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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原本應該有些笨重的車型就像閃電一樣竄沒了影,今夜——不不不,你就是秋名山車神本神。連車載廣播都仿佛感應到了你的精彩之舉,自發地切到了逮蝦戶,記得提醒你的乘客——保護好他們的腦袋!】

載滿乘客的轎車在路口來了個完美至極的漂移,一行人裏最措手不及的一定是看不到擲骰也聽不到KP提示的裡安?多德,好在他反應也相當迅速,一把撐住了差點撞上的車玻璃。

路婉婉:“我——咱們是不是十分鍾就能到了?!”

羅曼:“煮說——好刺激——”

【對了。】

KP補充道。

【鑒於你這車是從警局借來的,車齡已經有相當一段年頭了,過個幸運吧。】

祝槐:“?”

這KP要搞事,但她這次可是60的幸運,根本不——

[卡蓮(祝槐)]進行幸運,96/60,大失敗!

祝槐:“……”

其他人:“………………”

三分鍾後,一行人站在路旁,看著汽車後頭冒出的黑煙漸漸稀少不見,發現還是死活打不著火。

“電池壞了,”裡安檢查完車輛情況,“發動機短時間內應該無法工作了。”

祝槐:“咳。”

路婉婉默默提出了目前重中之重的靈魂問題:“咱們現在怎麽辦?”

“打個電話給城裏的汽車維修公司讓他們來拖車吧,”已經在車上包紮完畢的望舒掏出了手機,“雖然可能得等一陣。”

【哎呀,看來有人要遲到個幾小時了,這可怎麽辦呢。】

祝槐:“……”

以爲這就能難倒她了嗎?!

“也不是沒有辦法,”羅曼眼看著對麵有一輛汽車飛馳而來,伸手猛揮,“嗨,煮想搭個順風車——”

那輛汽車從他麵前呼嘯而去。

衆人:“……”

行不行啊!

他們熄火的這地方離進城還有一小段距離,遠遠地也隻能看到一家自助超市。

“誒,等等,”路婉婉忽然說,“我看到那邊有輛麵包車。”

“自助超市……人應該就在裏麵?”吳克說,“等他出來可以搭個車吧?”

望舒:“但是萬一對方不同意——”

祝槐沉%e5%90%9f道:“那就隻能來硬的了。”

——怪就怪04號去吧。

KP:“?”

……

安德魯掛掉電話,捧著自己剛買來的一袋東西往外走。

他在想等會兒要去做的事,還沒考慮出個所以然,就見自己的車旁多了一個人。

是個光頭。

還是個長得讓人不忍直視的光頭。

……?

“讓開,”他走近去拉車門,“站我車旁邊做什麽。”

“沒別的意思,兄弟。”光頭說,“有點急事,能搭個車不?”

安德魯懶得跟他費功夫,“免談。”

“兄弟,兄弟好商量,”光頭雙手合十地拜託道,“我們這邊有各種各樣的情況——”

“喂,”安德魯皺眉,“我說了免談——”

他正要去推那光頭,手都還沒有碰到,就見對方一副西子捧心的虛弱狀,一步比一步走得低,最後直接軟倒在了他的車前。

光頭兩眼一閉,暈了。

安德魯:“?”

這點東西就能鎮住他了?不就是碰瓷,他什麽場麵沒見——

下一秒,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群人突然冒了出來。

“我看到了!”扛著攝像機的拉麵頭男人義正辭嚴,“我們是記者,我們隻報道真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路婉婉拿著話筒,站在鏡頭前歎氣,“這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頭上還打著繃帶的青年蹲下去,試探了一下光頭的鼻息,淺淺判斷了一下對方的症狀。

“腦震蕩起步,可能還有骨折。”他麵色凝重道,“得立刻去醫院。”

……你都這樣了自己先去醫院才對吧!

安德魯瞥了他們一眼。

“行啊,”他作勢就要掏出手機,“那我直接報——”

“用不著了。”

一道女聲打斷了他,“我就是員警。”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祝槐在他麵前晃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證,轉頭問裡安,“這邊取證都錄下來了?”

裡安:“……對,沒錯。”

“行。”

她說:“記得把前麵那人自己倒下去的那段掐掉。”

安德魯:“………………”

草。

這場麵他真沒見過。

第56章 白夜(三)

那茶發青年似乎一下子被他們這一連串的即興演出給震住了。

……話說回來, 從剛才起就在耳邊“哢嚓哢嚓”的到底是個什麽聲音?

【碰得好,再碰響些。】

KP一邊嗑瓜子一邊含糊地說。

玩家們:“……”

你看戲看得好開心啊!

羅曼:“……他剛才說‘等一下’然後才說‘開始吧’不會是去拿瓜子了吧,RAmen。”

路婉婉:“……”

她怎麽知道啊!

“你們兩個……”茶發青年神情有點懷疑, “真是員警?”

“是啊。”

祝槐麵不改色, 這次幹脆直接將警官證大大方方地展示在他麵前,“貨真價實,假一賠十。”

茶發青年:“……”

這年頭怎麽會有員警帶頭碰瓷啊!

羅曼:“?”

他怎麽聽著這語氣又像要賣假證?

所幸某人也就隻是一瞬間的後遺職業病, 祝槐收起證件, 也不藏著掖著,開誠布公道:“說實話,我們也沒有任何惡意,事出緊急,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 給你添的麻煩事後怎麽補償都行,但要是談不攏嘛——”

“——你們就要告我過失傷人,”茶發青年說, “反正人證物證俱在。”

祝槐眨了眨眼,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 她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行吧行吧。”

青年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到底鬆口道:“不就是搭個車嗎?你們要去哪兒?”

