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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定因數還是控製在身邊爲好,“大家一起表決一下?”

望舒:“算了,我棄權。”

“……我也放棄,”從方才就沉默到現在的裡安也道,“服從多數。”

兩票棄權,五票通過。

……

哪來的第七票?

黑貓無辜地看他們一眼,放下了自己的爪子。

“誒?!”路婉婉被這突然冒出來的黑影驚了一下,“所以它真回去找你們領路了?”

還認了倆兒子呢。

吳克不敢說,吳克怕被打。

“這個嘛,說來話長,”祝槐沉%e5%90%9f道,“反正你們預訂的絕育手術是得取消了。”

黑貓:“喵。”

聽著像冷笑。

望舒:“……”

路婉婉:“……???”

“先回車上吧。”

祝槐說:“在那裏好說話。”

“嘿,”她經過的時候,順道在還在原地出神的羅曼麵前揮了下手,“想什麽呢?”

羅曼:“煮啊,不然今晚的晚飯就來點章魚燒怎麽樣?”

……所以你剛才一直在若有所思地盯著那條觸手是爲了這個嗎?!!

“你的義大利麵呢?!”路婉婉忍不住吐槽。

“偶爾嘗試一下別的食物,”煮的信徒肅然道,“在批判中進行學習。這樣重回真正靈魂所愛的懷抱中的時候就會格外體會到對方的好,我隻是犯了全天下幹飯人都會犯的錯。”

路婉婉:“???”

這什麽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發言?

難怪你渣男得這麽熟練啊!

遠遠地已經能聽到警笛和救護車鳴笛的聲音,大略翻看了一圈周圍並遺憾地發現比起當初在診所也沒有更多發現的一行人迅速開溜。

他們將車又開遠了點,借著平房和草叢的遮掩看著救護人員擡著擔架上的女孩上了救護車,這才打著火準備出發。

恰在這時,聽說了大緻經過的路婉婉也差點沒扶穩椅背,震驚道:

“——伊斯人?!”

露西:“蟻四刃?”

黑貓得意地翹著%e8%85%bf%e8%88%94了%e8%88%94毛。

……這怎麽看都已經完全同化成一隻貓了吧?!

“沒事,”吳克說,“我這還有貓貓打字的視頻,你要看嗎?”

路婉婉:“???”

讓她康康!

“——不對不對,”她趕緊把自己被帶跑偏的思維掰回正道上來,“不是要去追那誰嗎?”

“說起來你們碰上他了嗎?”

路婉婉反應過來,“應該遇到了吧?”

祝槐:“這個啊——”

“剛才出來的時候,”她說,“你看到那片霧了吧。”

路婉婉點了點頭。

“他利用那個逃跑了,”祝槐道,“但你做得很漂亮,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發信器。”

路婉婉低頭露出非常克製的一笑。

不要這麽誇她,她會驕傲的。

“不過這下挺難辦吧。”

望舒說:“他明擺著掌握了那麽點超乎尋常的力量……就算知道他在哪兒,也難保去堵的時候他不會用同樣的招數脫身。”

“所以——”祝槐眨眨眼,“這時候就要適當利用一下手頭的資源了。”

“沒有下水的理由,就幫他們製造理由。”

她說:“試試看挖出背後的內情,看看家族的顔麵還能不能保得住。”

“走吧,”祝槐說,“我在地圖上看好地方了。”

半小時後,他們停在了熟悉的街道前。

新買來的假發就緒,僞裝就緒,骰子——

[卡蓮(祝槐)]進行喬裝檢定,44/55,普通成功。

就緒。

“KP,”她問,“這樣可以認爲我是喬裝成功了吧?”

KP:“?”

【可以。】

已經完全放飛自我的KP甚至好心建議道。

【你還可以再過一次,看你能不能畫個超級像的仿妝。】

其他人:“???”

神經病啊!

[卡蓮(祝槐)]進行喬裝檢定,8/55,極難成功。

所需要的檔案已經由佩特利諾家的人在今早發到了她留下的郵箱裏,那是一份很幹淨的履曆——過於幹淨反而顯得有問題了,不過現在這都不重要。

祝槐要用的隻有那張照片,其餘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原本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人硬生生化成了個不同的長相。

上次拜訪是由她和裡安去的,這次再是同樣的人自然就會暴露了身份——但又不好一個人行動,所以慘遭票決的望舒就在一衆隊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中硬著頭皮跟下了車。

祝槐倒是相當的信手拈來和自然而然,她在下車後就換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步態。等商務車關上車門開走,她也一步步往前走去,按響了雅各?穆尼家的門鈴。

來開門的年輕女人還是那柔柔弱弱的姿態,在看到門外的二人時,有些驚訝又有些不解。

費伊:“請問你……”

麵前的陌生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一頭紅色長發。

“初次見麵,穆尼夫人。”祝槐笑著說,“我是戴安娜?博比。”

她還嫌火不夠旺似的補充道:

“據說私奔的那個。”

第69章 白夜(十六)

假如眼神能化爲文字, 那費伊?穆尼(冒牌版)此刻的眼神一定是活脫脫的四個大字——你沒事吧?

古往今來是不乏挑釁到原配臉上的小三,但她應該也是沒想到真遇上了個如此囂張的,直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知道了, ”她神情有些不敢置信,嘴%e5%94%87動了動, 最後全都化作一抹苦笑, 將一個丈夫出軌的無辜妻子演了個活靈活現,“請進吧, 有什麽到屋裏再說。”

“還有。”

她的目光投向站在對方身後東看看西望望的望舒, “這位又是?”

