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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夢想留給心 阿蠻 3211 字 2個月前

著他差勁的演技,然後說:“我也忘了帶皮夾,但褲袋裡剛好塞了幾張紙鈔,夠買十來杯咖啡及一包止痛藥。”

話畢,她往前大跨一步,將他的手臂攙住,直接將他往公園出口拖去。

她首先帶他去藥房,看著他乖乖認錯地掏錢付帳,%e4%ba%b2手喂了他兩粒止痛藥後,臉上才展露出舒坦的笑容;接著領他回她與傑生的寓所,他坐在以橫切的樹乾做成的“輪椅”上發呆,她則跳進自己的臥室,換上一套寬鬆乾爽的亞麻衫與長褲。

前後不過五分鐘,做表姊的人又拉著表弟往紐約的街頭晃去。

她問他,“我當導遊,你想去哪裡?”

他聳肩,“不知道,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你說的?屆時可彆後悔。”

結果,他豈止後悔,有那麼一刻,他甚至希望這輩子沒給她給撞上,因為她帶他去逛當代藝廊,不隻一家,而是一整條像倉庫的街,前前後後有十家以上,展出的作品風格大多是抽象、前衛又大膽得讓他無法領教,再加上他不懂,也不願裝懂,所以,這趟知性之旅難熬得要命!

最後,她帶他去一家專門展示攝影作品的藝廊,還沒進到門裡,他就嗅出了傑生的味道,因為於敏容興奮的語調已提高了八個音節,而他的興致則正好往下跌了八階。

最後,他隻好裝聾作啞,從背包裡掏出全新的太陽眼鏡往鼻梁上放,對傑生的作品來個眼不見為淨。

他這樣無言的抗議了十五分鐘,她才注意到他對牆上掛的作品興趣缺缺,便不好意思的問:“想不想喝咖啡?”

他深吸一口氣後,諷刺的說:“想喝濃的,可以壓驚一下。”

她帶他去一家咖啡廳,兩人坐在椅上等咖啡,她還是念念不忘剛才的事,“不喜歡為什麼不早說?我不會勉強你的。”美麗的臉上有著歉疚。

他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老實跟她承認,隻要有她相隨,他甘心受她虐待吧!

他不忍見她自責的模樣,說了讓她寬心的話:“我知道你全是一番好意。隻是你以後若不當模特兒的話,千萬彆找導遊的飯碗捧。”

“我就這麼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你太漂亮,旅客都會被你迷得團團轉,沒膽抱怨一聲。”

於敏容聽了不說話,幾秒後,本來氣嘟嘟的臉蛋竟然紅透到耳根。

唐震天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油條,很快地低頭啜飲咖啡,不再發表謬論。

她見離去的時間也到了,跟服務生討帳單;可帳單來後,卻被唐震天給接了過去。

“我請你。”她說。

唐震天搖了頭,“說過要請你的大話,這回不履行,以後鐵定沒完沒了。”

於敏容聽了,蹙眉問:“你就這麼不屑跟我這個做表姊的人多聚一次?”

唐震天很無奈,急著解釋,“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而且我也從沒把你當表姊看,”

她聞言後笑容沒了,一道柳眉卻慢慢地往上挑了去,再次提醒他。“我是你表姊,這層關係不能改。”

唐震天一聽到她用“表姊”來擋他,心裡就不耐煩起來,他挑釁地說:“對我來說,差彆無幾。”

“可是……”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但是……”

“我對你有好感。”他終於對她吐了實。

她愣在桌子另一頭,好久都不說話,低垂的眼睫毛上有著一些晶瑩的淚光。她沒抬眼看他,隻說:“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回大街。”

“不用,這裡我熟得很。你還是先走吧!”