光頭立刻睜開眼睛, 還抱著胳膊躺在地上, “警局。”

茶發青年:“噗——”

“不是就近抓我吧?”他開玩笑道。

“看情況。”祝槐一本正經地說, “主要是去交接工作,順帶報個案。”

“報案,報什麽案?”茶發青年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瞭望舒那纏著繃帶的頭上, “他被打了?”

望舒:“……”

這事可以不用再提了!

“碰見了個醫鬧。”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兩聲——雖然他平時遇上的醫鬧都是用咬的, “這是刑事案件, 我強烈要求嚴懲——嚴懲不貸!”

他說得過於咬牙切齒,表情都兇狠了幾分,反而引得茶發青年一下子有點忍俊不禁,“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望舒:“?”

“……抱歉抱歉,”茶發青年連忙收起笑意,“是我的笑點有點奇怪了。那你們就直接上車吧,正好我也跟著順路辦個事。”

事情好歹是開始按照預定方向發展了,光頭麻溜地從大馬路上爬起來拍灰,其他人也搬行李的搬行李,收設備的收設備——這麽些人加起來,哪怕目前塊頭最大的羅曼坐進了副駕駛,行李一放,其他人目測居然也隻是勉強進得去。

究其原因還是麵包車後備箱的位置本來就堆了好幾個箱子,用膠帶給封好了,上麵的單子打一眼瞧過去寫著某某雜貨店預定。

光頭:“哥們,你這後頭是都裝了些啥啊?”

“進的貨——我跑一趟也幫別人拉點東西,賺點跑%e8%85%bf費。”茶發青年不以爲意地說,“你們往後推推吧,能坐得下就行。”

少了最開始被陌生人貿然“糾纏”的敵意,他其實意外地好說話,爲人也溫和又風趣。說是這麽說,但畢竟是人家要送的貨物,幾人也隻是小心而客氣——與當場碰瓷相比而言的“客氣”——向角落推推搬好,留出了足夠的位置。

祝槐不急著上車,她跟青年問了城裏汽車維修公司的電話,打過去報了地方叫他們等會兒來拖車,轉頭就看見裡安舉著剛才當真錄下來的碰瓷全過程。

括弧,刪減版。

“——這個,”他猶豫地問,“怎麽處理?”

祝槐“哦”了聲。

“先放著吧,等會兒看情況再說。”她隨口道,想想不對,還是鄭重其事地拍了拍這位聽話的臨時副手的肩膀,“繼續保持,很有前途,我看好你。”

裡安:“……”

再這麽下去的話,他覺得他的一些,就是比如說他的職業操守、美好的品德、甚至於靈魂都要碎掉了!

他倆在最後上了那輛麵包車,茶發青年看車門也關上了,邊發動引擎邊主動道:“安德魯?凱蘭,你們呢?”

“卡蓮?桑切斯。”祝槐率先介紹起來,“這是裡安?多德,別的不用多說了吧。”

“知道知道,員警嘛。”

安德魯不記仇地笑了笑,“不過我看剛才的證件屬地好像不在這兒?你們怎麽從外地過來了。”

“外地聯合辦案——這很常見吧,”祝槐大大方方道,“別的涉及警方就不方便多說了。”

安德魯理解點頭,視線轉向副駕駛上的羅曼,後者也會意地開口:“諾蘭?蘭格,是個記者,RAmen。”

安德魯:“……你不是攝影師?”

“誒,是我是我,”吳克馬上說,“剛才換了下角色,別看我長得這樣,大家看人還是要注重內在——剛才嚇到你了吧?”

“呃,”安德魯斟酌著說,“沒事……是長得挺讓人印象深刻的,有特色。”

其他人:“……”

草。

低情商:長得醜。

高情商:令人印象深刻。

“謝謝,謝謝你,”吳克頓時熱淚盈眶,要不是對方在開車他在後座,恨不得當場抓住手搖上三搖,“我還是頭回聽人這麽說,兄弟你可真是個好人。”

……從導入到現在才多久啊這當然是第一次吧!

“別別,我也就隨口一說。”安德魯不太好意思道,他起步上路,又覺有點不方便,拿起塞在座位旁邊那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轉頭問羅曼,“介意幫我拿一下嗎?”

羅曼這下當然說不介意,接過來就看到裏頭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零食和即食食品,“咦”了聲:“這是準備帶回家的?”

“算是吧,給我妹妹帶的,她那個年紀就喜歡吃零食。”安德魯踩下油門,他們終於離開了這萬惡的大失敗之地,“你們要是餓了或者喜歡可以分點,反正等會兒路過也有超市,我再買就行。”

蹭了人家的車哪還好意思再搶小孩子的口糧,可羅曼此人之所以是羅曼,是有幾分腦回路清奇在的。

“不了。”他嚴肅地說,“番茄肉醬意麵才是我心中永久的一番,吾不可背棄吾煮。”

下一秒,羅曼又問道:“可以佔用你一點時間嗎?我希望能跟你講一下我們的天父和救煮——飛麵大神。”

安德魯:“……”

他都載了一群什麽人啊?

“咳、咳咳——還是等之後再說吧,”他看看後視鏡,“你們呢?”

“艾麗西亞?卡內基。”路婉婉也友好地幫還心不在焉的望舒說了聲,“他是我以前的同學,尤斯塔斯?厄斯金,我們現在在同一家診所合作。”

“原來如此。”安德魯煞有介事地點了下頭,“既然知道了名字,那就是朋友,搭車的油錢就給你們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