通,也不敢接通,因為他不知道接通後能說些什麼。

他們之間隻剩下了沉默。

他摸了摸%e8%83%b8口的口袋,想找一條煙,但是發現煙已經沒有了。

到此為止了,他抽煙的習慣就到此為止了,這是他給自己的規劃,最後一根煙在休息站抽完,他現在不需要抽煙,也不能再抽煙了。

王盟停下了車,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吳邪有些猶豫道:“老板,真的不接電話嗎?”

吳邪摸了摸自己剃得光溜溜的頭,心想最後見吳笙得時候幸虧她沒有上來一巴掌掄過來,要是把假發打掉了那就尷了個大尬,按照吳笙的德性,她那時就算心裡再怎麼不爽也得先上來陰陽怪氣我兩句。

我真的不想讓我們可能是最後一麵搞成那個樣子。

吳邪想起最後吳笙的那句話和那個眼神,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原來自己心臟還在那裡,並沒有變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他淡淡地說,“不用。”

他將手機扔到控製台上,手機在振動了兩下後終於停止,前車窗的玻璃上折射出手機屏幕裡的十五個未接來電都來自於同一個人——吳笙。

王盟看見了喃喃道,“老板你這樣的丈夫,是很招老婆討厭的。”

吳邪想笑,吳笙從不討厭什麼人或東西,她直接都是來恨。

隨便吧。他想,我至今也沒得到北京和沙海的消息,計劃不會那麼順利,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活下去,因為隻有活下去,他才能去談那些愛呀恨呀的。

吳笙就會活下去的,她去上海也很安全,在那裡沒人敢動她,她應該安穩快樂的活下去,不要讓往日的苦難再次將她卷進血海裡才行。

車停在了山口,一個喇嘛牽著兩批小矮馬,等在山口的一個小賣部門口。

吳邪將一個信封遞給王盟,“這是你剩下的工資和這幾年的紅利,你被開除了,回去之後,把門關好,去找一份靠譜的工作吧。”

王盟因長途開車而麵露呆滯和疲憊,他接過信封,喃喃道:“你不回去了嗎?”

你不回吳山居了嗎?

你不回你的家了嗎?

吳邪看著麵前巍峨的雪山,淡淡道:“不回去了。”

王盟驚詫地看著他,他對眼前的現狀難以理解,最後隻能蒼白無力地恐嚇道:“你這樣,老板娘肯定會恨你的。”

吳邪終於笑了一聲,隻是一下而已,他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他說,“隨便了,你走吧。”

他向前走向喇嘛行了一個禮,然後牽著矮馬走入雪山,身後傳來王盟倒車的聲音,車逐漸遠去,連同他過往的一切,瞬間都與他無關。

吳邪走在山路裡,他心想恨吧,對於那個女人來說,她的恨,比愛更長久。

◎作者有話要說:

*吳笙最近的處境——女兒生病,老師師娘自殺,回家老公跟她犯渾,陳希的遺產出事,周巡因為貪嘴被抓走,關老師的弟弟鬨情緒,混蛋老公還不接電話。

我寫到這段的時候帶入了一下吳笙,瞬間感覺地球能不能馬上毀滅,老娘快累死了。

*老吳顯然對吳笙的耳光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老吳:欸嘿,麵對吳笙就是一個擺字訣(開擺!

chapter 55 法外狂徒

吳笙找到韓彬的時候這個男人顯然並沒有多麼意外,他做出邀請的手勢帶她進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並且給她倒了一杯水,很是有紳士風度地問有什麼事嗎?

吳笙問他,“來給我寫一份離婚協議書吧,我將離婚的事情全權代理給你。”

韓彬想了想,點了點頭,他拿來筆記本在軟件上開始草擬離婚協議書,婚後共同財產平分,女方要求孩子歸她撫養,很公平公正的離婚協議書,但是.....

“我注意到你說前不久你簽了你丈夫的財產轉讓,這其實已經屬於你的一部分了,那麼你現在還要和他平分嗎?”

“是的,財產不是重要的。”

“那什麼是重要的?”

吳笙眨眨眼,“財產轉移部分我沒有看見我當年送他的那幅畫,那幅畫現在在市場上估值至少是三千萬,離婚協議上我要求他將那幅畫還給我。”

“呃....這就有點為難我了。”韓彬有些難為情地說著,但是他話雖這麼說,臉上仍帶著輕鬆愜意的笑容。

“關老師說你能做到的。”吳笙輕聲提醒道。

“哈哈。”韓彬乾笑了兩聲,“如果你的丈夫不同意呢?”

“不同意什麼?”

“離婚和畫。”

吳笙微微露出一個笑容,“那就告訴他法庭上見吧。”

最後和韓彬商量的離婚協議很順利,吳笙臨走前又問韓彬找他代理離婚案的代理費要多少,韓彬比她高一些,他站在吳笙身邊微微低頭看著她,%e5%94%87角帶笑,表情愜意,但是那笑意不達眼,他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被遮擋在鏡片之後。

“如果是你的話,不要錢。”

“為什麼?我不想欠人人情。”

“這不算是欠的,以後會有你欠我人情的時候。”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開了二倍速一樣,吳笙去接吳米粒回家,剛到家門米粒跑回臥室自己換衣服去了,吳笙的手機就在震動,她站在門口接通了這個陌生來電——這是關宏峰藏身的那個酒吧老板娘打來的,老板娘小聲地問道:“淩波麗,你現在所處的地方安全嗎?”

