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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順利通關。

照秦世勇的說法就是:“反正也沒多少錢,予人方便,予以方便。何必耽誤自己的時間。”

久而久之,黑人們就養成了習慣,看見中國人就雙眼放光,好像看到了行走的ATM機。

不僅是黑非洲,埃及人見了中國人就要清涼油,泰國、老撾、柬埔寨邊檢見到中國人就要小費,也是拜早期出國的各位前輩們所賜。

路菲菲等他回房間了,便帶著劉姐和保鏢往斯賓塞的總統府而去。

她在斯賓塞這裡有特權,不管什麼時候去,隻要斯賓塞在,就一定會放下手裡的事見她。

路菲菲問斯賓塞,機場現在在誰手裡,是不是忠於科利亞的人拒絕交出機場管理權。

斯賓塞被她問得有點懵,當上總統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機場、電台、電視台等等重要機構都換上了自己人。

路菲菲把錢進在機場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並提出訴求:“我希望您可以嚴查負責機場的人,我懷疑,他們對您掌權有所不滿,想要毀掉國際投資者對您和您內閣的信任。”

斯賓塞對機場邊檢的行為早有耳聞,甚至,這就是他默許的,與其從自己口袋裡掏錢養他們,不如從往來商旅身上刮一些。

說白了,這就是他給%e4%ba%b2信們一個搞外快的機會。

所以,斯賓塞並不打算用嚴厲的手段禁止機場的人搞錢。

斯賓塞向路菲菲解釋,因為中國人除了有正規公司組織過來的之外,還有偷摸著來挖金子的人,數量還不少,他無法要求機場的人對所有中國人進行免檢。

不過,他向路菲菲保證,所有通過正規渠道過來,在正規注冊過的公司工作的中國人,都不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路菲菲冷著臉:“他什麼違規的事都沒有做,證件也是齊全的,機場的人這麼做,是不給我麵子。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我也沒法再給你們援助、投資。”

斯賓塞連聲保證,一定會給路菲菲一個滿意的交待。

錢進剛洗完澡躺在床上,正在群裡跟同學們分享這次不愉快的經曆,有已經被外派到非洲的同學告訴他:非洲就這德性,被沒收的東西是絕對拿不回來的。至於證件,不用等七天,明天就拿著一百美元去機場,肯定能把證件贖回來。

還沒說完,就聽見有人敲門。

門口站著酒店服務生,他手裡捧著一個大盒子,盒子裡裝著他那些被沒收的物品。

服務生後麵還跟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手裡拿著他的護照和國際疫苗接種本。

西裝男恭恭敬敬地把證件雙手交給錢進,還對他解釋了一番,說邊檢的人是新來的,不懂規矩,誤把這些東西都當成了違禁品,以後一定會好好培訓等等。

最後還祝他生活順利,工作愉快。

錢進對著盒子拍了一張照片,發到群裡:兄弟們,我的東西自己回來了。

同學們震驚:“吃下去的東西還能吐出來?你給了多少錢?”

“沒給。”

“少什麼沒有?”

錢進翻了翻:“沒少,還多了一美元。”

一美元對於他來說不多,對於這個國家的人來說,已經算一筆巨款了,掏出去會心疼好久。

同學們不敢相信:“臥槽,科幻故事!”

“你是總統私生子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

……

第二天,采購代表團的人到了,他們已經做好了跟邊檢鬥智鬥勇的心理準備。

他們中有曾多次來過非洲的人,在他的建議下,團員們連換洗的內褲都帶的是穿了好幾年,上麵有洞的品種,生怕新內褲都會被看中。

萬萬沒想到,邊檢人員就像一個無情的蓋章機器,接護照、翻開、蓋章、還回來。

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沒有多問一句話。

有一個自己過來做生意的人跟在采購代表團後麵,他還依著舊規矩,在裡麵夾了五十美元,邊檢麵無表情地蓋完章以後,把護照和錢都退了回來。

邊檢不是不想要,是怕收了這錢,他轉頭就去找總統鬨,自己還得再倒賠一美元進去。

商人看著護照和錢,大惑不解:“老黑轉性了?”

第198章

代表團一離開邊檢, 就到了大馬路上,來接他們的車就等在那裡,除了司機之外, 還有斯賓塞派來的一個助手, 如果邊檢的人熱昏了頭, 對過來看礦山的代表團有任何不敬, 他就會讓他們清醒清醒。

司機還是很快樂地用他努力學會的中文, 對著代表團大呼:“歡迎、歡迎, 熱烈歡迎!”

代表團團長肖勇誇讚:“你的中文說得很標準!”

司機聽不懂, 猜測應該是句好話, 更加開心, 快樂地幫他們把行李都放上車。

到了酒店, 他們見到了路菲菲, 還有他們的翻譯錢進。

肖勇在來之前, 就已經打聽過路菲菲是什麼人了, 不是誰說他手上有礦山, 他們就要不遠萬裡跑到這麼不安全的國家來一趟的。

他們得知道, 路菲菲是什麼人, 她憑什麼拿到一個鈷礦山的開采權。

路菲菲的主營業務是視頻平台, 還有給其他公司做營銷推廣。

此前她在阿富汗遇上綁匪的故事,也在各大新聞網站上能找到。

綜合各種信息看, 路菲菲能乾出點什麼,都不意外。

雖然不知道這座鈷礦她是怎麼弄到的,不過想來一定有她的手段。

除了要確定開采權是不是真的之外,還要弄清楚, 路菲菲為什麼賣給他們。

鈷礦是多少國家都想要的東西,如果路菲菲拿到, 她可以高價轉手賣給日本,或者美國等等能給出更高價格的國家。

相比之下,他們給的價格並不算太高。

簡單洗漱之後,他們先與路菲菲開會,溝通一下雙方的想法。

整個酒店唯一的會議室現在正在進行國際撲克大賽,一眾人隻得在團長的房間裡。

路菲菲和肖勇坐在屋裡唯二的椅子上,其他人隻能坐在床上。

注定了這個談判場麵就不會太嚴肅。

肖勇看過礦山資料和斯賓塞%e4%ba%b2自簽發的礦山開采權授權書,確定礦山歸屬權沒有問題之後,就問出他最好奇的問題:“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想要購買嗎?”

