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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行吧,這種歪打正著也是機靈之中的一環。

祝槐:“身份?”

“我倆是那個——那個以前就認識。”

有前麵那句話,再看他似乎不方便在傑弗裏麵前明說的眼神示意,玩家們懂的都懂了,說的是現實這方麵的認識。

莫西幹頭說:“收到信以後我一詐他,結果他馬上就說漏了嘴……我就要他幫我做事,不然我就把他假冒繼承人的事告訴莊園裏的人,讓他馬上‘出局’。”

南風“啊”了聲,“你要他做什麽?”

“還能有啥,去那個書房唄。”莫西幹頭陰鬱地說,“沒用的廢物。”

大哥,你剛在人家行李箱裏發現不明屍體。

“但你爲什麽會想到去詐他?”

“一般人的第一反應也不是去詐別人是不是親手拿到的吧,”祝槐奇道,“你自己是怎麽拿到的?”

莫西幹頭:“……攔路搶劫,我把東西搶了人揍了一頓,然後在包裏翻到的。”

……你哪來的底氣威脅人的啊?!!

那難怪了。

“一個真敢說,”薇拉總結道,“一個真敢信。”

說到這裏,他們還是有點難以將那個戰戰兢兢又瘦弱的朱利安和能麵不改色地將屍體裝在行李箱裏帶到島上來的兇手聯係起來。

他在他們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被莫西幹頭斥責的跟%e5%b1%81蟲,對方一句話下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這想像不出來的人裏自然不包括祝槐,她自己有時也會用這種讓人誤以爲自占上風的把戲,放在別人身上也並非不可能。

“那小子平時畏畏縮縮的,讓他往東不敢往西。”

莫西幹頭冷笑了一聲,像是想壯壯自己的氣焰,“但你們可別以爲他是什麽好東西,他就是蔫壞,凡事不敢正大光明地做,背地裏誰知道他打的是什麽算盤。”

“……我是沒有問過他怎麽拿到的信,我沒在意,要說殺人或者和那群家夥勾結……我——我覺得也不是做不出來。”

“認知挺明確的啊。”傑弗裏嗤之以鼻,“我看你也挺有膽子。”

莫西幹頭當然不會以爲這是在誇自己,惡狠狠地瞪過去一眼——顯而易見,他就是典型的囿於地位高過對方就不在乎對方到底偷偷動些什麽小心思的類型,諒對方反正也不會反抗自己。

自大的結果就是被腐屍追得滿地嗷嗷跑。

“前提是有這個勾結的條件。”

薇拉說:“我來的時候,朱利安和你,阿方索還有他——”

她看看南風,“都在了,誰第一個來的?”

“我,”阿方索說,“然後是這倆認識的一起,第三個就是艾倫。”

“所以他其實沒有單獨去和僕人們相處的時間,”祝槐說,“要是之後也太倉促了。”

除非他作爲玩家的任務從一開始就是協助格拉基,但這樣仍然無法合理地解釋專門裝進行李箱裏的屍體,總而言之還是那句話,朱利安是安插進來的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眼看著自己提出來的觀點被再度否認,莫西幹頭聳了聳肩膀,“人總是他殺的吧?”

“這個應該不離十了。”薇拉說,“可爲什麽要藏屍?”

南風:“因爲發現不好處理屍體,帶在身邊才放心?”

他以前看過書的,分屍可是個力氣活加技術活。

阿方索:“我猜心理變態。”

傑弗裏大膽地說:“想吃?”

其他人:“???”

真看不出來你剛才差點吐過。

“幹嘛?”他感受到周圍的視線,“食人癖不也是心理變態?”

“不,”薇拉也被整得有點無語了,“雖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被割下來食用的可能……”

朱利安在莫西幹頭跟前忍氣吞聲的目的是個謎,殺人藏屍的原因是個謎,就連現在是怎麽人間蒸發得無影無蹤也是個謎。

“這些都可以稍微放在旁邊,”阿方索思考道,“人能跑到哪兒去呢?”

莫西幹頭:“……機關?”

“我隨便說說啊!”他對上他們目光,“電影裏不都這麽演的?!”

祝槐“啊”了聲。

“那些石室。”

她說:“其實也不太可能是完全空著的,也許真的會有機關在裏麵。”

KP:“……”

嗬嗬。

這才是原本的逃脫路線這種事是可以說的嗎?!

“那扇大門,”薇拉也考慮起來,“看起來也不是完全開不了。”

就是可能會需要極難成功甚至大成功。

“剛才叫得那麽大聲——”她又斜了眼訕訕的莫西幹頭,“就是真開了估計也聽不見。”

不管怎麽說,朱利安這人不簡單。

“出去的時候都小心點。”

薇拉用指節托著下巴,謎題擺在眼前卻解不開——這任哪個偵探都不會覺得愉快,“萬一他真的在外麵還先一步採取了行動……”

以對腐屍也是說放就放這一點,恐怕他們的處境會很糟糕。

祝槐沉%e5%90%9f著。

她還是覺得隱隱有些違和感。

衆人一個接一個地陷入沉默,另一邊的池旁,少了光頭反射鏡的刺激,渾身都是“綠色腐爛”的腐屍們又蠢蠢欲動地想靠近過來。更有甚者已經扒上了關押它們的鐵欄杆,流著無法控製的涎水,盯著這批還沒有皈依正統的異教徒。

祝槐一擡手,就看見它的眼珠在跟著轉動,突然産生了那麽一丟丟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她有點手癢癢。

[阿維絲(祝槐)]進行馴獸檢定,99/5,大失敗!

祝槐:“……”

KP:“……”

同樣見證了她擲骰的其他人:“………………”

不同的卡,不同的命運。

就剩傑弗裏還在那茫然,怎麽一下都愣了,啥玩意兒啊,咋回事啊,他在哪兒啊?

