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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鐵門邊上把鑰匙挨個試過去。這鑰匙是挺全的,她順利地用其中一把把門給鎖上了。

薇拉:“還、還有這種操作……”

旁邊的莫西幹頭比她還合不上下巴,南風假裝忘了自己剛才的瞠目結%e8%88%8c,隻想對他倆說——坐下,小場麵。

見他倆被腐屍追得那麽慘,白挨了一拳的傑弗裏立馬心理平衡了,他還從放在牢房門口的自己的行李箱裏頭翻出了包零食,邊看戲邊往嘴裏丟薯片。

“哎對了,”他嚼完薯片咽下,“那個小%e9%9b%9e仔呢?”

莫西幹頭剛擦幹臉上的眼淚鼻涕,聽他提起自己耀武揚威時候的事,強行掩飾著尷尬,“……你說朱利安?莫姆?”

“啊對。”傑弗裏哪知道那黑發小青年的全名,“是這名吧。”

“不知道。”薇拉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們醒的時候已經不見人了。”

“我醒來以後就想辦法撬了鎖。”

她說,又向莫西幹頭擡擡下巴,“把他那邊也撬了,結果剛放出來那頭就一堆屍體沖過來,然後跑過去就看到你們了。”

“也就是說,你們醒來的時候這個門是開著的?”祝槐看看深處的那座池子,以通道裏的昏暗程度,可能離個幾米就看不清具體情形了,“朱利安那邊呢?”

“不,應該是虛掩著的吧。”

薇拉回憶道:“因爲我記得出來的時候往那邊看了一眼——”

“要是再仔細點就好了。”她懊惱地說,“但朱利安那裏……嚴格來說是本應該可能是關朱利安的牢房?我記得很清楚,牢門像現在一樣是敞開的。”

“最開始沒有動靜,那些腐屍就沒有反應。”

說著,她瞪了莫西幹頭一眼,“他醒了以後往外走的時候看到嚇得叫了兩聲,它們這才沖出來的。”

莫西幹頭自知理虧,訕訕地往旁邊瞥了瞥。

南風:“呃……”

“難道,”他提出了最可能的猜想,“是朱利安把那個門打開的?”

“爲了報複他?”在場的人都記得莫西幹頭之前是怎樣的頤指氣使,薇拉沉%e5%90%9f,“那沒有必要連我一起報複進去吧?”

“也可能是選擇了不管,有這種人的吧。”

祝槐說:“上去看看嗎?說不定已經去一層了。”

麵對一個正在獨自行動、似乎也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的隊友,第一要務當然是先找出人在哪兒,免得他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動什麽手腳。

大家都沒有異議,反正人多勢衆,遇到也不會怎樣,那還不如盡快控製住的好。

貫通兩條走廊的石室狹小,但他們也沒有在此停留多久,踏著台階就來到了上一層。

正如祝槐跟著“大部隊”下來時匆匆一瞥見到的,一到了這層,眼前瞬間豁然開朗許多。前方石質祭壇中央的凹陷約有一人大小,旁邊也畫出了詭譎的花紋,是用來做什麽的不言自明。

祭壇上方,寫著一行血字。

——隻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

“這就是他們對繼承人的選拔?”薇拉自言自語道,“能從廝殺裏活下來的就是最有能力的……”

再看看身後,封住向上樓梯盡頭的是一扇裝著結實鎖頭、看著相當堅固的金屬門。

“這門,”南風忍不住說,“難道真要等我們——”

他的話語終結於祝槐走過去,用偷來的那串鑰匙裏最大的那一把同樣試著打開了碩大的門鎖。

所有人:“……”

好家夥,打遊戲能逃課這裏也能逃課是吧。

“那再去旁邊看一下吧,”薇拉說,“既然有鎖,他應該出不去。”

祝槐離開就把門又鎖上了,左右的石室合計四五間,奇怪就奇怪在無論哪裏都見不到朱利安的半點蹤影。

石室也都空空如也,唯一不空的一間擺滿了各式武器——什麽砍刀、斧頭乃至□□,毫無疑問,包括那些曲裏拐彎的空間都是提供給他們用來自相殘殺的。

南風:“怪了……他會去哪裏啊?”

“……你們看老子幹嘛!”

莫西幹頭接收到其他人的視線,立刻暴跳如雷,“我是對他粗暴了一點但也沒想害他啊!再說了我還是被那家夥叫醒的,能做個%e5%b1%81啊!”

“哎,”他想起來,叫道,“那小子的行李箱不還在原地嗎?!他人不見了東西還在,說不定能有什麽線索呢!”

他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在的,他們也重新下樓回到牢房前,拉過那隻應該是屬於朱利安的箱子,橫放在地上準備打開。

“等等,”一入手,好歹也是經過培訓的南風突然發覺了不對,“這個重量……”

經過不少案件的薇拉立刻採取了行動,所幸它居然沒有上鎖,隻要拉開拉鏈就好。

阿方索在那池邊的鐵門前威懾性地用電筒燈光往頭上照,驚起一片“嗷嗷”。

他聽到這邊一下子安靜了,回過頭,“你們——”

那幅景象一入眼,阿方索也頓時啞然。

箱子之內,經過不明處理的屍身幾乎沒有什麽腐臭味。

因爲要強行塞進行李箱這種狹小的地方,“他”的身體柔軟而奇異地彎折著,腦袋幾乎被扭到了腳後跟。但同時,“他”也被損毀得十分嚴重了。

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都留下了利器砍傷或被鈍器狠狠擊打過的痕跡,傷口早就停止了出血,徒留了切割出來的大片碎肉。動手的程度狠到令他們都用不著懷疑,再這麽下去“他”肯定會變成一團爛泥般的肉餡。