“安全。”

“好的,現在要告訴你的事情是周巡被無罪釋放了,下毒的那個人就是葉方舟,不過他被擊斃在化學工廠裡了,你老師猜這幕後肯定有人往這裡派了人想要解決所有知情的人。”

吳笙歎了一口氣,“重點呢?”

“你老師被抓走了!你有沒有辦法解決?”

“有。”吳笙斬釘截鐵道,“你先去找關宏宇,明天早上在你的酒吧見麵.......”

“媽媽又要走了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稚嫩的童聲在背後脆生生的響起,吳笙難得無措地轉過身,她努力地掛起一抹微笑,掛斷了電話,來到了站在臥室門口的米粒麵前。

她半蹲下`身,仰頭看著米粒,“不,媽媽不走。”

六歲的小女孩眼睛裡含著一包淚不肯落下來,她撇著嘴,以一種很是倔強的神色看著吳笙,在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總會有人說小米粒還是長的像爸爸啊,但是她露出那種倔強不服輸的神色時就像極了她媽媽小時候的樣子,但她比她媽媽幸運很多,她有一直陪伴著她的媽媽,和即使身在遠方也始終掛念著她的爸爸。

吳笙有時候會想,是否因為她和米粒的存在,才導致現在的局麵,她清楚的意識到吳邪的頭上懸著一柄達利摩斯之劍,他可以不去理會,等著什麼時候這把劍將他帶走,但是當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的時候就不一樣了,那柄劍不僅會帶走他的,更會帶走她們的。所以他無法視而不見,他隻能對著命運和敵人做出反擊。

兩雙相似的眼睛在這一刻與對方對視,吳米粒變得委屈了起來,她是一個不愛哭的孩子,媽媽和爸爸都教育過她,哭並不能解決問題,你可以用眼淚發泄,但是最終你還是要解決問題,但是現在橫亙在她麵前的問題太大了,她什麼也不知道,最後隻能含著眼淚問媽媽,“爸爸還會回來嗎?”

吳笙難以回答。

她隻能輕柔地拂過米粒柔軟的發絲,輕聲道:“等你放假了,媽媽帶你去西班牙巴塞羅那玩,我們去看爸爸最喜歡建築師的建築,好不好?”

米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隻是默默地掉著眼淚問她,“那媽媽還會回來嗎?”

吳笙的呼吸一滯,她真的透過米粒看到了許多年前在上海湖泊旁的那個小女孩,她對著平靜的湖麵默默地流著眼淚,如果可以的話,她那時也想問吳雙阮,你會回來嗎?你會回來接我走嗎?

沒有如果。

她無從得知在自己的幻想裡吳雙阮的回答,但是她麵對自己的女兒時,她肯定地回道:“會的,我會回來的,我會回到你身邊的。”

........

王胖子是在駛出杭州後在收費站路口不遠處看見的吳笙。

他開著車大喊著“臥槽!”那車就停在了吳笙麵前,他跟看鬼似地看著吳笙,吳笙微笑著朝他招手,然後迅速地上了他的車,顯然她沒想到胖子的車後麵還坐著一個穿著藍色藏袍的男人,她一愣,但是還是很快地爬上了後車座,然後很熟撚地向副駕駛座上的霍秀秀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溫聲細語道:“胖哥,我被人追殺了,您還是先開車,路上再說吧。”

藍袍藏人問胖子,這是誰?

胖子一邊瀟灑地將車拐了個彎,一踩油門在引擎的咆哮中大聲回道這他娘的是吳邪那個操蛋玩意兒的老婆!

車子在路上飛速地行駛著,王胖子仍舊在大聲喊道:“弟妹!你知不知道你這叫什麼行為!你不是聽你家老爺們的在家看孩子嗎?”

吳笙以同樣的聲音回道:“我三個小時前從押送車上劫了一個犯罪嫌疑人,不出兩個小時後可能會被通緝,還有□□在一個小時前追殺我,我剛把他們甩掉,但是您再不開快點他們就追上來了。”

胖子聽完後什麼也沒說,在那一瞬間他可能想了很多,比如吳笙吳邪剛結婚時向他敬酒,新郎俊朗新娘溫柔,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是現如今新郎像個神經病一樣在墨%e8%84%b1玩大逃殺,新娘變成了劫持警用押送車的法外狂徒在躲避警察和□□的追捕和追殺。

胖子神色恍惚道:“牛逼。”

這何嘗不是一種般配呢?

三個小時前,吳笙的解決辦法就是用關宏宇替換關宏峰,在警用押送車經過隧道的時候製造車禍人為創造交通事故,趁警察下來維持秩序的時候再將關宏峰帶下來,塞到旁邊準備好的車裡,再讓關宏宇做出逃跑的姿勢最後被警察抓回去。

聽起來很扯淡,但是最後實行的十分順利,坐在押送車裡的關宏宇心裡都在罵人心說這他媽的也可以?!

吳笙開車將關宏峰帶離現場,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