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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那些淤青,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這下怎麽辦,”祝槐說,“應該是報不了警了吧。”

“的確。”南風點點頭,附和她的說法,“如果警方本來就沒有認真調查的打算……報警也毫無用處。”

“看到我的第一反應是私下裏找你們,你們應該就知道我的選擇了。”

卡洛琳平靜道:“我和他也是溝通過的,所以我現在想問的是你們的看法。”

“我沒意見。”南風馬上說。

“我也沒有,”祝槐說,“意思是要去照片的拍攝地點對吧?”

卡洛琳有點意外地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一點兒都不害怕嗎?”

現役對邪神組織特工南風:“……啊哈哈哈。”

“總有點事比害怕更重要,比如無辜者的枉死。”祝槐托腮,“而且我覺得,如果隻是單純目擊了那個怪物不會引起這麽嚴重的後果,完全可以用靈異照片來糊弄過去,除非它出現得並不是偶然……它們的巢%e7%a9%b4會不會也在那裏?”

“不錯。”卡洛琳贊許地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具體的還是等白天到了實地考察再說吧……我決定先回酒店做點準備,休息一下,能弄點武器也是好的。再說了,按照公告和你們的說法,夜晚似乎並不怎麽安全。”

“你們呢?”她問。

“我回去。”刀疤黑臉道。

他那被拖得髒兮兮的外套褲子也不會有別的選擇了。

“回是得回,”祝槐說,“我們兩個就晚點吧,不是才說湊一起太顯眼了嘛。”

幾人在這上的意見相當一緻,刀疤雖然才醒過來沒多久,行動上倒沒什麽問題。傑弗裏家裏也著實平平無奇,送走了兩個不作他想的“客人”,臥室的門就開了小小的一道縫,露出一上一下的兩個腦袋。

“走了?”魔術師神秘兮兮地問。

“記得到時候也一起報銷地毯!”這是傑弗裏。

南風:“……”

到時候可別是從他工資裏扣啊!

“好好好報報報,”他苦哈哈道,“都可以報。”

“你不如先問問樓下那位。”祝槐好笑地說,又問,“咒語找到了嗎?”

“那還用問?”

魔術師得意地拍了拍%e8%83%b8口,“‘King’有什麽是做不到的?!”

所有人:“……”

你那中二病可收收吧!

二歸二,此人在“學術”上總歸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很快就翻到記載著食屍鬼聯絡術的那一頁,教起了上麵那些德文的讀法。

他念一句,祝槐跟著念一句,南風跟塞繆爾彙報完以後本著不學白不學的心態也湊過來。傑弗裏沒了熱鬧可吃瓜,坐在旁邊聽著他們宛如大型催眠現場。

約莫兩三分鍾,KP瞅著時機差不多了就冒了腦袋。

【過個智力檢定,成功就可以視爲記住了這條咒語。】

他聲稱。

唉,現在上哪找像他這麽好心的KP。

當然,其實是奶一口幸運25的某人萬一過不了豈不是嘿嘿嘿這種事怎麽可能說呢。

【失敗的話就——】

“不用了,”祝槐心道,“我記住了。”

KP:“?”

不是你這話自己聽著不離譜嗎?!!

“雖然看那張初始卡,你們也不是沒有背景調查——”她笑盈盈,“不過你們應該做得再詳細一些的。”

KP:“……?????”

那邊正被小語種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南風倒是馬不停蹄地就過了個骰子,然後才長出了一口氣,爲自己終於脫離了地獄而熱淚盈眶。

“啊?”他半天沒等到KP下文,“學完了然後呢?”

【……然後克蘇魯神話技能增加一點,理智隨機損失一到三點。】

KP的聲音充滿了疑慮迷茫以及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彷徨,但就在下一秒看到某人直接打滿扣了的三點SAN值時高高揚起,就差真的狂笑出聲。

但是他忍住了!這是多麽了不起的成就!

祝槐:“嗬。”

給她等著。

KP:“???”

祝槐沒再理他,看了眼自己再度慘淡得隻有45點的理智值,壓低了聲音去問南風:“克蘇魯神話是什麽技能?”

角色卡上隻有這個寫得不清不楚的,但她注意到,隻有這個技能在開場時是灰色的,不能用給的技能點來加點。

南風奇道:“咦?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祝槐無辜道,“我才第二次。”

南風:“……?????”

啊??啊???

“騙人的吧?!”他震撼,“你怎麽可能是第二次啊!”

“真的啊,”祝槐說,“第四次才是騙你們的。”

南風:“………………”

他簡直是立馬湊到近前,不可置信地觀察起她的表情,試圖從裏麵找到任何一點說謊的跡象,發現再怎樣也無果後隻得垂頭喪氣地承認自己失去了最後一點給自己被耍得團團轉找補的機會。

“好吧,”他說,“我是第五次。”

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啊!

“克蘇魯神話是唯一一個隻能在模組內收獲的技能,”南風解釋,“一般來說像剛才那樣學會一條咒語,或者讀完一本有關的文獻就可以獲得技能點……就比如雖然我拿書是爲了‘樹’,但如果我自己在模組內或後日談解讀完畢,也可以拿到一定的點數。”

“就有點像經驗包。”他撓撓頭補充道。

“要是有了克蘇魯神話,遇到神話現象的時候就有機會通過它直接判斷出是哪種怪物,對生存很有幫助的。”南風說,“不過有好有壞吧……這玩意扣SAN值上限,越高上限越低,回都回不了……雖然也沒多少機會回就是了。”

祝槐問:“克蘇魯是什麽?”

