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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 阿蠻 3207 字 2個月前

若耶下車後,踏著優雅的步伐找著門牌號碼。晃了兩圈仍不確定後,她直接撥電話找人,「爸,我到了。」

「太好了,小耶。你直接從「毛毛卡肥」大門走進來……我現在正在廚房忙著燉湯,不能出來接你,你找端盤子的服務生問「醬泥Q」在哪兒比較快……」

若耶知道老爸在外國,卻是說中文也能通的洋涇浜英語天分後,直接推開「Momo cafe」的大門往裡邊走,擠過十來桌食客,抓來一個服務生問:「對不起,請問一下「Johnny.屈」人在哪?」

服務生困惑地皺起眉頭反問:「屈……哦~~你是在問Johnny Cool是吧?」

「Johnny Cool?」若耶聞言,楞了一秒,「不是那個有三個米其林的Johnny Cool,而是Johnny.屈……」

「沒關係,我知道你要找誰!」服務生揮手,打量了她一圈,領著她去找屈展騰,一路上吃味地跟她訴苦,「我真不懂……Johnny除了會炒菜,實在也不怎麼樣,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接二連三地來找他?」

「很多女人找他?」若耶想確認她沒聽錯服務生的意思。「也許她們隻是單純地想跟他學做菜?」

服務生落落長的發表他的高見。「當一個男的跟一個女的獨處時,即使是在學做菜,也很容易擦出火花的。像昨天我還替Johnny叫計程車,送走另一個比你還會打扮的美女。等車時我跟她聊了一下,知道她是唱歌的,也演一些戲,她答應下次來找Johnny時,會帶一張她演唱會的DVD送給我。」

他說的是淩纖纖!

屈展騰難道跟他的前妻還有來往嗎?若耶聽了服務生的話,真想拿起皮包往他的後腦勺掄去,要他閉嘴。「還要爬多久?」

「這不就到了嗎?」

她被領到三樓,麵對一扇老舊沉重的門,她狐疑地看了服務生一眼,半信半疑地問:「他住裡麵?」

服務生點頭,「你敲門吧!如果Johnny Cool沒辦法討好你,彆忘了我就在樓下乾活。」

吃完她的軟豆腐後,服務生直接把她丟在那裡。

若耶看著眼前這扇門,找到門鈴用力按下去,突然間,整個樓梯間像是失火拉警報似的響了起來,她急忙捂住耳朵倒退好幾步,重新演練她準備好的說詞。

門鈴響過後,那扇門有了動靜。

屈展騰拉開門,見到按鈴的人是她以後,深邃的眼陡然一亮,詫異不已地說:「師父說你會來時,我還不相信呢!」

她往屋裡跨進一步,「爸要我立刻嫁給你,以便挽救你的生命……」

「我的生命?」他攀在門緣上,彎腰憋笑。

「彆笑!」若耶將兩手垂晃在下巴前,「根據我爸的理論,你破了戒,日後手若斷了的話,炒不成菜,等同死路一條;我若見死不救,鐵定變成江門炒手的千古罪人。」

他哈哈大笑兩聲,兩眼閃著一抹溫熱的魅光。「看來,我這隻手還傷得真是時候。」

若耶的眼底帶了幾分焦慮,「我看看!」

「其實沒你想得嚴重,看過我右手的醫生都說沒有大礙,想來是有人誇張了。」屈展騰說完話,慢晃著那一截套著護腕的右手,證明給若耶看。

若耶翻眼瞪了天花板,「那個人是誰,你我心裡都有數。」

屈展騰搖頭輕笑道:「可惜我們都拿他沒轍。」

她打量著不修邊幅的屈展騰,腦中那種排斥卻又深受他吸引的矛盾感已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她愈來愈喜歡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她睨著他頹廢的影子,嗅聞著他懶洋洋的氣息,澎湃的心田狂跑著他騰空飛揚的名字,可惜的是,當他的名字撞上了老爸那句「你得嫁給展騰」後,她對他的好感又全部逃得無影無蹤。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右手,半晌後才沉沉地問:「你對我爸要你娶我這事,難道一點怨言也沒有嗎?」