南風:“臥槽——”

【我、你、我——】

KP悲憤道。

【你都不問我?!】

祝槐:“啊這,咱倆都那麽熟了——”

……這就是你扔大失敗的理由嗎?!!

【……閑得沒事幹的後果就是你隻不過一個擡手放手的小動作,卻仿佛激起了對方的無邊怒火。可能它把這看成了中指,可能它想起了自己遙遠的被人鄙夷的曾經,每一聲咆哮都透露出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腐屍:“嗷——”

它開始如狂風驟雨一般搖晃起欄杆。

腐屍:“嗷——!!!”

鐵門被它晃得嘩啦啦直響,幸好這地下水牢爲了防止它們不小心跑出來,明顯被打造得非常結實。憤怒到這份上,連阿方索故意拿著手機往頭頂上照都嚇不到它了——也就那些被動靜驚動的腐屍們又接二連三地跳水回了池子裏。

一行人從被嚇了一跳到擔心,結果發現單純的如此搖晃根本無法對鐵門造成什麽傷害,立刻發揮了人類的天性。

——指看熱鬧。

他們還在外頭圍觀,這具腐屍更生氣了,嗷嗷地就往前頭撲,結果一腦袋撞在了欄杆上留了幾道印子。

“從今天開始,”祝槐沉思道,“你就叫‘狂戰士一號’吧。”

KP:“……”

不要給別人瞎起名字啊!!

薇拉:“……”

這取名品位是真的沒救了吧?

“別說,”南風默默附和,“是挺狂戰士的。”

“對了。”

他轉頭問莫西幹頭,“你叫啥來著?”

莫西幹頭:“……???”

爲什麽這時候能想起他?!

“……馬克,”他沒好氣道,“馬克?約翰遜,行了吧?!”

“管他叫什麽狂不狂戰士。”

傑弗裏忍不住說:“我隻知道等在外頭的說不定也是一群狂戰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這句話在一行人再度返回那扇通往大廳的門前時得到了證實——輕輕推開一條縫隙,廳內沒有比石室裏好多少,甚至爲了方便不死之僕們的行動全然是一片漆黑。

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昏黑裏,能隱約辨認出立在不遠處的排排人形。

“他們”就在原地待命,也有一些傭人在悄然無聲地穿行其中,似乎默默忙著自己手頭的事。但毫無疑問,一旦他們發出任何異動或是做出與之有所違背的事來,就會立刻引起這些格拉基的神經末梢的注意。

“這下怎麽辦?”南風趴在門邊,幾乎是在用氣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腦門鋥亮的阿方索被他們冷酷地排擠到了最後頭,“真的出得去嗎?”

“懸。”

薇拉實事求是道:“既然阿維絲說她隻是稍微栽了一下就……一個人都肯定會被發現,更別提咱們還有六個人。”

“我有個主意。”

剛輕輕掩上了門的祝槐笑眯眯地說:“咳,首先,咱們再下一趟樓吧?”

短暫又漫長的五分鍾後,衆人經過心理掙紮,重新站在了水牢門前。

傑弗裏:“……真要這樣?”

這玩意比食屍鬼還惡心啊!!

“還有別的辦法嗎?”祝槐說,“我數一二三了。”

舉著行李箱裏翻出來的衣服擋在麵前的幾人默默咽了下口水,看著她在“三二一”的最後一聲倒數中,猛地擰動了已經插進鎖孔中的鑰匙。

隨著一聲開鎖的細響,已經迫不及待一展勇猛風範的狂戰士一號毫不猶豫地沖破牢門——

然後被他們一把按在了地上,蓋上了一層又一層衣服,裹成個動不了的球以後直接用黑人擡棺的架勢扛著往樓上走了。

狂戰士一號:“……???”

其他腐屍正茫然地看著這邊,臉上充滿了好奇與不解,正猶豫著要不要也往這邊靠近,薇拉已經不動如山地關好了門,由旁邊的祝槐上了鎖。

腐屍們:“……”

行吧。

它們毫無同伴愛地散了。

等把腐屍搬到地下一層的中央石室,他們又開始一層層往下扒套著它的衣服。一到似乎稍微能活動的程度,狂戰士一號頓時不死心地掙紮起來,然後又被強行按著,脖子上身上套了一條又一條的掛繩。

【你們……】

KP無語凝噎。

他能不能搞個精神病院模組先把這群人塞進去治治腦子啊!

……也許他自己先進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們很好,”祝槐正色道,“或者你覺得還不夠亮?”

好歹是不時要出入於危險之境的調查員,手電筒這種東西是少不了要帶的——隻是現代社會,之前有手機這麽個身兼多種用途的替代品就都放在箱子裏,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途。

手電筒還有有些人沒有存放什麽重要東西的手機——點名傑弗裏——能掛的全都掛在了狂戰士一號上,它外頭又罩了厚厚幾層擋光的衣服,祝槐把燈一打開,它頓時成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閃得隊友都開始拚命擺手。

——快關了快關了!

KP:“………………”

這種東西TM到底應該過什麽檢定啊!!誰能告訴他啊!!!

沉默就是承認,承認就是默許。

一衆玩家確認過眼神,他們遇上對的“人”,趁KP還沒有機會反悔,一溜煙地推著裹滿了防光衣的腐屍上了台階。

祝槐去開了鎖,接下來被寄予厚望的就是以一聲戰吼脫穎而出的光頭俠……不是,阿方索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

“啊——”

他起了個腔。

“我真的——還想——”麵對一衆紛紛凝望過來的傭人,阿方索深情道,“再活五百年!”

緊張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