她忽然一問,南風也一下子卡了殼。

“克蘇魯,克蘇魯……”他念叨起來,“我也不知道誒,就知道這技能就叫這名字,印象裏好像是哪個邪神叫這個名吧……”

“嗨嗨嗨,”那頭的魔術師到底看不下去了,“在那嘀嘀咕咕什麽呢。”

他嘖嘖出聲:“有啥還不能說出來的,現在的小年輕,當著人前也不知道保持距離,所以我就說……哎喲!”

這碎碎念終結於祝槐毫不留情地擡手丟過去的一個空瓶子,腰還沒養好腦門又挨了一下,魔術師委屈巴巴地捂住自己腦袋,“自己做還不讓別人——”

他在祝槐舉起又一個瓶子的時候識相地閉了嘴,歇了這麽久也是恢複了點行動能力,自個兒一瘸一拐地回沙發上躺著去了。

其他人在祝槐的吩咐下把麻袋從倉庫裏重新拖出來,兩隻捆得像粽子的食屍鬼在這次扒下麻袋的時候終於有了點動靜,怨毒的目光盯著麵前幾人,嘴裏塞著的布團也擋不住它們吱哇亂叫。

南風:“……”

雖然還沒聽懂,但他覺得它們在罵人。

祝槐好心地用棍子把布團都給挑出來,開始念動起剛才學到的咒文。她對KP說的話當然並非作僞,一串串佶屈聱牙的詞語被準確地複述出來,食屍鬼們的嗷嗷亂叫也一點點轉爲了可以被人類所理解的語言——

“混蛋!”

“人渣!”

後一隻食屍鬼剛脫口而出一句“渣滓”,突然反應過來跟同伴的重複性太高,憤憤改口道:“勝之不武!”

“喲,”祝槐說,“你們詞彙量挺豐富啊。”

食屍鬼們:“……”

淦,她聽得懂!

它倆幾乎是一下子就蔫了,畢竟不是誰在麻袋裏挨了一悶棍後還硬氣得起來的——盡管它們並不知道真正做這事的人目前不在現場。

“哼,愚蠢的人類,”其中一隻咬牙切齒道,“要是以爲我們會這樣就屈服,那可就蠢得無可救藥了!”

“那確實。”祝槐贊同道,“畢竟聰明的食屍鬼肯定不會被綁在這裏。”

食屍鬼們:“……???”

內涵誰呢內涵誰呢!

南風不給麵子地“噗”了一聲,在兩隻食屍鬼瞪過來前轉成了大聲咳嗽,魔術師那就純然是看戲的快樂,隻有完全聽不懂的傑弗裏還在嫌惡地看著那些抖落下來的苔蘚。

“不管你們想做什麽,”那隻嘿嘿笑了兩聲,“都已經來不及了。準備都就緒了,隻差時機一到,我族的夙願就得以實現……”

另一隻接道:“沒錯,這一切都是爲了恭迎偉大的莫爾迪基安的降臨——”

南風:“……”

還沒問呢!你們自己全都爆料完了啊!

祝槐故作好奇,“莫爾迪基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後麵那隻剛想開口,馬上被前一隻製止,它露出了有點警惕的神色——雖然從那張狗臉上辨認出來實在有點困難——然後聲稱:“我們不會再說下去了,愚蠢透頂的人類不配聆聽我主的福音。”

祝槐沉%e5%90%9f了下。

“傑弗裏,”她好心道,“做你想做的事吧。”

早就看它們不順眼的小偷立馬摩拳擦掌上前,容忍了這麽久以後他是怕也不怕了,一手一隻拖著它們背後的繩結進了衛生間。

食屍鬼們:“……?”

裏頭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和嗷嗷慘叫。

兩隻濕漉漉的食屍鬼再次被拖出來的時候嗆得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幾大桶肥皂水澆下去,最直觀的就是其中一隻冷得打噴嚏都打出了肥皂泡泡。

傑弗裏把它們拽回原處,看著被沖得所剩無幾的惡心真菌,滿意地點點頭。

他冷哼道:“這還差不多。”

魔術師:“啊哈哈哈哈!”

“……可是我覺得你這真沒多幹淨,”南風止言又欲,“這是可以說的嗎?”

“沒有!”傑弗裏震聲,“亂和髒是有差別的!”

再說了!這都不止是髒了,這是惡心啊!

食屍鬼:“你你你們他他他媽的不是人……”

祝槐:“啊,好耳熟的話。”

KP:“……”

你好意思啊!!!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她問。

食屍鬼:“想得美——”

祝槐:“傑弗裏?”

“——好一點也是沒有問題的,”它話到嘴邊硬生生拐了個彎,“阿、阿嚏!偉大的莫爾迪基安就是我們神聖的藏骸所之神,我們奉祂爲我族之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祂從遙遠的地下神廟中蘇醒與蒞臨。”

“所以……”祝槐說,“你們剛才說的準備,都是指什麽?”

聽著她的問題,倆食屍鬼卻一下都卡了殼。

“……不知道。”一隻呐呐道。

祝槐:“?”

那你倆知道什麽?

“我們還沒到那個級別!”另一隻接觸到她無聲質疑的目光,立刻不滿道,“區區人類懂個小骨頭!”

啊對對對。

“那你們還記得你們搬的那個男人嗎,”南風問,“爲什麽搬他?”

食屍鬼一副不想說又不得不屈服的亞子,“還能爲啥,他大半夜跑到墓地裏去,正遇上哥幾個出來遛彎咯。”

祝槐:“所以你們就打昏了他?”

食屍鬼:“那沒有,他自己要跑的時候摔了好大一跤。”

祝槐:“……”

南風:“……”

一聽就是大失敗呢。

“馬上要到祭祀不好再死人咯,”另一隻補充道,“所以主祭就給他記憶抹了讓我們隨便丟到什麽地方去,主祭怎麽說我們就怎麽辦咯。”

祝槐和南風對視一眼,“再?”

“對噻,前頭死了個小子,不過我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