“他”的五官被割下來了,隻剩平整的、有著孔洞的切麵。正因爲被毀得如此徹底,連“他”的性別都無從辨別,任何能辨別身份的特徵都被抹去了,哪怕是指紋和腳底也全是被劃爛到模糊的一片。

蹲在旁邊的薇拉深吸一口氣,戴上自備的手套,開始摸索起屍身的軟硬程度,大緻檢查屍斑的狀況。

南風僵硬地問:“這不會是朱利……”

“問題就在這裏了。”

偵探說:“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應該至少在兩天前。”

第49章 羔羊頌(七)

“有兩種可能。”

薇拉說。

“一是這具屍體是在我們被送到這裏以後才裝進去的, 另一種……”

“是‘他’本來就在裏麵。”祝槐說。

南風:“這——”

“……順帶一提,我傾向於第二種,”薇拉的臉色非常糟糕, “因爲我剛才那一下除了那點屍臭, 還聞到了一股非常淡的藥味——呃!”

衆人:“……”

你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她爲剛才那味道脫了手套跑到旁邊犯惡心去了, 餘下人等神情各異地看著箱裏那具被硬生生塞成長方形的屍體,誰也沒有說要直接上手去碰。

原因無他, “他”的死相實在是太淒慘了, 哪怕早就不再出血, 還是讓人感覺一摸就會沾了滿手的汙血和碎肉。

除了薇拉,不久前還在津津有味大嚼薯片的傑弗裏也丟了空袋子就跑去了隔壁牢房幹嘔——幸虧是吃完了, 不然恐怕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再有任何胃口了。

祝槐也有點在意另一個問題, 一向最樂於找機會讓他們進行意誌檢定的KP到現在都沒有讓他們進行意誌檢定。

她和南風的角色卡可以解釋爲在泉城的經曆, 湯尼那時候的確比這行李箱棄屍血腥多了,薇拉作爲偵探想來也親眼見過不少死亡現場, 可剩下那兩人又是爲什麽?

……但考慮一下KP所說的這次模組要求最好用舊卡, 見識過類似的場景也不足爲奇。

反正他基於判斷的標準十有是角色過往有沒有見過更恐怖的景象以提高閾值。

這會兒看過去,南風本人雖然比當初嚇得坐倒在地的反應強多了也是滿臉的難以接受。莫西幹頭連靠近都不敢, 靠著牆上%e8%85%bf肚子直哆嗦。阿方索在條件反射地摸著自己那顆圓溜溜的鹵蛋, 仿佛這樣做能讓他安心那麽一點——喂!

薇拉關於藥物的說法隻是證實了他們的猜想,畢竟她在前麵對死亡時間的判斷就已經說明瞭一些東西。

正常屍體在兩天後早已應該開始腐爛了, 它卻沒有這樣的跡象, 反倒看起來甚至還有些新鮮。

不是福爾馬林, 不然味道不會這麽淡, 苯酚類的氣味也偏向於特別……過氧化氫?

——話說回來, 這可是有邪神存在的世界, 爲什麽要局限於正常手段呢?

“有一點。”

薇拉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走回來, 但仍然是緊皺著眉頭,“那些——知不知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隻用視線瞅著上頭,其他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搬運箱子的家僕不可能沒有感覺到重量的異常。

人類的屍體怎麽也得有個小百來斤,哪怕去掉損毀掉的那些也不會輕太多。

祝槐說:“也不能排除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可能。”

從一開始——

另外幾人也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了她提出的這個可能性。

“不會吧,難道這屍體說不定也是他們準備的?”南風苦著臉道,“所謂的‘朱利安’其實是打入咱們的臥底……”

“我認爲不太可能。”

薇拉說:“他們顯然是計劃好在第一天就把所有人關進地下了,整座莊園都是耳目,還有必要專門安插進一個裏應外合的臥底嗎?”

“如果真的是臥底,”她道,“他應該接觸我們每一個人,以此判斷誰才是需要針對需要重視的那個,但他沒有這麽做吧?”

莫西幹頭嘴角抽了抽。

“對一個殺人狂呼來喚去的感覺怎麽樣?”傑弗裏馬上趁機問。

“說說說說,”阿方索也趕緊湊過來,摸出個小本子,仗著自己光頭的反光也不打手電,“我到時候會把這段也寫進去的,請問你現在是什麽感想呢?”

南風:“………………”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啊!

“目前而言,這個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了。”

祝槐道:“朱利安在來到這裏前就殺了誰,還帶著藏屍的行李箱一起來了天堂島。”

“然後他和我們一起吃了被下藥的飯菜昏迷,”薇拉說,“格拉基的僕從們在搬運的時候察覺了不對,或者本來就知道不對勁,但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們雖然最開始選了和路易有血緣關係的繼承人,其實根本不在意身份有沒有被誰頂替。”

是路易的親生子女最好,不是也無所謂。

來都來了,他們隻想要最有能力的那個,至於那個人手上有沒有沾過人命又是不是心理變態,這都不重要。

“我……”

莫西幹頭的嘴%e5%94%87動了動。

“我認識那家夥。”

祝槐:“?”

“這當然了,”薇拉毫不客氣地說,“在場大家誰都看得出來你們認識。”

不然誰會對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言聽計從——至少是表麵上的言聽計從?

傑弗裏:“啊?他們認識?”

薇拉:“……”

所有人:“……”

“你之前到底是怎麽應聘上的?”祝槐難得費解道。

據她所知,貝奈特先生應該是個律師——雖然招助理招的是生活方麵的。

“喂,”傑弗裏瞬間炸毛,“你再罵!”

他又撓撓頭,訕訕道:“我還以爲朱利安是有什麽把柄落他手上了呢。”

“……的確,”莫西幹頭麵色難看,底氣不足道,“我用身份的問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