他調侃地反問她,「你又不是醜八怪,我何必有怨言?」

「我很認真地在跟你談正事,你彆嬉皮笑臉。」

他馬上立正站好,挺著%e8%83%b8膛,像個童子軍般地宣示道:「你是我夢寐以求的仙女,江師父要我娶你,我暗爽都來不及,怎敢有怨言!」

若耶板著一張臉,疑信參半地將他研究了好半晌,她認為他是在捉弄她,但又無法從他認真的眼神裡找出一絲虛假的證據。

她隻好放棄探究,環臂改問他,「你幾歲啊?」

他開懷燦爛地笑。「三十,配你應該不算老。」

「那你比我還大上五歲呢!喂,咱們都是成年人,彼此又談不上認識,除了你是我爸的徒弟,我是你師父的女兒以外,咱們完全沒交集耶!這場婚若是結下去,真的就像在玩辦家家酒一樣。」

屈展騰雙肩一垮,一副失望的模樣。「原來你不是來嫁我的,而是來勸退的。既然如此,坐著聊比站著吵架文明些,你不妨挑張沙發窩下吧!」

若耶長%e8%85%bf微並地坐到沙發上,一邊踢掉活受罪的高跟鞋,一邊打量著屈展騰五臟俱全的麻雀小公寓。

她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問正在衝茶的屈展騰,「你在「Momo Cafe」兼差嗎?」

「不是。」屈展騰一邊泡茶,一邊與若耶閒聊,「我朋友皮耶是店東,熱愛旅行,所以拜托我在他遠行時當咖啡屋的保母,還讓我在這裡愛窩多久就窩多久。反正巴黎居大不易,很多事都得互相幫襯。」

「那你在大飯店的工作怎麼辦?」

「並不影響,我本來就打算辭掉飯店二廚的工作。我現在正和一位麵包店師父學手藝,但受傷後,我的其他計畫都得延後。」

「你跟麵包師父學手藝?」

「對,他本來是在大飯店裡領高薪的人,最近退休下來想自己開業。」屈展騰將茶杯遞給若耶,然後麵對她坐下,目不轉睛地凝視她。

若耶被看得發毛,趕緊正襟危坐,「看不到什麼吧?」

「放心,你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要吃你豆腐,我還得先長出一雙透視眼呢!」

「我答應嫁你隻是權宜之計,希望能安撫我老爸,不讓他替你操心,所以你彆老在嘴巴上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他大笑兩聲,「你又不是省油的燈,有什麼便宜可以讓我占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能領悟到這一點,就表示你的大腦還沒生繡!」

「小姐,彆看扁人,行行出狀元,做廚師的跟坐辦公桌的人一樣,也是要動腦才變得出花樣的。」

若耶無法否認自己是有偏見,所以她借著轉移話題來保住麵子。「你剛才不是提到有些計畫得被迫延後?是有關創業的事嗎?」

怎知,她還是踩到地雷了。

「創業?我的媽!好嚴肅的話題。人生苦短,卻得花大半輩子的時間被事業綁死,多不劃算。」

若耶聽出他的譏諷之詞,心中的警訊立刻大響。「原來你是享樂主義派?」

「哦~~絕不是,恰好與你所說的相反,我是刻難苦瓜派的,有時候還喜歡摻一點辣椒醬。」

若耶耐著性子問:「跟我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那個偉大、刻苦的計畫吧!」

「說穿了也沒什麼,隻不過是跟一些朋友去爬一座刁頑的山罷了。」

「跟誰去?」

「都是些誌同道合的山友,以後有機會碰上,我再介紹給你認識。」

「山在哪裡?」

「蘇格蘭西北部,本來是火山口,因為經年累月受到風化雨蝕的關係,現在已大大的走了樣;不過,聖棱線還挺完整的,高度不大,可是因為山石的磁鐵含量大,羅盤及指南針皆不管用。所以,爬這座山時,得憑直覺與真本事!」

若耶沒想到屈展騰竟是一個這麼愛冒險的人,仿佛隻要能跟危險扯上邊兒的活動皆能帶給他興奮感。

眼前的大孩子,跟她自己的老爸不就是同一個德行嗎?

這……真是一個令人皮皮挫的念頭!

被「父」與「夫」雙重夾殺的後果,就是她得認命做一個委曲求全、認命守候的小女人;而她什麼都做得來,唯獨小女人的角色扮演不好。

若耶老實地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