要是說沒有,那就是妥妥的假話,或者礦山有什麼暗藏的問題,比如那裡都是反政府武裝分子,總統的授權書就是一張廢紙。

這種事情,在中國古代發生過,皇帝給某位武將許了封地,但是封地的地址在敵占區,有本事就自己打過去,占著。

路菲菲回答:“目前最積極的人是日本人,小鬆礦業的人一直在努力。”

“那你為什麼沒有賣給他們?”

一般來說,生意談不下來,是因為雙方的心理價位相差過大。

如果日本人給的錢都不能讓她滿意,肖勇覺得自家單位也沒什麼希望。

路菲菲笑笑,淡定地吐出四個字:“種族歧視。”

這麼政治不正確的詞被她說得那麼正氣凜然。

不過,中國人懂得都懂,房間裡充滿著心照不宣的笑聲。

肖勇也跟著笑了,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是真金白銀。

郭台銘曾說過:“商人沒有祖國,市場就是我的祖國。”國美的黃老板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路菲菲真的會因為單純看日本人不順眼,就不跟他們打交道?

在路菲菲的資料裡,她也跟日本人做過生意,並不是看一眼日本人就生理不適。

肖勇決定先看看礦山再說,不說那裡的人文環境,礦山的儲量、礦石的品位,還有開采難度,都是影響價格的重要因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路菲菲痛快地答應了,她需要做些準備,包括車輛和隨行保鏢。

在礦山那種偏遠地區,沒人在意路菲菲是不是新總統的貴客。

運氣不好的總統在位的時間,甚至還不如常年996的單身社畜家裡的一卷卷紙在架子上的時間長。

他們更願意相信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原始宗教,那些來自天地的神靈比總統有用,有些身體不舒服,向神靈祈禱,再喝點巫醫給的草藥,就能好。

如果這都不好,那就說明此人沒有得到神靈庇佑,應該去神靈那裡請求寬恕,然後,他們就可以去沒有病痛與災難的天堂裡,永遠幸福的生活。

他們不認得總統,卻認得AK。

這種會噴出火%e8%88%8c的空心金屬棍子,能迅速奪去一個健康人的生命,讓一個家庭失去壯勞力,從而陷入崩潰。

老人們稱之為“神罰”,年輕人則會努力搞一些“神罰”回來,或者自製“神罰”。

自製神罰的材料很簡陋,不使用無縫鋼管的槍會炸膛,老人們會認為這是神靈對企圖僭越神之權力者的懲罰,就……還是“神罰”。

路菲菲打算讓四十個保鏢跟著,肖勇被這個架勢驚呆了:“這麼多!”

路菲菲點點頭:“你不要太指望他們,他們雖然是退伍士兵,不過,這邊的戰爭烈度,大概就跟土匪火拚一樣,沒什麼技術含量,他們對戰術、隊型的認知,可能還不如那些選秀明星的保鏢,所以,才隻能靠人數來充充場麵。”

“打了這麼久的仗,還不會戰術?”肖勇很難理解,土八路都搞出三三製了。

路菲菲聳聳肩:“你猜他們為什麼會打這麼久?就是兩邊都沒腦子,誰都壓不住誰,隻要沒死絕,就會繼續打。”

他們沒有總結經驗,複盤學習的概念,水平大概還不如漢朝的匈奴,匈奴在戰國時期被秦趙輪著揍過幾回之後,好歹長進了一點,還把漢高祖劉邦給圍在白登山了。

路菲菲看了一下時間:“我去安排一下,明天出發,路上大概要八個小時,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

錢進不解:“這邊離礦山不就一百一十多公裡嗎?”

110公裡,八小時?

在上海的話,就就是鬆江大學城到滴水湖。

在北京的話,就是從趙家窪到密雲水庫。

反正……就是還沒離了本市,開車也就兩小時,騎自行車騎快一點都到了。

從機場到使館區的路況還不錯,車子能跑到時速五十公裡,讓錢進對這個國家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問道:“為什麼要開這麼久?是限速,還是會堵車?”

路菲菲:“路況很差。”

錢進:“我覺得還不錯啊。”

路菲菲笑起來:“你說的是從機場過來的路?你覺得那個很好?”

“嗯,跟我老家縣城裡的路差不多。”

路菲菲告訴他一個不幸的事實:“那條是全國最好的路,身份跟我們國家那種能跑120公裡,每公裡造價幾千萬的高速公路一樣,還是中國援建的。”

有人嘀咕了一句:“難怪,看著那麼眼熟。”

中國人修路一大愛好,一定得有個綠化帶,相當有辨識度。

第二天一早,代表團的人看見一輛長得像金杯的麵包車停在門口,眾人正準備上車,路菲菲從副駕上下來:“你們先在後備箱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