“敏容……”

“你快走吧!也彆回頭,因為我不會理你。”

唐震天沒想到於敏容對他的態度竟然會這麼決絕,也開始懊惱把心裡的話說給她聽。

但無論如何,天色晚了,他沒辦法放她一人在此處閒晃。他於是建議,“要走就一起走。你若不想理我,儘管走在我前頭,一到大街人多的地方,我會自動走開。”

於敏容接受了他的提議,包包一拎後,就離座往外走。

唐震天遠遠的跟在她身後,走上一大段路,一直到她步近鬨區,消失在人群後,他才憔悴著一張臉,往反方向走去。

兩天後,唐震天整裝前往芝加哥,並承諾齊放一旦落腳後,會馬上聯絡朋友,他甚至開口要求齊放多多關照於敏容,

齊放一口答應下來,“會的。我跟她交情本就不淺,如今又添上你這層關係,絕對不會見她被傑生欺負的。”

話雖如此,傑生那樣的人、那般的個性,於敏容若從一開始就坦然接受他,沒打算為自己據理力爭的話,她日後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果然,唐震天在芝加哥大學注冊上課後不到兩個月,齊放來訪,住了三天,透露傑生又玩起舊花招,與工作上的男模似有牽扯,單憑流言又沒證據,所以隱著不敢讓於敏容知道。

自此後,唐震天每隔兩周,就會收到齊放的“報馬仔”電子郵件。

傑生今天跟這個在餐廳兼職服務生的A男過從甚密;改明兒,則是跟那個在男裝店員工作的B男交往:最近分手的則是從事房產仲介的C男,身分還不是送件小弟,而是乾上經理級的人物。

好在,傑生與這些人的關係都是露水一掖情,他嘗新玩罷後,分得乾脆瀟灑。

問於敏容那個天真的傻姑娘知情否?

齊放這個報馬仔的反應是,“當然知道了。曼哈頓就這麼一丁點兒大,愛攪局的人又多,即使我沒去跟她碎嘴,彆人也要去跟她繪聲繪影的。”

唐震天再問:“敏容的反應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報馬仔忿忿不平地說:“她完全不領情,還聳肩要我們彆多事。她還為他辯駁說,傑生從不跟她隱瞞這點癖好,隻要他外遇的對象不是女的,我們這些旁人不必大驚小怪!

“我就不懂,這女人平時凶辣精乾得很,一碰上傑生那廝,卻像丟了腦筋的花癡,這怎麼搞的?”

唐震天這回可要搔頭耙腦了,他困惑的問道:“她這樣退而求其次究竟是為了什麼?”

“彆問我,我又不曾被愛衝昏頭過:”

唐震天聞言,馬上質疑朋友,“那佟家那個天才女不算嗎?”

齊放馬上更正,“那次算我年紀小,不算可不可以?我現在跟你提正經事,你還要我繼續報這種沒意思的消息嗎?”

“不用了。既然敏容能對這樣的關係泰然處之,我也就沒必要替她瞎操心。”

“好,那我就不傳‘花邊新聞’了。”齊放撂下這樣的話,日後與友人聯絡時,也真的對於敏容的事絕口不提,

唐震天課業吃重,即使有心,也無力去改變於敏容與傑生的生活模式,隻能遂其所願。唯一該做的,是提醒自己——

他與旁人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定敏容自覺幸福就好。

自從母%e4%ba%b2把父%e4%ba%b2的大名報出來後,唐震天也不是完全的無動於衷,他打電話回台灣與城哥報告過突然多出一對雙%e4%ba%b2的事,因為事出突然,難斷他們的出現是福是禍。

城哥沒給他出主意,隻輕描淡寫地跟他問了雙%e4%ba%b2的資料後,承諾會找人調查清楚。

他將部分論文依時遞給教授後,離耶誕節也不遠了。

宿舍外刮著五大湖吹來的寒風,雪花紛飛扯弄,揚塞整片校園,平直切來的豆雪打得眼鼻耳朵直叫疼。

地上積雪高過足踝,路已不是路,放眼望去一片銀白茫然,可感受不出聖誕卡上晶瑩剔透的溫馨,他隻知道自己冷得全身打哆嗉,吐氣成霰,還以為自己神遊北極圈去了。

唐震天受夠了北國這樣冰天雪窖式的折騰,匆地靈機一動,遂奮發圖強地裹上一件大衣出門。

一個小時之後,他僵偃而行地從中國超市搬了一大箱的泡麵回宿舍,將大衣一%e8%84%b1,“津秋牌”棉衫和運動褲一現,住床上一躍,打算窩在被裡睡他三天好補眠,偶爾閉眼冥想敏容的儷影慰寂寥。

怎知好夢難圓,枕頭都來不及沾上,就有人大叩其門!

原來是同宿舍中國長春來的大妞,她說:“Dave邢,十分鐘前敲過你的門兒,你沒應,