“我包養的小白臉, ”祝槐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把他帶過來自證一下。”

費伊:“……”

費伊:“???”

望舒:“?????”

“啊、哦, 哦哦……”費伊也被她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給震住了, “那就一起請進吧。”

她轉身, 率先引路向客廳,一副不起任何疑心就將後背暴露給二人的樣子。

趁著這個機會,同樣超乎意料的望舒在她背後對自己演技多少缺乏點信心地瘋狂眼神溝通——臥槽,你沒說過還有這出啊?

祝槐毫無波動地瞥了他一眼——誰讓你點這麽高外貌的,不利用一下都說不過去。

望舒:“……”

想讓自己的顔值始終如一有什麽錯嗎!沒有!

他們在這邊暗通有無,那邊頂著原配身份的那位還是很有涵養的, 甚至爲兩位明擺著上門找事的不速之客倒好了現成的花果茶。

“雖然有些晚了,但還是請我問候一句早安。”

費伊明知故問道:“您這樣忽然在複活節的午後上門,請問是……?”

“不錯,”祝槐說, “我聽說有人暗地裏訛傳我和有婦之夫私奔, 就想著來澄清一下誤會。”

費伊:“噗……咳咳。”

大約是也沒想到談話對象如此不客氣地直奔主題, 她僵著本就勉強的笑臉, “誤會?”

祝槐覺得沒毛病——要是被誰憑空造謠說自己幹出了這種事,那肯定陰陽怪氣地三句不離私奔。▂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當然,前提是真的清清白白,而不是像她這樣信口顛倒是非。

“我的確是認識雅各?穆尼。”

祝槐說:“但也隻是和他有過幾麵之緣罷了,不知道是誰造謠生事說我居然看得上他那種貨色——啊,對不起,我當然沒有質疑您的審美能力。”

她這遲來的一句補充得實在是毫無誠意,穆尼夫人的表情已經很精彩了。然而她在問出這句話時的神色還能更微妙,“……所以你選擇了這邊這位?”

“有什麽不可以嗎?話說在前,夫人,我依然不是在鄙視您的擇偶標準,隻是基於我的個人觀念發表一些感歎。”祝槐眨了下眼,“論長相,尤爾他比雅各一表人才得多;論學識,他也是醫學碩士畢業;說到膽識和實力那更是——”

祝槐的視線掃過還貼在某人額頭上的紗布,陷入了一瞬間的沉默。

“親愛的,”於是她退而求其次地瞎編道,“告訴我,你上次和那些歹徒搏鬥的時候,他們有幾個人來著?”

望舒:“……”

救大命,他快繃不住了。

“五個。”他看看自己的身闆,矜持地選擇了個折中的數字,“——我說過了,我那麽做可不是爲了在這種時候拿出來炫耀。”

“抱歉,”祝槐從善如流地道歉,“是我不對。”

她那一聲叫得過於自然,連費伊的眼神也越發詭異起來——不過不管她怎麽腦補,真順著他們的說法跑歪了思路就是勝利。望舒此刻已經隻敢低著頭直勾勾地盯著茶杯,免得一個憋不住出戲了

清亮茶水散發著淡淡香氣,裏麵曬幹了的花骨朵上下漂浮著,泡得可謂是十分漂亮。但在已知對方身份不明的情況下,會對這起疑實在是再合理不過的事。

“KP,”他心下一動,“我可以通過我的醫學知識判斷這茶裏有沒有被下藥嗎?”

[尤斯塔斯(望舒)]進行醫學檢定,10/70,極難成功。

【好吧,那你仔細地聞了又觀察了這杯花草茶,能肯定它至少從表麵上來看沒有任何問題。】

望舒:“……?”

這句話很微妙啊。

“所以,”同樣聽到這句話的祝槐也隻是挑了下眉,“爲什麽我要放著這麽好的一個選擇在跟前不要,去選雅各?穆尼?”

“我是圖他無業遊民呢?還是圖他一枝花都不捨得主動買呢?”

她問:“或者我圖他明明是佩特利諾家的私生子,卻隻能暗搓搓地在背地裏爲‘灣鱷’做事?”

“費伊”怔怔看了他們半晌,忽然輕輕地笑了一下。

隻是這符合她此時氣質的一聲輕笑,卻令整個人都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感覺。她仍然是柔弱而不堪重負的,可無端顯得無比從容,就像體力上的不足全然影響不到對時局的把控。

“戴安娜,戴安娜?博比,”她說,“我得承認你是比我想像中更有趣。”

“雖說我本來就懷疑你不是出於這種目的才接近雅各,不過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麽直白地說出來。”

“我好奇的是,”她問,“你是真的和這位給加爾?特裏戴了頂綠帽子?”

祝槐:“……”

望舒:“……”

哇哦,好大的瓜。

祝槐:“哦,這件事嘛——”

“費伊”饒有興緻地等著她的回答,下一秒卻見後者一擡手,那假發被扯落,露出底下原本的發色來。

棕色長發抖落在肩頭,披著員警外衣的欺詐師好奇地問:“你說的加爾?特裏就是那個黑手黨家族的老大?”

“對了,在正式談談之前,”她問,“應該不介意我去卸個妝吧。”

費伊:“………………”

費伊:“?????????”

被反將一軍的冒牌貨茫然地下意識給她指了一下衛生間的位置,然後就看著對方當真施施然起身。留在原地的小白臉想笑又隻能憋著,最後在女人有些危險的注視下裝成了一聲聲悶咳。

後者在這卸妝的十來分鍾裏就已經反應過來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在親眼看到對方揭下僞裝走過來時還是難掩震驚之色。

費伊:“你——我——”

費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